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真君做事向來恩怨分明,管那火雲童子背後有何靠山,膽敢打殺我梅山兄弟,就必須要付出代價不可,若是放任不管,本真君該如何服眾?”


    二郎真君鳳眼圓睜,一臉的怒氣:“妖族七大聖又如何?自幾千年前仙神大戰,妖族七大聖有二妖已身死道消,那魔猿也被西天佛主鎮壓,隻剩下僅存的那四個何懼之有?”


    “話雖如此,但妖族還有九嬰老祖這個大羅道尊的靠山,便是天宮的道尊輕易也不願與之開戰。我們要是殺了火雲童子,怕是會激發兩方矛盾啊!”康老大為人頗為謹慎,是以不願真君做這般衝動之事,顧再次勸道。


    真君笑道:“康老大你一向謹言慎行,如此未免太過無趣了。若我等做事如康老大這般思前顧後,該如何成就大事?”


    “就依我之言,康老大你點齊兵將,真君我要蕩平他八百裏火雲山!”


    真君抄起三尖兩刃刀,冷笑道:“當年我們兄弟掃平大宇國十萬裏內的妖魔,天辰道尊欽封我為蕩魔真君,這幾千年過去,三界之中怕是忘了我的名頭!”


    康老大應道:“那就聽真君的,末將這就召集兵將,殺奔火雲山!”


    梅山六兄弟齊齊站起,便要隨真君出征火雲山。


    這時,先前那名神將與青雲道人一前一後而來。


    “咦?這不是純陽劍宗的青雲小道士麽?不知你前來梅山有何要事?”


    真君認得青雲道人,倒也不見外。


    “參見真君!”這二郎真君乃是得了長生大道的金仙,青雲不敢失了禮數,連忙稽首道:“還請真君施以援手,那幾千年前大鬧天宮的通天魔猿重現於世,此時正在大鬧純陽宮,師叔金虹道人率領本派弟子與此獠纏鬥難以與之匹敵啊!”


    “魔猿現世?”


    梅山六兄弟聞言微微色變,實在是當年那魔猿威名太盛,他們梅山七聖聯手才打退了魔猿。


    誰想魔猿居然重現天界,而且就在離梅山不遠的純陽劍宗。


    “哦?”真君也是一愣,旋而問道:“那魔猿不是被西天佛主鎮壓在萬丈海眼之下了嗎?自仙神大戰後,洪荒破裂,那方地界也不知所蹤,怎得這魔猿又重迴天界了?實在是奇哉怪哉!”


    青雲道人說道:“這其中內情貧道不知,不過有一太乙散修自稱與那魔猿從下界打到天界,至今未分勝負,或許此人知曉緣由。”


    真君奇道:“那魔猿可是武力超群,尋常同階修士根本難以招架,那太乙散修居然能與之爭鬥諸多時日,怕也是一位世外的高人。”


    “不過聽你之言,這魔猿如今的修為似乎大不如前啊!”


    “不錯,貧道來前那魔猿尚在太乙巔峰,即便如此,本派眾高手合力也難以力敵。而且他恢複力驚人,一到天界便氣息暴漲,如今大有可能達到長生金仙了!”青雲道人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返迴純陽劍宗,趕忙道:“本宗祖師去了天宮還未返迴,還望真君速速前去,再晚些本宗怕是有滅門之禍啊!”


    “哈哈……”真君笑道:“真是如此才值得本真君出手,若他僅僅太乙巔峰,本真君便是贏了也勝之不武。”


    “康老大,本真君先與青雲道長前去純陽劍宗,你點齊人馬也一同前往,待擒拿了那魔猿咱們再去滅了火雲洞不遲!”


    二郎真君說罷,便與青雲道長縱光朝純陽劍宗方向而去。


    康老大調兵遣將不提,且說二郎真君隨青雲道長行雲弄霧,不多時便來至純陽劍宗,他睜開天眼遠遠瞅去,卻見一股股耀眼光華團團籠罩住一隻身材矮小,手持烏金鐵棒的魔猿。


    隻見那魔猿舞動烏金鐵棒正與純陽劍宗的一眾劍修鬥在一處,通身金光不壞體,鐵棒揮舞勇無敵,龍膽虎魄喝群仙,堪稱世上通天猿。


    別看純陽劍宗人多勢眾,各個飛劍穿梭來去,令人眼花繚亂,卻難敵魔猿一棒之威。


    隻是輕輕一掃,鋪天蓋地劈砍而至的飛劍紛紛被一股罡風氣浪掀飛,難近魔猿周身十丈,別說傷身,便是猴毛都不曾掉落。


    反觀一個個純陽劍修,被打的慌亂一片,狼狽不堪,劍陣難以維持,已有幾近奔潰之勢,便是那金虹道人與天劍仙,酒劍仙三位劍仙也是大汗淋漓,劍招散亂,敗勢已定。


    “嘶……”真君天眼碩碩放光,心中歎氣,“這純陽劍宗除了祖師呂純陽之外,卻是沒有能獨當一麵的後輩,長此以往下去,日後怕是保不住天界第一劍宗的名號啊!”


    “咦?那是何人,難道便是青雲道人口中所說的那位太乙散修不成?”


    二郎真君天眼神光掃去,看到一道身影手持天罡劍與魔猿鬥在一處,劍法精妙絕倫,劍光灑灑,如有雷霆奔騰之勢,揮來刺去皆是不凡,竟能硬憾魔猿而不漏敗相。而且還有閑暇時不時的召喚天罡雷火朝魔猿狂轟一陣,弄得魔猿一陣手忙腳亂,氣的破口大罵。


    二郎真君眼力不凡,知道若非這位太乙真人抗住魔猿大半攻勢,純陽劍宗怕是早已死傷慘重。


    “吼!”


    就在這時,猛然間一聲怒吼,魔猿忽得氣息暴漲,身化千百丈不壞法身,一雙眼睛金光直冒,射穿鬥府,周身罡風狂嘯,引得天地色變,日月無光。


    “一群該死的東西,如今魔王我重迴長生金仙,爾等螻蟻都去死吧!”


    魔猿跺一跺腳,震得大地顫抖,頂天立地一聲厲喝,掄起烏金鐵棒隨手一掃,登時劍陣崩潰,金虹道人,天劍仙,酒劍仙,以及眾純陽派修士紛紛噴血倒飛而出。


    隻有趙延見勢不妙先一步飛遁而走,這才沒有被波及其中,但也讓他麵色一沉,心道:“這魔猿還真是妖孽呀,居然短短時間便突破了長生金仙,這要是再打下去,他不會晉升不滅大羅吧?”


    想到這裏,趙延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如今的魔猿已不是他能夠硬抗得了的,倒不如見好就收,這天界廣闊無垠,自己遁走之後魔猿也不一定能尋到。


    不過趙延隻是心裏嘀咕罷了,此時若是遁走或許會被魔猿窮追不舍,一場激鬥下來怕是難有命在!


    何況一旦棄戰而逃,雖然趙延不覺得丟臉,說不得要被純陽劍宗記恨,此後也不好混跡天界了。


    趙延心中一時左右為難,不由得感歎連連,先前還不如像血海老祖一般偷偷隱遁而走,省的如今這些麻煩了。


    且說魔猿,一棒掃飛眾修,一雙金光神眼望向趙延,咬碎銀牙恨道:“該死的小賊,處處與你家魔王爺爺作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來!”


    唿!


    一條烏金鐵棒宛如擎天巨柱般轟落,引得空間震蕩,黑白分明,仿佛天空被生生撕成了兩半。


    被籠罩當中的趙延方才知道達到長生金仙後的魔猿究竟有多麽恐怖,此時除非他手段齊出,否則在一棒下隻有身死道消的下場。


    霎那間,趙延麵沉似水,周身金芒流轉,幾條金龍法相就要齊齊飛躍而出,擋下那幾乎能夠毀天滅地的一棒。


    不光如此,趙延體內一口諸天劍胚微微跳動,一股劈天劍意引而不發。


    此時趙延已發了很,就算拚著筋脈寸斷,也要強行催動體內那一口諸天劍胚不可。


    自從趙延晉升太乙真仙之後,當年得到的那口諸天劍胚已能夠運用星元神光勉強激發,隻是劍胚僅僅是輕微顫抖,就讓他全身筋脈出現斷裂,身體更有爆裂跡象,一身法力更是流水般被吸收一空。


    雖說如今的趙延修為更上層樓,卻依舊難以支撐催動諸天劍胚,可現在生死之際,若是連金龍法相也擋不住的話,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然而還未等趙延拚命,忽然靈光閃現,一口三尖兩刃刀架住了烏金鐵棒,在他眼前赫然是一位身披銀甲,麵龐冷峻,氣宇軒昂的真君神將。


    “魔猿,可還認得本真君?”二郎真君劍眉一挑,望向魔猿。


    “二郎真君!”魔猿雙目微眯,擎天棒壓住兩刃刀冷笑起來,“我道是誰,原來是二郎小聖,當年你們梅山七聖聯手圍攻本魔王,忒不要臉,今日既然你這小聖出麵,可謂是新仇舊恨。你可敢與魔王我單打獨鬥,一較高低?”


    “有何不敢!”真君揮刀震開擎天棒,哈哈笑道:“就怕你有所不敵趁機一個跟鬥逃遁而走。”


    “隻要你二郎小聖不以多欺少,又豈會是魔王我的敵手?”魔猿手提烏金鐵棒自信滿滿。


    “那好!”二郎真君當即朝四下群修喝道:“諸位道友,稍後本真君與這魔猿賭鬥輸贏,外人不得插手,否則一旦敗了,這魔猿可不會認賬!”


    金虹道人等人連連點頭,自然是滿口答應。


    好不容易請來蕩魔真君,他們巴不得歇口氣,方才累得他們汗流浹背,已是強弩之末,可沒氣力再爭鬥下去了。


    趙延也緩了口氣,上下打量眼前二郎真君,心中暗歎果然是一位得了長生果位的得道金仙,端得是一表人才,披掛銀光胄甲英武不凡,手中那口三尖兩刃刀寒芒閃閃,釋放流光溢彩,隔著老遠都讓人心中膽顫,可見是一件絕世神兵。


    想來眼前這位便是金虹道人口中的蕩魔真君了。


    就不知這位真君能否抵得住魔猿,別大話不小,結果卻被打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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