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蘇城在官方資料庫裏,是歸一名叫做波克斯基的伯爵負責管理。當然,這是遊戲開始時的資料,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遊戲裏的世界每天都在發生變化,塔克蘇城究竟還在誰的手裏,至少對陳佑他們來說算是謎團一個。


    畢竟陳佑他們不認識什麽厄裏士的大公,也不可能知道厄裏士公國內部人事變遷。


    這一次中午接待陳佑他們的,是一名叫做格萊西雅娜的女性,據說是伯爵夫人。


    這名女性接近四十歲左右,理應過了一個女人最美麗的年齡。


    但是怎麽說呢?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讓人感覺到“蜜”這種感覺。那種全身上下仿佛充滿了酒醉醇香,一顰一笑都帶著小姑娘所不具備的成熟感覺,絕對不是現在的靈犀點點所能具備的。


    至於掛在陳佑胳臂上當掛麵的黛爾娜,和這位格萊西雅娜夫人相比,更是差的沒邊沒際。


    將豐美的葡萄,櫻桃放在一起發酵,然後配上煙熏的威士忌,加上甜膩的奶油和甜中帶苦的巧克力,這些混在一起,現實世界中有個名字叫做力嬌酒。現在放在格萊西雅娜身上,感覺真是完全適合。


    格萊西雅娜穿著一件非常嚴密的高領長裙,這一點倒是和陳佑曾經在龍之息旅館裏所見的那些女人非常類似,隻是沒有頭頂紗網。兩個琥珀色的眼睛很大,不過經常會因為微笑或是隨便什麽動作彎起來變成一泓池水,裏麵波光淩淩。皮膚看上去更接近麥仁的顏色,有些迥異常人。不像那些年輕的npc或者如靈犀點點這樣的白膩。但是放在格萊西雅娜的身上,卻又有種天然的合襯感。


    她的五官隻能說是周正,談不上多麽驚豔,不過陳佑好像聽誰說過,四十歲的女人最美麗的的不是五官。而是氣質。現在看見格萊西雅娜,倒覺得這句話真沒錯。


    那是一種讓人從嗓子眼裏產生甜美的模樣,就算是眼角淺淺的皺紋,也隻是進一步證明了這種成熟感。或者說,歲月的滄桑流逝,在格萊西雅娜身上留下的烙印隻會讓她變得更為誘人。而不是讓她變得被人忽略。


    在看到她的時候,會讓人產生一種行走在秋季的果園中,到處都是一捏流水,放在嘴裏甜到讓人顫栗的果實。以至於忘了現在窗外寒風唿嘯,大雪無垠。


    相對於陳佑。塞爾克暴風顯得略微有些緊張,這讓靈犀點點有些狐疑的看著這位精靈劍士。


    格萊西雅娜微微一笑,相對陳佑微微點頭,隨後對塞爾克暴風說:“塞爾克暴風先生,昨天不知道你休息的怎麽樣?”


    聽了這個問題,陳佑和靈犀點點同時扭頭,心中隻是驚訝,不知道什麽時候塞爾克暴風居然和這位伯爵夫人打上了勾。再看塞爾克暴風臉色陰晴不定。陳佑心中很是不平,想:“塞爾克暴風這個家夥,果然天生吃獨食的。暗通款曲也就罷了,現在被人擺在台麵上。我昨天在那裏癡想呆想,他在自己屋子裏不知道該有多麽幸福,小屋子裏北風唿嘯,小被子裏你情我濃,恨不得整個身體都要融入進去吧?這小子見到一個女人就腳軟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人看不過眼。早知道就該說聲,泥揍開。讓額來。”


    場麵隻是略微尷尬,格萊西雅娜轉身說:“大師從安德裏奧普來。不知道最近那邊的情況如何。我聽說大師這次來,是有事情,也不知道什麽事情。”


    陳佑隻當持戒,把這些話當成耳邊風一樣,若是格萊西雅娜有些其他話,倒是可以聽聽。


    看見陳佑不置一詞,麵容平靜,格萊西雅娜心中也微微有些驚訝。她這些話,這些姿態不說風情萬種,不過自然也有一帆殺傷力,對上那些毛頭小子,更是作用巨大。可是昨天沒從塞爾克暴風那裏打聽出什麽消息也就罷了,今天碰上正主,居然也守得住心和口。看起來這個武僧這麽低等級能夠擁有烏木護腕,倒也不虛。


    幾個人一起走到餐桌那裏坐下,餐桌上魔法蠟燭熊熊燃燒,倒是讓整個房間明亮無比。


    格萊西雅娜輕輕晃動主位上的鈴鐺,站在一邊的眾人立刻開始行雲流水一樣的各忙各的。


    看著陳佑,格萊西雅娜說:“和萬物溯源會這邊的聯係,雖然是我的丈夫處理,不過畢竟不是官方動作,所以這個接待隻能我來,實在是抱歉的很。”


    陳佑安然靜坐,眼看著那些美食流水一般送到麵前。


    他在那裏默不作聲,隻是輕輕的揉著耳朵,格萊西雅娜說些什麽都挑不起話頭,到最後隻能不了了之。轉眼間一頓午宴沉悶無比,格萊西雅娜的臉色也變得漸漸有些難看。


    此時一名長相普通,女傭打扮的人走了過來,在格萊西雅娜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等著那名女傭離開,格萊西雅娜表現出歉意的說:“真是抱歉,有些事情讓我不得不臨時離開處理一下,願幾位在這裏能夠滿意。”


    她沒有問起那個“重要的消息”究竟是什麽,在重新進入塔克蘇城之前,塞爾克暴風曾經對那些騎士說起過這些。昨天格萊西雅娜也曾經試圖從塞爾克暴風那裏得到這個重要的消息,但是未能如願。中午的午餐,原本也是為了這個重要的消息而來,隻是這一切,在那名年輕的女傭離開後,立刻變得毫無意義一般。


    陳佑隻是微微點頭,擦了擦嘴,立刻站了起來。在他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吃東西的黛爾娜也立刻站了起來,重新掛在陳佑胳膊上。這個奇怪的行動並沒有讓其他人感到驚訝。確切的說,這個屋子裏所有的女傭也好,男傭也罷,都隻是遵循著一個半機械化的套路。他人的波瀾,對這些人看上去沒有任何影響。


    等到迴了屋子,陳佑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所謂所聽即所見,剛才倒是有了體會。等於眼中所見盡是模模糊糊的透明。別人在牆後說話,這邊聽見看過去,隱約可以看見門後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在悄聲說話。除了這個說話的人之外,其他的都朦朧無比,什麽都看不見。


    這大概算是法術類型的聲波雷達,利用聲波反射原理,大概勾勒出聲源那裏的框架。不過什麽原理和陳佑一點關係沒有,他隻要知道自己能夠隱約看見一些東西就成。


    現在的問題是,他剛剛從女傭那裏聽到的,可是問題很大。


    “他們並無威脅,但也毫無意義。”


    這是那個女傭對格萊西雅娜所說的話,但是在此之前,她是怎麽說的?


    在另外一個房間裏,這個女傭說:“給我那些衣服,或許他們已經看出了什麽。”


    比這更早一點,在格萊西雅娜開始搖晃銅鈴時,那個女傭已經在十米上方的的房間裏發號施令:“告訴她,我必須在萬物溯源會那些武僧之前,知道這幾個人的來曆,以及他們所說的那件重要的的事情,究竟是什麽。”


    那個年輕的女傭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說的一切,都已經被陳佑聽見。


    不過問題也隨之而來,在短短的時間裏,那名偽裝成女傭的女人,怎麽會迅速轉變態度?難道她又從什麽地方得到了新的消息?


    更為關鍵的是,這個毫無意義,會帶來什麽後果?


    陳佑之前隻想得過且過,混過這幾天再說,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塔克蘇城中詭異莫名。如果自己不提前防範,隻怕將來死都不知道原因何在。


    “我們要出去轉一圈,”他再次聆聽了周圍的情況,確定上上下下直到水麵都沒有額外的竊聽者和偷窺者後,對黛爾娜說:“想個辦法,從這裏溜出去。”


    黛爾娜還沒有迴答,沉默好久的烏木護腕已經叫了起來:“什麽?什麽?出去?哦,太棒了,你這個想法實在太棒了。不得不說,你終於找到一條正確的路。沒錯,走出去,而不是坐在這裏等死。”


    陳佑敏銳的捕捉到這句話裏的某個東西,問:“等死?什麽意思?”


    黛爾娜看著陳佑,擺頭說:“我沒說啊。”


    烏木護腕呃了一聲,說:“我似乎想到了什麽,但是印象並不深刻,應該就是在這個城市。”


    頓了頓它接著說:“聽著,這裏讓我感覺很糟糕,我一直安靜就是這個緣故。這裏讓我覺得,哦,壓抑和不安。糟糕透了,我們需要出去走一走,否則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不是嗎?”


    陳佑倒想說烏木護腕其實總共隻安靜了幾分鍾,不過想想,要是這麽一唱一和下去,自己早晚要和烏木護腕組成相聲搭檔,因此隻是恩了一聲,對黛爾娜說:“兩個隱身術,一個你,一個我。不過你要跟好我,千萬不要亂跑。”


    黛爾娜認真點頭。


    烏木護腕切了一聲,說:“那麽膽小幹什麽?你越是這樣,越容易被發現,大大方方的出去,讓那些人帶著你走,他們去什麽地方,你去什麽地方,反而不會引起懷疑。”


    陳佑撓了撓頭,這一連串被烏木護腕教育,偏偏自己隻有聽得份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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