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侯的人馬終於入了城,隻是眼前的景象讓安定侯和北番王差點兒罵街。


    “一個活的也沒有了?”北番王看著除了死屍別無其他的街頭,“城裏的百姓呢?”


    安定侯皺眉:“應該是早就躲起來了。”


    “媽的,打了一座空城,那豈不是白忙活一場?”北番王先忍不住爆了粗口。


    原本以為入了城,糧食,財寶,女人,都會有,結果呢?除了躺成一片的士兵,什麽都沒有。


    安定侯心裏也有火氣,他這是又被林落坑了一波?


    安定侯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躲?既然如此,燒!”


    放火燒城,烈火肆虐之下,不信躲起來的百姓不出來。


    角落裏的梁潮生猛然咳出一口血:“住手!你這個畜牲!”


    一旦放火,那手無寸鐵的百姓們真的就一個都逃不掉了。


    這邊兒的動靜引來了安定侯的注意,等士兵把人加過來的時候,安定侯笑了:“原來是城主大人,竟還有一口氣呢?”


    梁潮生方才在死人堆裏,才沒有引人注意,可也真的隻剩一口氣了。不然,梁潮生定然要與他們拚命,他真的沒有力氣了。


    “…畜牲…”梁潮生喘著粗氣,用盡力氣瞪著安定侯。


    安定侯抬手掐著他的臉:“城主大人,這個時候了,還有力氣罵人?不如,我請城主大人看一出好戲?”


    梁潮生說不上來話,隻瞪著他,眼睛裏都是紅血絲,看上去有些駭人。


    “城主大人,不知道一會兒你親眼看著所有的百姓都被燒死,許州百年繁華毀於一旦,躺下的將士死無全屍…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呢?”安定侯殘忍道。


    皇宮,林落在殿內踱著步子,心裏有些煩躁。


    老國師坐著,道:“想不到陛下也有心慌意亂的時候。”


    林落無奈,“老國師倒是淡定,也不知道柴木金能不能趕上。”


    老國師搖搖頭,“陛下給五萬許州將士封個忠烈軍吧。”


    林落瞪大眼睛:“老國師的意思是…”


    “別擔心,百姓們可能還活著,隻是守城將士怕是…”


    林落聲音忽然低下來:“守城的將士,也是南昭的子民呐…”


    僅僅是百姓們活著,她怎麽可能不擔心,守城的士兵,難道就該白白的死去?他們何嚐不是百姓?人都死了,封了忠烈軍又有什麽用?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他們,又是誰的夫郎,誰的父親?是為了誰堅守著保家衛國的念頭?


    老國師見林落麵上有悲切之色,道:“陛下愛民如子,很難得…”


    林落閉了閉眼睛,“朕知道國師的意思了。”


    等事情平息以後,林落封忠烈軍給他們名,恩蔭後代撫恤家人給他們利,以慰烈士在天之靈,可他們什麽都收不到了。


    老國師勸道:“陛下,會趕上的。”


    林落長歎:“希望如此吧。”


    許州,安定侯鬆開刹住梁潮生的手,梁潮生重重跌落在地上。


    “燒!”


    梁潮生聽見這樣一個字,掙紮道:“別…不要…”


    正在這時,淨空傳來一聲:“呔!老賊住手!今日有你家柴大爺在此,誰敢動許州!”


    安定侯抬眼去看,來人身穿玄黑鐵袍,胯下雪白的駿馬,手裏握著一根長槍,威風凜凜地朝這邊奔來,正是趕過來的柴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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