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趴在洞口向下方看去,繩子已經扔下去好久了,可是洞口之下依舊沒有見憐月的身影,秋月白朝著下方大聲的喊道,“憐月!”


    沒有得到任何迴應,過了一會兒眾人隻聽到了狐狸的叫聲。


    “憐月!憐月!憐月……”秋月白又大喊了幾聲,她不相信,不相信就憑那幾隻狐狸就能讓憐月迴不來,明明她那麽厲害,她昨夜都可以從狐群的包圍中殺出來,今天怎麽會被這幾隻狐狸所傷?


    秋月白一手拿過繩子便準備轉身滑下去,她不相信憐月會出事,她要去帶憐月迴來。


    可是淺雪卻從背後一把拽住了秋月白,“你不能去,師姐吩咐讓我保護好你。”


    淺雪說著便已經將秋月白拉了迴來扔在了地上,她看著秋月白繼續說道,“師姐吩咐過,保護你是最重要的任務,任何時候都不能讓你涉險。”


    淺雪說完便轉身看向洞口,繼續說道,“最後上來便是師姐的選擇,其實她早已經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這才選擇走在最後保護大家離開,我們要尊重她的選擇。”


    秋月白站起身來拉著淺雪問道,“什麽活不了多久了?你什麽意思?”


    此時淺雪早已淚流滿麵,她看著秋月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隻是不停的搖頭。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一直還趴在洞口小九喊道,“你們先別說了,她還活著!”


    紅梅和林江聽到後便立馬趴迴洞口向下看去,秋月白和淺雪也很快便放開彼此,一起迴到洞口向下看去。


    果真,憐月還活著,此時憐月正坐在地上,一手拿劍不斷揮舞著擊殺時不時撲過來的狐狸,另一隻手將繩子係在自己的腿上,因為是一隻手所以她係的很慢。


    淺雪擦幹眼淚一邊低聲的說道,“師姐,你還活著!”


    秋月白想問淺雪為什麽說憐月活不了多久了,但淺雪卻隻顧低頭看著憐月,似乎是在刻意躲著她的目光。


    此時憐月還未脫離險境,秋月白便也不在多問,將注意力集中在下方的憐月身上。


    這時候憐月已經將繩子係好了,她拽了拽繩子,示意眾人拉她上去,眾人剛忙拉動繩子,憐月隻將繩子綁在了右腳腳腕處,眾人一拉她便在空中成了一副倒立的姿態,不過這倒是在憐月的計劃之中,她倒立向下正好方便擊殺飛撲過來的狐狸。


    五人齊心合力很快便將憐月拉了上來,憐月上來後秋月白和淺雪第一時間便衝上前去,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沒事吧?”


    憐月一邊提起劍直接將腳腕上的繩子割斷,一邊說道,“沒事,你們不必擔心。”


    看到憐月沒事秋月白便看向淺雪,她必須搞清楚淺雪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淺雪,你之前為什麽說憐月活不了多久了?”


    淺雪看了看憐月,卻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憐月扶著劍慢慢站了起來說道,“是我讓她這樣說的。”


    秋月白又轉身看向憐月問道,“為什麽?”


    “我和淺雪一定要保護好你,我提前和淺雪商量好了,要是對方陷入險境並且存活的希望渺茫,那另一個人一定要保護好你,並且阻止你去救人。”憐月對著秋月白說完便又看向淺雪說道,“不過師妹,你這理由找的也太牽強了吧!”


    秋月白總覺得憐月說的哪裏不對,剛想繼續問,紅梅便說道,“好了,你們別爭了,憐月沒事那就好了,我們還是先搞清楚這是什麽地方吧!”


    “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說話的自然是林江,眾人中就他對寂風嶺的地形最為熟悉了,他指著遠方已經完全看不清楚的地方繼續說道,“這裏已經是寂風嶺邊緣地帶了,下了這座山便是一片平原,我現在指的地方就是秦國邊境小城許城的位置,我們現在出發的話明天中午就能到,要是運氣好點下山就能搞到馬的話,甚至明天一大早就能進城。”


    別說許城了,就連林江說的平原大家都看不見,隻能看見眼前的森林,林江看眾人都是懷疑的目光,便說道,“我說的是真的,雖然這個山我沒來過,但旁邊那座山我卻很熟悉的,我一定不會搞錯的。”


    眾人順著林江手指的方向看去,他說的正是旁邊一座高聳入雲的山。


    憐月第一個給出了意見,“我相信他,應該沒有人比他更熟悉路的了,我們隻能選擇相信他。”


    紅梅跟著說道,“行,你帶路吧!”


    “這就對了,這寂風嶺呀!我是從小玩到大,我五歲就跟著爺爺進山打獵了,在這山裏二十多年了,我是不可能迷路的,這山就像我家一樣,還記得我八歲那年……”林江一邊帶路一邊走說起了他的那些經曆,秋月白幾人之前便聽過了,此時自然沒興趣再聽一遍,紅梅背著那怪人一心放在他身上,自然也沒心情去聽林江講故事,倒是小九卻專心的聽著林江的故事。


    憐月走到紅梅身邊問道,“你背了這麽久了,要不我們幫你一下?”


    “不用了,我可以的。”紅梅看了看走在前方的秋月白,接著低聲的問道,“她說你活不了多久了,到底是怎麽迴事呀!我已經幫著你騙了秋姑娘,萬一你出事了,她一定會怪我的。”


    憐月搖了搖頭說道,“不怪你。”


    紅梅歎了口氣說道,“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不過不管怎麽樣,活著最重要。”


    就在紅梅說完這句話後,她背後的怪人的手卻突然動了一下,隻是紅梅沒有感覺到,憐月也沒有注意到。


    眾人依舊向著山下走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走在最後邊的紅梅突然喊道,“啊,風哥不要……”


    眾人迴頭看去,隻見那怪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並且狠狠地咬著紅梅的肩膀,鮮血順著紅梅的衣袖滑下,而那人卻依舊沒有鬆口。


    憐月第一個衝了上去,她一掌便拍向那人脖子,她想象上次一樣打暈他,不料紅梅卻帶著那人躲開了她的一掌。


    紅梅看著憐月說道,“不要傷害他。”


    就在這時那怪人突然鬆開了嘴,從紅梅的背上直接摔落到地上,接著便他便用頭不斷的撞擊地麵。


    紅梅上前抱住他說道,“風哥,我知道你很痛苦,我們這就去找你師父,他一定有辦法的,你一定可以恢複的。”


    就在紅梅抱著他說話時,憐月卻發現他綁在背後的雙手不斷掙紮,眼看那繩子就要綁不住他了。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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