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聽到憐月喊到小心的第一時間就趕忙鬆開了那怪人,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那人直接一爪劃過紅梅的胸口,這一爪力量力量之大,讓紅梅足足飛出去三丈有餘才落到了地上,那人接著便轉身向林中跑去,可是他沒跑幾步便又跪在地上,抱起一塊石頭不斷的敲擊著自己的頭。


    眾人趕到紅梅身邊,隻見那人這一爪將紅梅胸前劃出了四道深深的血痕,鮮血隨著脈搏的頻率不斷的從傷口湧出,憐月剛忙從懷中掏出藥來替紅梅上藥。


    紅梅胸前的衣服被鮮血浸透貼在傷口處,憐月便隻得動手將傷口附近的衣服撕碎,林江見憐月要撕衣服便趕忙轉身迴避。


    那衣服本就已經被劃開了幾條破口,憐月輕輕一用力便撕破了,隻是撕破衣服的同時,紅梅也因為疼痛而清醒了過來。


    “求求你,救他!”眾人沒想到紅梅醒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樣。


    此時,紅梅握著憐月的手,眼神中充滿著希冀。


    “我這就去,你放心吧!”憐月將藥瓶遞給淺雪說道,“師妹,你繼續幫她上藥。”


    說完憐月便朝著那怪人的方向去了,此時那人依舊抱著一塊石頭用頭不斷的撞著。


    就如同那日在山洞中一樣,憐月用盡全力一掌敲在他的脖子上,他也如那日一樣,沒過多久就暈了過去。


    憐月拉著他的一隻胳膊,拖著他慢慢地走向紅梅,等到她走到紅梅身邊時,淺雪已經幫紅梅塗好藥並包紮好傷口了。


    在淺雪和秋月白的攙扶之下紅梅緩緩地坐了起來,憐月將那怪人放到她身邊,她握著那人的手看向眾人說道,“謝謝大家,謝謝!”


    “不用謝的,不過是舉手之勞。”憐月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不過,他這樣在你身邊他危險了。”


    紅梅看了一圈眾人,接著說,“看來必須得說出來了,要不那天就這麽帶著秘密離開身世那就後悔莫及了。”


    “小九你過來”,紅梅對著小九招了招手,小九便上前到紅梅身邊,紅梅握著她的手,對著她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示意小九坐在她身邊。


    小九坐到紅梅身邊後,紅梅便開始講起來關於他的故事。


    “他叫做冷風,比我大十歲,我出生後便被拋棄,是他撿迴來還是嬰兒的我,我從小便和他一起玩,雖然年齡相差比較大,但我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年是我最美好的迴憶,我本以為我們能彼此相守一生,可這一切都在我十九歲那一年改變了。


    那一年,他的師父,秦國最偉大的醫師子難,他研製出了一種藥物,在動物身上實驗之後發現那藥物可以讓動物提升數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力量,他們師徒二人當然知道這藥意味著什麽,可是他們不敢大張旗鼓的找人來做試驗,於是子難便決定親自試藥。


    可是子難不知道的是,他的弟子我的風哥,早已經決定替他去試藥了,他們試藥的那個夜晚,風哥給我留了一封信便走了,等我看到信並趕到他們師徒製藥的地方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風哥他已經服了藥睡了過去,而他師父子難被風哥打暈倒在一旁。


    我叫醒了子難,我埋怨他為何要研製這種藥,我埋怨他沒有攔著風哥試藥,可是埋怨又有什麽用呢?藥已經被風哥服下了,那晚我和子難一起見證了風哥的蛻變。


    一夜時間他身體越來越健壯,但卻渾身長出了毛發,他也的確變得力大無窮,但卻失去了理智,甚至已經忘記了我,當時我恨不得殺了子難,但他畢竟是風哥最敬愛的師父,我最終還是沒下的去手,風哥徹底醒來之後,便打傷我和子難跑了出去。


    從那以後子難便再也不行醫了,而我便打定主意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風哥,可是我剛出發不就就發現自己原來已經懷孕了。”


    紅梅說道這裏便拉著小九的手,“小九,你不隻是我的徒弟更是我的女兒呀!他就是你的父親。”


    小九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原來我有父母,我不是他們說的野孩子!”


    紅梅抱著小九說道,“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沒能照顧好你。”


    憐月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問道,“你這十幾年一直在找他嗎?”


    “生下小九後,我便帶著小九四處找風哥,也曾經幾次很接近他,我也知道了他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向今天這樣,似乎因為很痛苦,而磕破自己的頭,像是能降低他的痛苦一樣,他磕破頭之後便會昏迷,之後就這樣一直重複下去,可是我一直能聽見很多人見過他,而我卻始終沒有見過他。


    直到三年後,我終於見到了他,而且他當時還處在昏迷的階段,那天我高興壞了,我將他的手和我的手綁在了一起,抱著他睡了整整一夜,我很久都沒有睡的那麽開心了,可是當我醒來後,卻發現他不見了,我發瘋似的找他,可終歸隻是徒勞。


    那之後三個月,我遇到了我的恩公,他救了我一命,後來又幫我找風哥,我便一直為他做事,那之後半年,恩公便找到了風哥,可是他找到的隻是一具屍體,我親手埋了風哥。


    從那以後我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之人,我本以為我此生都不會再動情,可誰成想風哥居然沒有死,而我還有緣又再見到了他,這次不管他怎樣,我都要一直陪著他。”


    紅梅說完後眾人都懷疑她口中的恩公,可是憐月敢問出了口,“你那個恩公真的給你找來他的屍體了嗎?他不會是騙你吧?”


    紅梅看向憐月說道,“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不過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我不願意對恩公妄加猜測,也希望你們都不要在我麵前說這個了。”


    秋月白看兩人說著說著便又不愉快了,便插嘴問道,“紅梅姑娘,那他這病有辦法可以醫治嗎?”


    說到這裏紅梅眼中滿是迷茫的說道,“我不知道,不過若是真的有人可以醫治風哥,那這個人一定子難。”


    秋月白又問道,“那你接下來是要去找子難嗎?”


    “當然得去找,就算不為了風哥,我們之間也該算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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