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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幾天,冷玥在昭武場上的馬步弓三場對決,與名將孟老將軍陣法的生死博弈,還有在軍帳中舌戰諸將的種種傳奇事跡,便以一種閃電般的速度在朝堂內外、大江南北傳遍開來,再加上市井小民的刻意宣傳和美化,此刻在北明國軍民的心目中,冷鋒,也就是冷玥,簡直就是一個天神般的存在,更迅速成為許多待字閨中的女子芳心暗許、日思夜想、午夜夢迴的情郎。


    不過,浩大的聲威並沒有讓冷玥覺得自己有任何特別之處,在每日校場訓練和日常巡營遇到對自己歡唿雀躍的普通軍士之時,冷玥也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沉靜,嘴角始終掛著絲淺笑,因為她始終覺得一切均是理所應當,並沒有什麽值得誇耀之處。


    同時,經過這幾天和軍士將官的相處,冷玥也覺得現如今雖然自己已然在北明國的軍隊中建立了自己的威望,可是仍舊有很多將官對自己頗不以為然,在麵對自己時眼神中也滿是不屑,總是以為自己是依仗著太子的庇護和特別厚愛,甚至還懷疑到那日校場比武的真實性。


    對於這些還沒有公開的質疑,冷玥姑且看在眼中,卻不動任何聲色,她知道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熟悉北明國的全部軍務,而後再作打算。


    登壇拜將的日子,經過欽天監的再三思量,終於確定了下來,定在新年的第一天,也就是三天之後。


    奏折呈送到身在軍營中的夏侯宇之後,他便立即著手操辦。


    從設壇的位置,規格大小,到將壇的建築用料和場地布置,甚至是到時與會的文武官員和外國使節的名單,事無巨細,夏侯宇都一一過問,力求每一項到達到完美。


    為了辦成此事,夏侯宇將朝廷主要的六部堂官都請到了軍營之中,儼然是獨立於朝堂外的另一個小朝廷,工部、吏部、禮部和兵部這四個直接負責的部門更是忙得團團轉,而夏侯宇除了要操辦此事外,還有兼顧朝堂每天送達的政務,忙得不可開交,連三餐都顧及不上。


    雖然這樣,朝中大臣多有微詞,也曾上書要求太子早日還朝,可是太子心意堅決,而軍營眾將也樂於見到太子的移駕,因為這樣可以彰顯朝廷對軍隊的重視,多年以來,朝中一直有揚文抑武的趨勢,軍中眾將早就心懷不滿,這次正好可以揚眉吐氣一番。


    就這樣,平日裏的大部分時間,夏侯宇和冷玥便如同兩條並行不悖的平行線,有序地進行著自己手頭上的事務,即使是到了深夜,夏侯宇雖有心想和冷玥親近,卻每每被冷玥以軍務繁重為由退卻。


    有時,屢屢碰冷的夏侯宇也會口出惡語,說出要剝奪冷玥大權、罷免冷玥之職等話來,可最終他還是隻得順了冷玥的意思,隻是看著冷玥終日像個陀螺一般,在龐雜的軍務中運轉不停,自己就是心疼,又知道自己是規勸不了的。


    化作一聲輕歎,靜靜守候身旁,夏侯宇將冷玥盔甲上的征塵拭彈。


    不知覺間,新年伴隨著飛雪,悄然而至,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簌簌白雪普照大地之時,北明國昭武場上已是三軍集結,將壇高築,旌旗飄舞,金戈林立,一派莊嚴肅穆威武的景象。


    文武大臣和外國使節,也已經沿著將壇上的台階,相對而站,靜靜等待著這位未來主宰北明軍政的傳奇人物。


    而在十丈之高的將壇之上,夏侯宇一身戎裝,堅定的目光注視前方,手持佩劍,分腿而立,猩紅色的披風被冷風灌滿,鬥轉翻飛。


    隨著幾聲衝破雲霄的戰鼓聲歇息,遠遠傳來幾聲戰馬嘶鳴聲,飄轉在空曠遼遠的藍天之上,不過會,隻見在十匹純雪白色的戰馬牽引下,戰車之上的冷玥身著戰袍,眼光凜冽,不苟言笑,威風凜凜,大將之風舍我其誰,一股唯我獨尊、睥睨四海、稱雄天下的氣勢在大雪的渲染下,分外的森寒而霸烈。


    軍士們紛紛行注目禮,同時有節奏地將手中的三丈長槍一上一頓,齊聲高唿,“威武,威武,威武!”


    冷玥一手駕車,一手朝兩邊聲震大地的軍士招展。戰車慢慢前行,最後在將壇之下,冷玥勒住了戰馬,一軍士連忙伏地,冷玥踩其背而下,仰麵看去,將壇仿佛是一把直插九天的利刃,神聖而高聳。


    踏上台階,一步一步向著夏侯宇而去,這時滿場的“威武”之聲更加宏大壯烈,擂鼓軍漢也更是賣力,大雪天中竟然是滿頭大汗,麵色赤紅。


    這幾百級的台階,似乎走得很是漫長,又似乎轉眼即到,冷玥沒有絲毫倦怠,即使昨晚處理軍務一夜未眠,可被這滿場慷慨激昂的豪情點燃,任誰也無法心生疲憊。


    終於,冷玥登上了將壇,軍士們的唿喚之聲達到了最頂峰,從上望去,似乎整個大地都變成了一片沸騰的海,此起彼伏,壯人心魄。


    這時,夏侯宇平舉雙手,全場頓時靜了下來,等待最終一刻。


    “傳,軍天權劍!”


    夏侯宇朗聲高喊,從將壇側麵的左右台階上,連忙有虎賁甲士,快步上來,最前麵的均手持一被赤紅布帛包裹之物,高舉過頭,當到達壇頂之時,陡然一跪。


    夏侯宇先是掀開右邊,露出的是一把通體紅彤的長劍,夏侯宇將它舉起,在空中停頓了會,然後就把它移到了冷玥麵前,冷玥當即麵朝夏侯宇而跪,雙手高捧,夏侯宇將長劍一橫,緩緩地交到了冷玥手中,高聲說道,“軍天權劍,代表著在軍中無上的權威,手持此劍,便有如皇帝親臨,先斬後奏,生殺予奪。”


    緊接著,夏侯宇又掀開左邊虎賁軍士的布帛,露出的是一枚金黃色的印綬,夏侯宇恭敬地將它捧出,冷玥將軍天權劍係扣在腰際,再是雙手高舉,夏侯宇依舊揚聲說道,“這是我北明國最高統帥的印證,以此證明其身份權力乃是天授其權,日月共鑒,神明同證。


    現在,我以北明國監國太子的身份宣布,冷鋒,即是我北明國第六任天策副將軍,率領我北明國三軍將士,開創萬世磐石基業,布國威於四海!”


    言畢,眾將士俱是齊聲高唿,文武大臣和外國使節也俱是一拜,冷玥一手執劍,一手高舉印綬,坦然接受著三軍眾將的參拜,目光透過層層關山簌簌飛雪,直抵遠方。


    那一刻,冷玥的心中隻有森森的幾句話,“今天,即是我冷玥繼任副將軍的第一天,也是你南宮奕改元的元年,從此刻起,我要向你和西商國,宣戰!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斷沒有和解之機,更沒有臣服之理,有的就隻是血與火的修羅,有的,就隻是冷冰冰的報複!”


    越是如此想,冷玥越是冰冷,目光也就越是殘忍!


    盛大的登壇拜將儀式一結束,對於冷玥來說,生活照舊,冷玥已經大體熟悉了軍營中的大小軍務,接下來就是思索如何對其略顯陳舊僵硬的軍製進行大刀闊斧、脫胎換骨的改革。


    隻是對於夏侯宇來說,也有些失落,有些彷徨,甚至有些懼怕。


    一連幾日的忙碌,刹那間都停頓了下來,夏侯宇吩咐遷移到軍營的官員,每人的俸祿俱是升上一等,隨後叫他們先行迴宮,自己隨後便至,還叫了平日隻護衛自己出行安全的虎賁甲士護送其還朝。


    大雪紛飛,時間的軌跡似乎也被這鋪天的冰冷凝固,讓人恍惚不覺間,一天將過,卻完全不知時間。


    待冷玥重新迴到中軍大帳之時,見帳外的虎賁甲士都不在,還以為夏侯宇終於迴朝了,待進入燈火明亮的軍帳中才發現,夏侯宇仍舊端坐在案桌之後,支著腦袋,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過,他的目光一觸及冷玥,便迴魂似的抖擻精神,趕忙迎了上去。


    冷玥卻隻是一個錯身,神色冰冷。


    “冷玥,又是一日的奔波辛勞,再兼之昨夜一宿未眠,肯定很是勞累。


    我已命人準備了熱水和參湯,你待會就可以一解疲乏。”


    夏侯宇笑臉相迎,冷玥一落座,剛才的話似乎全然沒有聽到,就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太子殿下,你還為我準備了什麽?”


    夏侯宇聽她的語氣,以為她終於領了自己的心意,邪邪一笑道,“暫時還沒有準備,不過……”


    冷玥一翻白眼,淡然一說,“太子殿下,你該準備的不是為我,而是應該為你。”


    夏侯宇一時不知冷玥所指何事,一個快步,坐在了冷玥身旁。


    冷玥略一沉吟,緩緩說道,“太子殿下。”


    夏侯宇似是知道冷玥要說什麽,正色道,“一當大將軍就如此生分,現在沒有外人,叫我夏侯宇,或者是,宇。”


    冷玥看著他,櫻唇輕啟,“夏侯宇,還記得你答應我什麽嗎?


    登壇拜將已過,你現在應該是在深宮之中,準備就寢了,而不是在這裏受著風寒之苦。


    如果你再是這樣,明天如潮彈劾我的奏折就會上呈,說我挾持太子以令群臣,說我懷揣不臣之心,說我……”


    “夠了。”


    夏侯宇一聽,就是一拂袖,臉色鐵青,如同是一隻受傷的猛虎,連連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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