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到了刑部。


    公堂之上,刑部尚書沈昱主審此案。


    平日裏,一些小案件本可由刑部侍郎主審,因這樁案子牽扯到鎮西大將軍,所以刑部尚書親自主審。


    左右兩位侍郎紛紛到場,坐在兩旁。


    莫戎還沒有被帶過來,外麵已經圍了許多百姓,陳池派人維持著現場。


    莫父赫然在人群之後。


    陳池沒想到今天會來這麽多人,當聽到百姓們紛紛為莫戎喊冤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扭頭看向主位上的沈昱,隻見沈昱不為所動坐在那裏,一臉的鐵麵無私,好像事情如何走向,他都漠不關心。


    眾人坐定,開堂之後,莫戎被帶上來。


    左侍郎依照往日規矩審問道:“莫戎,你身為西邊鎮守邊關大將軍,有人告發你強辱民女,貪墨軍銀,你可認罪?”


    “微臣冤枉。”


    陳池道:“證據確鑿,你有什麽冤枉的?”


    陳池的突然插話,左侍郎微微蹙眉:“有何冤情,你據實說來。”


    “微臣那日帶兵上山訓練,山上救得一女子,微臣隻是把她帶到山下去,並未對她做過什麽。”


    莫戎繼續說道:“至於貪墨軍銀一事更是無從說起,軍中有賬務,還有賬房先生,進出賬務都一筆筆記載清楚,大人可以去查。”


    左侍郎道:“西邊軍營賬房被人殺害。”


    莫戎有些震驚,重複道:“賬房被人殺了?”


    莫戎突然想到什麽:“還有賬務。”


    “軍中近三年的賬務被燒了。”


    莫戎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左侍郎,他的軍營,一直看管嚴謹。


    若想要殺人燒帳,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除非有內鬼。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餘保,除了他,莫戎想不到還會有何人。


    左侍郎逼問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莫戎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隻道:“微臣冤枉,微臣軍營裏麵向來嚴明,能燒帳殺人,定是有內鬼,微臣記得餘保一起進京了,可否叫來對峙?”


    陳池輕蔑一笑,說道:“既然看管嚴明,賬房先生是怎麽被殺的?莫不是你自己殺人滅口,順帶燒了賬務。還有餘保在迴京的路上跑了,至今下落不明,是不是你們殺人滅口?”


    “餘保下落不明?”


    陳池繼續說道:“哼,不光餘保,還有那女子,本是一同帶迴京城的,可路上被人殺害,是不是你派人所為,想要殺人滅口?”


    聽到陳池的話,莫戎心中沉到穀底,兩個關鍵的證人,一個下落不明,一個死了。


    自己這次隻怕難以翻身,不禁蹙眉,閉眼歎息,自己沒有戰死在沙場上,卻栽到這陰溝裏,心裏好恨。


    正在莫戎失望之際,葉修帶著誣告莫戎女子的丈夫,來了公堂。


    陳池這幾日一直在派人尋那男子的下落,沒想到被葉修帶了過來,心道不妙,隻怕那人翻供,當即拔劍對著那男子嗬道:“你們什麽人,竟敢擅闖公堂?”


    那男子本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看到陳池拔出的劍,腿一軟跪在地上:“小人楊四,是你們口中女子的丈夫。”


    左侍郎見陳池幾次三番擾亂他審案,有些不悅,轉頭看向沈昱,隻見他仍是一臉與自己無關的樣子,沒有阻止陳池的意思。


    左侍郎道:“陳侍衛,既然是重要證人,放人上前來,”


    陳池隻好依言,讓楊四上前。


    “小人參見各位大人。”


    左侍郎問道:“本官問你,你要據實迴答,你家夫人告莫戎強辱她,可有其事?”


    楊四這幾日,日日被方石派的人折磨,來公堂之前,還被喂了莫淳雅空間拿的精神振奮的藥物。


    聽到左侍郎的問話,楊四眼珠子咕嚕嚕轉:“那日我家婆娘並沒有被莫將軍強辱。”


    一旁的陳池嗬道:“放肆,那日你在本官麵前說的有理有據,還說莫戎怎麽強辱的你家婆娘,如今就這麽輕輕鬆鬆反悔?這麽說,當日你是戲弄本官來著。”


    陳池這般屢次擾亂自己審案,左侍郎心中不悅,當即說道:“陳大人,先聽他把話說完。”


    左侍郎繼續問道:“也就是說那日你們的供詞是假的?”


    左侍郎威嚴的聲音傳來,楊四一個機靈,他抬頭看看了一旁陳池,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楊四迴道:“我家婆娘有些神誌不清,那日應當是發了病,才說了那樣的話,後來她同我說過,莫將軍沒有強辱她。”


    不得不說,楊四在外混了大半輩子,還真是會把責任往一個死人身上推。


    反正他這番說辭,對兄長無害,莫淳雅也就懶得插話。


    說著,他拿出方石準備好的供詞,交於左侍郎,左侍郎看後,遞交給沈昱。


    左侍郎詢問道:“大人,您看這....”


    沈昱道:“你隻管秉公辦理。”


    得到沈昱的肯準,左侍郎說道:“如今人證,供詞俱全,莫將軍強辱民女一事是誤會,念既當事人一死,此事不在追究。”


    陳池還想說什麽,他看了看沈昱,隻好閉嘴站在一旁。


    左侍郎繼續說道:“強辱民女一事是誤會,可莫將軍,貪墨軍銀之事,你該如何解釋?”


    莫戎說道:“微臣冤枉,大人可以去西邊軍營查看。”


    “本官縱然去了軍營,三年賬務和賬房先生都不在了,也查不出可所以然。”


    這時候,葉修拿著聯名狀上前說道:“大人,小人這裏有西邊軍營將士們的聯名狀。”


    陳池還想要阻攔,左侍郎強先說道:“來呀,將聯名狀呈上來。”


    陳池無奈隻好將聯名信呈上去,左侍郎看了看葉修的聯名狀,確實是軍營將士們一起簽字畫押為莫戎證明。


    他遞交給沈昱,沈昱看後仍是沒有說話。


    左侍郎道:“竟憑這個無法證明莫戎的清白。”


    聽到這話,莫淳雅心裏一沉,她也知道這並不足夠證明兄長的清白,隻是總比沒有的強。


    莫淳雅猶豫著要不要說,這一切是陳池的陷害,他收取賄賂,陷害兄長,他家的銀子就是罪證。


    這時,公堂外的百姓說道,莫家父子一身清廉,保衛國家,這是誣告。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在公堂外吵了起來。


    陳池嗬道:“素淨。”


    百姓們隻好安靜,左侍郎繼續說道:“莫將軍,如今證據不足,隻能暫時押入牢中。”


    眼看,自己兄長還要被押入牢中,莫淳雅準備起身告發陳池。


    隻是自己證據不足,眼下隻能拚一拚,莫淳雅喊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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