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當年斷封山大戰之事,巴圖海與萬天雷便眉毛倒豎,麵目猙獰起來,恨不得跟眼前這幾個老家夥大戰一場。


    當年一戰,他們血海教勢力慘敗,教主血海老祖重傷,血魂老祖被追殺至北海不知所蹤,玄陰法王被鎮壓,練虛期以上大高手更是十成折掉了八成,即便逃掉了性命也是各個遭受重傷。


    練虛期以下魔道中人死的死,逃的逃,原本數以萬計的教眾隻剩下不到千人。


    當日一幕,仍曆曆在目,雖然罪魁禍首並非虛空道長等人,但他們卻是一群幫兇,已經被魔教勢力列為必殺名單之中。


    不過,二人也知道寡不敵眾,貿然動手隻能是自找沒趣,所以便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巴圖海咬牙切齒道:“教主的神通豈是爾等能夠揣測的?教主雖遭受重創,但這些年來早已經恢複如初了!”


    聽聞此言,眾人俱都大吃一驚。


    那血海老祖當年可是準太乙境界的絕世高手,


    當年其便差一點毀滅了整個修道界,如果卷土重來的話,那豈不又是一場毀滅性的大災難!


    這百年來,修道界中雖人才輩出,但卻沒有湧現出新的準太乙之上的絕世高手。


    而當年天劍宗的太乙仙蘇長雲,在解決掉當年的浩劫後不久,據說已經曆經渡仙劫舉霞飛升去往仙界,享受大道逍遙去了。


    所以如今的修道界再沒有人能夠壓得住這個魔道教主了!


    乍一聽聞此事,即便如虛空道長等人這般練虛期的大高手,也不由得驚懼惶恐。


    當年血海老祖就已經將修道界攪的天翻地覆,要是再來一次,那修道界非要就此毀於一旦不可了!


    而首先血海老祖要報複的,便會是他們這些大門大派,誰讓他們當年一起聯手,差一點就將其擊殺了呢?


    趙延心裏暗道:“這兩個老東西說的話有些不著邊際。要是血海老祖真的重迴準太乙境界,早就親自出麵踏平各大門派了,何至於派他們前來神劍穀試探。以血海老祖的魔威,修道界中誰人敢惹啊!”


    “不過,這兩人究竟想要搞什麽名堂?不可能隻是為了將血海老祖出關的消息公諸於眾吧?這樣做的話,無疑是讓正道門派提前警覺,做好防禦的準備啊!”


    趙延心思急轉,卻是想不明白巴圖海和萬天雷二人的真正目的。


    “休要在這裏危言聳聽!”虛空道長喝道:“就算血海老祖真恢複修為,我正道門派也毫不畏懼。有膽量就讓他闖一闖本穀的幻天大陣,定要他有來無迴!”


    “當年我們正道人士能夠將魔道中人大敗,如今爾等依舊不是我等對手!”任長天冷笑起來。


    雖然兩位練虛期大高手話說的很大,但氣勢上卻顯得弱了幾分。


    也難怪,那血海老祖叱吒修道界多年,威名赫赫,早已在他們這些後進修士心底留下了深深地忌憚和恐懼。


    縱然心裏不願承認,但卻還是要麵對現實。


    巴圖海陰冷笑道:“這些大話你們就自己說說而已,若真見到教主,恐怕會嚇到腳軟吧!”


    “閉嘴!”淩風道長氣的胡須直顫,怒道:“你們到底有何目的!”


    巴圖海眼睛譏笑,在所有人身上掃過:“我們這次出現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測試一下你們這些大門大派中的後進弟子有多大本事,不知道比當年有沒有進步啊,嘎嘎……”


    “你們想對我們的弟子下手!癡心妄想!”淩風道長眼神一冷,“先問問貧道答不答應!”


    他早就覺得事情不對勁,隻是直到現在,虛空道長也不明白巴圖海和萬天雷究竟想要幹什麽。


    他早就知道巴圖海和萬天雷不懷好意,卻沒有料到對方居然想要對晚輩下手。


    此次參加比劍大會的,都是各派精挑細選,著重培養出來的年輕俊傑,以後各派的頂梁柱。要是被他們給殺了,雖然不至於讓門派元氣大傷,但門派日後的希望卻被扼殺了。


    不得不說,血海老祖這招釜底抽薪實在是太陰險了!


    不過,這也確實像血海老祖的做事風格。


    虛空道長,任長天以及元陽道長均是麵色一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立刻將唐冰等人護在了身後,卻唯獨沒人管趙延的死活。


    “咂咂……要不說還是有長輩好啊!可沒人關心我的生死!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呐!”


    趙延心裏苦笑,趕緊往後退了幾步,躲在了虛空道長身後。


    沒人保護沒關係,趙延的臉皮足夠厚,隻能盡量蹭一個安全點的地方了。


    跟麵子相比,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唐冰,古劍鋒,傅劍和玄陽一幹弟子,同樣麵色凝重,顯然在這種練虛期大高手對峙的場麵下,每個人都有極大的壓力。


    “嘎嘎……看把你們嚇得!我們雖為魔道中人,但還不至於欺強淩弱打殺這些晚輩,幾位道友大可以放心。”萬天雷狂傲的大笑起來。


    虛空道長可不會相信對方的胡言亂語,魔道中人殺人放火的事情屢見不鮮,根本不會因為你是晚輩,甚至是女人還是孩子就手下留情。


    魔教中人殘暴成性,是眾人皆知的事實,沒有什麽可懷疑的。


    “這裏可是我神劍穀,兩位最好理智一些,否則想走都不可能!”


    “虛空道長,不用嚇唬我們,有本事你便通知神劍穀的練虛修士全部出動啊?”巴圖海冷冷笑道。


    任長天哼道:“不用神劍穀的道兄出麵,我們幾個就能夠完勝你二人!”


    “這個老夫倒是相信。”巴圖海嘴角一笑道:“當年咱們交過手,你們幾個的確有兩下子。不過,我和萬老弟不是來跟你們打架的。”


    虛空道長雙眉皺起,沉聲問道:“那你們究竟有何圖謀?”


    “圖謀?”巴圖海陰惻惻笑道:“要真是有何圖謀,就不可能單單我和萬老弟兩個來了。”


    “直說吧。老夫聽說今日神劍穀召開比劍大會,天劍宗,太虛派,無量宮,以及化劍宗的年輕俊傑都會齊聚於此。


    嘿嘿,這倒是巧的很,我魔教之中也有幾個不錯的弟子,老夫便特意挑選了一個,前來與你們正派修士比試一下,看看我們正魔兩方,究竟誰能更勝一籌!”巴圖海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幾位練虛期大高手聞言不禁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眼睛掃向了那名皮膚黝黑的青年男子。


    此人隻有化神初期,與各派弟子相差無幾,但身上透露著一絲濃鬱的魔氣,殺意騰騰,身上必然有厲害的法器傍身。


    雖然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但處在同層次之上,卻屬於強橫的修士了。


    想想也是,既然巴圖海和萬天雷既然主動挑釁,其帶領的魔教弟子實力絕對不差。


    要是答應,不管誰出場,都有可能落敗,甚至因此丟了性命。


    可如果不答應比試,丟的卻是他們正道人士的臉麵。


    一幹練虛期大高手正猶豫不決,唐冰忽然嬌喝一聲,“不就是比試嘛,本姑娘應戰了!”


    她剛剛輸給了龍陽,心裏十分不爽,隻想找個家夥好好的出口惡氣,正好有這個機會,而且對方還是魔道中人,這樣她就不用畏手畏腳了,有什麽顧忌了。


    “既然姑娘主動要求比試,在下當然樂意奉陪了。”那名皮膚黝黑的青年男子咧嘴一笑,拱手道:“對了,介紹一下,在下侯鵬,眼前這位魔教護法便是家師。”


    “少說廢話,動手吧!”


    唐冰冷哼一聲,一揮冷月劍就要和侯鵬比試。


    “胡鬧!”任長天趕緊攔住唐冰,嗬斥道:“你剛剛與人比試,元氣尚未迴複,還不退下!”


    唐冰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任長天是關心自己,隻能氣唿唿的瞪了一眼侯鵬,乖乖的退了迴去。


    任長天心裏有自己的想法,魔教來襲,若是天劍宗弟子將這侯鵬擊敗,甚至斬殺,天劍宗的威望自是會因此提升。


    但方才唐冰對戰龍陽,消耗諸多,再與強敵交手恐怕勝算不大。


    若是敗了,唐冰萬一有個閃失,卻是弊大於利。


    何況這是神劍穀的地盤,按理也是由虛空道長出麵,他們犯不著搶風頭。


    “不錯,唐姑娘剛剛與龍陽比試,的確消耗了不少精力。”虛空道長當然知道任長天的意思,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掃了古劍鋒一眼道:“峰兒,這場比試就由你出戰吧!”


    古劍鋒聞言直嘬牙花,方才他跟傅劍也爭鬥了一場,更是用出了自己的殺手鐧這才勉強獲勝,其尚未恢複過來就又與高手對戰,這個贏麵卻是不高呀!


    虛空道長對這一切心知肚明,但他總不能指望別人吧,目前隻能把重擔交給古劍鋒了。


    柳言風看出了古劍鋒的遲疑,連忙躬身道:“師父,方才古師兄也比試了一場,即便魔教一方贏了,也是勝之不武啊!”


    說著,柳言風還特意望了侯鵬一眼。


    柳言風倒是想代替古劍鋒出戰,隻是這場比試關乎著神劍穀的聲譽,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所以沒有開這個口。


    侯鵬嘿嘿一笑,並未說話,似乎對比劍大會的進度了如指掌,早就知道其中內情一般。


    巴圖海譏笑道:“枉你們還是修道界的大門大派,門下弟子竟然無一人敢出現應戰,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萬天雷也挖苦道:“圖海兄,這些正道人士都是沽名釣譽之輩,無膽之徒,既然他們不敢應戰,咱們便是不戰而勝了!這要是傳到修道界,這幾大派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


    虛空道長等練虛期大高手一個個麵色鐵青,想要反駁卻不知如何開口。


    這時唐冰卻瞥見了躲在虛空道長身後的趙延,眼珠亂轉後計上心頭,笑道:“虛空前輩,我們是比試了沒錯,但這位化劍宗的趙延道友卻是輪空,沒有參與到比試之中來,不如就由他出戰魔教侯鵬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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