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落聽到敲門聲時,她剛好從浴室裏步態婀娜地走出來。


    光線被窗簾遮擋得密不透風,昏暗的房間內一片曖昧氤氳的餘味。


    遍地的衣衫像擺地攤似的從門口淩亂地鋪展到床邊,年小落彎下纖細柔軟的腰肢,漫不經心地拾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此刻她的身體裏還殘存著尚未完全代謝的藥力,皮膚有些燥熱;昨晚持續到後半夜的激戰也令她的雙腳有點發軟。


    但對年小落來說她什麽風雨沒經曆過啊,昨晚這場戲對她而言易如拾芥,眼下她要做的隻是衣香鬢影的走出這個房間。


    佟程倚靠在床上眉目冷凝,結實的胸肌裸在被子外麵,斜睨著年小落把豔如罌粟的紅色緊身裙穿在身上,然後姿態輕巧地補妝描紅。


    他的腦袋有點昏沉,和年小落一樣,昨晚的藥效剛剛褪去,還殘存著些許餘勁。


    年小落對著鏡子塗完口紅,從鏡中看到佟程抬手去拿床頭櫃上的香煙,她轉身走過去,先他一步把煙盒攥在手中。


    煙盒裏僅剩一根香煙。


    “準姐夫,尊敬的裴總,男人吸煙殺精的,為了你的性福還是少抽點吧。”年小落翹起蘭花指抽出香煙,嘴角揚起忘形的媚笑。


    佟程眯起眼睛,陰騭的眸光掃過身材火辣的年小落,迴敬她一個危險而誘惑的淺笑,拿起鑲著碎鑽的打火機幫她點煙。


    “外麵敲門的是記者?”佟程看著香煙倏地燃起火光,音色篤定地問。


    年小落雖然不會抽煙,但逢場作戲向來在行,她叼著香煙深吸一口,輕輕彎下腰,齒間的屢屢煙霧全噴到了佟程的臉上。


    隨後,這充滿挑釁的作態立即被年小落以一個蜻蜓點水的香吻化解,她奪目的紅豔朱唇在佟程的臉頰上掠過,聲音嬌媚而戲謔地說:“喲,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裴總啊!”


    怒色在佟程的眉宇間慢慢驟起,他驀地探身而起,奪過年小落指間的香煙,擒住她的手臂,一字一句地問:“昨晚訂婚宴上你主動敬給我的酒,也是你精心準備的對吧?”


    年小落好像在配合佟程似的,身子一歪栽倒在他的胸膛上,故作扭捏地媚聲答道:“人家不這麽做,哪有機會得到姐夫的寵幸呀!”


    盡管這話隻是調戲佟程,但在a城,哪個年輕女孩不想得到這個機會?


    他佟程作為a城首富的繼承人,唿風喚雨,富埒陶白,權勢對他而言就像小孩子的玩具握於股掌之間。


    最致命的是除了佟程出生就是富貴命,還擁有高學曆、高顏值、高智商,這種三高的稀有生物簡直就是活脫脫的男神模板。


    年小落想到這裏,不禁覺得雖然這次計劃搭上自己的身體,但也算不虛此行,值了。


    佟程赫然而怒,驀地推開拿腔作勢的年小落,猛吸一口香煙,目光狠厲地瞥了一眼門外說:“你煞費苦心和我過夜,隻是為了讓你姐姐難堪?”


    年小落做了一個不言而喻的表情,起身站在床邊,整理著被佟程弄皺的裙褶。


    “姐夫,咱們兩家是世交,我家的事你或多或少也略知一二吧,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年小落說著撫摸著耳邊的劉海,拎起香奈兒小皮包朝著房門走去。


    佟程麵色幽冷而陰沉,他睥睨著年小落被裙子包緊的渾圓臀部,唇邊擠出幾個字:“帶著門外的記者一起滾,否則……”


    話沒說完,年小落已經把門打開,麵對早已守候在門外的記者,她依舊佯裝出毫不知情的慌神,驚愕地大聲說:“你們這些狗仔,裴總的客房也敢蹲守!找死啊?”


    雖然心知肚明,但戲還得這麽演,記者舉起相機拍了兩張照片,隨後和年小落一起走進客房。


    年小落走到佟程身邊,立即湊上去千嬌百媚地依偎在他懷中。


    記者隨即對著佟程亮起閃光燈,風馳電掣般的抓拍後像一陣風消失了,門都沒關。


    佟程收斂起冷凝的神色,目光直逼著重新坐起來的年小落,嘴角勾起獰笑問:“敢打我的主意?年小落,你還真是膽大包天!”


    年小落掩口而笑,挺起豐碩的胸脯昂頭輕聲說:“姐夫別緊張嘛,隻是拍給我姐看的而已,我又……”


    突然,年小落停下嘴邊戲謔的話語,門外的腳步聲令她心裏真的開始錯愕起來。


    花錢找來的記者怎麽還沒走?他又迴來做什麽……


    思緒流轉間,年小落看到兩個穿著製服的民警走了進來,同時還有跟在後麵的年詩詩。


    “你這個騷蹄子,他是你姐夫啊,你想男人想瘋了是不是?”年詩詩一進來看到半裸在床的佟程立即情緒失控,張牙舞爪地朝著年小落撲過來。


    年小落可不想被姐姐的指甲抓花皮膚,她敏捷地躍到佟程的身後,小鳥依人地探出半個頭說:“沒錯,我就是想男人想瘋了!”


    民警本來隻是接到舉報電話一大清早出警,但身負公務的兩人還沒來得及亮出身份,就被年詩詩衝到前麵。


    這場麵裴錦庭雖然有所預料,但突如其來的民警還是令他始料未及。


    電話是佟程打給年詩詩的,在剛剛年小落在浴室洗澡的時候,他醒來發現昨晚自己被算計了,憤怒之下第一個念頭就是讓未婚妻把枕邊這不知死活的小姑娘帶走。


    但年詩詩竟然叫民警來抓奸,佟程發覺這女人比自己印象中還要沒腦子,真是不嫌事大。


    佟程凝視著矗立在旁的民警,一個不留神被年詩詩的指甲抓了個正著,白皙的胸膛上映現出兩道刺眼的血痕。


    “滾!你他媽的眼睛瞎了嗎?”佟程蹙眉暴怒,揮手把年詩詩推了出去。


    年詩詩一個趔趄倒在民警身上,委屈和醋意令她潸然淚下,指著躲在佟程身後得意忘形的妹妹哭訴道:“賤貨!你連自己的姐夫也勾引!年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佟程冷眸一瞥,不動聲色地看著年小落翻過自己的身體,濕漉漉的發絲貼在他的臂膀上。


    “姐姐,既然你這麽怕家醜外揚,幹嘛又大動幹戈把警察叔叔也找來,我看丟盡年家臉麵的人是你吧?”年小落說完嫵媚地用手摩挲著佟程被指甲劃破的胸膛,還劃了一個圈。


    年詩詩被嗆得一時語塞,她剛想哭天搶地的痛罵妹妹,卻看到佟程麵對妹妹的勾引似乎樂得其所,緊緊地把她摟在懷中盡是寵溺。


    “你們……”年詩詩氣得話也說不出來,頭一陣陣嗡嗡作響,連自己報警的目的也差點忘了。


    佟程抓起年小落不停劃圈的小手,低聲說了句:“別弄了,疼。”然後在她的手背上輕吻一下,緊握在自己的掌心。


    這一幕被年詩詩看到後,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牙齒也在不停打顫,淚水像斷線的珠子劈裏啪啦地從眼眶滾落。


    “姐姐,咱們自家人的事,還是關起門來談吧,我倆男歡女愛又不犯法,你叫警察來這算怎麽迴事呀?”得勢後的年小落愈發的恣意,她幾乎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


    這時一直在安撫年詩詩的民警實在看不下去了,也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其中一個扶住險些再次栽倒的年詩詩,另一位民警上前一步義正言辭地說:“年小姐,麻煩你和我們去公安局做下筆錄,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盜取並販賣商業機密,還有篡改財政報表,毆打公司保安,收藏槍支,非法購買保護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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