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財清晨醒來後發現渾身疼痛不已,還散發著一股惡臭,小妾和仆人都不敢靠近,郎中診斷一番,直接搖頭說無能為力。


    城中的郎中被王家請了個遍,可大家都束手無策,隻知道像是中毒,但中了什麽毒,無人知道。


    氣得王金財在家裏大發雷霆,胡亂摔東西,誰要是捂著鼻子或皺著眉頭嫌他臭,就吩咐小廝婆子動用家法,抽打那人,包括他最寵愛的小妾也不放過。


    後得知庫房被盜,連是誰作案都不知,一個怒火攻心,直接暈倒過去。


    衙役來請王金財上堂問話,人還沒醒,王家嫡長子王秉言隻好代替父親上公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有經驗......


    到了公堂上,麵對陸正宏的證人證詞,王秉言拒不承認王家的謀財害命行為,還說陸正宏抓了他家管事,屈打成招,王春喜和家丁身上的傷,就是證明。


    且錢茂才他們和陸家莊的人是一夥的,串通起來誣陷王家,想訛詐王家錢財,敗壞王家名聲,請求裴景珩為他們做主。


    那些參與縱火的家丁,見他們家大公子麵對縣太爺毫無懼意,憑借秀才身份,跪都不跪,像是找到撐腰之人,連忙改口,說是陸雲芊對他們用刑,還恐嚇他們,要是不配合,就挑斷手筋腳筋。


    王春喜臉腫的不能說話,不停用手指著陸正宏和陸雲芊,示意自己的傷是他們打的。


    陸雲芊冷笑一聲,問:“王公子說是我們抓了你們家仆人,請問我們是什麽時候抓的,在哪抓的?”


    王秉言一頓,想了想說:“亥時左右抓的,你們不僅抓了我家仆人,還入室偷盜,我家庫房被你們偷了個幹淨,請裴大人下令搜查陸家莊,待找到贓物,一切都將水落石出。”


    陸雲芊譏笑道:“王公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厲害,城中有宵禁,酉時初便會關閉城門,我們住在城外,如何能入城去你家抓人和偷盜?


    裴大人,這位王公子惡意歪曲事實,罔顧律法,使喚家仆欲搶占民田,意圖殺人放火,罪大惡極,請裴大人嚴懲這些喪盡天良之人,還我等平民老百姓一個公道!”


    王秉言指著陸雲芊,憤怒道:“臭小子,不想活了?!”


    “啪!”裴景珩拍了下驚堂木:“王秉言,公堂之上休得放肆!”


    王秉言賠笑道:“裴大人見諒,實在是這姓陸的小子太張狂,胡亂攀咬我們王家,必須給他個教訓,讓他長點記性,請裴大人為我們王家做主,將這小子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裴景珩淡聲說:“你既是秀才,就應該拿出讀書人的氣度和涵養,咆哮公堂,滿嘴惡語,不知情的,還以為你這秀才是花銀子買的。”


    被人揭了短,王秉言尬笑一聲:“裴大人說笑了,學生的秀才功名可是寒窗苦讀考來的,怎會是買的?”


    裴景珩:“你站到一旁,本官沒有問你話之前,不得開口,否則板子伺候。”


    “是!”王秉言躬身行了個禮,退到一旁,他從沒把看起來比自己年紀小,又是庶出的裴景珩放在眼裏,他有秀才功名傍身,乃王家嫡長子,背靠大將軍府和安王妃,隻要不是謀反之罪,沒人敢拿他怎麽樣......


    裴景珩重重拍了下驚堂木,詢問那些縱火的家丁,到底有沒有參與放火,又是如何出的城門。


    家丁們支支吾吾不敢說,裴景珩命人將他們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要是不招,繼續打。


    見裴景珩要用刑,王秉言忙出來阻止:“裴大人,八十大板下去,這些家丁就沒命了,你這豈不是要屈打成招?”


    “啪!”裴景珩再次拍了下驚堂木:“放肆,本官剛才如何與你說的?未詢問你之前不得開口,如此藐視朝廷命官和大虞律法,來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王秉言大驚道:“我有秀才功名,你無權對我用刑,否則我就去告你!”


    裴景珩冷笑道:“你的秀才功名怎麽來的,當我不知嗎?三字經都背不全的人,仗著家裏有錢便去賄賂考官,買取功名,像你這種人若是為官,我大虞國的百姓還有太平日子過嗎?


    晚些我便上報藩台,革去你的秀才功名,看你還敢不敢藐視公堂,給我拖下去打!”


    板子還沒落下,王秉言就開始哇哇叫,等二十板子打完,他早已暈過去了。


    沒了王秉言撐腰,那些家丁才挨了幾板子就招了,說王春喜給了守門士卒一袋銀子,又報出安王和將軍府的名號,士卒便給他們開了城門,待他們燒了陸家莊,抓了陸夫人返迴後再關城門。


    被收買的那兩名士卒,被帶到公堂問話,直接招認,說確實是王春喜讓他們開城門的,還說王春喜交代他們可先迴家休息或找個地方喝酒,城門這邊不用管。


    裴景珩淡聲說:“昨天夜裏,山匪入城,搶劫了多戶人家,連縣衙的值錢物件都被他們搬走了,你們早不出城,晚不出城,偏偏山匪劫城的時候出城,本官懷疑你們王家與他們勾結,故意引匪入城。


    剛去各家清查失物的衙差迴來稟告,每家幾乎都被劫空,還有人傷亡,隻有王家沒有損失,也無山匪入宅搶劫的跡象。


    王春萊來報官,說家裏庫房失竊,丟失了很多金銀,卻不告知具體數目,前些時日衙門催繳賦稅時,王家以田裏欠收,鋪子生意慘淡,家中無銀錢為由,隻交了五十兩稅銀上來,還找將軍府作保。


    如今又說家裏被盜走大量金銀,如此前後不一的言行,讓本官如何相信你們的話?本官認為你們就是欲蓋彌彰,企圖蒙混視聽。


    來人呐,去查封王家,將王金財等一幹人等全部押入大牢,待本官上報刺史大人後再做定奪!”


    圍觀的人一頓唏噓,王家真的這般膽大妄為地去勾結山匪,搶劫他們嗎?


    那些家丁一聽要擔上這麽大的罪名,急忙辯解,說他們沒有勾結山匪,他們隻是奉命出城去陸家莊放火和抓人。


    可裴景珩壓根不聽,吩咐天福帶著衙役去查抄王家,若有人抵抗,以謀反罪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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