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落聽完民警羅列的十多條罪名,她一邊目瞪口呆一邊忍不住捧腹大笑。


    她活了二十年,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惡貫滿盈的大魔頭啊,除了殺人放火,寫在刑法裏的事差不多都被她做絕了。


    “好好……”年小落笑得前仰後合,乖乖地走向民警說:“還差一個強x裴總的罪名呢,一會兒別忘了寫進去啊。”


    跟隨民警離開客房之前,年小落迴首望向眸色冷峻的佟程,突然拋了一個飛吻說:“姐夫,昨晚你金槍不倒真厲害啊,等我出來再約吧。”


    ……


    年小落坐在局子裏的小隔間,白嫩的手腕上戴著冰冷手銬,她已經被關了一天一夜,很快就會被送到拘留所。


    “有齊家少奶奶不做,偏偏勾搭你姐夫,你說你是不是賤?現在你繼續得意啊,所有證據都人贓並獲,我看你怎麽折騰!”年詩詩壓低聲音教訓著一臉倦容的妹妹,她現在心裏釋然多了。


    年小落一天一夜沒睡,盡管身疲力倦,但她的眼眸依然清亮篤定。


    她冷笑一聲嗤笑道:“姐姐,做這些假證據費了不少心思吧?我知道爸爸的用意,想逼我嫁給齊家?沒關係,就算我以後折騰不了,佟程也是被我吃剩下的,現在還給你拿去玩吧。”


    但年詩詩卻想借此機會徹底除掉這個心腹大患,如果隻是按父親的意思逼她就範,一旦妹妹從局子裏出來,照樣會跟自己過不去。


    她一想到佟程迎合妹妹的無恥勾搭,心中的憤恨更加堅定自己的打算,她要讓年小落牢底坐穿,至少人老珠黃之前別想出來。


    “行,你既然這麽不要臉,那我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年詩詩湊近妹妹咬牙切齒地說完,轉身離開警局。


    年詩詩離開後沒多久,年兆霖也麵色沉重地走進警局。


    “爸爸,還是你最疼藍藍了。”年小落看到父親坐在自己麵前,雖然心知他的用意,但清楚父親此行是來保他出去的。


    盡管口不對心,但適當的撒嬌必不可少,她從小到大在年家受盡繼母和姐姐的欺負,父親向來視而不見,疼愛這個詞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笑話。


    年兆霖身為年式集團的老總,好不容易借兩家的世交關係把大女兒和裴家聯姻,現在最讓他頭疼的就是小女兒的婚事。


    最近幾年年式集團逐漸在商場失去昔日的光輝和地位,眼見眾股東分崩離析,又背負著與齊家公司的一筆巨額債務,眼下他最著急的就是把小女兒嫁出去來推遲上門討債的齊家大少爺。


    年兆霖幹咳一聲,眸光炯炯地盯著女兒說:“藍藍,既然你知道爸爸疼你就別那麽倔強,一天一夜了,你考慮好了麽?隻要你答應我嫁給齊彥浩,爸爸立即去把案子撤銷,否則……”


    “否則你就讓我背著一身憑空汙蔑的罪名坐牢?”年小落聽罷目光如炬,直視著麵色嚴肅的父親問。


    在睡了佟程的那晚,年小落原本差點上了齊彥浩的床,她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有意,可她就是不想像債券一樣被父親賣給齊家做媳婦。


    她為此抗爭了整整半年,但還是在年詩詩的訂婚宴當晚還是不慎中招。


    以年小落的聰慧,她一目了然姐姐的居心,她乖乖喝下摻了媚藥的酒,又意猶未盡地要了第二杯,但這一杯卻是敬給姐夫佟程的。


    當晚她巧妙地甩開齊彥浩的糾纏,又收買了在現場拍攝的記者,使盡渾身解數才把佟程勾引到酒店的客房。


    可她沒想到父親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早已留了後手,她認栽但絕對不會認命。


    “藍藍,現在公司的情況你不是不清楚,你年紀也不小了遲到要嫁人,齊家和咱們年家門當戶對,我就不明白這有什麽不好?”年兆霖語重心長地和女兒商談,他的本意還是希望年小落不再和自己僵持。


    年小落深吸一口氣,堅決地搖頭說:“那你讓年詩詩去嫁啊!我就算死在牢裏,也不會嫁給他!”


    “那好,再給你幾天時間考慮,拘留所那邊我關照過了,給你住單間開小灶。”年兆霖看到女兒的倔脾氣又上來了,無奈地歎了口氣。


    當天中午,年小落果真被扭送到拘留所,連身上的衣服也換成統一的橘黃色囚服。


    年小落坐在單間窄小的鐵床上,她不知道繼續抗爭下去會不會真的將淪為階下囚。


    她隱約覺得如果父親無法解決與齊家的債務,犧牲掉自己也絕非不可能的事。


    年兆霖雖是自己實打實的親生父親,可她始終是私生女的身份,備受冷落欺辱的同時又見不得光。


    年小落有時痛恨上天不公,她9歲那年在母親意外中毒身亡後被送到年家,說是認祖歸宗,其實不過是母親的親戚掌握著一些鐵證。


    外界都知道她是那個不知廉恥的女大學生勾引老板生出來的孽種,她媽是想嫁入豪門居心叵測的小三。


    但實際上,當年她的母親在年氏集團實習,是被老板年兆霖帶出去談生意灌醉後強行發生關係。


    可社會輿論總是被權勢所操控,她的母親人微言輕,惹不起也隻好選擇沉默。


    她在年家的12年終日如履薄冰,年小落的忍耐隻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替她好好活下去。


    拘留所的日子很難熬,三天過去了,滿城都在熱議年家二小姐鋃鐺入獄的新聞;還有年家大小姐,知名演員年詩詩被親妹妹搶男人的八卦謠言。


    但外麵滿城風雨的年家醜聞卻對年小落而言毫無意義了,她被禁足在單間,三日來沒踏出過一步,早晨還被拘留所獄警通知明天移交到看守所等待法院判決。


    年小落知道父親是來真的,她馬上要淪為階下囚,背著一身的罪名誣陷入獄。


    當天她滴水未進,幹燥的雙唇也失去光澤,麵如死灰。


    “年小落,有親友探視!”


    她正躺在硬邦邦的鐵床上麵壁發呆,突然聽到獄警敲門通告。


    父親又來威逼自己了?年小落在心中思忖,但這一次她堅定的念頭卻有所動搖。


    一路上她想著眼下確實要妥協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先讓父親把自己保出去再說。


    然而當年小落走到探視間,卻看到等待自己的人竟然是佟程,他正在百無聊賴地低頭擺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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