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天見唐冰已經無力反擊,眉頭微微皺起,歎了一聲:“算了吧,切磋較技而已!”


    在有限的擂台之上,逼近鬼王級別的陰兵刀槍不傷,可謂無敵。


    縱然唐冰身負冷月劍這等上品飛劍,也難以給其帶來多大傷害。


    若想將其擊敗,除非使用極品飛劍,或是克製陰兵的法器,可冷月劍僅是上品飛劍,又是陰寒屬性,獲勝的希望實在渺茫。


    唐冰緊咬了下嘴唇,最終將冷月劍一收,隻能聽從任長天的安排罷手認輸了。


    不過她也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絕對沒有勝算。


    “承讓了!”


    龍陽嘴角一笑,手捏法決,陰兵化作一道光影,複又變成了一張符籙落在其手中。


    淩風道長麵帶笑意,對自己這個弟子愈發的滿意了。


    各派比劍雖隻是切磋較技而已,表麵上對輸贏無所謂,但最終結果傳到修道界後,影響的卻是各派名聲。


    前幾次比劍大會均是天劍宗和神劍穀獲勝,這些年兩派在修道界中名聲大噪,已然壓過他們一頭了。


    要是這次太虛派能夠斬獲比劍大會頭名,對太虛派日後的發展自然有不少好處。


    至少自己這個弟子的前途日後是一片光明,必定會受到門派著重培養,成就練虛,進入門派高層也未來可期。


    念頭一轉,淩風道長手一揮,在龍陽和唐冰一戰中被毀的破敗不堪的擂台再次恢複了原樣。


    虛空道長一伸手,手裏再次出現了幾塊玉符,就要往外拋出。


    砰!


    突然一聲悶雷般響動,大地都顫了幾顫,眾人目光齊齊望向了穀外入口。


    虛空道長眉頭一皺,朝柳言風道:“風兒,你去看看穀外是何情況?”


    柳言風領命,縱起遁光往穀外入口而去。


    不多時,柳言風去而複返,神情略有緊張,附在虛空道長耳邊低語了幾句。


    “魔道中人!”虛空道長眼睛微眯起來。


    元陽道長問道:“虛空道兄,穀外發生了何事?”


    淩風道長與任長天也是疑惑不解,方才那般動靜可是不小,看樣子應該是練虛期以上的大高手所為才對。


    隻是修道界中練虛期的散修雖說有一些,但神劍穀在修道界中威名赫赫,誰敢膽大包天跑到這裏來撒野?


    虛空道長沉聲道:“幾位可認得巴圖海與萬天雷?”


    “嘶……那不是血海老祖座下四大護法嗎?難道外麵是他二人!”任長天聞言麵色一變。


    “不錯。”虛空道長點頭道:“當年血海老祖受創遁走,四大護法中有兩人被殺,而巴圖海和萬天雷則僥幸逃脫。”


    淩風道長冷笑起來:“如今魔道中人人才凋零,已是苟延殘喘。他們此來神劍穀卻是自投羅網!”


    玄陽道人也道:“敢公然露麵,他們魔道中人是愈發的膽大妄為了,正好咱們五大派齊聚,何不一舉將其消滅!為修道界除去這一大害?”


    柳言風低聲問道:“師父,用不用將此事通傳掌教及穀中長老?”


    神劍山脈綿延上千裏,比劍之地隻是外穀區域。而穀外有幻天大陣防禦,縱是練虛期大高手也休想進入,自是不會留有多少弟子。


    “不必!”虛空道長沉吟片刻道:“隻是巴圖海與萬天雷二人,小題大做,還不至於驚動穀中那些道兄。”


    任長天皺眉道:“這二人當年修為不過與你我相仿,何況還受創不輕。即便他們修為恢複,再如何狂傲,也絕對不敢跑到神劍穀來撒野,這背後必然有何陰謀,萬事還要小心為上!”


    “有沒有陰謀,我等出去見一見便清楚了!”虛空道長一揮手,便與幾位練虛期大高手一同往穀外飛去。


    “四大護法!”趙延眼珠亂轉,不由得嘿嘿怪笑:“這下有好戲看了!”


    趙延念頭急轉,朝柳言風道:“柳兄,咱們也出去看看吧!”


    “好!”


    柳言風也擔心穀外情形,便答應下來,立刻縱起遁光追了上去。


    趙延對蘇青,蘇萍兄妹道:“外麵少不了要動手,你們先留在這裏,別殃及魚池。”


    蘇青與蘇萍拱手道:“晚輩明白。”


    趙延點點頭,縱起靈光跟在了柳言風身後。


    而唐冰,傅劍,古劍鋒以及龍陽一幹人也隨後而去。


    待眾人走後,蘇萍問道:“哥,你說這位趙前輩能不能勝出啊?”


    蘇青歎道:“這個誰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咱們也隻能指望他了。至少現在已經進入前三了,即便是輸了也沒什麽好丟人的。”


    蘇萍道:“可周師叔這次前來參加比劍大會,全是為了那副化劍陣圖,要是贏不了神劍穀,咱們不就空手而歸了嗎?”


    “別想太多了。隻要咱們迴到宗門,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上報給門中長老即可。長老們不會怪罪你我,再怎麽說,你我也沒有這個資曆挑戰啊!”蘇青苦澀一笑。


    兄妹二人交談不提,一眾人出了幻天大陣,抬頭瞅去,卻見對麵站著四名修士,一名個頭不高的紅袍老道,與一名身材魁梧的綠袍大漢,最後則是一名皮膚黝黑的青年男子,以及一名四十來歲,麵相兇惡的彪形大漢。


    那紅袍老道和綠袍大漢氣息內斂,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赫然是練虛期大高手。


    至於黝黑男子卻是化神初期,而彪形大漢修為卻要高深許多,乃是化神巔峰高手。


    那紅袍老道見虛空道長等人出了大陣,陰沉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哈哈笑道:“多年未見,幾位倒是活的不錯嘛!”


    “果然是你們兩個!”任長天怒哼道:“巴圖海,你這個老魔頭還沒死啊!”


    “想要我死哪會這麽容易!”巴圖海嘿嘿冷笑:“當年斷封山一戰,你們正道人士傾巢而出,以眾欺寡,都沒有殺死老夫。時隔多年,老夫不還是在修道界活的瀟灑的很?”


    淩風道長哼道:“當年你不過初入練虛期,隻是血海老祖身邊的一名護法而已。我們真正要擊殺的乃是血海老祖,卻是讓你趁機逃脫。不過,既然你和萬天雷自己送上門來,那咱們自然要除魔衛道,將你等魔頭誅殺於此了!”


    “哈哈……淩風老鬼,少在我等麵前裝大尾巴狼!都是同一時期的修士,何必故作高深?當年我與圖海兄的確是初入練虛期不假,但那時你們幾個也比我們強不了多少。要不是你們仗著人多勢眾,我等又豈會不敵?”那身材魁梧的萬天雷滿臉嘲諷道。


    玄陽道人麵色沉了下來,怒道:“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是直接動手吧。不知道兩位魔教道友是想單打獨鬥,還是一起上呢?”


    巴圖海聞言咧嘴笑道:“你們正道人士一向以多欺少,我看還是單打獨鬥的好。”


    “沒問題!”話音一落,任長天大步走了出來,冷笑道道:“這第一戰就由老夫出麵,你和萬天雷誰跟老夫切磋一二?”


    “任道兄稍等片刻!”虛空道長伸手一攔,看了看巴圖海與萬天雷,眼睛微眯道:“兩位魔教道友興師動眾跑來我神劍穀鬧事,應該不止是為了與我們幾個老家夥決一死戰的吧?”


    巴圖海與萬天雷雖手段很辣,目中無人,但卻是老奸巨猾,精明的很,可不會主動傻到跑到神劍穀送死!


    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貓膩!


    巴圖海跟萬天雷對視一眼,齊齊大笑,巴圖海道:“還是虛空道長精明啊!怪不得能在神劍穀混的風生水起了!”


    虛空道長聞言,原本笑嗬嗬的臉色頓時陰寒起來,“兩位若是來挖苦貧道的,還恕貧道不奉陪了!”


    “這可由不得你!”萬天雷獰笑道:“你若想當縮頭烏龜,盡管進入神劍穀,我們就在你神劍穀山門外罵上三天三夜,看看你神劍穀的臉麵能不能保住。”


    “大膽!”虛空道長冷哼道:“本穀聲譽容不得他人詆毀。若你真做出此等事來,本穀定會將爾等永遠留在神劍穀。”


    巴圖海卻是肆無忌憚,嘿嘿笑道:“怕你沒有這個本事。若你敢與我等動手,今日便是神劍穀覆滅之期!”


    聞聽此言,不僅虛空道長眉頭緊皺,連同任長天幾位練虛期大高手也是錯愕不已。


    巴圖海為人的確狂妄,但還不至於敢於神劍穀正麵抗衡,雖說是是老牌的練虛修士,但也不夠那個資格。


    然而以方才所言,巴圖海分明是有恃無恐,有所倚仗啊!


    一瞬間,眾人均想到了什麽,麵色猛地一變。


    “血海老祖!”


    “嘿嘿,爾等倒不算笨嘛!”巴圖海冷笑道:“我等前來,便是奉了血海教主之命!”


    “不可能!”任長天陰沉著臉道:“當年血海老祖被本宗太上掌教神劍擊傷,又遭到各派掌教聯手一擊。即便不死,起碼也會修為大降,要苦修個三五百年不可!怎麽可能在短短百年內恢複傷勢?”


    斷封山一戰,任長天剛剛進入練虛期不久,還不夠資格與血海老祖一戰。


    但當時曠世之戰的情形到現在任長天也是曆曆在目。


    當年正魔大戰,天劍宗太上掌教蘇長雲在各派掌教協助下,與血海教展開了一場幾乎毀天滅地的大戰。


    一眾練虛修士已是修道界幾近巔峰的戰力,破壞力堪稱驚天動地,就更別說各派掌教中有幾位已經達到了練虛巔峰。


    甚至天劍宗太上掌教蘇長雲已是得道的太乙真仙!


    那一場激戰,方圓近千裏內的一切生靈都變成了飛灰。簡直是血雨腥風,死傷無數啊!


    即便是大戰的餘波,也可輕易抹殺掉化神期修士,即便他那時已是練虛初期,也要遠遠避開,否則同樣會被卷入其中。


    其親眼所見,血海老祖被太上掌教的神劍擊傷,又被各派掌教聯手擊中,重傷吐血,連引以為傲的血神子神通都被滅的七七八八,幾乎被逼到了絕境。


    要不是被逼近準太乙境界的血魂老祖攪局,血海老祖根本不可能逃脫,早已經在一幹大高手的圍攻下死無葬身之地了。


    最後那血魂老祖被蘇長雲追殺萬裏逃至北海,玄陰法王被太虛符籙封印在斷封山,永世鎮壓!而血海老祖也施展血遁大法才得以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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