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平若迴來了,“王爺,姨娘。”


    “好了,快說,可查到什麽沒有。”


    “奴婢在那瘋馬身上發現一枚銀針,銀針上似乎淬了藥,所以才使得那馬兒突然發狂,就是不知是何藥,還要請陳大夫來看看。”平若恭敬呈上一枚用帕子包住的銀針。


    謝嶼接過帕子又叫人去喊來了陳大夫。


    “這是荷夏,名字好聽,卻是種極烈的毒藥,若是叫人服下,指甲蓋大小的的量,也即刻便死,這銀針上量極少,故而隻叫那馬兒先是發狂,而後才爆體而亡。”聽到這話,柳玉煙瞳孔猛的一縮。


    “阿嶼,是有人要害文嘉啊,如此狠毒的毒藥,下在在馬身上,文嘉命大沒死,卻斷了條腿,若是直接下在了文嘉的身上,那豈不是,嚶嚶嚶~”她眼淚說下就下。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查出兇手,給你個交代!”謝嶼心疼的安慰她,自己又何嚐不難過呢,這也是自己的兒子啊。


    平若此時又站了出來,麵帶猶豫,“還有一事,奴婢覺著有些關聯,但不知該不該說。”


    “什麽事?不要吞吞吐吐的,快說!”謝嶼麵露不耐,都什麽時候了。


    “就在剛剛,奴婢發現…臨風院死了個小廝,是突然暴斃,而且聽看守馬棚的小廝說,那個小廝今早去過馬棚,還鬼鬼祟祟的在旁邊站了一會兒。”覺察到周圍的氣氛越來越冷。平若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奴婢隻是覺得此事蹊蹺,絕沒有懷疑世子的意思。”


    謝嶼目光凝重,盯著跪著的平若,半晌沒有開口。


    “阿嶼~文嘉也是你的兒子,如今文嘉受傷,唯一有嫌疑的小廝卻偏偏又死了,難道不該查清楚嗎?我知道,他是世子,他是許傾玥的兒子,他是你的嫡子,他什麽都有了。”


    “可文嘉是我的兒子,我隻有這麽一個兒子。”聽見柳玉煙哽咽的聲音,看著她閃著淚光卻堅定的目光,謝嶼沒辦法拒絕,他有愧於她,“來人,先去把那個小廝的屍體抬過來。再把世子請過來。”


    不多時,謝南安便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個院子。一進院子謝南安開口便道:“聽說謝文嘉腿斷了,他腿斷了,找我做什麽,我可救不了他。”


    “文嘉是你弟弟,你這是什麽態度。”聽到謝南安的話,謝嶼拍著桌子,指著他。


    “陳大夫,查查看他是怎麽死的。”柳玉煙沒空管他們。


    陳大夫檢查了那小廝的雙眼,口鼻,又檢查身上,並無什麽外傷,隻是,在脖子後麵發現發現一個小點,仔細看過之後,用磁石一吸,拔出來一根銀針。


    “王爺在這小廝脖頸後發現一枚銀針,但是並無毒。”陳大夫將手中的銀針呈了上去。


    謝嶼仔細對比過後,“的確是一模一樣的。”


    “阿嶼,這小廝一定跟文嘉受傷有關係。”


    “嗬!所以這是覺得是我指使這小廝去給謝文嘉的馬動手腳,然後又殺了這小廝,來個死無對證!”謝南安笑的諷刺。


    “世子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為什麽你院裏的小廝一大早出現在馬廄,又鬼鬼祟祟站在王爺送給文嘉的馬旁邊,現如今又突然暴斃身亡!而致死的兇器和用來使馬發狂的銀針一模一樣。這一切是不是都太巧了。世子,難道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謝南安嘴角譏諷的勾了一下,不屑的說道:“給你個解釋,你也配!”


    “放肆!謝南安,阿煙好歹是你的庶母,”


    “不過是個姨娘,一個妾也配稱我庶母!”謝南安語氣不屑。


    “我知你不喜歡我,可為何要對文嘉下手啊,他也是阿嶼的孩子,他也是你弟弟啊!”柳玉煙一臉痛心,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他聲音微冷:“弟弟?我母親隻生了我一個,我可沒什麽弟弟!”


    謝嶼一拍桌子,厲聲喝道:“謝南安,你夠了!我隻問你一句,文嘉的腿是不是你幹的!”


    謝南安冷笑一聲,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不!是!我!”說罷轉身離開。


    的確不是他啊,他又沒動手。


    “阿煙,我知道你心疼文嘉,我也一樣,隻是,這件事確實不像謝南安做的。但是這件事,我會接著查,一定給文嘉一個交代。”謝嶼也不信這件事會是謝南安做的,他跟阿煙母子相安無事的相處這麽多年了,要想動手早就動了,怎麽會拖到現在才對文嘉下手呢。


    柳玉煙知道再鬧下去,也不會得到她想要的結果,索性見好就收。


    畢竟一個人的愧疚是很好的武器,如果無法用來解決謝南安,那麽也能給自己無盡的方便,殺不了他,也能惡心他。


    謝南安迴了臨風院,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手指在桌子上不停的敲啊敲。


    這件事情,是他請十步閣的人做的,但那個小廝又在其中充當什麽樣的角色,難不成他也是十步閣的人,若是,那他為何又會死在銀針之下。


    還是說,他這是被買通給馬動手腳的人,然後被滅了口。


    銀針是從後脖處發現的,完全沒入,若是靠的很近,可以直接下手,但是院裏的人都說他是在打掃時忽然暴斃,這需要武功很強的人,從遠處飛針,可針上無毒,是自信這一針足以殺他,還是......


    但是自己的院子絕不可能有外人混進來。


    銀針


    劇毒


    謝南安腦子裏隱隱有些東西閃過,卻怎麽也串聯不起來。


    謝南安叫來石頭,“查清楚今天死的那個小廝這幾天都做了什麽?見過什麽人?有沒有出去過?”


    “世子爺這事就問我行啦!我知道啊,我可是府裏的百曉生!”石頭非常自豪,自己的八卦是有用的吧!


    “你也就在這些事上有點用處了,快說吧!”謝南安哼笑一聲,平時八卦還有點用處。


    “這個小廝叫王水,就是我們院裏灑掃的,平時世子爺您要出門,牽個馬,套個車也是他去做的。”好像又想到了什麽,忽然‘嘿嘿’一笑。


    “這個王水啊,喜歡世子妃的陪嫁婢女,采春,時不時啊,就跑過去獻殷勤。不過我看啊,這采春是看不上他的,平日就愛搭不理的。”


    采春?難道跟徐寧香有關係?


    “說重點!”……


    “他這些天都沒什麽異樣啊,就跟平常一樣的幹活,獻殷勤...”看見在家世子爺眼神慢慢的變化,石頭趕緊話音一轉,“哦~~倒是出去一趟!”


    “什麽時候?可知道去做什麽了?”謝南安神色微正。


    石頭又一副欠打的樣子,“嘿嘿!世子爺您忘啦?不就是那天早上,您派他去給寒枝姑娘傳口信嘛!”


    “寒枝……”謝南安看著掛在書桌旁邊的那個燈籠,想起那張柔弱的臉。


    腦中似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卻還是沒有抓住。


    後來這件事還是不了了之,死一個王水,就當是罪魁禍首了。就不提謝文嘉如何在院子裏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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