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麵色微紅,頭一次見到這麽有魅力的人。場景重新落迴舞池,容與帶著雲渺去舞池跳舞。


    交易的人一看到容與,立刻收了動作。


    他們仔細觀察,發現容與這人在和小姑娘聊天,根本沒有看他們。張氏最近的線人來報,容與總是出沒在麗花皇宮,原來是和人約會來了。


    “容督軍在在看什麽?”雲渺身姿稍稍靠經,壓低聲音詢問。別人可能不清楚,她可清楚的很。


    舞池中,容與虛攔著她的腰,按照音樂節奏跳舞。


    他附耳低語,“沒什麽。”眼角的餘光看向身邊正在進行交易的人。


    時機成熟,和隱沒在人群的手下點頭示意,槍擊聲響起。麗花皇宮的人如飛鳥走獸驚散,慌不擇路。


    不過好在,容與槍法準。隻聽耳邊傳來槍聲,子彈脫離槍口,精確的落入正在逃跑的交易人大腿上。


    沐清淮端著高腳杯優雅的走到容與身旁,“容督軍,你在我這抓人倒是舒服了,我就不舒服了。”


    “多謝,沐老板相助。”容與冷然的對沐清淮點點頭,像是沒聽到他的抱怨一樣。


    抓到人了,槍擊隻在一瞬間結束。麗花皇宮的人很快恢複了秩序,該玩的玩,該唱的唱。


    雲渺也被容與拉著出來,她的手腕因為容與抓的太過用力泛起紅痕。


    “容督軍,可以方手了嗎?”


    雲渺淡然一笑,盈盈笑意在唇角若隱若現。溫婉令人深刻,恬淡中帶著詩意,如水純粹。


    容與斂了神色,鬆開她的手,“雲渺姑娘,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的眼睛很好看。”


    她應聲望去,笑意更加濃厚,“你是頭一個。”


    街上來往的群眾,車子嗡鳴的聲音,喧囂遠離二人腦海。


    “是嗎?”容與那雙微眯的眼睛半睜半閉,時不時抬起看著她,“雲渺姑娘來這,是何事?”


    語氣慵懶中透著一股溫潤。


    “來找你呀~”


    她眼角彎彎,笑容似陽光明媚。


    “哦?”


    容與倒是不信,這樣神秘的女子來找他。視線向下移,落向雲渺昨日受傷的腳踝。


    “雲渺姑娘的恢複能力倒是厲害。”


    雲渺撩發,動作是那麽輕柔和嫻熟。明眸亮起,宛若秋水,“馬馬虎虎...”


    她說著,微微頓住。眼眸一轉,露出狡黠之色,“容督軍看起來很閑,這大半夜的還在會所聽個跳舞。”


    略帶酸味的話,被雲渺說出反倒變成撒嬌的語氣。那副模樣就像是再說,收留一下可憐可憐的我吧。


    濕漉漉的眼睛,和路邊被人扔到紙箱的奶貓差差不多。


    容與攔住她的腰肢,將她帶到車上,順了這姑娘的意。向來不讓女人近身的容督軍,因為這個女子三番兩次的破戒,難道冰山融化了?


    當然不是,他主要是覺得小姑娘的眼睛真的好看,和夢中見到的很像。


    坐在車上,聞著煙草的味道,雲渺甜甜的笑了,“謝謝容督軍。”


    容與隻是輕輕一瞥,就看到了她露在長發外的耳朵,耳垂圓潤小巧,像珠玉。神色嬌羞,卻異常大膽。


    “雲渺姑娘想跟我迴家葉瑤拿出點誠意不是?”


    他手虛搭在椅背上,將恰似星塵的小姑娘朗入懷中。小姑娘白皙的耳垂自覺泛紅,那模樣甚是可愛。


    也不知道手感如何,真想默默。


    心中想著,他便動了。比起她灼熱的耳垂,他的指尖倒是冰涼。這陣冰涼,消退了她的燥熱。


    “啊?你在說什麽?”


    雲渺企圖裝傻充楞,但對上他犀利的眼神,還是乖巧的交代了。


    “我是從山上來的,我夜觀星象發現你是我的貴人,所以來找你。”


    容與輕閉雙眼,沒說什麽。信與不信,全在他個人。


    車內氣氛凝固,雲渺慌張的抓住衣服。容與像睡著了一樣,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溫熱的唿吸,平緩而穩定。雲渺身子一僵,不敢亂動。她挺著身,就這樣保持了一路的動作,知道車子停在容公館大門口。


    叫?還是不叫?


    雲渺內心掙紮,肩膀一輕原來是容與醒了。


    其實容與也沒睡,隻是閉著眼想要看看這小姑娘的動靜。哪裏料到,小姑娘因為他靠在肩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走了。”伸手掐了一下雲渺白嫩的臉蛋,光滑細膩,和想象中的差不多。


    “喲~容大少爺今個兒迴來還帶了一個白白嫩嫩給的小姑娘。”


    未見其人,先聞其身。雲渺抬眸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人。小跑的跟在榮譽後頭,容與眉頭輕蹙,腳步卻逐漸慢下。


    踏上樓梯,才見到聲音的主人。


    畫橈今天穿著黑色旗袍,帶著帷帽。就這樣雙手交疊的搭在扶手上,笑眯眯的注釋雲渺。


    眼神就像看見獵物的兇手,她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暗紅色的嘴唇,扭著腰肢走到雲渺身邊。


    食指挑起雲渺的下巴,“小姑娘幾歲了?我這兒子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畫橈比雲渺大不了幾歲,可這一聲‘兒子’倒是喊著順口。容與就算再怎麽煩她,厭惡她也無法反駁她說的話。


    父親娶來的小夫人,到底是夫人。


    “小姑娘,來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畫橈溫聲細語的滑過雲渺的臉頰,“皮膚倒是真嫩啊。”


    隻是平淡的一句話,確如在陰溝裏的老鼠令人厭惡。


    “她姓什麽,叫什麽,不關你的事。”容與冷聲道,反手拉著雲渺越過她離去。


    背後的畫橈,笑容逐漸擴大。右手食指勾勒著自己嫣紅飽滿的嘴唇,低吟道:“倒是寶貝她。”


    雲渺在聽到畫橈喊容與兒子時就明白了,這人是前容督軍娶得小夫人。世人都道小夫人命好,卻在暗地裏諷刺這位小夫人,說她克夫。


    本就娶來衝喜,卻沒有任何用途。


    “容督軍?”雲渺思考的同時,忽然手腕處傳來疼痛感,她不解的抬頭。


    容與停下腳步,轉身鄭重其事的道:“她這人很詭異,以後遇到她盡量離遠點。”


    一個查不到身份的女子,房內總是拉著窗簾,不喜白天出去,夜晚倒是活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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