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真老尼目中含怒,手持隕鐵飛劍,接連揮出,劍光四射,將附近血魔紛紛攪碎。


    “血魂老魔!你這隻老烏龜,貧尼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玉真老尼一邊擊殺血魔,一邊在大陣中叫囂不已。


    一陽道友聞言,眉頭緊皺不已。


    雖說血魂老祖乃是魔道中人,殺人如麻,但自己等人可是正道人士,怎能與那魔道中人一樣滿口汙言穢語?


    何況玉真好歹也是一派掌門,根本沒有絲毫正派人士的風範。


    不過以此時的處境,一陽道長還是覺得先以大局為重,是以並未阻攔。


    而其餘練虛高人也是各顯神通,將這座血魂大陣攪的天翻地覆。


    然而縱是眾修士實力高深莫測,奈何大陣中的血魔源源不絕,剛殺死一批,馬上就又有一批衝了上來。


    如此這般下去,即便是他們這些高深恐怕也有被生生拖垮的時候。


    所以在一陽道友和玉虛真人帶領下,眾人沒有停留,直奔大陣深處殺去。


    “嘎嘎……一群烏合之眾!爾等自詡正道之士,可除了以眾欺寡外還能有什麽本事?”


    忽得。


    大陣之中傳來一道聲音渾厚的老者聲音。


    “血魂老祖!”


    玉虛真人臉色微變,當即止住了身形,抬頭瞅去,卻見血魂島某座山崖之上站立一位黑袍老者,手持一杆血色長幡,不是血袍老祖又是何人!


    “血魔老魔!你殺人無數,更是將無數生魂祭煉成血魔供自己驅使。你這等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根本不配與我等正道人士相提並論!”重陽道長憤慨道。


    “哈哈……老祖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背信棄義,衣冠禽獸之輩,可從未濫殺無辜!”血魂老祖豪放大笑道:“不像爾等正道之人,除了一陽這個牛鼻子還看得過去,你們一個個表麵上以維護修道界為己任,背地裏卻勾心鬥角,幹著一些陰損毒辣之士。你們在場之人都捫心自問,難道就沒殺過一個好人?沒做過昧良心之事?”


    “滿口胡說八道!”玉真老尼勃然大怒,罵道:“你這老魔,難道你滅我雲音宮就不是濫殺無辜?本宮上下數千弟子,全部都死於你魔掌之下。”


    “你也配?”


    血魂老祖不屑的瞥了玉真老尼一眼,冷哼道:“你雲音宮弟子的作風整個北海都一清二楚,仗勢欺人,肆意打殺無辜的修道者,讓你雲音宮滅門是老祖為修道界除害罷了!”


    “混賬!今日貧尼就為死去的那些弟子將你碎屍萬段!”


    玉真老尼怒火中燒,朝玉虛真人道:“真人,那血魂老魔顯然重傷未愈,否則以其行事作風不可能做口舌之爭。”


    玉虛真人眯眼瞅去,自是看出了血魂老祖的氣息不穩,與玉真老尼所說相符,心頭大定。


    “血魂道友。貧道這次與眾位同道前來,並非是要趕盡殺絕,而是想要請道友去我昆元山思過。”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倘若血魂道友沒有做過這些,又有何懼之有?待本派查明真相,自會還道友一個公道。”


    “放你娘的屁!”


    血魂老祖氣急而笑:“你這個牛鼻子少在這裏裝蒜,什麽請本老祖?分明就是想要將本老祖囚禁起來!”


    “要動手便動手!老祖我縱橫修道界不知多少歲月,還從未懼怕過任何人!一起上吧,本老祖倒要看看你們能有多大本事!”


    血魂老祖豪放大笑,當即抄起血魂幡怒衝衝撲向為首的玉虛真人。


    玉虛真人見此一驚,立刻揮動風雲扇。


    即便血魂老祖有傷在身,但其魔威滔滔,玉虛真人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頓時颶風怒卷而起,一條長百丈的風蛟朝血魂老祖兇狠撞去。


    然而別看那風蛟體型龐大,卻是突破不了血魂老祖掌中舞動的血魂幡,被一層濃稠的血霧擋在外麵,隱約可見其中一道詭異的魔影閃現。


    “諸位道友!這種時候就不要瞻前顧後了,大家一起上,今日務必要將血魂老祖留在此地。”


    玉真老尼見玉虛真人跟血魂老祖動上手了,眼露狠辣,大喊一聲,星羅旗護住周身,抄起隕鐵飛劍加入了戰團,和玉虛真人雙戰血魂老祖。


    玉虛真人不似一陽道友,他可不想跟血魂老祖單挑,那樣兇險太大,倒不如群起而攻之,將血魂老祖徹底抹殺掉。


    所以他對於玉真老尼的突然出手並未阻攔,反而出手更加的兇猛,大片大片的風刃劈落而下,更是有一條條巨型龍卷風盤旋四周,試圖衝破那濃濃血霧。


    與此同時。


    昆元派的飛雲道人,赤發道人,與一眉道人,也紛紛祭出法寶,光華耀眼,發出陣陣轟隆隆大響,將血魂老祖圍在當中。


    一幹人俱是練虛以上存在,各個法力高深,法寶強大,對拚之下周遭十裏全部被波及在內,隻見一個個山頭倒塌下來,叢林燃起大火,地麵不是出現了無數的裂縫,就是一個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若靠近一些的話更是被狂猛的法力直接轟成齏粉。


    “掌門師兄,已經有五位練虛修士去圍攻血魂老祖了,我們應該不必再出手了吧?”重陽道長抬頭望了一眼激烈的戰團,看向了一陽道友。


    “那血魂老祖就算再厲害,也還沒到太乙。何況如今已是受傷之軀,在眾人的圍攻下撐不了太久。”


    一陽道友歎了口氣道:“我等就不用插手了。不過這血魂大陣中尚有不少厲害血魔,還是需要將之解決掉,否則後患無窮!”


    “這樣,三位師弟去鏟除血魔,老道我守住出路,不然一旦大陣合攏,再想打開就極難了,”


    說罷,一陽道友祭出青恨劍,化作一道百丈劍影,隔絕了大陣合攏的趨勢。


    而重陽,三陽,以及六陽道長,三位道長則各自進入大陣斬殺一眾血魔。


    戰團之中。


    別看五位練虛修士將血魂老祖團團圍住,法寶,秘術一波波的攻擊,若是換作旁人早就被轟成渣滓了。


    然而血魂老祖卻毫不畏懼,掌中一杆血魂幡拚命舞動,無窮無盡的血霧瘋狂湧動,幻化成千百形態,撲向五位練虛修士。


    同時其頭頂懸浮著一顆血珠,其上則是血海滔滔,形成了一尊血袍魔影,無邊的血水漫灑而下。


    無論是火海還是風刃,亦或是獸影劍光,但凡沾染了那腥氣濃鬱的血海,俱都偃旗息鼓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那枚血珠法寶!”玉虛真人愕然道:“諸位小心,那血海能夠汙濁法寶,萬不得讓法寶沾染分毫!當年血魂老祖便是憑借此寶把才得以從那蘇長雲手中逃脫。”


    眾人聞言紛紛大驚。


    蘇長雲可是千年來人間修道界出現的太乙劍仙。


    這血珠法寶竟能夠抵擋太乙仙的攻擊而不死,威力實屬強橫!


    經玉虛真人提醒,眾人自是不敢用自己的法寶主動去觸碰那詭異的血海分毫。


    但如此一來,一幹練虛修士便束手束腳了。


    對於修道者而言,沒了法寶就等於平白削弱了大半實力。


    原本這血魂老祖就極難對付,現在想要將其斬殺,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諸位無需驚慌。據貧尼所見,此寶雖威力無窮,但卻會過度消耗法力,我等隻要將其困住一時,用不了多久,血魂老魔便會力竭不支!”玉真老尼此前見識過血海珠的威力,是以有所了解,若非關鍵時刻,血魂老祖絕不會用出這件底牌。


    此時血魂老祖毫無保留,也正說明其已經岌岌可危,無可奈何之下隻有拚命了。


    眾人聞言眼光大亮,一個個抖擻精神,更加賣力的使用術法,或是展開遠攻,想要把血魂老祖給活活拖死。


    “想要拖住本老祖?”


    血魂老祖早就有所預料,蒼白的臉上冷笑連連,忽得一抖血魂幡。


    吼!


    一頭兇魔憑空浮現,獠牙畢露,撲向正釋放熊熊烈火的赤發道人。


    “師弟小心!”


    玉虛真人臉色驟變,趕忙出聲提醒。


    那赤發道人正手捏法決,朝著血色濃霧打出一道道水桶粗的火柱,試圖將其衝破。


    然而一道怒吼突然從身後傳來。


    其心頭一凜,連忙迴身瞅去,不料一頭高數丈,青麵獠牙的血魔朝自己撲來,驚的他連忙將剛剛凝聚的洶洶火柱轟了出去。


    一聲巨響,火柱炸裂。


    刹那間火海滔天,天空宛如火燒雲一般,一團團巨型火球灑落而下,叢林引起熊熊大火,甚至巨石都被燒成了粉末。


    赤發道人咽了口唾沫,發現剛剛那頭血魔似乎被淹沒在了火海之中,並未再出來,想必是被他的赤陽真火燒成了灰燼。


    然而下一刻,赤發道人卻突然預感到不妙,猛地一轉身,不由得大驚失色,


    一頭高數丈的血魔就站在其身後,同時伸出一隻巨大而又鋒利的爪子,噗的一下,直接掏進了他的丹田。


    要知道丹田可是修道者的根基所在,別說被生生掏進去,即便戳破都要被損壞道基,日後道途幾乎無望了。


    “啊……”


    一聲慘叫。


    赤發道人被戳穿丹田,渾身頓時像是泄氣的皮球,幾乎瞬間變得蒼老幹癟,猶如死狗一般被血魔砸進了地麵,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了。


    “孽障!找死!”


    玉虛真人見此勃然大怒,猛地一揮手,狂風怒吼,那血魔登時被卷了進去,無數的風刃在其身上切割。


    眨眼間。


    這頭血魔就被絞殺,空中隻留下一片血色的霧氣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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