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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戴兜帽,披風飛舞,如暗夜的精靈王子,閃身闖入南宮靖的中軍大帳之中,將冷玥手一拂,將讓冷玥和南宮靖分隔開來。


    冷玥一個迴身穩定身姿,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對方就是一直以來和自己亦敵亦友、多次對自己網開一麵的“火焰”少主。


    而且在他救下南宮靖的那一刻,冷玥分明看見南宮靖對那位火焰少主的口型,師兄。


    “師兄?”


    冷玥看了看一臉想要解釋的南宮靖,又看著這位明顯不習慣在燈火下的火焰少主,忽然間,恍然大悟。


    “原來火焰少主竟然和堂堂的三皇子殿下,師出同門。


    這麽說來,‘火焰’這一龐大的暗殺組織,其背後的操縱者就是您了?


    是不是?”


    南宮靖想要說話,火焰少主卻搶先一步,爽朗迴答道,“不錯,我們火焰能為三殿下效勞,是莫大的榮耀。”


    南宮靖似乎不想讓他再說了,可是他剛才被冷玥擒住喉嚨,一時還難以恢複,再加上火焰少主快人快語。


    “師弟,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她殺死,特別是她還不知道你為她所做的犧牲的前提下……”


    “你說什麽?”


    冷玥後退了一步,橫眉怒視。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都來了,為何不把兜帽掀下?


    好啊,現在我的兩個救命恩人就在我的眼前,真好!”


    對方聽罷,沒有半點遲疑,當下一撩,兜帽垂到了身後,露出一張俊逸非常的臉。


    劍眉之下,是一雙如星石般的眼睛,炯炯有神。


    “他為了你,竟然將唾手可得的太……”南宮靖連忙阻止,“師兄,請你不要再說了。”


    “夠了,”冷玥一揮手,“不要在我麵前假惺惺地演戲了,我受夠了。


    現在殿下,您多了這麽個強有力的幫手,看來我隻能血戰到底了。”


    “好,好好,”南宮靖一邊要阻止他的師兄,一邊還要阻止冷玥進一步采取過激的行為。


    “我放你走,我絕不阻止,這下總可以了吧。”


    南宮靖迴過頭對著他的師兄說道,“如果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立刻死在你麵前,信不信?”


    師兄盯了他一會,才泄氣地迴過頭去。


    “殿下,冷玥告辭。”


    冷玥這會顧不了許多,她希望趁著對方還未改主意之前連忙離開,否則遲一下,便再無可能。


    轉眼間,冷玥便消失在軍帳之中,遠處傳來了戰馬嘶鳴聲和奔跑的嗒嗒馬蹄聲。


    “師弟,你為什麽不讓我把她打暈了,一了百了?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這麽掏心挖肺到底是為了什麽?


    如果剛才不是我,你早就……”


    師兄指著南宮靖,可當他看到他臉上一臉落寞,又似乎有點不忍,隻能訕訕地捶了一下帳壁。


    “你的到來,讓我忽然明白了,真相永遠最具有說服力。


    與其這樣沒有結果地僵持下去,倒不如讓她去撕心裂肺痛一場。


    師傅說過,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隻有這樣,她才能識清南宮奕的真麵目,她才能知道,誰是真正對她好的人。”


    南宮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希望。


    “如果她接受了呢?”


    師兄辯駁道,“南宮奕既然能讓這麽一個本性冷酷高傲的女子對他情根深種,就證明此人不簡單。


    如果她又一次陷入他的溫柔陷阱,一去不返,那麽你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放棄,就真的白費了,我們火焰的弟兄也就白白犧牲了,你到底有沒有想過……”


    “我不知道,直覺告訴我應該這麽做。”


    南宮靖一錘定音般說道,轉過身朝著行軍地形圖走去。


    “我南宮靖做事從不後悔,這次也一樣,即使我麵臨的,是一場毫無把握的戰爭,而且不知道這場戰爭,還要持續多久。”


    “唉,”師兄歎氣道,“見過癡情的,沒見過像你這樣,癡情到連命都不要。”


    師兄霍然起身,朝著軍帳外走去。


    “我告訴你,我有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所以我還是不得不延遲我卸下這兜帽披風的時間,好去保護你心愛的女子。”


    “不用師兄,”南宮靖懇求地說道,“就讓她一個人吧,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騙她了,再也不想了……”


    一出軍帳,冷玥二話不說便擊倒了一名騎兵,翻身上馬,立馬嘶鳴而後馬鞭一揚,便奔馳出轅門,朝著麓都而去。


    就在眾將士紛紛想要上前追擊之時,南宮靖出手製止,目送著歸都的冷玥。


    一奔出軍營,冷玥一刻不停,內心的焦灼在折磨著她,滿心的疑惑和憂慮也在不斷催促著她不得不快馬加鞭。


    天也破曉,沿途皆是早起欲往田地的村民,隻顧趕路的冷玥這時才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她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具體方位,也就是說,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正在趕往麓都的路途之上。


    簡單一問,冷玥才知道自己已經在離麓都百十裏外的地方,而且自己所走的路大體正確,隻不過要注意前方一個岔路,必須向著載有柳樹的方向前行。


    言謝之後,冷玥再是揚鞭驅馬,連忙趕路。


    這麽一問後,冷玥粗略一算,從自己墜下山崖時算起到現在,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了,而關於這期間所發生的事,就隻有南宮靖的一句“南宮奕已經成為太子”,其他的都無從得知。


    有想過要稍事停歇好向人打聽麓都的情況,可是一來時間緊迫,雖然冷玥還是十分信任南宮奕不會做出如南宮靖所說的事,但冷玥還是想要親眼所見方能心安,同時,冷玥從來都沒有離開南宮奕這麽久過。


    二來,與其道聽途說,不如聽當事人說個清楚。


    於是,冷玥便一心趕路,歸心似箭,隻是可憐了這馬,從軍營出發到抵達麓都,一路上足足折損了三匹駿馬。


    星夜兼程,日月趕路,終於在兩天後的傍晚,趕在麓都城關閉九門之前,一身遊俠打扮的冷玥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這會,最後的駿馬也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冷玥翻身下馬,拍著它的脖子,讓它自行離去。


    麓都,冷玥迴來了。


    沒有遇到任何盤查,當冷玥進入到麓都城中時,天雖然還未完全暗下,西斜的太陽還在眷戀著白天的輝煌,占據著本該讓皓月初生的舞台。


    歸心似箭,冷玥一進入到麓都城,卻不知為何,一步步走得十分艱難緩慢。


    與街上商販收攤歸家的匆匆行色不同,冷玥的心空蕩蕩的,宛若她從未來到過這裏一般,所有熟悉的一切竟然都呈現出陌生的臉孔。


    或許是冷玥知道,這會已成為東宮之主的南宮奕已經搬離了皇宮北麵的奕苑,入主東宮,而那個她生活了五年的“家”,人去樓空,亦或是被南宮奕賞賜給某位有功之臣了吧。


    冷玥有想去暗衛的大本營看看,內心卻一直牽引著她朝皇城走去。


    在她心目中,真的是什麽也比不上南宮奕,即使是那群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為自己為南宮奕出生入死的暗衛。


    自從那晚墜崖之外,冷玥不知他們損失幾何?


    這會他們是否在南宮奕達成所願後還作為暗衛存在的?


    還是,被南宮奕解散了,變成了普通的老百姓也未可知。


    想到最後一點,冷玥為他們找到了好歸宿而欣慰,也為自己不前往那裏,找到了最好的理由。


    是啊,身為殺手的自己,豈會不知安穩寧靜的生活的重要,自己就不要去打擾他們吧。


    冷玥朝天微笑了下,這會,天又暗下了三分,空氣中的熱度也在漸漸消退,華燈初上。


    不知不覺間,就在冷玥來到宮門口、看到侍衛時才猛然發現,以現在自己這身打扮,即使是報上南宮奕的名號,也隻能換來對方的冷笑吧。


    於是,冷玥閃身進附近的一處人家,隨便扯了塊黑布蒙上了臉,待到月上柳梢頭時,才翻牆入宮,依靠著那時南宮奕繪給自己的那張皇宮地形圖的記憶,尋摸著太子東宮的處所。


    不多會,冷玥幾個騰躍,就來到了東宮之處,隻是這裏既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張燈結彩,也沒有一個宮殿應有的生氣,冷玥心中頓時大定,又隱隱覺得於理不合,難道是南宮奕仍舊住在奕苑之中?


    這就更加不合祖製。


    一個解釋在冷玥心中浮現,他是在等自己迴去。


    對,隻能是這樣,他害怕她找不到自己。


    冷玥越想越是欣喜,可就在她趕赴奕苑時,忽然聽得幾個小宮娥在走道上說這話,前麵幾個宦官低頭打著燈。


    冷玥隻好躲在一旁,等他們過去。


    “新皇已經連續三天三夜在勤政殿批改奏折了。”


    “是啊,這樣下去豈不是要累壞了。”


    “你不懂,新官上任三把火,何況是皇帝呢……”


    “噓……怎麽這麽多嘴,快走!送晚了湯就涼了,到時皇帝大怒,我們有幾個腦袋?”


    為首太監尖聲教訓著,然後不滿地迴過頭繼續前行。


    剛才議論得興起的宮娥,頓時鴉雀無聲。


    新皇?


    難道是說……冷玥再不遲疑,待最後一人走過自己身旁時,冷玥一個手刀就將其擊昏,而後麻利地換上了衣裳,趕上了她們。


    她們問起時,冷玥便低頭說,剛才自己一時腳崴了才落下。


    勤政大殿,南宮奕或許就在裏麵。


    冷玥聽到自己的心在突突直跳,卻不知是興奮,還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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