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幻珊一聽秦攏月這話就不高興了,不悅的說道:“我聶幻珊是這種人嗎?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把銀子給你送過去的,對了,你今天來找我什麽事啊?”


    經聶幻珊這一提醒,秦攏月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便收起了那玩笑的心態,對聶幻珊說道:“那個,你這有小孩衣服沒?給我弄個十幾套,不需要很華麗的,隨便普通就好,給我整幾套,我要。”


    聶幻珊一聽,奇怪的說道:“你要那麽多小孩的衣服幹嘛?別告訴我你要自己穿。”


    於是秦攏月就將自己錢袋被偷了,然後追蹤小叫花子,再到農舍救下孩子的事情跟聶幻珊說了一遍。


    在聶幻珊聽到秦攏月被李桂花這醜女調戲的時候,頓時拍桌狂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笑的秦攏月臉都紅了,不禁怒道:“你再笑,我就不跟你說了啊!”


    聶幻珊這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好啦好啦,我不笑了,你繼續說。”


    等秦攏月說完之後,聶幻珊皺了皺眉,說道:“我說你也太……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好了,幾套衣服,居然專門跑來我琉璃坊要,隨便在街上哪一家成衣鋪找不到。”但還是十分爽快的去給秦攏月找了十幾套小孩穿的衣服。


    秦攏月是絕對不會告訴聶幻珊,她就是因為不想出銀子,才跑到琉璃坊找她要衣服的,因為她知道聶幻珊是絕對不會收她錢的,但是去別的成衣鋪就要自己掏腰包了。


    臨走時,秦攏月對聶幻珊說道:“那些銀子還是放你這裏吧,等我要用的時候,我會來找你拿的,放你這比放錢莊放心。”說完轉身走了,放聶幻珊這裏的話,就沒人能知道自己的財產有多少了,而且聶幻珊可謂是她來到這古代交的第一個朋友。


    夢雲提著衣服,跟著秦攏月一直走,但是發現秦攏月走的方向並不是迴順豐酒樓的方向,不解的看了看秦攏月,問道:“主子,這不是迴順豐酒樓的方向啊?”


    秦攏月一邊走,一邊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啊,我沒打算現在迴順豐酒樓啊!”


    “衣服都拿到了,主子還要去哪啊?”夢雲問道。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秦攏月也不說破,朝夢雲俏皮的笑了笑說道。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飄香樓外,等秦攏月進了飄香樓,夢雲才知道,原來秦攏月是要來飄香樓的。


    此時正是吃飯的時間,飄香樓裏坐滿了人,秦攏月來到掌櫃的麵前,非常豪氣的從懷裏掏出了五百兩銀票說道:“掌櫃的,我要你將你們這裏菜譜上所有的菜都給我做一道,送到不遠處的順豐酒樓裏,我要在那邊請客,你這裏也坐不下人了,勞煩你了。”


    秦攏月這五百兩出的那叫一個豪氣啊,她這次也終於體會了一把什麽叫一擲千金的感覺,雖然這花錢的感覺是挺爽的,但這心裏也挺肉疼的,不過想想今天好事還挺多的,這錢花的值,也是該慶祝慶祝了。


    那飄香樓的掌櫃的一見秦攏月出手那麽大方,說話也還客氣,連連笑道,說沒問題,就吩咐夥計下去準備了。


    秦攏月見飄香樓的掌櫃的應下了,便帶著夢雲往順豐酒樓方向走。


    這次秦攏月是從順豐酒樓的大門裏進去的,進去之後,知道李剛他們還沒洗完澡,便讓夥計把衣服拿去給他們了,要說她和夢雲出去也有一段時間了,沒想到李剛他們還沒洗完澡,可見他們是有多久沒洗澡了,現在搓半天了都還沒搓幹淨。


    秦攏月和夢雲坐下來,順豐酒樓裏的夥計連忙給她們兩沏了一壺茶,秦攏月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見夢雲還是站在自己身邊,衝她笑了笑,說道:“夢雲,你也坐吧,折騰了這麽久,你也累了,跟在我身邊,沒有必要這麽拘禮,知道嗎,坐吧,休息會兒。”


    夢雲這才點了點頭,在秦攏月對麵坐下了。


    休息了好一會兒之後,就見劉掌櫃帶著一位大夫走了進來,這時李剛他們也剛剛洗完澡換好秦攏月給他們帶的衣服出來了。


    還別說,這李剛和這些孩子都洗幹淨,穿上衣服,打扮好之後,這一個個麵相都還挺好看的,就是有些麵黃肌瘦的。


    突然這些孩子有些哭了起來,秦攏月心裏一驚,連忙上前摟住他們,給他們擦了擦眼淚,問道:“怎麽了,怎麽哭了?誰欺負你們了?說出來姐姐給你們做主。”說罷目光掃向劉福順,因為這酒樓裏夥計和劉順豐性子都挺好的,唯一性子不好的就隻有從小被寵壞了的劉福順了。


    劉福順一見秦攏月那如利劍般的目光便猜到了她的心思,連連擺手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可沒欺負他們。”


    這時隻聽那些小孩說道:“我們從來都沒有穿過這麽好的衣服,住過這麽好的房子,嗚嗚……”


    秦攏月一聽,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心裏也同時伴隨著濃濃的心酸,這些小孩子早早就喪失了雙親,天天吃不飽,穿不暖的,真是太可憐了。


    這些小孩的話,讓在座的人都十分的動容。


    秦攏月連忙給他們擦了擦眼淚說道:“以後你們都跟著我,以後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一口吃的,先別哭了,大夫來了,先讓大夫處理一下你們的傷口吧,乖。”


    這些小孩子包括李剛在內,對秦攏月都十分感激的,雖然李剛比較聰明,但始終都是小孩子,小孩子心性單純,秦攏月將他們從李桂花手裏救了出來,又給他們安排住處,帶他們找大夫,讓他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此時的他們已經將秦攏月當做是恩人了。


    秦攏月對這些小孩子那麽好,除了想要將他們培養成自己的勢力以外,跟她前世的身世也有關,她很小的時候從她有意識開始,她就在福利院了,當時的她很瘦弱,也就成了福利院其他小孩子欺負的對象,後來被一個老爺爺看中,才離開了福利院,加入了神偷家族的。


    沒有父母的童年,那種感覺,她清楚,那種經曆,她有過,所以她懂,她也明白這些孩子們現在想要的隻不過是一個安穩的歸宿而已,一如她小時候所渴望的。


    十幾個小孩,一個個的排隊給大夫檢查完,處理好傷口之後,就坐到一邊去了。


    等十幾個小孩都處理好了之後,劉掌櫃把診金給了大夫,讓夥計把大夫送走了。


    本來秦攏月想說自己給診金的,但是劉掌櫃堅持說他給,他說雖然酒樓後來沒落了,沒賺多少錢,但是診金還是付得起的,再說他也想為這些可憐的孩子們做些事情,秦攏月便點了點頭,不在跟他爭了。


    不過在大夫走了之後,秦攏月很認真的跟劉掌櫃還有那些夥計說:“他們不可憐,你們不要用可憐的眼光求看待他們,他們都是堅強的孩子,靠著自己的努力活到了今天,他們並不需要你們的可憐。”


    眾人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飄香樓的夥計們將飯菜送了過來,大家一聞到菜香,肚子都不約而同的叫了起來,打破了剛剛沉悶的氣氛。


    吃過飯,安頓好孩子們後,已經是晚上了。


    秦攏月和夢雲匆匆迴到將軍府,向雙喜問了問今天將軍府是否有發生什麽特殊情況,不過雙喜的迴答卻讓秦攏月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雙喜說今天一整天將軍府都風平浪靜,也沒有人來找麻煩,除了早上發現小桃屍體這一事件外,就沒有別的特殊事情了。


    但秦攏月總覺得這似乎有點風平浪靜過頭了,他們費盡心思的把小桃屍體偷走,應該是在計劃著更大的陰謀,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像早上那樣輕輕鬆鬆的就把事情擺平的。


    “主子。”夢煙這時從窗外跳進了屋內,單膝跪地道。


    “我娘那邊今天有發生什麽事嗎?今天讓你盯緊春竹那丫頭,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沒有?”秦攏月見夢煙迴來了,連忙將她扶起,問蕭婉兒那邊的情況。


    夢煙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凝重,道:“我發現夫人每天至少要吃兩次銀耳羹,雖然每次銀耳羹裏放的慢性毒藥都很少,但吃了那麽久,早已上癮了,要戒掉恐怕很難。”


    “那你弄到這種慢性毒藥了嗎?有沒有辦法破解?”秦攏月一臉焦急的問道。


    “我趁春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了些那種藥迴來,我發現這是西域的一種慢性毒藥,名叫曼陀粉,沒有解藥,要是想要擺脫這種慢性毒藥的話,隻能不讓她再吃,可是不讓她吃的話,她會渾身難受,如千萬隻螞蟻在身上撕咬一般痛苦不堪,但是隻要能堅持下去,就有希望好轉並且戒掉此藥。”


    秦攏月眉頭緊皺,這不是跟現代的毒品一樣嗎?沒想到古代也有這種東西,這下可難辦了,要是想要蕭婉兒戒毒的話,那肯定是要把她關起來,而且戒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這可怎麽辦啊!


    秦攏月急的像火鍋上螞蟻一般轉來轉去。


    “對了,主子,今天我監視春竹這丫頭的時候,在傍晚時分,我見她曾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出了將軍府,和一個神秘人接頭,她的曼陀粉應該就是那個人給她的。”夢煙說道。


    “你有沒有看清那人長什麽樣?是何人?”秦攏月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的看著夢煙,如果這藥是從那人身上來的,那說不定那人身上會有曼陀粉的解藥。


    結果夢煙搖了搖頭,道:“沒有,那人穿著一件黑鬥篷,而且武功十分的高強,我沒敢靠的太近,怕被他們察覺。”


    秦攏月眼中的光芒漸漸暗淡了下去,歎了口氣道:“唉,這將軍府到底有多少人是心懷鬼胎的啊!讓人想過過安生日子都不行。”


    夢雲安慰的拍了拍秦攏月的手,說道:“主子,你今天還是早些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不休息好,怎麽有精力去對付那些心懷鬼胎之人。”


    正文第57章進牢房了2


    秦攏月點了點頭,便讓夢雲夢煙先退下,讓雙喜給自己備好洗澡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攏月就被一陣嘈嘈嚷嚷的聲音吵醒了,“雙喜,雙喜,外麵出什麽事情了,這麽吵。”


    雙喜連忙從外麵進來,關好門說道:“小姐,不好了,府裏來了好多官兵。”


    秦攏月一聽官兵二字,睡意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該來的總算來了,她就說那些人是絕對不會那麽容易就善罷甘休的。


    秦攏月一把做起來,讓雙喜給自己梳洗穿衣,在把夢雲和夢煙喊了過來,吩咐道:“來將軍府的那些官兵你們兩應該都知道了吧?”


    夢雲和夢煙點了點頭。


    “那些官兵估計是衝著我來的,等會我估計要被抓進牢房裏去呆幾天,而這幾天,將軍府裏的這些人肯定不會安生的,你們要好好的幫我監視好他們,看看他們都有什麽動靜,有小心,立即想辦法混進牢房給我傳遞消息,知道嗎?”秦攏月胸有成竹的吩咐道。


    雙喜在一旁聽到秦攏月要進牢房,擔心的喊了聲:“小姐……”


    秦攏月拍了拍雙喜的手,說道:“別擔心,我好歹也是將軍的女兒,他們在沒有證據之前,是不會把我怎麽樣的,你就當我是去牢房裏玩幾天,幾天之後就迴來了,你要好好的在家幫我看好我娘和雙梅,知道嗎?”


    雙喜見秦攏月心意已決,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也沒用了,隻能含淚的點了點頭。


    秦攏月剛剛穿戴好,就聽見院子裏有人喊道:“官爺,您不能進去,我們家小姐還沒起來呢,你們不能進去。”


    “讓開,我們隻是按公務辦事,你們要是再不讓開,就把你們統統抓進牢房裏麵去。”


    秦攏月在雙喜的攙扶下,從房內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帶頭闖進來的官兵說道:“這位官差好大的口氣,這裏好歹也是大將軍府,豈是你這種無名小輩說闖就闖的?”


    那位官差一見秦攏月出來了,連忙作了一個揖,說道:“下官隻是奉命行事,還望秦小姐不要怪罪。”


    “哦?不知我將軍府發生了何事,需要出動這麽多的官差大人呢?”秦攏月眼盯盯的看著那帶頭的官差,似乎能將人的內心看穿一般。


    看的那名官差,心裏有些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今日有人來衙門擊鼓鳴冤,說是他們的女兒死了。”


    “他們的女兒死了,跟將軍府有和關係?”


    “這,本來是沒關係的,但是他們的女兒剛好是在您院子裏麵當丫鬟的小桃,他們說昨天將軍府派人將他們女兒的屍首送了迴去,說是不小心失足溺水而亡的,可他們在處理屍體的時候發現,他們的女兒是被人殺死的,並不是溺水而亡。”那官兵被秦攏月的眼神逼視得汗如雨下。


    那官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咽了口吐沫繼續道:“而且當晚就有人寫了一封匿名信給他們家,說他們家女兒是在小姐您院子裏的小廚房裏被殺死的,所以下官是奉命來調查一下案發現場,並且想請小姐隨我們一同迴衙門接受調查。”


    “放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將軍府。”這時剛剛收到消息的蕭婉兒急匆匆的趕來了,剛好將那官差的話聽的一字不落。


    蕭婉兒來到秦攏月麵前,像母雞護小雞似得,將秦攏月護在身後,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們要想抓我女兒,就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要不是我們將軍在戰場上殺敵,保家衛國,哪有你們的安穩日子可過,現在我們就趁我們將軍不在家,就想來欺負我們母子兩嗎?”


    “夫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再說,現在隻是請大小姐去衙門配合調查而已,並沒有直接認定人是她殺的,不是嗎?”這時從門外來了一個身穿盔甲的人,不卑不亢的說道。


    那些官兵一看,連忙抱拳道:“金捕頭。”


    蕭婉兒氣的還想和他們理論,被秦攏月拉了拉衣角,示意她稍安勿躁,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自當配合,隻不過要是我並非兇手的話,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冤枉朝廷命官之女該當何罪。雙喜,帶他們去小廚房。”


    雙喜應了一聲,便帶著一隊官兵向小廚房方向去了。


    蕭婉兒看秦攏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不安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點,心裏不禁埋怨起管家了,讓她辦好這件事情,怎麽現在還鬧的這麽大。當初秦攏月讓她低調處理,她就知道小桃的死有蹊蹺,但是她自己的女兒她知道,就算秦攏月再怎麽壞也不會殺人的,隻是今天官兵找上門來,到是讓她有些不確定了。


    而在下麵的那些奴婢們也在竊竊私語。


    婢女a:“不是說小桃是溺水而亡的嗎?”


    婢女b:“應該不是,剛剛沒聽那官爺說嗎,小桃是被人殺死的,好像是懷疑是我們家小姐殺的。。”


    婢女c:“不是吧,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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