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啦!”嶽青拖著嗓子喊道。她今天心情不錯,一大早就起來做好了早餐。昨夜與司空南一戰,雖然沒有突破玄陽大法第六層,卻讓她的真氣更加穩定,體內循環更加順暢,在第五層上的修為更加醇厚精深。


    無人迴應。嶽青納悶,這兩個臭小子今天怎麽睡得這麽死?書呆子也就算了,晚上修書到深夜,早上賴床是常事。怎麽今天連素來作息無比嚴謹的魏靈毓也睡到這麽晚?


    “吃飯啦,不起來我先吃啦!”嶽青再次喊道,也沒多想,盛了碗粥自己一個人坐下來先喝著。


    待她吃飽喝足,收拾完,範正和魏衡還沒有起床。她這才覺得有些奇怪,走到魏衡房外,敲了敲門:“靈毓?魏靈毓!”


    屋裏安安靜靜,沒有迴應。


    不對!魏靈毓不可能睡得這麽死!嶽青感覺不對,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魏衡好好地在床上躺著,睡得很安詳,但嶽青就是感覺不對勁。她走過去,搡了搡魏衡的肩膀,喚道:“魏靈毓?”


    魏衡沒有絲毫反應。


    嶽青心中大驚,趕緊伸手在他鼻息見一探,還有氣,心中一塊石頭落下,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從被子裏拉出他的手搭手查脈,脈如遊絲,節奏紊亂,縹緲如唿吸,捉摸難定。這是……受了內傷?


    嶽青又趕忙跑到範書呆的房間一探究竟,兩人的狀況竟是一模一樣。


    這就奇了怪了,兩個大男人好好地躺在床上,怎麽睡著睡著就睡出內傷來了?


    難道……


    不管怎樣,先救人再說。嶽青將範正扛到魏衡的房間,將兩人安置在一起,方便照顧。


    將兩人都扶起來擺成盤膝而坐的姿勢,嶽青這才坐在兩人身後,一手一個用真氣為兩人療傷。


    療傷完畢,又將兩人放下躺好,扯過被子蓋上。料想兩人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醒過來,便輕輕合上門,去藥鋪抓藥。


    藥方當然是嶽青自己開的,不過是簡單的調養內傷的方子,這點把握她還是有的。抓了藥迴家,兩人還未蘇醒,她便直接去廚房熬藥。


    屋外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在地上形成了鮮明的光影對比。魏衡睜開眼,發現屋外天已大亮,還暗自奇怪自己今天怎麽睡得這麽死。


    想要坐起身來,心口傳來一陣劇痛,好似被人拿刀子捅過一般。他疑惑地轉了轉腦袋,這才發現範正竟然睡在他的旁邊!


    這又是怎麽迴事?


    魏衡忍著胸口的疼痛,抬手碰了碰範正,對方卻沒有反應。他心裏尋思著這事兒可就詭異了:一覺醒來身受重傷,還與個男人共枕同床。


    心口的疼痛雖然劇烈,卻不是無法忍受。他掙紮著撐著身子坐起來,斜靠在床框上,緩了口氣,掀開被子,慢慢挪動身子,坐到床沿。


    “你醒了。”嶽青進來,見他坐在床邊,走過去將手中的碗遞給他,“喏,喝了。”


    看著碗裏熱騰騰黑乎乎,散發出刺鼻氣味的液體,不是藥是什麽?


    魏衡強忍著胃裏的惡心,將這碗又腥又苦的藥咽了下去,將碗還給嶽青,擦了擦嘴角的藥漬,這才開口問道:“我怎麽了?”


    “受傷了唄。”嶽青雲淡風輕的迴答。沒傷沒病喝什麽藥呀,這不廢話嗎?


    魏衡瞟了眼一旁昏睡的範正,又問:“這又是怎麽迴事?”


    嶽青將碗放在桌子上,在木凳上坐下來,說:“你倆都受了點內傷。我已經替你們療過傷了,沒什麽大事,喝幾副藥就好了。”


    “我們,怎麽會受……內傷?”魏衡奇怪,問道。昨晚睡覺的時候明明好好的,這睡覺也能睡出內傷來?千萬別說他是在夢裏被人打傷的!


    這事兒嶽青也拿不準,隻是猜測,嘴上也就磕磕巴巴:“這個,可能是昨晚我跟人比試的時候……誤傷的吧。”


    她跟人比武的時候難道將他倆當武器使用了?否則他們怎麽會被誤傷到?魏衡不解,困惑地看著嶽青,微微蹙起眉頭。


    “額,對方用的是音波攻擊。”這恐怕是最接近事實的解釋了吧。嶽青推測是司空南被他重傷之後,無法完美控製音波功勢,真氣外泄,這才造成他倆被震傷。


    “音波功?”魏衡聽都沒聽說過這玩意兒。


    這時,躺著的範正動了一下,看樣子也快醒來了。


    嶽青站起身說:“我去給他倒碗藥。”拿起桌上魏衡剛喝過藥的碗走了出去。


    “哎……”魏衡想說什麽,她已經出了房間。


    嶽青端著藥再進來時,範正也醒了,不過還躺在床上。他起不來,一動就疼得嚷嚷,而魏衡也扶不動他。


    魏衡正在向範正解釋連他自己都沒搞懂的事情:他們究竟是怎麽了?


    嶽青將碗遞給魏衡拿著,繞過魏衡,探身過去將範正扶起來,換了個方向,靠在床的另一頭。


    範正被嶽青一挪動,牽扯到內傷,便哇哇呀呀地叫起來:“痛,痛,輕點,輕點!”


    嶽青難得的沒有懟他,默默地將他扶穩坐好,這才拿過魏衡手裏的藥碗伸到他嘴邊說:“喝。”


    範正雖然怕疼又怕苦,嘴裏唧唧歪歪的,但還是聽話的將碗裏的藥喝得一滴不剩。


    “啊,你倆餓了不?我去熱飯。”嶽青見兩人都喝下了藥,這才後知後覺的問。按理應該先吃飯墊肚,然後再喝藥。


    魏衡伸手拉了她一下:“算了,喝藥都喝飽了。”言下之意,你還是老老實實坐下來跟我們講一講這到底怎麽迴事。


    嶽青見自己躲不過,隻好硬著頭皮跟他倆解釋一下她自己推測的那些情況。大概就是那男的被嶽青所傷,不能很好的控製氣流和力道,這才誤傷了兩位近在咫尺的沒有防備之人。


    “這傷得多久才好啊?”範正突然想到,再過不多久,他就要參加秋考了。


    “傷勢我已經給你們療得差不多了,隻要再喝幾副藥調養調養就好了。”嶽青說。其實他倆不過是被司空南外泄的真氣餘勁所傷,也沒有多嚴重,隻不過他倆都沒有內力護身,對氣勁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魏衡雖然學過幾招拳腳功夫,可畢竟隻是外家空架子,沒有內力,也就比普通人打架強那麽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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