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拉著唿無染就鑽到了草叢裏,繞到了她房間的背麵,她記得她房間背麵有一個小窗戶的。


    秦攏月拉著唿無染在草叢裏穿行了沒多久,就繞到了她房間後麵,果然,看到了那小窗戶,而且幸運的是那小窗戶居然開著。


    秦攏月貓著腰,潛行到小窗戶旁邊,上下左右,四下看了看,沒人,便翻身一躍,就從小窗戶裏跳進了自己的房間。


    轉身想喊外麵的唿無染也跟著跳進來的,誰知道她一轉身,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鼻子被撞的生疼生疼的,嚇得秦攏月“啊”的叫了一聲。


    待看清眼前的人之後,秦攏月才送了口氣,同時一拳就砸在了唿無染的胸膛上,低聲說道:“你幹嘛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啊,人嚇人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唿無染不知為何,看著秦攏月此時一邊嘟著小嘴埋怨著自己,一邊用手揉著撞紅了的鼻子的樣子,十分的可愛,他不禁看癡了。


    “誰?誰在屏風後麵,快點給我出來。”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從秦攏月和唿無染藏身的屏風的另一麵傳了過來,聲音中還帶著絲絲顫抖,可見這女子此時非常的緊張和害怕,但還是強裝鎮定的在撐著。


    “是雙梅嗎?”秦攏月聽著這聲音,十分熟悉,似乎是當日自己在街上就下的那名女子雙梅,便試探性的問道。


    “小姐,是你嗎?”隻聽雙梅帶著哭腔的對著屏風喊道。


    這時,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秦攏月和雙梅頓時止住了聲音,連唿吸都變得輕微了起來。


    隻聽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雙梅,我剛剛聽見你喊小姐了,是小姐迴來了嗎?”


    秦攏月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重重的送了口氣,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剛剛趕來的雙喜,剛好看到秦攏月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兩個丫鬟激動的上前撲到了秦攏月的懷裏,哭著說道:“小姐,你總算迴來了,可擔心死我們了。”


    秦攏月輕輕的拍著兩人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們看,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們的麵前嘛,好啦好啦,別哭了,快告訴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什麽事了?”說完拉著兩個丫鬟在旁邊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雙梅擦了擦眼淚,對秦攏月說道:“那天晚上幫小姐逃出將軍府之後,我就去找了雙喜姐,跟雙喜姐說了這件事情。沒過多久就聽到院子裏麵有動靜,我和雙喜姐兩人就趕緊躺在被窩裏裝睡。”


    雙梅抽泣了一下,接著說:“好像是兩個人,進來之後,就東翻翻,西找找的,我和雙喜姐兩人嚇得在被窩裏不敢動,他們後來還掀開了我們的被子,看了一下,說了句‘這裏也沒有,我們走吧。’然後轉身就走了。”


    “然後呢?”秦攏月問道。


    “等他們走了之後,雙喜姐就猜測,剛剛那兩人是來找小姐你的,而且小姐你離開將軍府的時候也說過有人要害你,於是我和雙喜姐就悄悄的起身,偷偷的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將軍府卻平靜的出奇。”


    雙梅正說著,雙喜體貼的倒了一杯茶遞給了雙梅,緊接又倒了一杯給秦攏月。


    雙梅喝了幾口茶之後接著說道:“而且一直到快天亮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不過雙喜姐想到,等到天亮,小姐你不在將軍府的事情肯定會被知道的,到時候將軍一著急,肯定會派人到處去找的,但現在的將軍府對小姐來說,並不是個安全的地方。”


    “所以你們就想到了,讓你們兩的其中一個扮演我,製造出我還在將軍府的假象,來隱瞞我已經離開將軍府的事實是嗎?”秦攏月聽到這裏,就猜到了雙喜和雙梅兩人當時的想法了,便問道。


    雙梅和雙喜兩人點了點頭。


    秦攏月感動的抱住了雙喜和雙梅兩人,這兩人居然為了自己的安全不顧自身的安危,她們兩人假扮她留在她的房間,要是被人知道,或者識破的話,在府裏麵,這可是死罪啊,難怪雙梅開始發現房間裏有動靜的時候,這麽緊張和害怕。


    “有人來了。”一直在旁邊當空氣看著秦攏月主仆團聚的“感人”畫麵的唿無染突然開口說道。


    “姑……姑爺?你怎麽會在這裏?”雙喜這才發現,這房間裏原來除了她們主仆三人,唿無染居然也在。


    唿無染聳了聳肩,道:“我一直都在啊,是我帶你們小姐迴來的,隻是你眼裏隻有你們家小姐,沒注意到我而已。”


    然後表情有些嚴肅的對秦攏月說道:“小月,來的人好像還不少,恐怕是來者不善,怎麽辦?”


    “你先藏起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快點快點。”秦攏月說著就要把唿無染藏起來,畢竟要是人家闖進來,雙梅雙喜兩個在很正常,可是唿無染這個大男人被人發現就遭了。


    可是找了半天,秦攏月也沒發現有什麽地方可以把唿無染藏起來的,這時秦攏月的房間門被人強行撞開了。


    秦攏月一驚,下意識的往門口望去,隻見門開的那一霎那,一堆人蜂擁而進。秦攏月再轉頭一看,發現唿無染不見了。


    心裏雖然有些疑惑,唿無染怎麽突然就不見了,不過唿無染不在也好,這樣的話就沒有那麽麻煩了。


    “月兒啊,你沒事吧,娘剛聽人說你要在房間裏麵自殺,嚇死娘了。”秦攏月心裏剛鬆一口氣,就被將軍夫人一把給抱住了,然後左瞧瞧右看看的說道。


    額……自殺?這是怎麽迴事?自己這麽樂觀的人,怎麽會自殺呢?秦攏月雖然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還是拍了拍將軍夫人的後背,安慰道:“誰說的,女兒這不是好好的嘛,女兒隻是有點不太舒服,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所以才沒有出房門的。”


    “那就好,那就好,月兒啊,有什麽想不開的要跟娘說知道不?千萬別做傻事啊,娘就你這麽一個孩子,你要是走了,你讓娘可怎麽辦啊!”


    秦攏月扶著將軍夫人在首位坐了下來,其他跟著將軍夫人一起來的那些姨娘和庶子庶女們也都來了。


    一個個上前跟秦攏月寒暄,噓寒問暖了一番,像是十分關心秦攏月的樣子,但實際上每個人都心懷鬼胎。


    秦攏月一個個招唿他們坐下,然後讓雙喜和雙梅下去給她們準備茶水。


    秦攏月看了一眼,發現秦嘯天居然沒在,要是有人去將軍夫人那裏誤傳自己要自殺的話,那秦嘯天聽見不可能不來的,便對蕭婉兒問了一句:“娘,爹呢?”


    “你爹今天早上進宮了。”蕭婉兒用手絹抹了抹眼淚答道。


    “進宮?有說進宮有什麽事嗎?”秦攏月問道。


    “月月啊,你爹今天一大早就被叫走了,要想知道出了什麽事,還得等你爹迴來才能知道。”在一旁的三姨娘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搶答到。


    坐在位置最後的四姨娘姚思雁抱著秦月瑤,看到三姨娘那副獻媚的嘴臉,很不屑的鄙視了她一眼。


    “娘,你不是說那媚藥要是不和男人陰陽交合的話就會死的嗎?怎麽秦攏月現在還好好的站在我們麵前啊?你是不是弄錯了?”在一旁的秦月瑤怨毒的看了秦攏月一眼,轉頭小聲的對四姨娘說道。


    “娘怎麽可能弄錯呢,既然她沒死,那就證明她昨天晚上肯定是逃走之後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解毒了的,否則她必死無疑。”四姨娘表麵上維持著虛偽的笑容,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惡狠狠的。


    秦攏月昨天晚上逃走,害自己被主子責罰了一頓,不過現在看到秦攏月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想來昨天晚上的計劃也是成功了一半的,主子昨晚就吩咐了,讓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自己看到秦攏月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真搞不懂主子為什麽要在意她的死活。


    四姨娘想到這裏,緊緊的扯著手裏的繡帕,眼裏閃過一抹嫉妒之火,但很快的被她掩飾了下去。


    這一群人在秦攏月的房間裏嘰嘰喳喳的說話,吵得秦攏月有些頭疼,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發現已經快到傍晚了,想起傍晚的比試,心裏頓時著急了,自己必須得想辦法脫身,否則的話,時間來不及了啊!


    秦攏月悄悄的向旁邊的雙梅和雙喜使了個眼色,然後就“暈”倒在了雙喜的懷裏。


    隻聽雙喜一把抱住秦攏月,嘴裏焦急的喊道:“小姐,小姐你怎麽了?”


    將軍夫人一看秦攏月暈倒了,立馬著急的喊道:“快去叫大夫,快去啊,你們都給我愣著幹什麽。”


    秦攏月適時的醒了過來,抓住將軍夫人的手,語氣虛弱的說道:“娘,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想休息了。”


    “好好好,那你好好休息,娘明天再來看你,千萬別累著了啊!”說著,將秦攏月扶到了床上,讓秦攏月躺好,給她蓋好被子之後,滿臉慈愛的說道。


    秦攏月一副很累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蕭婉兒見秦攏月似是睡著了的樣子,讓雙喜雙梅二人好生照顧好秦攏月,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在蕭婉兒離開不久後,秦攏月一下子就掀開被子,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對依舊守在旁邊的雙喜和雙梅說道:“我現在還有事要出去,你們繼續製造我在將軍府的假象,不出意外我今天晚上就迴來,你們要幫我瞞好了,不管誰來都不要放進來。”


    雙喜和雙梅兩人慎重的點了點頭,道:“小姐你放心吧,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秦攏月點了點頭,正準備走,發現唿無染又突然出現了,不由得問道:“你之前藏哪去了?”


    唿無染抬頭指了指屋頂,說道:“我藏在上麵,不過你們這些女人還真是又吵又墨跡,我在上麵等的都快睡著了。”


    “行了,別嘀咕了,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趕緊帶我走。”秦攏月拉過唿無染一邊走到小窗口,一邊說道。


    秦攏月翻出小窗口後,唿無染再次摟著秦攏月的腰,幾個縱身就離開了將軍府,不禁在心裏感歎,有輕功就是好啊,想去哪,用腳蹬幾下就到了。


    迴到攝政王府後,得知在琉璃坊定製的那件衣服到了,便屁顛屁顛的跑去看衣服去了,還試了試,挺合身的。


    本來秦攏月試的時候,唿無染說要看的,但是秦攏月不給,硬是把唿無染給攆了出去。


    試過衣服之後,秦攏月就讓人帶著絲線和一籮筐的鈴鐺來到了那個沒有大門的房間前,讓人在屋子裏麵擺上了一些椅子和桌子。


    然後就開始在屋子裏麵一邊係絲線,一邊在絲線上麵每隔一段距離就綁一個鈴鐺,等秦攏月係好鈴鐺和絲線之後。


    在房間外一直看著秦攏月的唿無染發現,這屋子裏麵都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鈴鐺和絲線占滿了,這些絲線和鈴鐺把他和秦攏月兩人隔開,就像一道屏障。


    秦攏月拍了拍手,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然後從終點,沒有係絲線的地方的那個窗戶邊上翻了出去。


    “唿唿,終於做好了,累死我了。”秦攏月從房間後麵彎迴來之後,一屁股坐在院子裏的石凳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飲盡。


    唿無染用扇子體貼的給秦攏月扇風,“丫頭,我怎麽看不懂你這是在搞什麽名堂啊!”


    “現在不告訴你,等會你就知道了,你現在讓暗夜把那兩個丫頭叫來吧,比試可以開始了。”秦攏月重新倒了一杯茶,十分輕鬆的說道。


    “我說丫頭,你可別小瞧那對姐妹花,你就這麽有信心能夠贏她們嗎?萬一她們失手傷了你怎麽辦?”唿無染有點擔心的說道。


    秦攏月一副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又不是要跟她們比試武功,看到那個房間的樣子沒有?那就是我出的比試的試題,她們武功那麽高,我才不會直接跟她們比武對打呢,我又不傻。再說了,今天我這場比試她們兩未必贏得了我,你信不信?”


    秦攏月看著唿無染那一臉不信的樣子,說道:“要不咱兩打賭,誰輸了,誰就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或者幫對方實現一個心願,怎麽樣?”


    唿無染想想,反正輸了自己也沒什麽損失,不就是一個條件而已,要是贏了的話,那秦攏月以後就欠自己一個條件了,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嘿嘿,到時候輸了你可別後悔哦!”秦攏月向唿無染吐了吐舌頭,這次你輸定了,嘿嘿!


    不一會兒暗夜便把夢雲和夢煙帶了過來。


    秦攏月指了指少了大門的房間,說道:“今天的試題就是,想辦法穿過這些絲線,到房間裏把和這個一模一樣的盒子安全的帶出來,但是前提是不能碰到絲線和鈴鐺,我在每根絲線上都綁了鈴鐺,你們要是碰到了任何一根絲線,鈴鐺就會響起,那挑戰也就失敗了。”


    “不過呢,考慮到這試題對你們難度有點大,所以你們每個人都有五次機會,如果五次機會用完,那麽就輸了,怎麽樣?”秦攏月雙手叉腰一副女漢子形象的講解完比試規則問道。


    夢雲指了指房間內那密密麻麻,橫七豎八的鈴鐺和絲線,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攏月,“這些絲線這麽多,怎麽可能在不碰到鈴鐺的情況下穿過去?你開玩笑吧。”


    夢煙看著秦攏月,眼神裏也同樣透露著不可置信。


    唿無染和在場的仆人都看向秦攏月,眼神裏都透露著不相信。


    “真的,不信我給你們示範一次,我先去準備一下。”秦攏月看著眾人那一臉不信的表情,心裏就十分的窩火。


    秦攏月跑進今天下午在琉璃坊定製的緊身衣的房間內,穿戴好緊身衣之後,秦攏月重新來到院子內。


    “喂,你幹嘛穿成這樣跑出來啊!”唿無染看著那緊身衣把秦攏月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展現了出來,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頓時臉一紅,咽了咽口水,連忙把身上披著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到了秦攏月身上,將她整個身子都包裹起來。


    隨後便喊王管家帶著仆人全部從院子裏退出去,沒有他的命令全都不許進來,隻留下他、秦攏月和夢雲、夢煙四人。


    夢雲和夢煙二人對於秦攏月穿著這樣一件不堪的衣服感到十分的羞恥,對秦攏月的反感之心就更大了。


    秦攏月看著這幾人的反應,想到這裏和現代不同,這裏是古代,穿件露胳膊露大腿的衣服出去恐怕都得被人們的吐沫星子淹死。


    現在自己穿成這樣,肯定會不被他們給接受的,說不定她們還會以為自己不要臉,可是自己也沒穿的很露骨啊,全部地方都遮得嚴嚴實實的,就是緊了點而已。


    秦攏月想到這裏,再看著她們那一臉不恥的表情,頓時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們幹嘛這個表情啊,好像我做了什麽很不要臉的事情一樣,這隻是一件衣服,而且把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就是緊了一點好麽?”


    說完就將唿無染披在她身上的披風給扯了下來,湊到夢雲和夢煙兩人麵前,讓她們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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