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日出之前
妾本京華：邪王招架不住 作者：白衣勝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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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才現魚肚之白，晨曦微露，覆隴天地的黑沉還全未被刺破，朔風陣陣，寒意襲人。
就在這黎明之前，晨昏之交，夏侯宇頭一搖，猛地一下雙眼睜開，直坐了起來。
定睛看時，視線之內卻全然沒有了冷玥的蹤影。夏侯宇當即起身，也顧不上去披上禦寒的披風，穿上軍靴，就這麽赤著腳，失魂落魄又跌跌撞撞地朝軍帳外走去。
在他將要觸碰到簾幕之時，陡然間端著些膳食的冷玥挑簾而進。
夏侯宇一看，剛才支撐他的力量刹那間好似蒸發了一般，整個人當即軟了下來，冷玥連忙攙扶住，在將夏侯宇牽往床榻的同時，順手一擱，將食板置於案上。
“冷玥，你剛才……”剛剛躺下，夏侯宇就緊張地發問道，冷玥卻是冷冷一說，“身體還未好完整，就這麽迫不及待地下床行走，也不披件衣物？”
冷玥的話，在夏侯宇聽來，卻是最溫暖的暖流，嘴角一彎，心滿意足。
“我哪有你想得那麽嬌貴？
我已經……”
夏侯宇剛要起身舒展，雙臂一擺，肌肉還是有些酸痛，眉毛微微一緊，旋即展開。
這些，又怎麽能逃得過冷玥淩厲的眼神？
“既然你已經好了，那就快些迴朝吧，免得……”
冷玥話音未落，就聽到夏侯宇嗚唿哀哉的聲音，“哎呀，怎麽突然間就頭暈眼花了呢？
哎呀呀，頭真的好痛啊！”
夏侯宇一邊假裝扶著頭，一邊偷偷看著冷玥有何反應，哀號不斷。
“好了，夏侯宇，我知道你已經沒事了。”
冷玥的手往夏侯宇額頭一探，收迴，洞悉一切地說道，“燒已經退了，氣血也已經恢複，待過一會天完全亮，你就隨著虎賁甲士迴朝吧。”
說罷，冷玥正欲起身，夏侯宇忽然恢複如常，然後又是抓住冷玥的手，隻不過這次，冷玥的手卻如滑魚一般，輕易避開，但也沒有起身，而是看著夏侯宇，淡淡地說道，“太子殿下，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麽時候？
你看看昨天那些公文奏折，還堆積在案頭，即使你可以視而不見，裏麵所要陳奏的事情就會因此自動消失化解了嗎？
現在又是新的一天，此刻你不應該是在這軍營耳中，而是應該在朝堂之上，與文武大臣商議政事，製訂關乎國計民生的……”
夏侯宇打斷冷玥的說，賭氣似地說道，“我隻是，隻是，不放心你。”
最後四個字，夏侯宇語速加快。
默了一陣，冷玥盯著夏侯宇看，好似以前從未認識過他。
夏侯宇看著冷玥陰晴莫辨的臉色，一時之間倒不知該如何自處。
一時間，冷玥恍然大悟般，深吸了一口氣，冷硬地說道，“我知道我沒有批評你的資格，我也知道你的想法。”
冷玥雙目低垂，若有所思，“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出現，就讓你的生活與以前的有所不同，更加不希望我成為你的拖累。
再者，昨天的一切已經很好地證明了，我完全有能力照顧自己，至於你，”冷玥思索了一番，思想爭鬥過後，還是說出了一句不近人情的話，“反而幫不上什麽忙，甚至會成為我的，累贅。”
冷玥別過頭去，不想逢著夏侯宇的目光。
夏侯宇呆怔了一下，仿佛被人打昏了一般，一時反應不過來，茫然若失，半會才說出話來。
“是啊，累贅，我是你的累贅。”
夏侯宇重複著，冷玥定了心神，迴過頭看著他。
“冷玥，現在你已經如願以償當上了副將軍，從現在起你可以朝著你心中的目標大跨步進發了，軍營就是你廣闊的天地，而我，變成了累贅了。”
冷玥注視著他，一字一句說道，“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昨天晚上你是怎麽處理的？”
夏侯宇打開另一個話題，他暫時不想討論沉重的議題，而且，他也需要平複一下心情。
冷玥一想，便答道，“昨天晚上，是我下的命令，召宮中的李太醫前來。
我知道，你一向都極為倚重李太醫，而他的口風也是最緊的。
你的高燒，即使服了他的藥才好的，待會吃過飯後，就要進湯藥了。
就在剛才，你醒過來之前，我吩咐虎賁甲士前去朝中報信，說是軍營中有緊急軍務需要處理，太子殿下無法親赴朝會，責令陳相國代為主持，午時再依昨天，將公文送來，這也算是一個交代。”
冷玥說完，雙方都是沉默著。
冷玥倒是沒有什麽，已經習慣了冷若冰霜，倒是夏侯宇，喜怒變化往往在一瞬之間，這會兒怒氣已消，卻一時找不到話題。
“光顧著說話，飯菜都涼了。”
冷玥起身，手摸著碗壁，“還好，有些溫熱，先喝點，待會軍士便會端來藥。”
這時，夏侯宇說道，“冷玥，你是不是很想我離開？”
冷玥沒有迴過頭，低頭看著這一碗仍舊散發著熱氣的薑黃色參湯，說道，“於公於私，你都應該離開，你不是尋常人，你是當朝太子。”
夏侯宇接著追問道，“我不要聽什麽大道理，我隻身問你，你，是不是想要我離開？”
冷玥轉過身來，朝著夏侯宇慢慢走了過去，將湯移到他的麵前，“喝下去，如果你不喝，我就不說。”
夏侯宇倒是眉毛輕揚，邪邪一笑，“那好啊，如果你不說，我就不走了！”
夏侯宇頭一斜，頗有點痞子的樣子。
“我倒要看看，誰拗得過誰？”
忽然，冷玥將碗往地上一摔，惡狠狠地說道，“我冷玥對自己發過誓，從今往後不會再讓自己受人脅迫，也不會再讓我的親人受到他人的挾持，更加不會因為我而受到無端的屠戮。”
此刻，冷玥怒氣中燒，咬牙切齒，死死地盯著前方並不存在的血腥殘酷景象，然後說道，“愛喝不喝，隨便你。”
冷玥轉身，緊走幾步，閉起雙目以平複內心突發的洶湧。
少頃，冷玥身後有細微的聲音，似乎是夏侯宇下床，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片。冷玥就隻是站著，既沒有迴過頭，也沒有出聲，一副任他自生自滅的冷漠表情。
不多會，夏侯宇就拿著一塊碎片，碎片中，還有幾滴沒有溢出的參湯，來到了冷玥麵前，邪邪一笑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在此向你賠罪了。
我知道，我又不小心踩到了你的雷區。”
夏侯宇一臉誠懇，接著說道，“哎呀，這麽好的參湯，一定是用大火熬製了幾個時辰，我可不能輕易辜負了。”
夏侯宇聳聳肩，然後將碎片抵唇，喝下幾滴參湯。冷玥依舊不理會，忽然，夏侯宇一呻吟，手忙掩住了嘴。
冷玥一看，一邊無奈地開口說道，一邊忙撤下他的手，“我不是生你的氣，其實是我的問題，隻是每一次都無辜牽連到你。”
夏侯宇的手仍舊遮擋著，似乎是在忍著痛，冷玥不耐煩地說道，“拿下來，我要看你傷得怎樣，好給你上藥！”
夏侯宇不為所動，冷玥的手用力向下一按，就看到夏侯宇咬著碎片，正朝冷玥做著鬼臉。
冷玥當是一驚，隨後臉色迅速結霜，拿下碎片就往地上一丟，夏侯宇邪笑著說道，“冷玥，你還是關心我的，雖然你總是冷冰冰的……”
冷玥忽然跳開夏侯宇的懷抱，然後說道，“是的。”
夏侯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遍尋不到這句話的源頭，冷玥補充道，“是的，我就是要你離開。
既然你已經算是喝過湯了，我也就履行自己的諾言。”
冷玥雙手交叉在胸前，臉上無悲也無喜。
“好，既然是你要我離開，我這就走。”
夏侯宇快步走迴床榻，拿過軍靴就往腿上套，而後是戰甲和披風，一開始還動作麻利，但到最後看冷玥不為所動，動作也就慢了下來，微微一想，最後說道，“我會離開的，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在你登壇拜將之後。”
冷玥問道，“登壇拜將？就算是，也不是今天，起碼要欽天監選定黃道吉日，然後還要一些繁複禮節之類的。
所以，你還是先行迴宮吧。”
夏侯宇急忙走到冷玥身邊，說道，“不行，當此非常時期，我怎麽可能離開呢？”
冷玥一臉質問，夏侯宇朗聲說道，“你，現在是我北明國的副將軍，而且還是我夏侯宇親自選定的，所以你的拜將儀式，方方麵麵，我都要親自操辦和過目，一絲一毫都容不得有馬虎。
總而言之，在這幾天內，我還是要在這軍營之中。”
夏侯宇眼珠一轉，搜尋更強有力的說辭。
“況且，冷鋒將軍新官上任，還有很多事情不熟悉，本太子有義務與你講解。
再說了，我們之間還要商討關於未來軍隊改革的事情……總之一句話，在還沒有登壇拜將之前，本太子是不會離開的。”
夏侯宇忽然硬氣道，“朝政方麵的你不用擔心，我待會就傳令，將政事送往軍營之中。
至於昨天的，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完畢，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冷玥轉身就走，夏侯宇慌亂叫住了她，“去哪裏？”
冷玥沒好氣地說道，“晨練，巡營，好多事情。
太子殿下不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處理政務嗎？”
然後掀開簾幕，快步消失，留下笑容僵在臉上的夏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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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才現魚肚之白，晨曦微露，覆隴天地的黑沉還全未被刺破，朔風陣陣，寒意襲人。
就在這黎明之前，晨昏之交，夏侯宇頭一搖，猛地一下雙眼睜開，直坐了起來。
定睛看時，視線之內卻全然沒有了冷玥的蹤影。夏侯宇當即起身，也顧不上去披上禦寒的披風，穿上軍靴，就這麽赤著腳，失魂落魄又跌跌撞撞地朝軍帳外走去。
在他將要觸碰到簾幕之時，陡然間端著些膳食的冷玥挑簾而進。
夏侯宇一看，剛才支撐他的力量刹那間好似蒸發了一般，整個人當即軟了下來，冷玥連忙攙扶住，在將夏侯宇牽往床榻的同時，順手一擱，將食板置於案上。
“冷玥，你剛才……”剛剛躺下，夏侯宇就緊張地發問道，冷玥卻是冷冷一說，“身體還未好完整，就這麽迫不及待地下床行走，也不披件衣物？”
冷玥的話，在夏侯宇聽來，卻是最溫暖的暖流，嘴角一彎，心滿意足。
“我哪有你想得那麽嬌貴？
我已經……”
夏侯宇剛要起身舒展，雙臂一擺，肌肉還是有些酸痛，眉毛微微一緊，旋即展開。
這些，又怎麽能逃得過冷玥淩厲的眼神？
“既然你已經好了，那就快些迴朝吧，免得……”
冷玥話音未落，就聽到夏侯宇嗚唿哀哉的聲音，“哎呀，怎麽突然間就頭暈眼花了呢？
哎呀呀，頭真的好痛啊！”
夏侯宇一邊假裝扶著頭，一邊偷偷看著冷玥有何反應，哀號不斷。
“好了，夏侯宇，我知道你已經沒事了。”
冷玥的手往夏侯宇額頭一探，收迴，洞悉一切地說道，“燒已經退了，氣血也已經恢複，待過一會天完全亮，你就隨著虎賁甲士迴朝吧。”
說罷，冷玥正欲起身，夏侯宇忽然恢複如常，然後又是抓住冷玥的手，隻不過這次，冷玥的手卻如滑魚一般，輕易避開，但也沒有起身，而是看著夏侯宇，淡淡地說道，“太子殿下，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麽時候？
你看看昨天那些公文奏折，還堆積在案頭，即使你可以視而不見，裏麵所要陳奏的事情就會因此自動消失化解了嗎？
現在又是新的一天，此刻你不應該是在這軍營耳中，而是應該在朝堂之上，與文武大臣商議政事，製訂關乎國計民生的……”
夏侯宇打斷冷玥的說，賭氣似地說道，“我隻是，隻是，不放心你。”
最後四個字，夏侯宇語速加快。
默了一陣，冷玥盯著夏侯宇看，好似以前從未認識過他。
夏侯宇看著冷玥陰晴莫辨的臉色，一時之間倒不知該如何自處。
一時間，冷玥恍然大悟般，深吸了一口氣，冷硬地說道，“我知道我沒有批評你的資格，我也知道你的想法。”
冷玥雙目低垂，若有所思，“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出現，就讓你的生活與以前的有所不同，更加不希望我成為你的拖累。
再者，昨天的一切已經很好地證明了，我完全有能力照顧自己，至於你，”冷玥思索了一番，思想爭鬥過後，還是說出了一句不近人情的話，“反而幫不上什麽忙，甚至會成為我的，累贅。”
冷玥別過頭去，不想逢著夏侯宇的目光。
夏侯宇呆怔了一下，仿佛被人打昏了一般，一時反應不過來，茫然若失，半會才說出話來。
“是啊，累贅，我是你的累贅。”
夏侯宇重複著，冷玥定了心神，迴過頭看著他。
“冷玥，現在你已經如願以償當上了副將軍，從現在起你可以朝著你心中的目標大跨步進發了，軍營就是你廣闊的天地，而我，變成了累贅了。”
冷玥注視著他，一字一句說道，“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昨天晚上你是怎麽處理的？”
夏侯宇打開另一個話題，他暫時不想討論沉重的議題，而且，他也需要平複一下心情。
冷玥一想，便答道，“昨天晚上，是我下的命令，召宮中的李太醫前來。
我知道，你一向都極為倚重李太醫，而他的口風也是最緊的。
你的高燒，即使服了他的藥才好的，待會吃過飯後，就要進湯藥了。
就在剛才，你醒過來之前，我吩咐虎賁甲士前去朝中報信，說是軍營中有緊急軍務需要處理，太子殿下無法親赴朝會，責令陳相國代為主持，午時再依昨天，將公文送來，這也算是一個交代。”
冷玥說完，雙方都是沉默著。
冷玥倒是沒有什麽，已經習慣了冷若冰霜，倒是夏侯宇，喜怒變化往往在一瞬之間，這會兒怒氣已消，卻一時找不到話題。
“光顧著說話，飯菜都涼了。”
冷玥起身，手摸著碗壁，“還好，有些溫熱，先喝點，待會軍士便會端來藥。”
這時，夏侯宇說道，“冷玥，你是不是很想我離開？”
冷玥沒有迴過頭，低頭看著這一碗仍舊散發著熱氣的薑黃色參湯，說道，“於公於私，你都應該離開，你不是尋常人，你是當朝太子。”
夏侯宇接著追問道，“我不要聽什麽大道理，我隻身問你，你，是不是想要我離開？”
冷玥轉過身來，朝著夏侯宇慢慢走了過去，將湯移到他的麵前，“喝下去，如果你不喝，我就不說。”
夏侯宇倒是眉毛輕揚，邪邪一笑，“那好啊，如果你不說，我就不走了！”
夏侯宇頭一斜，頗有點痞子的樣子。
“我倒要看看，誰拗得過誰？”
忽然，冷玥將碗往地上一摔，惡狠狠地說道，“我冷玥對自己發過誓，從今往後不會再讓自己受人脅迫，也不會再讓我的親人受到他人的挾持，更加不會因為我而受到無端的屠戮。”
此刻，冷玥怒氣中燒，咬牙切齒，死死地盯著前方並不存在的血腥殘酷景象，然後說道，“愛喝不喝，隨便你。”
冷玥轉身，緊走幾步，閉起雙目以平複內心突發的洶湧。
少頃，冷玥身後有細微的聲音，似乎是夏侯宇下床，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片。冷玥就隻是站著，既沒有迴過頭，也沒有出聲，一副任他自生自滅的冷漠表情。
不多會，夏侯宇就拿著一塊碎片，碎片中，還有幾滴沒有溢出的參湯，來到了冷玥麵前，邪邪一笑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在此向你賠罪了。
我知道，我又不小心踩到了你的雷區。”
夏侯宇一臉誠懇，接著說道，“哎呀，這麽好的參湯，一定是用大火熬製了幾個時辰，我可不能輕易辜負了。”
夏侯宇聳聳肩，然後將碎片抵唇，喝下幾滴參湯。冷玥依舊不理會，忽然，夏侯宇一呻吟，手忙掩住了嘴。
冷玥一看，一邊無奈地開口說道，一邊忙撤下他的手，“我不是生你的氣，其實是我的問題，隻是每一次都無辜牽連到你。”
夏侯宇的手仍舊遮擋著，似乎是在忍著痛，冷玥不耐煩地說道，“拿下來，我要看你傷得怎樣，好給你上藥！”
夏侯宇不為所動，冷玥的手用力向下一按，就看到夏侯宇咬著碎片，正朝冷玥做著鬼臉。
冷玥當是一驚，隨後臉色迅速結霜，拿下碎片就往地上一丟，夏侯宇邪笑著說道，“冷玥，你還是關心我的，雖然你總是冷冰冰的……”
冷玥忽然跳開夏侯宇的懷抱，然後說道，“是的。”
夏侯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遍尋不到這句話的源頭，冷玥補充道，“是的，我就是要你離開。
既然你已經算是喝過湯了，我也就履行自己的諾言。”
冷玥雙手交叉在胸前，臉上無悲也無喜。
“好，既然是你要我離開，我這就走。”
夏侯宇快步走迴床榻，拿過軍靴就往腿上套，而後是戰甲和披風，一開始還動作麻利，但到最後看冷玥不為所動，動作也就慢了下來，微微一想，最後說道，“我會離開的，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在你登壇拜將之後。”
冷玥問道，“登壇拜將？就算是，也不是今天，起碼要欽天監選定黃道吉日，然後還要一些繁複禮節之類的。
所以，你還是先行迴宮吧。”
夏侯宇急忙走到冷玥身邊，說道，“不行，當此非常時期，我怎麽可能離開呢？”
冷玥一臉質問，夏侯宇朗聲說道，“你，現在是我北明國的副將軍，而且還是我夏侯宇親自選定的，所以你的拜將儀式，方方麵麵，我都要親自操辦和過目，一絲一毫都容不得有馬虎。
總而言之，在這幾天內，我還是要在這軍營之中。”
夏侯宇眼珠一轉，搜尋更強有力的說辭。
“況且，冷鋒將軍新官上任，還有很多事情不熟悉，本太子有義務與你講解。
再說了，我們之間還要商討關於未來軍隊改革的事情……總之一句話，在還沒有登壇拜將之前，本太子是不會離開的。”
夏侯宇忽然硬氣道，“朝政方麵的你不用擔心，我待會就傳令，將政事送往軍營之中。
至於昨天的，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完畢，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冷玥轉身就走，夏侯宇慌亂叫住了她，“去哪裏？”
冷玥沒好氣地說道，“晨練，巡營，好多事情。
太子殿下不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處理政務嗎？”
然後掀開簾幕，快步消失，留下笑容僵在臉上的夏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