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千樹兩人就被貓婦人叫起了床。


    原來他們也要跟著送親的隊伍從新娘的娘家出發去往新郎的家。


    而這新郎便是隔壁嗚喵村村長家的大兒子,很多人都說新郎和新娘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合之作的一對。


    是不是郎才女貌那得等看到了來再說,是不是天合之作她也不知道,她隻是一個混飯吃的。


    於是她和苗東行跟著送親的隊伍從村這頭走到隔壁村的那頭,中間會經過一段小樹林。


    於是在電視上經常看到的搶親事件發生在了這個平常的小樹林裏。


    “新娘留下,其餘走人!”土匪頭子扛著一把大刀騎著馬帶著一群小弟攔截了新娘的花轎。


    然而這個土匪頭子和電視上演的滿臉橫肉體格健壯的土匪有些不一樣,眼前的土匪頭子可以用“文弱”來形容。


    甚至剛剛那句看似嚴肅的話也絲毫沒有狠厲,要說的話,眼前這土匪頭子的聲音那叫一個好聽,還長了一張姑娘家看了就心動的臉。


    要說為什麽花千樹覺得他像個土匪呢?那是因為他肩頭扛著的那一把嚴重不符合他形象的大刀,還有他身後跟著的一群不正經的小弟。


    嗚喵村和喵嗚村這一帶很是太平,根本不會出現劫匪一類的人物。女方家見這陣勢也是心裏惶惶的,畢竟他們也隻是小老百姓。


    當下,新娘的爹出麵說道:“你要多少錢啊你開個價吧,隻要不帶走我的女兒就好。”


    土匪頭子也是固執,“我不需要錢,我隻要新娘。”


    “哎喲,你開個價吧,我給你錢你自己去娶個漂亮的媳婦兒,我的女兒長相平平的,實在配不上大俠您啊!”


    “不,我隻要新娘。”


    花千樹上前想要幫村長擺平這件事,至於怎麽擺平,那當然是用——


    暴力啊!


    這家夥明顯就是奔著新娘來的,跟他講條件純粹是油鹽不進!


    花千樹剛踏出一步就被苗東行拉住了手腕,她迴過頭疑惑的看向他,問道:“幹嘛?”


    苗東行將花千樹拉了迴來,他低頭在她耳邊說道:“再看看,這個人沒有惡意。”隨後他又補了一句,“怎麽平日裏機靈聰慧的花女官這麽魯莽了?若不是你身上熟悉的氣息,我都要把你當做是別人假扮的了……”


    花千樹深知自己是學不到原主半點的智慧的,原主的智慧是用在國家大事之上,而且做事小心又謹慎。而她花千樹也就耍點小聰明還過得去。


    她當即同樣小聲的對苗東行說道:“我這一出深宮吧,就如脫韁的馬兒放飛的鳥兒,完全的鬆散自我,所以吧,在宮裏經常用腦,一出來我就不帶腦子了。”


    “……”苗東行僵硬的似笑非笑,“花女官可真是有趣。”


    花千樹也不再多說,多說多錯嘛。然而前麵的對峙絲毫也沒有鬆懈,反而看起來越來越緊張的樣子。


    因為攔路的土匪頭子不論新娘的爹說什麽,他都隻是一臉嚴肅的重複著說道:“我隻要新娘。”


    就像這樣:


    “我給你錢。”


    “我隻要新娘。”


    “我女兒體胖。”


    “我隻要新娘。”


    “我女兒很醜。”


    “我隻要新娘。”


    “我女兒啥都不會做。”


    “我隻要新娘。”


    花千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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