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擊隊的成員們正在忙於搬運倉庫內的貨物,將貨物分類裝運。他們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利用運輸兵和倉庫內‘繳獲’的卡車,將物資盡可能多地運輸出去。


    “感謝。”


    艾麗絲正在倉庫內清點德雷克運來的貨物種類,愛國者卻是帶著霜星前來致謝了。


    畢竟,不是艾麗絲潛入倉儲站,執行破壞工作裏應外合的話,遊擊隊攻擊這樣一座防衛森嚴的要塞,不知道要損耗多少兵力。


    艾麗絲微微頷首,接受了愛國者的道謝,而愛國者卻是看著艾麗絲正在檢查的那些貨物,問道:“將軍給予,所為何物?”


    “主要是一些軍備,各種製作精良的冷兵器和盾牌。護甲方麵,輕甲重甲都有,還有複合弩,都帶有偏心輪構造,弓弦采用了複合尼龍材料,甚至有的還加裝有···電磁加速設備?烏薩斯難道也有高斯配件,還是說這是德雷克複現出來的東西?著實令人印象深刻。”


    “箭的種類就多了,碳素箭,源石爆破箭頭,甚至還有一些我從沒見過的種類,需要後麵再具體分析。”


    “除了軍備物資,還有其他的東西?”霜星問道。


    “嗯,還有一些護養用的材料,潤滑油以及備用零件之類的東西。以及一些醫療設備,可以用於搭建醫務室,為聚落提供醫療條件。”


    “最讓我意料不到的,是這其中,居然還有一些···能源實驗室或是生物實驗室的實驗設備?甚至還有可以製造武器的高科技機床。隻是這些設備似乎隻有我能使用,不過,我不明白德雷克為什麽要給你們留下這些設備,這些玩意,價值可不菲。”


    “實驗室和機床設備?這些東西應該都是不便運輸的吧。尤其是將其組裝起來,建立好工坊後,想再隨著遊擊隊的轉移而轉運就很困難了。”霜星皺著眉頭說道。


    建立一個帶有製造能力的工坊,不論是醫用還是軍用,隻要能為遊擊隊服務,那就是好事。但通常這類設備都是不容易移動位置的。而遊擊隊又要經常遷移,這些設備,恐怕難以派上什麽用場。


    如果非要使用這些設備的話,會大大削弱遊擊隊的遷移能力,將遊擊隊,釘死在一個區域當中。


    “不錯,不過我剛剛清點過其他材料,這個倉儲站內本身就有大量的建築用材料,德雷克送來的物資裏也有一些。甚至是···一些防禦工事的組裝器件。”


    “看到那些部件了麽?或許你們不認識它們,也不知道該如何使用。但我可以使用它們組裝出若幹個哨兵z炮台。我認為···德雷克在給你們一種暗示,暗示你們通過這些建築材料,建立一個固定的軍事根據地。”艾麗絲說道。


    “此事可行,但選址,需足夠謹慎。”愛國者也認為若是能建立一個可靠的根據地,對遊擊隊的事業會有很大幫助。


    本來遊擊隊南下的緣故,就是因為帝國調整了雪原相關的政策,使得他們無法再通過以戰養戰的方式維持資源的獲取,才被迫向南前進求生。


    烏薩斯各方勢力,都在他們靠近北部的地盤,針對感染者遊擊隊和盜匪,施加了更多壓力。這些貴族和軍官從雪原上撤走了零散的駐軍,將他們集中在一起,形成了若幹股兵力強盛的旅團,用於把守那些重要的交通要道或是大型礦場的運輸線。


    貴族也在皇帝的指令下關閉了大部分中小型礦場,將兵力和感染者苦工集中在那些大型礦場內。


    這些貴族也樂於如此做,那些中小型礦場的收益雖然不少,但要承擔著被遊擊隊攻陷的巨大風險,一旦出事那就是賠的血本無歸了。


    而且,當第一批礦場擁有者開始關閉雪原上的礦場的時候,剩下的人就算再不情願也得照做。畢竟小礦場的數量越少,自己的小礦場就越容易成為遊擊隊的目標。


    至於依附北境的村莊,人家自己求生都很困難了,哪還有餘力供養消耗巨大的遊擊隊呢···


    可遊擊隊的隊員也不能全跑去種地不是?‘屯田兵’的戰鬥力,可沒辦法和久練之兵想比擬啊。


    遊擊隊到南下尋求生路,無疑是承擔了很大的風險。更嚴重的問題在於,雪原南部的村莊雖然要更富庶一些,但這裏的居民對於感染者也更為仇視。遊擊隊很難獲取這些當地民眾的支持,隻能進行一些物資上的交易,價格還不是一般的黑心。


    所以對愛國者來說,他是很樂意去建立一個屬於遊擊隊的根據地的。


    至於遊擊隊會被鎖死在根據地內的副作用,已經被愛國者直接無視掉了。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遊擊隊,也不是單純的作戰組織,可以肆無忌憚地遊走天下,四海為家。他們現在與塔露拉率領的感染者求生團體混為一體,庇護著這些脆弱可憐的感染者難民。


    讓愛國者拋下這些感染者難民,帶著遊擊隊去獨活,他是無論如何也幹不出這種事情的。


    但如果能在雪原南部建立一個穩定的根據地,聚落內的非戰鬥人員就可以從事農耕活動。有個安定居所的同時,還能為整個聚落提供糧食上的保障。


    更別說現在聚落內有了艾麗絲這樣的尖端人才,一個根據地能帶來的收益就更大了。


    之前艾麗絲就有提到過為雪怪小隊改良裝備,現在有了這些優質的切割機床和生產設備。遊擊隊的武器裝備,說不定還能再往上提一個檔次。


    沒錯,愛國者聽到艾麗絲說德雷克給‘她’留下了大量尖端的科研和製造設備的時候,他就確定了艾麗絲並非簡單的間諜或是指揮官,同時也是一名學者。


    她從哪裏獲取的這些知識愛國者並不關心,他隻知道,現在德雷克送來這些器材,就是指示艾麗絲繼續留在聚落發揮自己的才能。顯而易見,遊擊隊是可以從中獲益的。


    隻是,根據地的選址需要好好斟酌一番。像雲穀就並非一個理想的根據地選址。那裏樹木眾多,開辟建築用荒地非常困難。


    而且,雲穀內部環境複雜,道路錯綜。對於居無所定的遊擊隊而言,這裏是絕佳的戰鬥地點。但若是在這裏創建根據地,建造一個固定的‘村鎮’的話,雲穀複雜的環境就很難得到利用了,甚至於被敵人所利用。


    樹木叢生、道路複雜的環境不僅僅意味著自己人容易躲藏,敵人亦是如此。這種環境下,根據地的巡邏工作難度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試想一下,要是烏薩斯軍方派遣出一隻精銳的輕裝部隊對處在雲穀的根據地進行騷擾。基地雖不可能陷落,但外圍的偵察部隊和外出耕作的農夫,很容易遭受莫名奇妙的襲擊,而損失人手。


    且這種樹林環境,說到底隻是適合隱蔽藏身。麵對大軍來犯,遊擊隊依然麵臨著無險可守的尷尬局麵。


    畢竟,根據地可不是現在的臨時營地,說遷就可以遷的。


    更別說,雲穀也不是耕種糧食的良所。感染者聚落的糧食問題必須有個著落,若總是靠德雷克來供應,被掐住了糧道的感染者聚落很容易成為德雷克肆意捉弄的玩物。


    不過這些東西要等到迴聚落之後再做打算了,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將物資先運迴去。


    倉儲站內的運輸車雖然不少,但將這些貨物全運出去依然得跑好幾趟。況且,即便掐斷了這個站點的通訊係統,當另一頭的人發現聯係不上這裏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派遣部隊來打探情況的。


    天知道侯爵府需要多久便會發現這裏的異樣,又會派遣怎樣的軍隊來支援此處呢?


    清點完物資的艾麗絲,帶著遊擊隊的一部分斥候,守在可能有支援部隊前來的交通要道上進行預警。剩下的人員則是在全力搬運倉儲站內的物資。


    最終,雪怪小隊的瓦爾多在看到了烏薩斯的兩艘裝甲突擊艦駛來之後,即刻向倉儲站的部隊發出警告。愛國者甚至都沒有讓部隊搬運最後一批物資,隻讓所有人帶一些能隨身攜帶的物件,就離開了倉儲站,連運輸卡車,都沒有全部帶走。


    ===分割線===


    “站內的情況如何?”


    裝甲突擊艦上,威爾遜侯爵之子凱文·威爾遜眼神冰冷地注視著下方的家族親兵,冷聲詢問道。


    “通信塔被毀壞,大量的重武器被損毀,駐守的部隊傷亡約百分之七十,負責指揮的中尉和少尉全部戰死了。”


    “至於貨物···損失了約三成,主要損失的是糧食、酒水、精煉源石還有軍備物資。尤其是老爺從德雷克將軍處購買的那批貨物,全部被帶走了。運輸卡車少了六輛,看車轍的方向應該是向西北方向去了,要追擊麽?”親衛問道。


    凱文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還好···貨物的損失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不,沒有那個必要,現在追上去,估計看到的也就是幾輛被拋在路邊的運輸卡車罷了,”凱文擺了擺手,拒絕了親衛提出的建議。


    其實,不願追擊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不想和這隻不知名的武裝部隊交上火,對方能輕而易舉地攻下倉儲站,還不讓自己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足見其戰鬥力之強悍。


    這次自己帶來增援的部隊大部分都是侯爵領的私兵,這些兵馬可是侯爵府真正的底蘊,不比倉庫站內拉來的這些‘保安’,不是能隨便折損的。


    “帶我去看看那些幸存士兵的情況,順便,我們的人有幸存下來的嗎?”


    “沒有,敵人的進攻顯然是有預謀的,控製中心和監控室的人員全部死亡,內外圍的崗哨也被拔除幹淨,而我們的人多數擔任這些職位,所以無人幸免。”


    “根據那些幸存士兵的描述,攻擊他們的是一隻感染者武裝,由雪原上的那頭溫迪戈帶隊。”親衛答道。


    “···我明白了···”凱文有些煩躁,若是感染者武裝發動了襲擊的話,糧食這些基本物資肯定會成為他們的首要目標,損失這些貨物並不奇怪。


    但如何解釋他們針對性地帶走了德雷克送來的貨物?要知道那裏麵可並非全是軍備物資,還有大量的建材在其中啊(凱文不知道其中還有實驗設備)。


    更重要的是,那隻雪原遊擊隊的戰鬥力,侯爵府的情報部門早已經將其摸的一清二楚。他們或許擁有足以打下整個倉儲站的武裝力量,但絕對會付出相當慘重的傷亡代價,更不可能讓站點內的士兵連求救信號都發不出來。


    肯定有一隻實力強勁,且非常擅長潛入和破壞的小隊進入了倉儲站,裏應外合才拿下了這裏,但侯爵府的情報網從沒打探到感染者的部隊裏還有這種部門存在,難道是德雷克那家夥的手筆?


    ‘不可能,就算他不想將這批物資給我們,也不可能做到這個程度上,弄得這麽明目張膽···’


    ‘這件事情裏或許有他的影子,但要是說德雷克直接派人參與襲擊···是斷然不可能的!’


    貴族與軍官之間的博弈是有不成文的規定的,若是無緣無故之下直接派人殺人越貨,那無疑是壞了規矩。這種事情一旦被抓到證據,通報上去,皇帝也保不住他。


    來到堡壘內,這些士兵癱坐在堡壘內的各個角落裏,他們都麵有哀色,其中也參雜著複雜的情緒,有不甘,有怨恨,也有憤怒。


    “少爺,該如何處置他們?”負責‘看守’這些敗軍的親衛跑到凱文身邊,小聲說道。


    “能有人給我說一下,戰事的經過麽?”凱文瞪了身邊的親衛一眼,看向那些敗卒,冷聲問道。


    一片死寂,沒有人迴應,凱文皺著眉頭,再次環視一圈,發現這些士兵的神情中充滿了死氣。


    戰敗致使倉儲站陷落,丟失大量貨物。在他們看來,自己這些貴族老爺肯定會追究他們的責任,他們未來的下場已經不可能好過了。


    “怎麽,連個分享情報的人都沒有,難道說,你們沒人想為你們的指揮官報仇麽?”


    此言一出,這群頹廢的烏薩斯士兵眼中頓時迸射出光來。一名士官環顧四周,咬牙起來,語氣頗有些艱難地說道:


    “因為現在是冬季,不適合外出,除了外出巡邏的兄弟外,我們都縮在營房內休息,一如既往。外圍的情況我們一直都不知情。直到倉儲站閘門被打開的噪音傳出,我們唿叫外麵的崗哨無果後,才意識到出了問題。“


    凱文點了點頭,倉儲站內外的崗哨都顯然是在進攻正式開始前,就被全部拔除了。


    “你們完全沒有任何感覺麽?外麵的崗哨甚至沒能弄出一點動靜來吸引你們的注意?”


    “很慚愧,完全沒有···當我們穿戴好裝備衝出營房的時候,感染者的先鋒已經由升降裝置突入,進到倉儲站內部來了。我們在中尉的指揮下進入防禦工事,結成戰陣。卻發現···由術士操控的各種重武器,大部分已經被破壞了。”


    “甚至,當我們想要依賴僅剩的重武器來組成陣線反擊的時候,從後方殺出的敵人屠戮了我們的術士群,位於隊伍後方負責指揮的中尉也被刺殺身亡。”


    “事情發生的太快,我們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敵人就已經將我們反敗為勝的希望全部抹除了!術士群被屠殺,少尉意識到在工事內組成陣地防守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指揮我們放棄陣地,轉而進入碉堡內部,而他本人也為了掩護我們而慘死敵手···”


    這名士官的眼圈通紅,胸口起伏不斷,聲音一點點變得艱澀。


    “我猜猜,然後你們進入碉堡內部之後,甚至發現碉堡內的重武器,比如弩槍和源石炮台,也都被破壞了,是麽?”凱文扶著額頭問道。


    “沒錯!”士官長像是憋了一口氣,麵容酸澀地說道。


    “沒打過這麽憋屈的仗,對麽?”聽完軍官的描述,凱文覺得有些好笑。不是笑這些士兵的戰鬥力太弱,而是感慨倉儲站的安保和防禦工作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對!我們甚至沒有犯下什麽大錯,巡邏的人員也沒有鬆懈,依舊嚴格按照十五分鍾一次的頻率交換信息,報告情況。站點內值班的人員也沒有偷懶,配電室和通信塔周圍也有人在巡邏,不可能突然出問題!”


    “但真的···戰鬥來的完全沒有一點征兆,我們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我甚至懷疑,是控製中心那邊出了奸細。”


    凱文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控製中心和監控室那邊已經沒有活人了,我的士兵去檢查過,無人幸免。”


    聽聞此話,士官微微一愣,隨後低下頭說道:“抱歉,長官,我不該質疑同僚們的忠誠,這是對陣亡將士的不尊重!”


    凱文卻是滿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無妨,仗打的這麽憋屈,要是我和你互換位置,我也會懷疑是內部出了奸細。”


    “你談到有人裏應外合配合感染者叛軍拿下了倉儲站,我很好奇,那是怎樣的一隻部隊?你有在他們的服裝上看到什麽可以辨別他們身份的標誌麽?比如說,他們到底是不是感染者?”凱文繼續問道。


    “···不清楚,長官,戰場之上,從我們後方殺出的敵人···僅有一員。”士官答道。


    “一人?”凱文顯然有了興趣,“細說一下。”


    “是這樣的···那是個女子,銀發,一對紅藍異色瞳,身穿常規的烏薩斯防寒軍大衣···她的身手非常敏捷,我們的人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她衝入了術士群中,用她指尖長出的利爪屠戮了大部分術士。”


    “盾兵們試著保護術士或是阻攔她,但她的利爪甚至無視了盾兵的厚重護具,輕而易舉地攪碎了他們的內髒。”


    “而且···我們的術士曾發動攻擊打中過她,是的···她的一條手臂被炸開了,露出了裏麵···金屬製成的骨骼,和她指尖的那些利爪相似。隨後···我看到,她的手臂···愈合了。”士官有些艱難地說道。


    對於他們這些見過血的士兵而言,艾麗絲那蠕動愈合的傷口並不讓人恐懼,真正讓他們恐懼的,是他們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敵人可能根本就殺不死···而且,她殺自己還輕鬆得很。


    凱文看向身後的親衛,親衛眉頭緊鎖,在他耳邊俯身說道:“少爺,控製中心,還有站內崗哨的那些人···也死於利刃所致的傷口,切口不止一處,像是某種手帶的爪類利器。結合他所說的,兇手並非一個團隊,可能···隻是一人。”


    凱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親衛說道:“安置好這些士兵,最好能找個擅長演講的家夥鼓動一下他們的士氣。”


    “少爺?他們失守了倉儲站,我們應該懲罰他們,不是麽?老爺把倉儲站交給你管理,這裏失守,對您的顏麵···有很大的打擊。”親衛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們是哀兵,馬斯克,他們的指揮官死於保護他們。隻要煽動一番,我就可以利用他們的情緒。這樣,我們就能在未來麵對這隻感染者武裝的時候,擁有一群悍不畏死的士卒。”


    “貨物已經丟失了,以此為由處死這些士兵能給我帶來什麽?所謂懲戒能起到的作用隻是警示我手下的士兵們,讓他們更加專注於他們的職責而已。”


    “但我們也知道,再怎麽專注,也始終會被足夠強大的敵人碾壓過去,就像他們一樣。暫時放棄一次無所謂的懲罰,再玩一些把控人心的手段,我就能得到一隻敢死隊,這是很劃算的買賣。”


    “畢竟,這些士兵,說到底隻是我們‘借’來的帝國軍人,而非侯爵府的私兵。就算我想處置人家,也得把握個度,不能想殺就殺。”


    “我是侯爵府的繼承人,馬斯克,我的個人好惡不能淩駕於整個侯爵府的利益之上。若是我因為已經無法挽迴的貨物,和一點點顏麵問題,就放棄了一個可以對侯爵府有利的行為,那我就不配享有繼承權了。”


    “額···可是少爺,懲罰···不一定非要處死他們,不是麽?而且我覺得,無論如何,他們都應該為他們的失職負責,不管是不是有意的,懲罰可以···換一種方式,不是麽?”身邊的親衛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他們當然會被懲罰,下一次和這隻感染者武裝作戰的時候,他們就是衝鋒的敢死隊,是戰場上的炮灰。用他們的生命,來為我部爭奪戰爭的勝利。”凱文的臉上露出陰森的微笑,“這難道···不算懲罰麽?”


    名為馬斯克的親衛連忙搖頭否認,而凱文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傳我的命令,發動家族內的一切情報網,搜集那個異色瞳女性感染者的情報。我希望我幾天內,就能在桌子上看到這個人的詳細信息”


    “是,少爺!”


    “等著吧···從明天開始,侯爵領···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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