“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見著一群侍衛兵將衛傾華自己團團圍住,沐雲兒不禁失聲吼道。


    “你們可知道你們圍住的人是誰,他可是衛家的公子,南越國的少將,同樣的也是你們的將領!”


    “談何將領不將領!我們隻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為首的侍衛兵一陣冷笑,“這衛家的公子能否成為我們南越國的少將還不一定呢,畢竟……我們是不願認一個挑撥離間的叛賊做將領的!”


    “你……”


    “雲兒,莫急。”衛傾華將沐雲兒護至身後,目光清冷的望向眼前的眾人。


    “不知我衛某所犯何事,竟如此興師動眾!”


    “衛小將軍……哦,不能再叫你將軍了,因為你現在已經是個囚犯了!衛公子,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應該是再清楚不過了何必要裝無辜?”


    “劉和!”衛傾華望向侍衛頭領,表情平靜,然而嗓音卻已經不再平靜了。


    “再不濟,我也是侍衛軍營的將領,你身為手下就是這樣對著你的將領說話的嗎?”


    “你身為軍營將領,卻在軍營裏暗藏藍田國的人,不把兩國交好的條約放在眼裏,視藍田國人的性命為草芥,把他們作為我們練功的靶子,衛公子,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都自身難保了還在我們麵前擺臭架子?”


    “藍田國人?軍靶?”衛傾華一頭霧水,還想再問清楚具體是什麽情況卻被侍衛兵給擒了手腳。


    “你們……放肆!”沐雲兒忍不住尖叫起來,“本公主命令你們,趕快放了他!放了他!”


    “公主殿下,您身份尊貴,還請您不要為了這種人有損自己的威嚴!”劉和的氣焰甚是囂張,“公主,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別讓我們為難……誒呀……誰!”


    劉和的話還未講完,便被一隻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的小石子給砸了頭,他吃痛,忙驚叫了一聲。


    “是本王。”時翎牽著衛靈桃的手,氣定神閑的慢步走來。圍成一團的侍衛軍們皆被時翎的氣場所震懾到,於是都默默給時翎讓了路。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的……八皇子……”劉和仍是不把時翎放在眼裏。


    “本王是不知,這一個小小的侍衛頭領竟有這麽大的本事了,先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裏,再是不把自己的將領放在眼裏。”時翎斜眼瞥了劉和一眼,“接下來呢?是不是連太子你也不放在眼裏了?”


    “那自然是不會……我……”


    “本王命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什麽藍田國人,什麽軍靶,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這一次,時翎沒再忍氣吞聲,而是直接擒住了劉和的手腳,將他狠狠的踩在腳下。


    “別跟我說你是誰的人,也別說你是奉命行事。”時翎的眼眸裏透射出一股寒光,叫一旁的侍衛們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如若你今天不把事情講清楚,本王叫你永遠閉嘴!”


    “我……我說,我說!王……王爺忙,饒命啊!”


    “快說!”時翎加重了腳上的力道。


    隻聽得劉和輕咳一聲,然後便老老實實的不再亂動了。


    “我們……我們確實是奉命行事。今日小的幾個在軍營裏練功,忽然就看見一穿著奇怪的人帶著皇上來到軍營了。後來我才知道那人是藍田國的太子,那太子來到軍營裏怒氣衝衝,說是我們軍營裏有他們藍田國的人,是被騙進軍營裏當俘虜的,然後就看見平日裏幾個默不作聲的靶子兵跑向了那為太子。然後太子就說,衛小將軍不顧兩國約定,私運、私售藍田國的人,他們藍田國的人被騙進了南越國當了俘虜,有些是在軍營裏被人當靶子練功,有的被賣到富貴人家當奴隸,太子說是有一位藍田國民趁人不注意逃迴了國他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那位逃走的藍田國人說,曾親耳目睹衛小將軍和富商做交易的過程!皇上知曉後勃然大怒,這才命小的們前來捉拿衛小將軍!”


    “我?做交易?”衛傾華滿目震驚,“這絕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如何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歡明王殿下,小的所說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謊話!”


    “時翎,哥哥怎麽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情!這其中一定大有名堂!”衛靈桃望了望自家哥哥再望望時翎,著實焦急,“時翎,你不能讓他們把哥哥帶走!”


    時翎點了點頭,送了腳,放了劉和:“事情我已經大概了解了,你們可以走了,但是人你們不能帶走。事情的真實情況如何還有待考證,不能僅憑那人的一麵之詞就草草了斷。如若衛小將軍今日被你們帶走了,那就是默認了罪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


    “沒什麽可是,你們且退下,皇上那邊,我自會去說清楚!”


    劉和稍猶豫了一下,但到底還是忌憚時翎了,於是命令手下人一齊退下了。


    “傾華哥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裏?”侍衛軍走了之後沐雲兒一直強裝著鎮靜的表情終於崩開,無比擔憂的望著眼前的衛傾華,看看他的頭看看他的臉看看她一切能夠看到的地方,待確認了沒受到什麽傷害之後便長籲了一口氣。


    衛傾華有些哭笑不得:“雲兒,隻剛剛一下我如何會受傷?”


    “我擔心你啊!”沐雲兒說得理直氣壯,“我哪知道那些擒著你的人有沒有在暗處折磨你比如掐你的皮捏你的肉啊?”


    “雲兒,你以為他們都是你?”衛傾華瞧著沐雲兒的臉上忽然浮上了一抹委屈,於是立馬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頭。


    “好了好了,我沒事了,你不用再擔心了。”


    “可是,他們剛剛說的什麽藍田國的俘虜究竟是怎麽迴事?”


    “哥哥,軍營裏有藍田國的人你怎會不知曉?”衛靈桃也覺得詫異。


    “我確實是一點都不知曉。”衛傾華搖了搖頭,麵色凝重。“這幾日整頓侍衛軍營我雖說是住在軍營裏,但很多事情確實是無法照顧到。所以這藍田國的人是何時到我的軍營裏來的,我是一概不知。”


    “世人皆知,藍田國願與我南越國交好不過是因為父親是兩國關係的樞紐,他在兩國的國君麵前做了保證,他讓藍田國與南越國之間的矛盾化解,所以兩國才能交好至今。我身為父親的兒子,如何會將他的努力毀於一旦?我身為南越國的少將軍又如何會置兩國的關係於不顧?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目的就是為了以我來牽製住父親好讓我將軍府從此消失在朝野!”


    衛傾華蹙緊了眉頭,攥緊了拳頭:“視我將軍府為眼中釘的想要將我除去的隻有兩人。”


    時翎沉眸:“尚書溫進和三皇子沐隱。”


    衛傾華望了望時翎,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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