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遭遇攻擊,霍普拉斯雖然驚怒,但反應速度卻絲毫不慢。源石技藝即刻發動,想要直接搶在無人機投放炸彈之前反控無人機。


    隻能說,霍普拉斯不愧是巫王時代就已經成名的頂尖術士,掌握的源石技藝種類繁如星海。轉瞬之間,他就已經摸清了這幾架無人機內部的源石迴路了。


    摸清了無人機內部的源石迴路,霍普拉斯反而又多了幾分震驚之態——這些無人機內部的源石迴路成分太低,根本不足以讓他反向控製無人機的飛行軌跡。


    不得已,霍普拉斯隻能以無人機內部的源石迴路為切入點反向施術,直接瓦解了其中兩架無人機的軀幹,令其失去了投放炸彈的能力。


    不過也正是因為先前一個嚐試無果,於這分秒必爭的生死時速中耽誤了些許時間,霍普拉斯卻是來不及阻撓僅剩的那台無人機了。隻見那台幸存的無人機直接飛進最密集的人群當中,投放下了那枚致命的炸藥。


    火光瞬間吞噬了人群,好在現場不是隻有霍普拉斯一個強大術士,其他巫王術士的技藝雖無法與霍普拉斯做比較,但製造護盾保護人群,或是阻滯遲緩爆破的彈片還是可以做到的。故而這一發炸藥的效果看起來驚人,實際也隻是燒傷了幾個靠太近的倒黴蛋而已。


    不過,哪怕是這個結果,也足以讓霍普拉斯氣血上湧了。這名大術士隻是稍微揮手,墜落的天花板碎石便化作細微的碎石。他這一手解救出了被掩埋者的同時,也清空了通向上方教堂的障礙。


    加持肉身的源石技藝發動,霍普拉斯直接衝出地下室,來到教堂之中。上方留守偽裝人員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又在他的怒火上澆了一把油。他稍作觀察,便即刻鎖定了正在撤退的某食血人,便直接捏了兩個術式,朝著對方攻了過去。


    且說,艾麗絲能找到霍普拉斯等人譜寫‘篇章’的這個據點,其手段本身算不上高明——她是按照德雷克的意思,花費重金製造了一批數量近萬的監控攝像頭,然後將其安裝在了核心城各處,以作監視之用。


    這種方法,恐怕也隻有這位伊卡洛斯核心的擁有者能用。同時采集近萬個監控攝像頭的畫麵,時時刻刻排查不停,這般龐大的信息量,換做任何一個勢力乃至於國家,都是不可能處理過來的。


    不過,即便是時刻監控核心城不停,艾麗絲也沒能及時察覺到這些巫王餘黨的策劃。原因說起來也簡單,無非就是信息差二字而已——食血人連萊塔尼亞這個國家都沒認全,怎麽可能洞察到霍普拉斯這些基於巫王傳承的巨型源石技藝呢?


    若非莫斯提馬的那一聲提醒,艾麗絲根本想不到城市中還有這些隱藏的威脅。


    甚至,即便是有了莫斯提馬的提醒,艾麗絲也是沒有察覺到霍普拉斯等人在這個教堂裏搞事的。她之前匆匆離去,隻是因為她順著莫斯提馬‘操縱感染者自爆’的思路,想到了一些潛在的禍患而已。


    距離霍弗斯大酒店大概兩公裏不到的距離,坐落著負責給整個核心城提供暖氣的一間供暖中心。這種地方儲存有大量的源石礦物用作燃料是一點不奇怪的。但艾麗絲想起大概一周以前,這家工廠調來的幾個疑似感染者的新員工,便隱隱覺得這個地方可能會有麻煩產生。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艾麗絲所想的也不是霍弗斯大酒店會因此受到威脅,隻是擔心供暖中心出事,導致核心城要白捱一個冬天,進而遲緩塔露拉的‘開拓者計劃’而已。


    然而,當食血人抵達已經有內衛來過的供暖中心倉庫,看到地上被‘國度’焚燒得隻剩殘渣的感染者遺體,以及那些源石燃料上莫名的紋路,她才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進而大力排查全城的監控。


    之後,艾麗絲又是途徑幾個被內衛處理過的據點,更是確定了心中猜想。同時也意識到有烏薩斯內衛的介入,事情應該沒她想的那麽危急。所以便直接繞過剩餘的可疑場所,直接來排查這個教堂了。


    畢竟,艾麗絲就是再不了解萊塔尼亞的巫王傳承,連續看到幾個‘符點’,再結合這些‘符點’的位置,也該假設真的有某種直接將整個核心城‘掀飛’的巨大源石技藝存在了。這個時候,她那些監控攝像頭的信息優勢便體現了出來,幫她成功定位到了這個教堂所在。


    視角迴到當下,霍普拉斯因為艾麗絲的突然襲擊而感到驚怒,而一番操作反向追殺出來之後,食血人也有些失措——那些無人機可是德雷克軍工廠出來的頂級產品,下掛的‘魚鷹’炮彈更是殺傷密集人群的利器,內含上千枚鋼珠。結果三架出去,兩架直接被隔空拆解失靈,剩餘一架就算炸了也被束住了其中鋼珠,如何不讓食血人驚疑?


    突襲失手之後,艾麗絲便知道自己是碰上絕對的硬茬子了,敵情不明,留在這裏溺戰實為不智之舉。


    然而,承受若幹傷亡,驕橫的霍普拉斯又怎麽可能放艾麗絲離開。看到艾麗絲的身形,霍普拉斯都沒有思考眼前的敵人究竟是誰,便悍然發動攻擊,粗暴的火焰源石技藝衝天而起,直接將艾麗絲整個吞噬包裹了進去。


    一擊建功,霍普拉斯繼續加大‘法力’輸出,想要將火海中的女子焚燒殆盡。卻敏感地察覺到了防護類源石技藝的觸發,將自己的火焰給格擋在了外麵。


    這個時候,霍普拉斯才打量起眼前女子,並洞悉了艾麗絲的身份,意識到自己此時麵對的,正是孔迪亞情報中提到的那位敵對‘王牌刺客’。


    如果說在今天之前,霍普拉斯還因為一貫的驕橫而對艾麗絲有所輕視的話,在今天的計劃破滅於對方之手(實際不是)後,霍普拉斯卻是不再輕慢,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眼前之強敵。


    艾麗絲身上的防護源石技藝隻是尋常的隔熱手段而已——提前抽走周邊空氣中的源石能,並於自身周邊凝結‘冰霜護甲’之類的存在,這是霜星教給她的源石技藝,既可以阻斷霍普拉斯對能量的調動,抑製對方的火焰,也可以緩和高溫的灼傷。


    可惜,這種處理方式太過簡陋,且艾麗絲釋放出來的版本,強度必然無法與霜星的相匹配。對霍普拉斯這種頂尖術士來講,他有的是辦法破解艾麗絲的屏障。


    手指微動,霍普拉斯開始調動‘音符’的力量,提前刻印好的源石雕版被他從腰間取出,直接擲到了艾麗絲努力抗衡的火海中去。


    冰火相爭,終究是力大者得勝。既然無法調動敵人身邊的源石能,那就自己再加點料進去不就行了?


    燃料添加,力量的抗爭瞬間失衡,甚至艾麗絲還發現,火焰當中似乎還混有強大的電能以及腐蝕氣體。如此複雜的混合源石技藝瞬間擊穿了她的冰盾,打在她的身上後,甚至還引發了一係列的爆炸,直接將她炸得血肉模糊,而她本人也被氣浪掀飛,掉進了座椅堆之中。


    看似一擊重創了對手,霍普拉斯卻沒有繼續追擊,隻是繼續劃動‘音符’,借助教堂中那些提前擺放好的‘留聲機’演奏起殺傷力巨大的‘創傷’樂章。強大的音浪攻擊直接碾碎了教堂中的所有木製座椅,也將落在其中的艾麗絲再一次擊飛重創。


    ‘···還真是不死不滅的怪物,看來孔迪亞情報中的那些言語,並非我以為的誇大之詞啊···’


    望著教堂門口勉力站起,同時身上血肉迅速再生的銀色‘骷髏兵’,霍普拉斯的眉頭也緊蹙了起來。


    “哼,管你是什麽東西,隻要還是生物,就必然有被殺死的辦法!”


    冷哼一聲,霍普拉斯再次調動教堂中的留聲機,準備繼續炮製艾麗絲的殘骸——對方傷成這個樣子,他沒有理由不做追擊的。


    接下來,在霍普拉斯狂風暴雨般的源石技藝輸出下,艾麗絲甚至都沒有再生血肉的欲望,隻是任由對方對自己狂轟濫炸,不做分毫抵抗。


    不是說她失了鬥誌什麽的···而是她才意識到眼前的敵人根本是強的沒譜!


    各種屬性、元素截然不同的源石技藝被對方信手拈來,運行機製精密巧妙不說,輸出的能量強度也是大到離譜,幾乎突破了艾麗絲對源石技藝的理解,讓她根本沒有反抗的空間!


    比如剛才的那幾次烈焰源石技藝,焰浪的能量強度已經不輸塔露拉了,甚至急凍源石技藝的強度也極高,比大手術前的霜星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艾麗絲也隻能選擇消極挨打,同時一門心思地尋找她認知中的那個‘破綻’所在。


    甚至,就算自己猜想中的‘破綻’真就不存在,按照她之前跑過的那幾個據點的情況來看,自己的‘援軍’也差不多該到場了才對。


    艾麗絲在那邊被動挨打,霍普拉斯這邊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縱使有主場‘留聲機’以及預製的雕版輔助,連番的高強度法術輸出之下,便是他也有些體力不支的感覺。


    ‘該死···該死!這女人到底是什麽造物?怎麽還有生命的氣息殘餘?是哥倫比亞那些惡心人的機械造物嗎?!但即便哥倫比亞的機械造物,我也未曾聽聞如此堅不可摧的銀色金屬···極高溫和低溫的來迴轉換,不僅沒有脆化她的骨骼,甚至連點痕跡都沒留下,這到底是什麽原理?’


    “首領,痕跡已經清理幹淨了,傷員也都安置好,我們是不是該撤離了?!”


    僵局之中,還是霍普拉斯的副官先過來詢問,將他從驚疑中拉了出來。麵對手下的詢問,霍普拉斯隻是氣急敗壞地看了眼不遠處那堆跟臭石頭一樣硬的銀色金屬,一時又想不到得勝的辦法,隻能下令撤退。


    他不是沒想過派人去將那堆‘屍骨’丟到什麽人跡罕至的地方去,但不是孔迪亞的情報裏寫得明白,對方疑似有吞噬血肉再生的能力嗎?自己派人過去,就算派得是百戰精銳,萬一一個不留神被對方偷襲得手,那豈不是賠了精銳又給對麵送了血包?


    無奈之下,霍普拉斯隻能恨恨下令撤離。


    然而,霍普拉斯沒了窮追猛打的心思,對麵的食血人卻顯然不想這麽輕易放過他···就在霍普拉斯和下屬對話的分神節點上。艾麗絲暗中操縱的幾個機械‘跳蟲’,卻是趁著這個機會,將教堂中的幾家‘留聲機’給盡數炸毀掉了。


    沒錯,這就是艾麗絲一直在等待的‘破綻’所在——再強大的源石技藝,都是有其承載的‘媒介’的,而霍普拉斯的血肉之軀就算再怎麽強大,都不可能承載得起他之前釋放的那些源石技藝。


    ‘留聲機’被毀,主場優勢再度被削弱,霍普拉斯更加堅定了從速撤離的決心。他迴身再次拋出一塊源石雕版,急凍源石技藝再度發動,直接將艾麗絲的殘軀給冰封起來,便不再理會,隻是催促手下撤離。


    霍普拉斯剛剛走出大門,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大街,看到路上行人紛紛,根本沒人在意教堂之內的動靜,終於是長長鬆了口氣——他們布置在教堂周圍的隱匿法陣終歸是沒有失效,內部的情況也沒有暴露出去,否則若是引來‘幽靈’或斯城軍警的圍殺,今天的損失怕是又會再加一層了。


    目送著醫療術士運送傷員上了那輛最大的公交車,霍普拉斯剛剛揮手示意對方先行在小轎車的護衛下離開,一股熟悉的危險氣息,卻突然撲麵而來。


    條件反射之下,霍普拉斯一麵構築護身屏障,一麵伸手去拉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小護士的手。卻隻感覺手上一輕,整個人被一股沛然巨力掀飛出去,直接撞到了身後堅硬的水泥牆壁之上。


    被猛地這麽一撞,加上之前的戰鬥又消耗了他不少體力,霍普拉斯的腦子有些混亂,隻是茫然去看那已經隻剩下一地黑灰的公交車停放點,再緩緩低頭,又看到自己手中攥著一隻斷了半截的白嫩藕臂。幾聲詭異的緩慢唿吸聲後,這名昔日巫王的心腹術士,登時就陷入了暴怒的狀態之中。


    “是烏薩斯的內衛!速速組織陣型,釋放聯合技藝,單打獨鬥我們不是對手,但終歸人數優勢,不要給他們拆分我們的機會,我們未嚐沒有勝機!”


    “三隊,按照陛下的‘遺篇’指導,譜寫淨化樂章,不能讓這些邪魔之力侵蝕我們的陣線!”


    眼看著自家上司因為暴怒而全力催動源石技藝,直接與剛才那個攻擊公交車的內衛捉對廝殺起來。這名副官隻能在心中哀歎一聲,迅速下令組織防禦陣型,以防備另外兩名內衛的‘國度’侵蝕。


    說來,也不知是憤怒的力量太過龐大,還是說霍普拉斯已經徹底失智,全然不顧自己的身體極限,拿命做輸出,竟是一時壓製住了他對位的那個內衛,將對方打得連連後撤。


    這個結果,就連三位偷襲的內衛都有些措手不及——他們選擇這個時刻現身,其實是因為艾麗絲將教堂內外的‘留聲機’盡數摧毀,進一步削弱了這群巫王殘黨的力量,覺得勝機已到,才突然出手襲擊的。


    然而,霍普拉斯突然的暴怒反攻,居然直接壓製住了自家一位同僚,雖然不覺得同僚會輸——誰都看得出來霍普拉斯已經是強弩之末,不能持久。但出於內衛受傷後引發邪魔汙染的顧慮,他們幹脆兩個人一起去圍攻霍普拉斯,隻留下文一人牽扯那些剩下的殘黨術士。


    霍普拉斯在兩名內衛的圍攻下逐漸不支,而剩餘的殘黨術士合力起來發動進攻,也不是文一人就能牽扯過來的。途中因為霍普拉斯幾次乏力,或是文實在牽扯不過來,被霍普拉斯的副官等人暫時擊退,戰場的天平一直搖擺不定。


    隻是戰局再怎麽千變萬化,大體上的趨勢依然是難以動搖——隨著暴怒以及透支生命的力量逐漸散去,巫王殘黨這邊已經有不少術士死於國度的侵蝕之下了。


    暴怒的情緒逐漸平複,霍普拉斯內心也是懊悔萬分——斯城近期的政治局勢如此複雜,這裏有個內衛真不是啥奇怪事!而以內衛的情報網,自己和那群高盧遺族如此‘大張旗鼓’地搞事,對方若是抓不到自己的馬腳,才是對‘內衛’二字的侮辱!


    不過後悔歸後悔,該有的決斷霍普拉斯還是有的——他馬上通過‘音符’的力量給自家副官傳了口信,表明自己接下來馬上會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再添上教堂地下埋藏的法陣之力,譜寫一個弱化版的‘毀滅篇章’。屆時雖不可能殺死這些內衛,但給對方的盔甲上搞些裂縫出來,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而按照四皇會戰期間,他和烏薩斯內衛打交道的結果,一旦這些內衛的盔甲上出現裂紋,他們的第一要務都是壓製體內的邪魔,防止‘汙染’發生。屆時剩餘的同胞們,也就能有逃出生天的機會了。


    說幹就幹,霍普拉斯再次給自己續上一口氣,同時將自己貼身的那枚金色雕版抱在懷裏,向著負責牽扯職責的內衛文發動了攻勢。


    然而,之前和霍普拉斯對戰的那兩名內衛也是老戰場了,看到霍普拉斯的動作,怎麽可能對霍普拉斯的搏命之舉沒有防範?兩人根本沒有選擇追擊霍普拉斯,隻是立在原地,開始蓄力‘坍縮’法術,想要遠程給予霍普拉斯致命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兩聲尖銳的爆鳴聲響起,兩名內衛同時遭遇了不知名炮彈的襲擊,直接被打斷了法術儀式。同時,一群武裝到牙齒,渾身紅藍亮色裝甲的士兵突然突入戰場,卻不敢去挑釁攻擊內衛,隻是去拖拽接應受傷的殘黨術士,帶著剩餘的幸存者們離開戰場。


    霍普拉斯這邊,一名前來支援的紅藍甲士抱著一把攻城銃,對著文發動了數次炮擊,逼得文不斷後退。將文逼到安全距離之後,那甲士也是棄了手中的攻城銃,直接去拉意圖追擊的霍普拉斯,勒令他撤退。


    “不行,不能退!波拿馬,那些烏薩斯的‘萊塔尼亞粗口’殺害了我們的同胞!我今天就是拚了命不要,也要拉他們兩個下去陪葬!”


    沒錯,來拉霍普拉斯,勸他撤退的甲士不是別人,正是高盧遺族一派的首領波拿馬。


    “拿什麽拉他下去陪葬?你在那間教堂地下刻印的毀滅樂章符號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在地表上和這三名內衛混戰那麽久了,那個被你蹂躪半天卻始終不死,甚至臨了還反戈一擊,毀了你們‘留聲機’的女子為何遲遲都沒有上來幫忙?”


    波拿馬的話,直接在霍普拉斯的腦海中敲了一記重重的警鍾,如一桶冰水,直接澆滅了霍普拉斯熊熊燃燒的複仇之心。


    “快走,我們特製的‘飛矛’炮彈對烏薩斯內衛的盔甲有獨特的穿甲效果,之前那兩個受擊的內衛一時半會肯定是追不上來的,因為他們要想辦法修複盔甲,但剛才被我打退的那個內衛可沒這個顧慮。再被他黏上來,我們隻會死更多人!”


    霍普拉斯終於是在波拿馬的怒斥之下恢複了理智,在對方的攙扶下開始撤離。


    隻能說,波拿馬領導的高盧士兵雖然在武力上不比這些萊塔尼亞的巫王殘黨,但心思卻比對方縝密太多了——早在介入戰場救援盟友之前,他們就已經在教堂附近部署了臨時的‘折躍門’裝置。


    “快點,所有人分批次進入,這個裝置已經用過兩次,再用最後一次就會作廢,不用擔心被敵人利用,抓緊時間!”


    看著又一批人站上傳送平台,波拿馬按下了手中的傳送裝置,將這一批人送了出去。隨後他又親自去攙扶因為源石技藝透支而渾身劇痛,已經有些站立不穩的霍普拉斯。帶著剩餘的幾名親衛,以及霍普拉斯的副官,一起往傳送平台上走去。


    不過,就在他即將踏上傳送平台的刹那,波拿馬的餘光卻看到了一個讓他悚然的身影。他奮力一推,把霍普拉斯推上平台,隨後拔出腰間的長劍,避開迎麵而來的鋒刃,一劍砍向對方的手臂,將其手臂格擋開來,隨後用左手臂上捆綁的小型刺盾,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遺憾的是,縱使波拿馬的格鬥技術也算是登堂入室,麵對艾麗絲這種身體構造完全無法以常理揣度的機械造物,經驗反而會成為某種負擔。


    他知道艾麗絲的骨骼是鋼鐵鑄成,所以剛才那記閃躲之下的劈砍根本不是為了殺敵,隻是類似蕩開敵人‘刀刃’的格擋舉措罷了。然而那隻被他格擋開的手臂,卻還是以他不能理解的方式自他身前劃過,同時將他的左右手一同切斷。


    而他的持盾的左手掌心之中,正是負責操縱傳送裝置的扳機器件。


    不過,縱使失去了左右手,波拿馬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他隻是趁著艾麗絲招式已老,一腳踢在食血人的身上,將對方踢下傳送平台。隨後直接將自己砸在地上,用嘴去咬已經落地的傳送扳機。


    終於,在波拿馬落地的那一刻,一陣亮光閃過,傳送平台上的紅藍甲士與殘黨術士全部消失不見。空蕩蕩的房間之中,隻剩下剛剛平穩落地,一臉複雜表情的食血人,以及被波拿馬‘遺棄’,在地上輕輕晃動的甲胄‘手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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