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二郎小聖忒是嘴碎,隻逞嘴上功夫,接魔王一棒!”


    聽到二郎真君調侃,魔猿不由大怒,舉棒便打。


    真君抖擻精神,掄起兩刃神刀敵住魔猿,他雖嘴上嘲諷,但卻不敢小覷,隻因魔猿的確勇猛強橫,便是他使出渾身解術也無把握獲勝。


    不過二郎真君與魔猿俱是好鬥之人,誰也不甘示弱,一仙一魔廝殺在一處,真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才。


    與先前趙延激鬥趙延不同,此時的魔猿已恢複長生金仙修為,擎天棒舞動起來天地元氣暴動,方圓百裏罡風肆虐,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反觀二郎真君渾身神光罩體,也展開千百丈巨大法身,晃動三尖兩刃刀光霞耀耀,寒芒冷光彌天極地所向披靡。


    二者鬥在一起,真乃是魔猿鬥身天地動,擎天棒來鬼神驚。真君渾身罩霞光,妙法高深九玄功。


    這一仙一魔打得驚天動地,二人忽得收了千百丈法身,魔猿就地一滾,以一化九,變作九隻魔猿,一般無二,難分真假,紛紛舞動鐵棒圍住真君一頓猛打,忙的真君撤身遁走,魔猿緊追不放。


    戰不多時,真君忙中抽空,睜開天眼神光掃去,卻見九道黑影閃爍不定,難以捉摸,那魔猿本體在九道身形來迴變幻,便是他的天眼也一時辯不出哪個是本體哪個為魔猿化身,心中暗道:“這魔猿幾千年來怕是早防著本真君的天眼,竟然將身外化身之術煉的難分真假,不愧是天生地養的道身。”


    “不過這魔猿雖以身化九,但一身法力也是分為了九份,本真君隻要猛攻其一,其餘略有兼顧即可,自然能破掉他的法術。”


    真君心頭一定,當下揮動兩刃神刀敵住群魔圍攻,旋而瞅準其中一隻魔猿,連連出刀猛攻。


    噗!


    一聲悶響,真君虛晃一刀,那魔猿被三尖兩刃刀戳中胸口,頓時煙霧消散,不見了蹤影。


    “哈哈……你這魔猿妄想用這般手段取勝,卻不知已是破綻百出,豈會是本真君的敵手?”二郎真君大笑道。


    被滅掉一道化身,魔猿也收了術法恢複本體,冷笑道:“我倒真是小瞧了你,不過你休要得意,魔王我還未用出全力呢,有何手段盡管使來!”


    說罷,魔猿再次舞動擎天棒躍上前去,與真君打作一團。


    魔猿心知二郎真君實力不弱於自己,幹脆也不再動用什麽神通法術,二人當時比鬥起近身肉搏,各不相讓,刀來棒去,棒轉刀迴,一時打得難解難分,可謂勢均力敵。


    一仙一魔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地下,兜兜轉轉,翻翻滾滾,銀光,金芒閃滅不定,過林林倒,過山山塌,過海海傾,端得是天崩地裂,翻江倒海!


    旁人別說近身,隻是震蕩的餘波便綿延百裏,驚得那山中走獸四散奔逃,海中魚蝦潛入深海,純陽群修手忙腳亂撐起護派大陣,這才護住山門不倒。


    趙延運起虛空神眼遠遠瞅去,不由心中驚歎,那蕩魔真君不愧蕩魔二字,法力高深莫測,手中兩刃神刀更是出神入化,鬼神喈驚,劈得風雲天地變。


    而魔猿也是神威通天,擎天棒變化無窮難琢磨,攪動海浪萬丈湧。


    一仙一魔打鬥愈演愈烈,二郎真君不由感歎,自己乃是巔峰狀態,氣力十足,而這魔猿卻已連戰數場,如此拚鬥起來魔猿依舊兇猛無敵,與其打的旗鼓相當,心中不禁對魔猿本領十分欽佩。


    然而仙魔不兩立,以自身實力勝不了魔猿,隻得另想它法。


    念頭急轉,二郎真君虛晃一刀劈開魔猿,隨後取下腰間寶弓,拉弓上弦,對準魔猿便射出一箭。


    倏!


    一道箭矢破空射出,宛如金色長虹劃破虛空,引得虛空亂顫,空間碎裂,一切都被絞成了齏粉。


    “不好!”


    魔猿見此麵露駭然,宛如被箭矢鎖定一般,身不能動,氣不能喘,竟被封住了周身空間。


    轟隆隆!


    刹那間,一聲爆鳴傳出,魔猿所在之處湧起一團團金光,黑芒,一漲一縮,竟顯出一片混沌,周遭十裏空間直接被卷入其中,一閃一滅之間異象消失,原地連同一座千丈高山峰與魔猿一起不見了蹤影。


    “嘶……”


    趙延見此一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二郎真君手中所持的金弓不知為何物,竟能射開混沌,端得是威力驚人,令人膽寒,便是長生金仙被卷入混沌之中也是九死一生啊!


    不過這無名金弓的神通倒與劍漩神光類似,隻是以二郎真君這位長生金仙使用起金弓來更加的霸道絕倫。


    “驚天射日弓!”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虛空一閃,竟是那方才被卷入混沌之中的魔猿。


    原來是他見勢不妙,急中生智,一瞬間讓化身代替了本體,這才僥幸躲過一劫。


    二郎真君微微一愣,忽而笑道:“你這魔猿倒是命大,居然連這驚天一箭都能躲過去,就不知你是否能再躲過第二箭……”


    魔猿見此身軀一顫,眼珠滴溜溜亂轉,麵色慌亂,想必心裏也是為之膽寒,已然沒有再戰之心了。


    ……


    與此同時。


    大宇國境外,一位女真人與一行者騰雲駕霧而至,卻見東方霞光萬道,似有異寶出世。


    那女真人身披素裙,眉如彎月,眉點朱砂,玉麵一副慈悲相,手托一隻白玉淨瓶,斜插垂楊柳。


    “菩薩!那邊寶光碩碩,霞光溢彩,似有寶物出世啊!”身旁那行者僧人眼睛閃光,卻皺眉道:“不過那大宇國乃是蕩魔真君的轄界,我等佛門之人想要入境,需得那真君允許才行。而且那閃爍霞光之地似是純陽劍宗的道場,而純陽劍仙對我佛門素無往來,怕是不好相與。”


    “不妨事,你我不過是途徑此地,不出手傷他國之士便是。至於那純陽劍仙此時並不在道場,不需擔憂。”這位菩薩眺望東方,慈目微閃道:“何況那異象不似是異寶出世,反倒像妖魔肆虐。既然讓你我遇到便是有緣,咱們前去或許還能相幫一二,那二郎真君也挑不出理來!”


    “菩薩所言極是。”行者點頭,主仆二人當下調轉雲頭,往霞光閃爍之地而去。


    行不多時,那菩薩與行者已靠近戰場,當時睜開佛眼掃去,卻見耀耀光團之中有一仙一魔爭鬥不休。


    “魔猿!”菩薩神色微動,心道:“前些時地藏傳訊而來,稱那魔猿破封而出,通過兩界通道飛升天界,而那條通道幾千年來由純陽劍宗看管,看來我這一趟果真沒有白來。”


    “這魔猿兇殘成性,原以為能加以馴化,磨去身上魔念,為我佛門所用,誰料過去幾千年他依舊死性不改!若非他對佛主至關重要,貧僧可不會冒險而來。”


    就在菩薩思緒萬千時,忽見二郎真君爭鬥之中拉弓搭箭,不由得麵色一變,趕忙口誦佛號:“阿彌陀佛,還請真君手下留情!”


    二郎真君剛要射出第二箭,卻聽得一聲佛號,轉目瞅去,隻見一位女真人與一行者騰雲駕霧而至,不禁淡漠笑道:“原來是珞珈山觀世菩薩。菩薩乃是佛門方外之人,怎會不守規矩跑到我大宇國轄界了?該不會是特意為了這魔猿而來吧?”


    觀世菩薩道:“貧僧途徑宇國,見此地霞光閃耀,以為有妖魔為患,特來相幫一二,不曾想竟是這魔猿出世。”


    真君並未收起神弓,緊握弓弦,手捏箭矢道:“既是來助戰的,那便請菩薩助我擒拿魔猿,本真君也好向天宮道尊有所交代。至於菩薩相助一事,本真君自然也會如實稟報!”


    觀世菩薩緩聲道:“真君能否賣貧僧一個人情?真君也是經曆過仙神大戰的,當年這魔猿便是被我西天佛主鎮壓在萬丈海眼之中,如今他重見天日再造殺戮,可謂罪孽深重。不過我佛慈悲,但凡有一線生機,也不求殺戮。是以貧僧欲將魔猿壓迴西天將之度化,真君看可否行個方便?”


    “度化魔猿?”真君聞言忍俊不禁道:“那西天佛主當年以大神通鎮壓魔猿幾千年,也沒見魔猿化解魔念半分,難道幾千年後貴教佛主修為已參玄造化,達到了永恆道祖境界?”


    聞聽此言,那行者僧人卻是忍不住喝道:“二郎真君,菩薩因你乃是天宮冊封的蕩魔真君,這才對你禮遇有加,可不要得寸進尺,枉費你萬年道行!”


    “木吒行者,我與你三弟哪吒稱兄道弟,若非看在他的麵上,本真君已經將你一箭射殺了!”二郎真君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神弓當即對準了觀世菩薩與行者僧人。


    那木吒行者不知神弓厲害,觀世菩薩卻是心知肚明,心道:“這真君也不知哪裏得到的這把驚天射日弓,若非忌憚這神弓之威,貧僧又豈會與你心平氣和的在此商量?”


    “木吒,不得無禮!”觀世菩薩朝木吒一聲嗬斥,然後耐心道:“還望真君高抬貴手,讓貧僧帶魔猿離去,日後但凡真君有難,隻需派人前去珞珈山一趟,貧僧定會鼎力相助可否?”


    觀世菩薩料想自己乃是西天菩薩,金仙巔峰,幾近不滅大羅修為,自己允諾這般人情,二郎真君定會欣然接受。


    誰知真君卻微微搖頭道:“本真君乃是天宮正神,雖不敢說法力通天,三界之內能傷的了我的屈指可數。若真有何難處,怕是菩薩親自出麵也無法解決,這個人情本真君實難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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