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想要出門去村子別處看看,特別是想知道迪諾和其他的幾個被當成祭祀品的人,都被押解去了哪裏,但是大街外的人不讓他出去,當邁克想要強搶出去的時候,被那幾個人被強力的推了迴去,還告訴邁克,今晚哪裏都不能出去,因為今晚是重大的祭祀的日子。


    邁克這脾氣當場就要暴發起來,他伸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的手槍,槍支,此時在這裏便是強力的武器。


    那個攔住邁克的人顯然是知道現代手槍的厲害的,他向後倒退了一步說:“喂,我勸你別想動用武器,我們這裏這麽多人,你知道的,我一開口,立刻就會有無數的人圍攏過來。”


    他說的話應該是真的,邁克看到,周圍那些村民打扮的人,有很多多向這裏看了過來,他們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能夠看的出來,戒備很嚴格,雖然還沒有明確的表露出身份來,但是這也足以說明,這些人便是黑袍人裝扮成的村民,目的就是來監視和看管研究隊的。


    一隻手搭在了邁克的肩膀上,是馬拉特,安保主管,他也隨著邁克出門的時候出了門,站在了門口看著外麵的那些村民打扮的人。


    當看到那些人推搡著邁克不讓他出門後,馬拉特就已經得出來了,即將會有大事情發生。


    此時,站在門口的大街上,隱隱的還能聽到很多人齊聲詠頌的聲音,有很濃重的口音,協調性很好,說的都是同一段話,沒有聽到念偏的聲音。


    將手搭在了邁克的肩膀上後,馬拉特將邁克給拽迴了屋子,剛剛那個說話的人這才將身體鬆懈了一下,感情剛剛他是在裝橫,他的心裏也沒有把握,如果不是這裏他們的人多,他才不會那麽橫呢。


    在將邁克重新拉迴了屋子後,馬拉特讓人看後門窗後,便將邁克按在了凳子上。


    這時候,維特洛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鬧騰,馬拉特便去幫忙按住他,屋內一時間隻能看到維特洛克悶聲的聲音。


    邁克坐在那裏發著楞,他在心裏一遍遍的過著這幾天的情況,在想著對策,該怎麽去拯救這個村子的人。


    大巫的勢力可以說是絕對的占優勢,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大巫那些人的對手。


    麵具首領走了過來,用手拍了拍邁克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那麽衝動。


    邁克點了點頭,然後他也來到了維特洛克的身邊,看著這個夥伴現在保守迷幻藥物的摧殘,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好在維特洛克鬧騰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到最後他終於再次安穩的睡了下去,邁克給他好了好脈,這是醫生的基本技術之一,邁克肯定會的,而且還很精通。


    好過脈之後,邁克發現維特洛克的脈搏和心跳都安穩了很多,所以他就說:“各位,維特的情況應該很穩定了,我想,他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了。再讓他睡一覺應該就差不多了。”


    其實,這話是賽琳娜剛剛偷偷的寫了張字條交給他的,現在,任何一個好消息都會振奮大家的士氣,維特洛克是一員大將,他如果能夠蘇醒過來,肯定會讓大家都感覺到很高興的。


    馬拉特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有人給維特洛克蓋上了一個被單,就讓他先睡一覺。


    現在,最重要的是,午夜的時候,該怎麽去營救那些人。


    看外麵街道上的情形,那些人肯定是不會讓他們這些人出門的,現在暫時先養精蓄銳,等後麵的行動吧。


    老太太建議說,讓外麵那個守衛的人員也進來休息一會吧,現在這個情況下,如果街麵上的人想做點什麽的話,肯定會提前告訴屋裏的人的,畢竟對方已經處於絕對的控製地步了。


    麵具首領的傭兵手下此時隻剩下了兩個人,他們現在輪流著在房頂上注意著外麵的動靜,時刻的處於緊急的狀態下,也肯定早已經累了。


    況且,午夜的時候還可能會有一次大的行動,所以這兩個還還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隻要有專門的人在窗戶那裏守著就行了,外麵暫時不派人去守著了。


    經過商議後,這條被大家所通過了,養精蓄銳、等待最有利的時間,出擊。


    所以,馬拉特將所有的人都收迴到了這兩個房屋內,大家都擠在一起,還能相互照應。


    老太太和她的孫女,艾薇兒,在旁邊屋子的角落裏,艾薇兒的臉色很悲傷,她已經知道了迪諾被抓的消息了,但是她沒有說什麽,隻是依偎在她的姥姥的身邊。


    從外麵傳來了很濃重的烤肉的香氣,那應該是村裏的人又在大規模的燒烤豬牛羊三牲祭品呢吧。


    馬拉特和麵具首領查看了一下他們現在所剩下的武器彈藥,這幾天已經用了一大半了,現在僅剩下了不到四成彈藥了,不過對付過今晚去應該沒問題。


    剩下的研究員們戰戰兢兢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邁克依偎在了牆角,他的心裏很亂,一直在心裏理順這這些事情。


    屋內燈光畢竟的昏暗,村裏並沒有通上電呢,所以晚上了,村裏就會點上燈。


    而研究隊的人不一樣,他們隊伍帶著蓄電池應急燈呢,就是拿著大塊頭的蓄電池上麵裝著個燈泡子,賊亮賊亮的那種。


    老太太用手捂住自己和她孫女的眼睛,一幅很難受的樣子,眼淚都已經流了出來,老太太便小聲的喊著隊長康羅約,對康羅約請示道:“隊長,我老了不中用了,我這眼睛受不得那麽刺眼的光,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我的眼睛真的很疼啊,刺的慌,不知道為什麽不知道是咋迴事。”


    隊長稍微看了一眼這祖孫兩人的情況後便已經知道了,是他們屋裏這燈光太刺眼的緣故,所以隊長點了點頭,親自尋找了幾個替代品,發出畢竟柔和的光芒的東西,屋內也尋找出了一個油燈來。


    老太太感激的看著隊長和其他幫忙換燈的人,然後,老太太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後,她的身後有一個煤油燈。


    這是她一直從她被關押的地方就帶著出來的一個煤油燈,一直放在身邊,即使是來到了這裏,這煤油燈也沒有被扔掉,此刻,老太太將那煤油燈拿了起來,嘴裏小聲嘟囔著:“老夥計,你跟了我幾十年了,為我照明、聽我絮叨,雖然你是一個物件,但是我已經將你當成了我的朋友,現在又用到你了。”


    隊裏有人在看到老太太竟然跟一個煤油燈說話後,便有人微微的笑了。


    老太太沒有管那麽多,她從身上摸出了一盒火柴來,顫顫巍巍的劃著了一根火柴,將她的煤油燈點燃了。


    隊裏的人沒有人說什麽,畢竟這是老太太用了一輩子的東西了,大家也就沒有說什麽。


    這煤油燈點燃後,火光跳到了幾下,隨便便歡快的燃燒了起來,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濃烈的煙氣,也沒有刺鼻的氣味,倒是有一種淡淡的清香的感覺,飄散在屋內。


    邁克的心裏很亂,他正在理順著一些事情。


    在那奇異的樹林區,也就是反迷轂樹林區的時候,怎麽會突然那麽多的女人就中毒了呢?


    為什麽迷幻的香氣突然就升級了呢?


    那為什麽隻有一個女人逃出了那片樹林,其她二十多個人都沒有逃出來呢?


    恐怕隻有一個解釋能夠說明這個了吧,那就是那個女人,是內奸,也就是是間諜,是她報告了他們的位置給那些黑袍人,也是她,將那些女人們引入到了那片很危險的奇異的樹林區內,也是她,釋放了樹林內的迷幻藥。


    總之,這一路上的疑點很多,如果用這個來解釋的話,倒也是能夠說的通。


    邁克不斷的在心裏想著這整件事情,然後,他就覺的身體很疲乏、很勞累,雙眼皮不斷的打著架,就想閉上眼睛睡一覺。


    邁克的腦袋不斷的向下墜去,他今天忙碌了一天,這兩天都沒怎麽睡覺,現在終於要堅持不住了。


    邁克隻覺得身體慢慢的猶如墜入了迷霧中,他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的被睡眠所吞噬掉。


    而那老太太,則是用一根鐵絲撥弄了一下煤油燈的燈芯,讓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一點。


    而這兩個屋子內的人,差不多都已經被瞌睡蟲給占領了,正在處於一種即將沉睡的邊緣狀態下。


    老太太用手摸了摸艾薇兒的腦袋,輕輕的說:“隊長,你們怎麽這麽困啊,是不是該都休息休息了,哎呀,你們真是太累了。”


    她見隊長並沒有作答,此時,隊長已經已經靠在了沙發上,雙眼閉著,已經睡了過去,甚至還發出輕輕的鼾聲。


    老太太輕輕的笑了笑,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手裏仍然提著她的煤油燈,在這兩個屋內走了一圈,不禁輕輕的冷笑了一聲說:“管你們有什麽先進的武器呢,最原始的武器,你們肯定是抵不住的,這樣就被製住了,還真是簡單啊,嗬嗬。”


    老太太說完後,臉上露出了一個很深沉的笑容,那笑容很深沉、很邪性,就像不應該是她本人笑出來的一樣。


    她提著煤油燈仔細看了一圈屋內的人後,便來到了大廳內,準備去開門。


    不過,此時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覺得就這麽簡單的能夠將所有的人都暈倒嗎?”


    這正是賽琳娜的聲音,她從另外屋子的角落裏慢慢的站了起來,用手輕輕的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說:“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麽簡單的人,我想,你應該說了謊話了吧,你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老太太在看到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後,起初是驚異的,不過馬上就鎮定了下來,她說:“現在這裏隻剩下了你一個人,其他的幫手都暈倒了過去,我想,你還不如乖乖的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姥姥我還要親自動手。”


    這老太太突然自稱為姥姥,賽琳娜點了點頭說:“姥姥,很好,看來你應該不是跟那村民一起的人,你也是那些強盜的一份子。”


    那姥姥冷笑著說:“不管我是哪方麵的,今晚你們這些人一個也走不了,殺了村裏那麽多的人,你們真的以為這裏是沒有王法的地方嗎。告訴你們,今晚,你們就必須用你們的性命來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對的,你們猜的沒錯,是準備要將你們作為活著的人祭,去祭祀給地下的神秘存在,你們也想的不錯,午夜十分就是祭祀活動的開始,不過,那時候你們是被捆綁著參加的,也是被動參加的,至於後果,那隻能是被當成祭品獻祭給我們偉大的生命的源泉、我們偉大的邪神。哈哈哈。”


    老太太,也就是自稱姥姥的人,此時便笑了起來,她繼續說:“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不然還沒有這個機會呢。”


    她笑了以後,開始用手撕扯起臉上來,慢慢的,臉上的臉皮便被撕扯了下來似的,原來,她的臉上戴著一層類似麵罩一樣的人皮麵具,那副人皮麵具下的臉龐,是邪惡的、醜陋的,是更加的難看的一張臉。


    這張臉上的皺紋更多、還有許多留下來的疤痕,就像是潰爛了又長好了一樣的疤痕,賽琳娜覺得,這個人的臉和那大巫的臉很類似。


    小女孩艾薇兒此時已經躲到了屋內的牆角,看起來很害怕似的看著這個姥姥。


    這姥姥突然的臉色大變樣,讓賽琳娜起先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她便鎮定了下來,自己幾百年了,什麽沒有見過呢。


    那姥姥冷笑著,用沙啞的聲音說:“讓開,別讓姥姥我費事。”


    此時,她竟然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一幅沙啞的嗓子,聽著讓人頭皮發麻,很難受的樣子。


    賽琳娜搖了搖她頭上的頭盔說:“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讓你出去喊人,你也不可能出去的。”


    姥姥冷笑了一聲,隨後將手裏的煤油燈向前探去,那燈中火苗仍然在跳躍燃燒著,火苗中帶著藍綠的顏色,猶如鬼火一般,賽琳娜知道,屋內現在的這種情況,多半是這煤油燈的緣故。


    在點燃了這燈後,屋內的人才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而自己也差點就睡過去了,幸虧自己的體質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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