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攏月一聽唿無染答應了,高興的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聽話的。可是突然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呀,為什麽唿無染非要跟自己擠在一張床上睡覺?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吧?他怎麽在自己床上賴上就不走了?


    “喂,你幹嘛不迴你房間去睡啊,你賴在我床上幹嘛,我跟你很熟嗎?真是的,趕緊出去出去,我要睡覺了。”秦攏月一邊說,一邊將唿無染往床外麵推。


    “你別忘了,你住這間房間原本就是我的房間好嗎?再說,這是我的王府,我想睡哪裏就哪裏,你還想不想明天去衙門看你那朋友了?”唿無染一手緊緊的摟著秦攏月那纖細的柳腰,一手握住那兩隻一直在把他往外推的小手,威脅的說道。


    秦攏月一聽,好像還真是自己占了他的房間啊,額,睡了幾次,自己都習慣的把這間房間,當自己房間用了,“咳咳,那個,好吧。”


    因為今天累了一天了,秦攏月想問的事情又都問完了,那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了,不一會兒,一陣困意便向她襲來,熏得她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的便在唿無染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唿無染聽著秦攏月那漸漸清淺平穩的唿吸,便一手搭在她的腰間,另一隻用手肘撐起了腦袋,看著秦攏月那熟睡的小臉,不知為何,感覺心裏暖暖的,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


    本來今天秦攏月上床坐到他身上的時候,他隻是想要捉弄她一下,便把她一下子攬進了懷裏,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抱著她的感覺太舒服,還是被她身上那獨有的清香所吸引,抱上了,便不想放開了。


    而且從兩人緊貼的身體中,他能感覺到從她體內穿來的那溫暖的溫度,是他所沒有的,不管是他,還是他的族人,擁抱,或者牽手,不管是任何的接觸,都是冰涼沒有溫度的,這樣溫暖的感覺,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


    唿無染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秦攏月,看著看著,自己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暖暖的,非常溫和,如同媽媽的手,輕撫著世間萬物。那一棵棵碧綠的小草葉片上,被露水壓彎了腰,露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十分好看。


    秦攏月從床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沒想到昨天那一覺睡的這麽踏實,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在將軍府睡覺的時候,她都不敢睡太沉,因為將軍府實在是太不安全了,所以夜裏一丁點輕微的動靜,都能把她驚醒。


    秦攏月起來的時候,在她身邊睡著的唿無染已經沒了蹤影,這樣也好,省了她剛醒來是的擔心,怕起來看見他了,會尷尬,雖然說二十一世紀的女的,是會比古代開放,但是她在二十一世紀可還沒跟男生同床共枕過,頂多隻是拉拉小手,抱一下而已。


    今天,秦攏月並沒有叫丫鬟們來伺候她起床,而是直接把夢雲叫了過來,讓她替自己裝扮,當然,是打扮成男的,隻不過不需要像昨天一樣帶人皮麵具,但還是要簡單的處理一下臉部線條的,不然就會很容易的讓人看出自己是女子了。


    穿戴好之後,秦攏月一出房門,昨天伺候秦攏月的那個丫鬟秋香便走上前來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王妃,王爺已經在偏廳等您一起用早膳了。”


    “哦。”秦攏月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正想著,等會見麵要和唿無染說什麽好呢,感覺還是有點尷尬啊!


    可沒想到的是,唿無染居然當做沒事人一樣,等她來了之後,直接讓她坐下吃早飯,然後該吃吃,該喝喝。


    秦攏月看著唿無染這個樣子,覺得自己也沒必要那麽扭捏了,再說,就是同床共枕了一個晚上,啥也沒幹,別弄的好像真的有什麽似的,於是也放了開來,大吃大喝了。


    兩人吃飽喝足之後,唿無染便帶著秦攏月去了衙門。


    秦攏月在唿無染的陪同下,一起去了牢房。


    秦攏月見田思柔的情況好了很多,雖然臉色還很蒼白,但是意識已經恢複了,而且也沒有再發燒了。


    田思柔燒退了下去,清醒過來之後,從唐思音口中知道了秦攏月自己之所以能活下來,全是因為秦攏月的幫忙,還有現在看到秦攏月已經沒事出獄了,心裏也很高興,更加感動的是,秦攏月出獄了,都還不放心自己,迴來看望自己。


    不像以前在家裏交的那些貴婦人,好姐妹,不管以前處的多好,現在自己夫君遇難了,她們別說要幫忙,就是連來看望自己一下的人都沒有,真可謂是人性薄涼啊!


    秦攏月眼睛一撇,看到了田思柔這一牢房裏,有一個女子很是麵熟,但是又不敢確定,於是便起身對唿無染說道:“我可以帶思柔出牢房一會兒嗎?”


    唿無染點了點頭,反正田思柔是一個弱女子,而且還生著病,沒什麽好擔心的,反正隻是離開一下牢房,又不是離開牢獄。


    秦攏月見唿無染同意了,便攙扶著田思柔出了牢房,走到一個僻靜,無人處,確定他們那邊的人,就算有深厚的內功也聽不清她們兩談話的距離後,悄悄的問道:“思柔,我問你一下哦,我剛剛看到牢房裏有一個長相不對的女子,似乎不是很合群,她是誰啊?”


    田思柔想了想,說道:“嗯……你說她啊,是我們老爺前段時間納的一個妾,是一青樓女子,說是叫飄雪,因為來府裏時間比較短,所以和大家不是很熟,就看起來比較不合群。”說道這裏,田思柔的神情閃過一絲黯然。


    秦攏月看到田思柔有些難過,暗自歎了口氣,拍了拍田思柔的肩膀,以示安慰,從之前田思柔提到兵部侍郎的時候,秦攏月就知道,田思柔一定非常愛兵部侍郎,隻可惜,古代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田思柔就算能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卻也免不了要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這就是身為古代女人的悲哀!


    “哦,我知道了,你要好好休息,注意身體啊,你身體本來就這麽弱。”秦攏月又跟田思柔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把田思柔送迴了牢房。


    唿無染見秦攏月也見完朋友了,便帶著秦攏月離開,在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秦攏月想要悄悄的告訴唿無染一些事情,便踮起腳尖,想要附在唿無染的耳朵上說,以防別人聽見。結果唿無染長的太高,秦攏月就算踮起腳尖還是沒能達到唿無染耳朵的高度,這讓秦攏月非常的惱火。


    “喂,我說唿無染,你彎一下腰能死嗎?”秦攏月狠狠的瞪著唿無染,咬牙切齒的說道。


    唿無染看到秦攏月那氣的鼓起來的小臉,就想海裏的泡泡魚,特別可愛,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將身體稍微的傾斜了一點,說道:“你要說什麽,說吧。”


    秦攏月這才滿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我跟你說哦,我找到殺害吏部侍郎的兇手了。”


    唿無染停下腳步,驚訝的看著秦攏月,隨即問道:“是誰?你怎麽發現的?她在哪?”


    此時秦攏月和唿無染還沒有走遠,一迴頭看能看到田思柔她們呆的那間牢房。


    秦攏月迴頭,指了指田思柔牢房角落裏那個叫飄雪的女子,悄聲說道:“喏,就是她,不過你們等會抓她出來的時候要小心一點,不要讓她傷害到牢裏的女眷。”


    唿無染順著秦攏月手指指向的方向看了過去,的確是看到了一位麵容姣好的女子,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麽知道她就是兇手?怎麽看她都隻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啊!”


    秦攏月瞪了唿無染一眼,口氣十分不悅的說道:“愛信不信,反正我是告訴你了,不過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點,那名女子是易容過的,這根本就不是她本來的麵貌,我想她應該是緋血雙煞中的其中一煞。”


    “繼續說。”唿無染用手托著下巴,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切,你叫我說,我就說啊,那我不是很沒麵子?哼,你自己猜去吧,我不告訴你了。”說完也不理唿無染,掉頭就走,想到唿無染那個語氣跟自己說話,就氣的肺疼。


    突然秦攏月的眼前出現了五張一百兩的銀票,加起來整整五百兩銀子,秦攏月頓時兩眼冒光,伸手就去拿這個錢,可是這錢在她快碰到的時候又飛走了。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隻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這些都是你的了呦!”


    秦攏月迴頭,看著唿無染用那五張銀票在那裏當扇子扇,一臉悠然的說著,一把搶過他手裏的銀票,說道:“成交!”要知道,現在酒樓新開張,要用得著錢的地方還多著呢,還有,錢當然是越多越好啦,是吧!


    秦攏月將銀票數了數,收進懷裏,說道:“我剛剛問田思柔了,剛剛那個角落裏的女子叫飄雪,是一個月前兵部侍郎新納進府的小妾,說是青樓女子,但是她身上卻沒有青樓女子的那種嫵媚妖嬈的氣質,而且田思柔還說了,這女的進門之後,都不和她們交流,頗為神秘。”


    秦攏月一邊走,一邊繼續道:“而你昨晚不是跟我說,兵部侍郎之所以被帶出去,那些人是為了要從兵部侍郎那裏得到別的一些情報嗎?我想這飄雪應該是故意混進兵部侍郎府邸裏麵去查探的,可是都沒查探出來。”


    “可是這些跟吏部侍郎的死沒有關係啊?為什麽她要殺死吏部侍郎呢?”唿無染疑惑的問道。


    “其實我是這麽想的,我聽田思柔說過,那天吏部侍郎找兵部侍郎是有要事商量,所以當時正在吃午飯的兵部侍郎連飯都沒吃就去書房接見吏部侍郎了,而飄雪也偷偷的跟著去了。”秦攏月迴頭看著唿無染的眼睛認真的說著。


    “你又不在現場,怎麽知道飄雪也跟著去了?”唿無染疑惑的問道。


    “切,我聽田思柔說的,不行嗎?當時田思柔說飄雪也沒有去吃飯,說是生病了,當時飄雪剛進門沒多久,又比較受寵,府裏的姨娘們都看不慣,在她麵前嚼舌根,所以她才有點印象的。我估計當時飄雪就去偷聽了,這中間估計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飄雪對吏部侍郎痛下殺手,而且我相信兵部侍郎一定知道真正的兇手就是飄雪。”


    “既然兵部侍郎知道誰是兇手,為什麽不說出來呢?”


    秦攏月清了清嗓子,繼續分析道:“這肯定是有原因的唄,當時肯定是飄雪威脅兵部侍郎,要是敢把她供出去,那她就把他家裏的所有人都殺光,所以為了家裏人的安全,兵部侍郎隻能選擇隱瞞了。而且我剛剛看飄雪的麵相有點熟悉,特別是側臉,和你給我卷軸上畫的差不多一樣,之所以一開始沒認出她來,應該是因為她易了容的關係。”


    “哦,來人。”唿無染聽完之後就將獄卒喊了過來,然後吩咐獄卒,把牢房裏,除了飄雪的其他人全部都提了出來,然後換了另外一間牢房給田思柔他們,在派人去提飄雪,打算審問的,可是這一舉動引起了飄雪的懷疑,再派人去提審她的時候,她竟然打暈了獄卒,準備逃跑,唿無染這時飛身上前,過了一兩招之後,點中飄雪身上的穴道,讓她呆立不動了。


    抓住之後,唿無染吩咐官差,讓人用鐵鏈將飄雪綁好,伸手往飄雪臉上一掀,一張麵具便被揭了下來,露出了飄雪本來的麵目,還別說,真人比卷軸上的好看了不少。


    飄雪被點穴後,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唿無染和秦攏月二人,“你們是怎麽發現我的?”


    “你的破綻太多了,當然就發現了,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你的幕後指使人是誰,還有為什麽要殺死吏部侍郎統統交代清楚,說不定可以減輕你的罪行哦!”秦攏月湊到飄雪麵前語氣誘惑的說道。


    “呸,今天栽在王爺手裏,我認輸,但是你們休想從我嘴裏得到任何情報,我姐姐會來救我的,哼!”


    飄雪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不管秦攏月怎麽說,用什麽辦法,她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了,到最後,秦攏月不耐煩了,瞪了她一眼,說道:“哼,不說拉倒,到時候我就把你姐也抓來跟你見見麵,讓你丫的囂張!”說完就氣唿唿的轉身走了。


    秦攏月跟著唿無染出了牢房,迴到衙門,這時剛好有捕快迴來跟府尹大人報告,說他們在都城西邊的驚孝橋下發現了一具麵目全非的女屍,現在正在運迴衙門,他是先迴來通風報信的。


    不一會兒,金捕頭便帶著其他一行小捕頭抬著一個用白布蓋著的擔架迴來了。


    “這是怎麽迴事?”府尹大人看著渾身濕透的金鋪頭問道。


    “大人,卑職今天按慣例帶著捕頭們巡視都城,在經過驚孝橋的時候,有人不小心落水了,我便下去救人,結果在卑職潛下水救人的時候,卑職便在水下看見了這具女屍,身上被人綁著石頭沉入河底的,看情況,已經死了有好一段時間了。”金捕頭對著府尹大人一抱拳,恭敬的說道。


    府尹大人點了點頭,道:“嗯,你先下去換身衣服吧,這身衣服都濕透來了,”說完又對著旁邊的衙役說道:“去把仵作帶過來驗屍。”


    一旁的衙役得令後便下去傳喚仵作了。


    “王爺,你怎麽看?”府尹大人帶著一絲討好的向唿無染問道。


    “這還不好說,不過這女屍既然是被人沉屍河底,那說明這女子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所以首先必須要查清此女子的身份。”唿無染淡淡的迴答。


    “王爺所言極是!”


    秦攏月白了府尹大人一眼,在心裏嘀咕道:切,府尹大人這馬屁拍的也太明顯了吧,這問題隻要是個人,動腦子想一想就能知道了好嗎?


    這時仵作來了,府尹大人便吩咐仵作驗屍。


    這個仵作還是昨天幫小桃驗屍的那個仵作。仵作就這樣當著他們的麵把白布掀開,卻露出了一張麵目全非的臉,而且眼睛睜的大大的,明顯的死不瞑目。


    女屍身上的傷口已經不會再流血了,身體被河水泡的浮腫,蒼白的臉上除了那一一道道的血紅的傷痕,都能看見肉了,身上的外衣被脫了,隻剩下一身白色的內衣,整個形象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


    秦攏月頓時覺得有點反胃,捂著嘴就跑到一旁稀裏嘩啦的吐了一地,直到把早上吃的早餐全都吐了個幹幹淨淨才好受了點。


    秦攏月吐完迴來,仵作剛剛檢查完,把白布給屍體蓋上了,不然秦攏月要是再看見,估計還得再去吐,雖然胃裏已經空了,吐得不能再吐了。


    “報告大人,此女身上除了繩子的勒痕,並無其他的傷痕,臉上的傷也並不足以致命,她是被人割斷喉嚨致死的,一擊斃命,這一點倒是和前兩個死者的手法有些相似,而且據我觀察這屍體的僵硬程度來看,大概已經死了三四天左右。”仵作對府尹大人一拱手,將自己的檢查和推斷說了出來。


    秦攏月站在唿無染身後,擦了擦嘴,忍著不適,問道:“有沒有在她身上發現別的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仵作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小人家裏有一個祖傳的秘方,隻要容貌不是用火燒的,損害了百分之七八十的,都能幫助死者恢複生前的容貌,雖然小人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死者的容貌百分之一百還願,但是還原百分之七八十還是可以的。”


    秦攏月聽完仵作的話,想起現代似乎有個職業是給死人化冥裝的,讓人死後也能漂漂亮亮的,沒想到這門手藝古代就有了啊,不過也對,現代都沒有易容術,可是古代有,古代都能易容了,更何況隻是畫個妝?


    “嗯,我給你半天時間,今天下午,太陽落山前,能將這死者的麵貌複原嗎?”府尹大人用命令的口氣問道。


    那仵作低頭沉吟了一下,道:“應該可以,屬下盡力而為。”


    “那行,你下去忙吧。”府尹大人揮了揮手,讓仵作退下。


    “小人告退。”仵作朝府尹大人一拱手,然後讓兩個衙役抬著屍體便退下了。


    接下來無非就是府尹大人和唿無染討論案情,隻不過與其說討論案情,不如說是在聽府尹大人在拍馬屁,基本上唿無染說什麽就是什麽,然後在誇兩句,盡是一些沒營養的。


    秦攏月聽著聽著,差點睡著了,覺得呆在這衙門也沒啥好玩的,還不如去看看順豐酒樓如今進展如何了,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在這呆著也太無聊了,無染,我想出去逛逛。”


    “不行。”唿無染用眼角掃了秦攏月一眼,果斷的拒絕了她的要求。


    “哎呀,反正緋血雙煞已經抓住了一個,另一個肯定會自投羅網的,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大不了讓夢雲夢煙跟上,再不行,你還能讓暗夜也跟上嘛,反正整天呆在這裏也沒有半點收獲啊!”秦攏月嘟著嘴拉著唿無染的衣袖央求道。


    唿無染不得不承認,秦攏月賣萌的樣子真的很可愛,竟然讓他看著她那張可愛的小臉,滿是期盼的眼神中,拒絕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最終隻能點頭答應了。


    秦攏月歡唿一聲,走之前對唿無染和府尹大人說道:“你們最好看好春蘭,我總覺得這春蘭有問題,你們要多留意一下她,我先走啦,你們慢慢想哈!”


    說完便瀟灑的揮了揮衣袖,轉身出了衙門,沒走多久,夢雲和夢煙便來了,兩人都已換好書童裝,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她們主仆之間的默契也是越來越好了,她們兩人見秦攏月是穿著男裝出門的,就知道自己應該打扮成什麽樣跟在她身後了,而暗夜則墨墨的隱匿在暗處跟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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