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區區四人之力挫敗不知名勢力(艾麗絲視角)的巨大陰謀,重創敵人兩名首領,還給敵人造成了嚴重的人員損失,此戰可謂是完勝。但沒能留下那名技藝超凡的術士性命,還是讓艾麗絲有些無奈和憂慮的。


    不過比起這個,她現在還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去確認——她能找上門來破壞這夥人的計劃,多少有幾分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味道,但那些烏薩斯內衛顯然不是如此,且三名內衛齊聚斯城怎麽看也不像是正常現象,她必須得去交流一下情報才可以。


    迴到室外,艾麗絲一麵聯絡幽靈和霜星等人來此處封鎖、打掃現場,聯絡完後也是很快就找到了正在教堂之中休整的三名內衛。


    原來,剛才那三名內衛沒有追擊,是因為高盧遺族的偷襲確實損傷了他們的盔甲,逼得他們不得不各自用心控製體內邪魔力量的暴亂。唯一沒有受傷的文,也因為不得不看顧同僚,謹防偷襲,而不得不留了下來。


    所以當艾麗絲迴頭來詢問的時候,這夥內衛也是歡迎——他們也有消息要問艾麗絲呢。


    “所以,除了讓另一派的敵人首領留下一雙手外,剩下的敵人都已經成功撤離了?”


    “嗯,敵人手中居然握有折躍的科技手段,著實令我震驚,而不清楚他們那頭的戰力情況,我肯定也不敢跟過去。”


    為首那個剛剛修補好盔甲,身份資曆顯然比其他兩人略高的內衛隻是點頭,並不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


    剛才教堂內的戰鬥,他們三個都是看在眼裏的——眼前這個名揚烏東地區的‘食血人’固然是狠角色,但在萊塔尼亞巫王殘黨的手下還是有些不夠看的。


    “所以,吾等鎖定這夥敵人是借助了內衛的情報網絡以及吾等‘國度’的力量,你為何能比我們還要先鎖定這間教堂?”


    或許是出自於對神秘色彩濃厚的烏薩斯內衛的畏懼,亦或者因為烏勒爾的存在,導致艾麗絲對內衛這個組織本就沒什麽提防心理,她還是將自己的搜尋曆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講述過程中,內衛固然對艾麗絲操縱如此龐大監控網絡的能力感到了些許驚訝,卻沒有其他超出他們預料的事物存在了。


    至於他們這邊的情報,為首的老內衛也是直接和艾麗絲分享了出來。


    原來,早在兩三個月以前,一直負責監視邊境的內衛下轄情報部門,就洞悉到前高盧複國派在烏萊邊境上的異常信息。


    邊境線上的人流量一時激增,大量疑似高盧複國派的人員進入到科西切公爵領當中。


    考慮到科西切公爵領周邊的複雜局勢,烏薩斯的內衛們是不可能坐視這樣一股敏感的勢力進入到烏薩斯境內的。


    要知道,當年的四皇會戰,烏薩斯雖是戰勝國,但戰爭收益的主要來源是高盧強大的工業技術資料——這也是先帝時期烏薩斯完成源石工業化的底蘊所在。高盧國土其實是被萊塔尼亞和維多利亞給瓜分了的,烏薩斯隻是分了個用於自守的軍事堡壘而已。


    也正是基於這種現實,高盧複國派雖然從未放棄過複國之路,屢屢在國際上搞事,但基本都不會把烏薩斯牽扯進來。如今高盧遺族突然大量轉進烏薩斯的領地之內,自然會引起內衛極大的警醒。


    而這個,也是一個‘小小’的斯城之中,為何突然聚集了三名內衛的主要原因。


    隨後,伴隨著內衛親抵,調查繼續深入,他們驚訝地發現不止是高盧複國派,甚至還有萊塔尼亞巫王餘黨的身影參與其中!故而領隊的老內衛作為四皇會戰時期的老資曆,憑借他對巫王術士的理解,便即刻在城中排查起了相關的危險源石技藝,並於今日出手拔除了這個隱患。


    而在闡述的過程中,老內衛隱隱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外號‘食血人’的女子似乎變得越發‘紅溫’了起來。


    直到他講述完畢,對方隻是匆匆一道謝後,便有了轉身離去的意思。不過老內衛卻顯然不想放過艾麗絲,而是直接用‘國度’攔住對方,說出了他的額外要求。


    “任務分配,讓我幫助你們收集那兩支境外勢力信息的同時,作為你們在斯城的眼睛,監視所有斯城的本土勢力?”


    是的,老內衛看中了艾麗絲可以即時獲取核心城一切信息的能力,以內衛的名義對艾麗絲發起了征調。


    “斯城之內必然有人在接應這兩支境外勢力,給他們提供身份偽裝,必須將這群叛國之人捉拿歸案,明正典刑。而吾等內衛的情報網固然強大,但多局限於邊境或是聖駿堡周邊。斯城諸事,吾等實在是力不從心,隻能借助你的情報網了。”


    “此次若非敵人沒有洞察吾等存在,且吾又對巫王餘黨知根知底,其實是來不及阻撓他們的計劃的——你能比我們先發現這個發動儀式的教堂本身,就是一個有力的證明。”


    “······”


    “我沒有意見,畢竟我們都是為了維護斯城的秩序穩定,又同屬烏薩斯陣營,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但閣下也不能白嫖我的勞動成果,至少也要做些交換,給我些許便利才可以吧?”


    敢和內衛討價還價,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食血人能幹出這種破事來了。


    出人意料的,內衛們居然一個都不惱,為首的老內衛甚至點了點頭,詢問艾麗絲需要何種類型的幫助。


    “那位負責吾友塔露拉襲爵事宜的列夫子爵,似乎和你們關係挺密切的?既然如此,那不知諸位是否可以介入一下這場襲爵事宜,保證她能夠成功襲爵呢?”


    “不可能,吾等內衛有吾等明確的任務,科西切公爵的爵位承襲問題非吾分內之事,吾是不會介入的。”老內衛果斷拒絕了艾麗絲的請求。


    “那···在下就換個條件吧,按照閣下之前的說法,您似乎對這夥名為‘巫王餘黨’的萊塔尼亞勢力非常了解,那我希望您能幫助我了解、學習他們的源石技藝以及術法特色,應該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


    “並不過分,但吾終歸是內衛,而非巫王術士,絕無可能了解他們的技藝傳承,最多知曉些許特點而已。”


    “無妨,我主要是希望在下能幫我辨認可疑目標而已,具體的源石技藝以及逆向的拆解什麽的,我可以從他們的屍體或是剩餘那些活人身上學。”


    聽到居然還有活口,老內衛先是一怔,隨後急忙向艾麗絲索要,要求進行審訊工作。


    “放心,審訊工作我會配合閣下的,甚至還可以給你們幫忙,保證對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要閣下事後可以將剩餘的活人留給我就沒問題。”


    說到這裏,食血人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語氣殘忍地說道:


    “我不管對方是什麽人,這些所謂的‘巫王餘黨’又有多厲害,敢在我的眼下策劃傷害我的朋友,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反正這些也是他國的前朝餘黨,不可能引發外交爭端對吧?那我就先學習拆解他們的技藝,確保他們當中,沒有一個可以活著走出這個城市!”


    麵對食血人的暴戾發言,老內衛也隻是隨意地點了點頭,強調留下一個身份最高的活口以便他們帶迴聖駿堡交差外,就沒有其他言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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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麗絲和內衛那邊,戰鬥過程如何艱難不說,視角迴到塔露拉這裏,招商會議卻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在塔露拉的一番詳細講解之後,就算是白癡傻子也該知道這項新的源石電路技術有著怎樣明亮的發展前景,而基於這項技術的新產業園,未來又會為斯城富集烏薩斯的多少經濟、勞動力精華了。


    除開那些沒有赴會的人外,幾乎每一家參與會議的公司高管或是權貴子弟,都或多或少地以口頭協議的方式劃走了新城區開發計劃的一些項目。


    就連之前猶猶豫豫的維,居然都咬牙下了血本,將自己能調動的一切儲蓄都砸了進去,直接包下了半條街區的房地產開發項目。除了這些大商大戶之外,那些小的個體商戶們零零散散的‘預訂’也為他們獲取了一筆數額不菲的啟動資金。


    至此,大量資金流的引入,為塔露拉‘開拓者計劃’的實施奠定了堅固的基石。若是冬日時節,塔露拉聯絡斯城周邊建築隊以及材料商的事情順利的話,開春時分,這個新產業園區就可以正式動工了。


    塔露拉那邊因為招商事宜進展順利而喜笑顏開,‘敵對’陣營的阿爾伯特心裏也稱不上憂鬱。相反,他也聯絡了自家的幾個老兄弟,幾人一同湊了一筆錢,在未來新產業園裏劃定的‘感染者居住區’裏預購了兩間鋪麵,準備一間用來開百貨超市,一間用來開食品店來著。


    按照剛才接洽的服務人員的說法,因為技術上的硬性需求,據說這個新產業園是必須招募相當數量的感染者勞工的。而出於隔離法案的要求,又不能允許這些勞工在城市裏亂竄,所以開發計劃裏早就劃定了專門的感染者居住區用來安置感染者,防止礦石病的擴散。


    這種店鋪,對於隻求為自己戰死戰友的遺孤搏一個安身之所的阿爾伯特來說,已經是烏薩斯境內能找到的最優解了——好歹是城邦政府劃定的感染者聚居區,縱使這裏未來秩序再怎麽混亂,有兩家店鋪的那些少年們也應該能好好活下去的,不用擔心被抓進礦場中去。


    不過,店鋪的購置雖讓阿爾伯特少了些許身後事的顧慮。他依然對招商會議今日的順利收官而有些不安和困惑——那就是那些萊塔尼亞餘孽們說定的‘後手’,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直到招商會議結束,各方權貴都在他們保鏢的護衛下離開霍弗斯大酒店,迴到他們核心城內外的居所。除了他手下一些偽裝成商販的士兵在勃格納的掩護下,試探性地想要帶一些危險品進場,卻都被搜查嚴密的斯城軍警和‘幽靈’們給攔了下來,沒收了違禁物品。他們這個三方聯盟,根本就沒看到其他任何動作。


    甚至除了那個咖啡廳的接應以外,阿爾伯特連卡普裏尼人都沒見過幾個!


    現在好了,阿爾伯特本來還擔心自己隻是裝裝樣子的行為會不會引起那些個‘盟友’的不滿來著,現在自己倒成了那個最用勁的了,也是無語至極。


    不過,阿爾伯特的心裏卻是清楚,比起自己這個內心多少有些不情願的烏薩斯人,不論是那些高盧遺族還是巫王殘黨,他們都有不得不出全力,奮鬥到底的理由。他們今天不搞事,反而意味著他們後來會搞更大的動作。


    阿爾伯特思緒萬千,迴到自己的藏身據點,將那兩份預購協議鎖進住所的保險箱裏。隨後他又易容偽裝了一番,準備去一趟那些高盧人和萊塔尼亞人的藏身據點,問問今天的事情。


    來到下城區的隱藏據點之中,還沒有進到據點內部,阿爾伯特就感覺到了一些異常的地方——那些萊塔尼亞人設置用來隱匿據點的源石法陣今天強度格外地高。哪怕他手持霍普拉斯贈予的‘路引’,一時間都沒有找到據點的入口。


    隨後,當他推門而入的瞬間,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味鋪麵而來,引得他內心警惕,手直接搭在了腰間的源石匕首之上。


    “別緊張,阿爾伯特先生,這裏沒有敵人入侵,隻是我們今天的行動出了意外,現在這裏到處都是傷員,所以血腥味才如此濃厚的。”


    守在大門口,隸屬巫王陣營的一名術士顯然是注意到了阿爾伯特的小動作,連忙出言勸解道。


    聽到這話,阿爾伯特隻是微微一怔,還來不及細細思考,同樣於此地守候的後勤總管卡辛斯卻是一反常態地直接走了上來,直接勾搭上阿爾伯特的肩膀,將他拉到天台說悄悄話去了。


    “萊塔尼亞的巫王餘孽於今日的行動中損失慘重,雖然核心骨幹基本無損,但普通的術士據說傷亡過半,霍普拉斯先生重傷昏迷。波拿馬的高盧遺族那裏雖然沒有人手上的損失,但他本人卻是傷重,手都被人整個切了,現在正在做機械臂的接肢受術。”


    一到天台,卡辛斯的表情也變得清冷起來,束手而立,先向阿爾伯特闡述起來。


    “他們做什麽事去了?又遇到了怎樣的敵人?怎麽會承受如此程度的損傷?”


    “據說萊塔尼亞的那些巫王術士,在核心城當中布置了二十九個據點,並於各個據點中繪製源石法陣,存儲了總共四五噸的特製源石。隨後以核心城中西部的一個教堂為陣眼,準備發動巫王傳承中的破城級源石技藝——‘毀滅篇章’,以此來摧毀整個核心城。”


    “他們那批特製源石,是波拿馬那群高盧遺族出資購置的,貨運手段走的也是萊塔尼亞那邊的物流公司,沒有走我們的渠道。我也是剛剛他們和我坦白的時候才知道這事的。”


    卡辛斯的麵色鐵青,阿爾伯特在一愣之後也是一張臉突然漲得通紅,眼看就要發作,卻先被卡辛斯搶過了話茬。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阿爾伯特,我現在也惱火得很。不止是他們的不信任,拋下我們單獨行動,甚至我說句不好聽,這種不信任算個屁?因為我們也沒信任過他們。可他們居然瞞著我們,直接搞了個破滅斯科沃倫茨克核心城的計劃出來,這才是我最憤怒的地方!”


    “斯科沃倫茨克是烏薩斯的城邦,何時輪得到他們一群外國佬肆意決斷此城生死了?!他們這麽搞,不是在打我們烏薩斯,尤其是我們這些烏薩斯軍人的臉嗎?!”


    卡辛斯怒氣勃發,阿爾伯特雖然關注的點與他稍有不同——他更關心的是核心城內的數十萬條人命,但這不妨礙他和卡辛斯一樣因為那兩家人的失信和擅作主張而狂怒不已。


    不過狂怒之後,反而隻剩下了絕對的鎮靜。


    “萊塔尼亞人這個慘樣···不可能是新公爵府的武裝力量吧?能把霍普拉斯都打成重傷,應該隻有內衛能做到了。”


    “不錯···按照他們的說法,這次斯城之中,足足來了三位內衛。”


    “三名內衛?斯城之中就是破事再多,值得內衛關注的估計也就是一個爵位承襲和一個我軍入侵爭權的事情而已,這最多隻會引來一名內衛!而現在內衛竟然有三名,隻能說明他們的蹤跡早就暴露了!”


    “波拿馬先生也是這樣說的···我剛被他們叫來的時候,他才剛剛包紮好自己的斷手,非要把一些事情與我交代清楚之後,才去做的那個接肢受術。”


    說到這裏,卡辛斯突然嗤笑一聲,繼續說道:


    “不得不說,比起那群自作聰明,滿腦子肌肉和源石的羊頭人。倒是這夥高盧人準備得更加完善,也更知進退一些。這次要不是波拿馬先生率隊接應,那夥羊頭人早就被內衛全滅了。”


    阿爾伯特先是點了點頭,但隨後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但其實比起霍普拉斯,波拿馬這種盟友才是最麻煩的···算計又多,更無法操控,甚至隨時都可能被對方賣掉···反正在我看來,以霍普拉斯那夥人的智力,是想不到將我們這些烏薩斯人隔絕在這個計劃外的,多半就是波拿馬的主意。”


    “甚至,說不定波拿馬其實早就意識到內衛存在於斯城的事實了,隻是拿不準內衛的人數,所以才大力支持那些萊塔尼亞人搞這個計劃,順水推舟,讓那些萊塔尼亞人給他們擋刀子···畢竟以那些高盧遺族的武力,真要碰見內衛,別說三個了,哪怕是一個,他們都必然全軍覆沒。”


    卡辛斯歎了口氣,點點頭,表示了認可。


    “所以···阿爾伯特,事已至此,你覺得我們這個聯盟,以及那個計劃,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阿爾伯特微微一怔,眼中一股精芒轉瞬而逝,反而是眉頭微蹙,略帶試探地問道:


    “卡辛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而卡辛斯也隻是輕歎一口氣,繼而坦誠相對:


    “不瞞你說,阿爾伯特先生,這群高盧佬和萊塔尼亞瘋子搞過這一遭後,我是真的有點害怕了。不僅僅是畏懼於內衛到場,總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暴露,惹來殺身之禍。還有一些,也是畏懼於那些外國佬真能成事,進而讓司令的那個計劃順利執行了下去。”


    話頭一開,卡辛斯卻是繼續喋喋不休下去了。


    “我知道,阿爾伯特先生,您作為軍團長麾下的精銳兼心腹,大大小小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戰事,沐浴了多少敵人的鮮血,自然不懼死亡險阻,不像我們這些和平年代入伍的混子軍頭···”


    “甚至我也知道,您看不起我們,尤其是我這種隻管後勤的廢物!不僅僅是因為我們怕死,更是覺得我們貪婪無知,心中毫無家國榮譽,覺得我們都是被和平和財富腐化了的鬣狗而已···這些其實我都明白!”


    “而今日,我也不和您說什麽國家排擠打壓,如今的烏薩斯軍人不搞錢就活不下去的辯解之語了···那些屁話別說您了,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而若是我和您談什麽‘家國榮譽’,估計您也會覺得我可笑——我還是知道自己來斯城,是為了幹什麽醃臢事的。”


    “但我還是要說,這群外國佬這一遭之後,我是真的開始有了‘家國榮譽’的危機感了——您說若是他們今日事成了,而我們又被人扒出來是協助他們將核心城炸上天的罪犯。別說死罪難逃了,我們的後代、甚至是所有的親戚朋友,怕不是都會被釘在烏薩斯的曆史恥辱柱上,讓人把脊梁骨都給戳斷了吧?!”


    卡辛斯用他顫抖的手抓住阿爾伯特的胳膊,神態慌亂,氣息不穩,頗有些聲嘶力竭之態地詢問道。


    “是,阿爾伯特先生,我沒有什麽烏薩斯軍人的標誌特點——英勇、無畏或是忠誠什麽的,我是個肮髒小人沒錯。但我也是讀過書,在軍校裏受過正經教育的。再怎麽無恥,出賣國家,為個人換取利益,也不能說直接為了軍團長挑起戰爭的目的,就把整個斯城都賣出去了吧?!”


    “我們退出這次行動,或者幹脆出工不出力行不行?!總之絕對不要讓那些外國佬再搞出什麽大事來了,好不好?!”卡辛斯越說越失態,不斷搖動著阿爾伯特的身體,仿佛一個懇求家長買玩具的孩童一樣滑稽。


    麵對卡辛斯的失態行為,阿爾伯特隻是嚐試性地去掰對方的手,卻根本使不上力氣,也不知是不是心亂的緣故。


    他努力唿吸了幾下,調整好心態,直接伸手將卡辛斯給摁住,隨後緩緩言道:


    “退出聯盟是不太可能的,別說退出也不見得能從這個漩渦裏擺脫出去——他們還是會借我們的名頭搞事的,就算能擺脫出去,我們又有何顏麵會去麵見軍團長呢?要知道,軍團長這一次,也是被皇室逼到死路上,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而且,我和你不一樣,卡辛斯,你是正經軍官,軍校畢業之後安排工作來這裏的,和軍團長雖有些交集,但也隻是勉強稱為心腹而已,自然有‘背叛’的理由···但我是當年血峰戰爭的時候,被軍團長從死人堆裏拉出來的···軍團長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須得償還這份恩情的···軍團長的那個計劃,我是必須要達成他要求的那個目的的。”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沒錯,我們終歸是烏薩斯人,可以協助那些外國佬搞事,卻不可能坐視他們拿我們國人的性命和城市來做消磨的素材···”


    說到這裏,阿爾伯特頓了頓,咬牙沉聲說道:


    “我今天去了一趟新公爵府那邊的招商會議,打探了許多情報。所以我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一個既可以挑起兩國戰事,卻又不會給烏薩斯或是斯城造成多大損失的計劃。”


    “這個計劃需要你來配合我,我們也不用告訴那些外國佬——省得他們又想插手擴大事態。反正他們都偷偷瞞著我們搞大事了,我們瞞他們一次,也不算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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