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寒失望地望了皇後一眼,心痛的在滴血,他接受不了自己的親哥哥如此齷齪的事實,更接受不了自己的母後顛倒黑白為蕭若軒掩護的真相,他對蕭運恆施了施禮便立在了蕭若離的身旁,一言不發。


    “太子,你是當事人,你來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蕭運恆陰沉著臉冷冷地對蕭若軒說,一個是他的親生兒子,一個是他最寵愛的妃子,他們這樣做,可曾把他這個父親、這個丈夫放在眼裏?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是他,他心懷不軌,想要取代兒臣成為太子。父皇,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兒臣是被他算計了。”蕭若軒忽然指著蕭若離說,他恨不得多幾個人成為他的替罪羊,他是太子,他還沒有完成大事,還不能死。


    蕭運恆的眼睛緊眯著,他看了看蕭若軒,又看了看蕭若離,沒有言語,而蕭若離也依然隻是筆挺地站在那裏,一襲白衣如畫。


    “父皇,你想想,這些年他把自己的實力隱藏起來,給世人以廢柴的假象,他圖謀的是什麽?會有誰吃飽了沒事將自己弄成醜陋的樣子?他這分明是心裏有鬼。”蕭若軒繼續加油添醋地說。


    “父皇,太子的話錯了吧?臣妾夫君的容貌是臣妾幫他恢複的,他的腿也是臣妾妙手迴春為他治好的,太子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冤枉臣妾的夫君?父皇,臣妾夫君對你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你可要為臣妾和臣妾的夫君做主啊。”


    鳳傾城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聽到了蕭若離居心叵測的話,自然不樂意了,她的眼睛裏容不下沙子,自然不能容忍蕭若軒這樣的誹謗蕭若離,是以徑直走上前來為蕭若離說話,同時她呈給蕭運恆一個東西。


    “這是什麽?”蕭運恆疑惑地問。


    “這是方才白貴妃親口承認和太子有染的供詞。”鳳傾城一字一句地說。想她鳳傾城還真是聰明,略施手段便使得白貴妃上鉤了,乖乖地把什麽都招了,瞧瞧,萬一那一天她真的失業了,去當一個大內密探也是不錯的選擇呢。


    “你胡說,白貴妃已經死了,怎麽可能招供什麽東西?”蕭若軒的臉色一變,連忙辯解道。


    “哦?照太子的意思,你方才是痛下殺手了?如果不是因為心裏有鬼,你怎麽會對白貴妃痛下殺手?”鳳傾城冷冷地瞪了蕭若軒一眼,心裏卻樂開了花,她就等著他這一句呢。


    她的話一說完,蕭若軒的臉色立馬變成了豬肝的顏色,那叫一個難看,這是他的失策啊,沒有看清楚白貴妃有沒有斷氣,便出去了,以至於給了鳳傾城可乘之機。


    就知道那個老女人靠不住,這才多大會兒的功夫就把什麽都招了,早知道會是這樣,在她沒有利用價值的那一刻,他就該把她解決了,又怎麽會惹來今天的麻煩?


    “皇上,白貴妃的貼身宮女巧兒就在外麵,所有的事情巧兒一清二楚,皇上何不把巧兒叫進來詳細地詢問一番?”鳳傾城對蕭運恆說。


    蕭運恆看著白貴妃的供詞,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聽了鳳傾城的話,二話不說即刻吩咐人去將巧兒帶進來審問。


    巧兒依言進來將蕭若軒和白貴妃之間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蕭運恆,包括如何陷害蕭若明,如何重新登上太子的位置,又如何暗中和人勾結讓山鼠傾巢出動引起鼠疫的爆發,禍害百姓。


    還別說,巧兒的名字果然不是白叫的,在她巧舌如簧的說辭之下,蕭若軒的陰謀和狠絕就這樣呈現在蕭運恆的麵前,自然,有關蕭若軒勾結別人發動鼠疫的事情自然是蕭若離授意她這樣說的。要不單一個宮女又怎麽會知道那麽多?


    聽了這些話,蕭運恆氣得渾身打哆嗦,他哪裏是養兒子啊,分明是養了一個白眼狼,他即刻吩咐讓人去太子府搜查,好找出蕭若軒和別人勾結的證據。


    蕭若軒跪在那裏,渾身同樣的發抖,巧兒所說句句屬實,讓他百口莫辯,而搜查太子府對他來說更是無異於雪上加霜。


    皇後本來想為蕭若軒求情,可是看到蕭運恆狠戾憤怒的樣子,再不敢說什麽,她如果再執迷不悟,怕是要和蕭若軒一樣,要遭大黴了。


    大殿內蕭運恆一眼不發,其他的人嚇得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一時間大殿內隻餘下蕭若軒因恐懼而產生的粗重唿吸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更加的明顯。


    過了一會兒,去搜查的人迴來了,他們果然在太子府搜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太子府裏搜查到了大量的金銀財寶、珍奇古玩,那些東西的價值甚至可以抵得過整個國庫的價值,而且,在太子府的密室裏,他們還搜查到了大量的穿心蓮。


    “父皇,怪不得臣妾為得鼠疫的病人治病的時候京城裏沒有穿心蓮呢。原來是被太子給藏起來了。”


    鳳傾城了然般地驚唿著,那戲演的真叫一個過癮,任誰也能聽出來她這話的意思,蕭若軒置天下百姓於不顧,竟然私藏病人的救命藥,這不是造反是什麽?更何況,鼠疫就是他引起的,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請父皇明察。”蕭若軒磕頭如搗蒜,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麽叫做徹底地絕望,那種感覺,幾乎使得他喘不過起來。


    “來人,將白貴妃帶上來。”蕭運恆冷聲吩咐,底下的人領命而去,片刻之間便將白貴妃押解了進來,那叫一個速度呢,皇宮裏好久沒有過什麽八卦的新聞了,現在有了這樣勁爆的新聞,夠他們八卦好幾天了。


    不能不說這是他們的惡趣味,可是,在皇宮裏呆久了,那些個宮女太監什麽的都多少有些變態,他們最樂意的就是聊聊這樣的話題了。


    此刻白貴妃的臉上再沒有了往日裏的高貴典雅,她披散著頭發,臉上帶著一抹憔悴,看到蕭運恆,她連忙跪了下來,“皇上饒命。臣妾知錯了。”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蕭運恆冷冷地問,這時他的腦海裏清晰地浮現出和白貴妃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當初能夠在選進宮的那麽多的秀女裏一眼便看中了她,是因為她和他記憶裏的那一個女人長得很是想象,所以他一直寵了她這麽多年,那種寵愛,即便是她年老色衰也沒有被什麽動搖過。


    可是現在,她竟然會背著他做出這種事情,這還不算,她選中別的人還好一些,她偏偏選中了他的兒子,這讓他怎能不惱火?


    “皇上,臣妾錯了。看在臣妾腹中的孩子是蕭家後代的份兒上,請皇上饒了臣妾一命。”白貴妃磕頭如搗蒜,這時她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保命要緊,她還不想死啊。


    蕭運恆淡冷地望著白貴妃,這一刻心裏對她竟再找不到一絲的情意,他甚至不明白,這些年對她如此的寵愛,為的到底是什麽,白貴妃和那個人神似,卻終究不是那個人。


    “來人,將白貴妃押迴去,聽候發落。”蕭運恆冷聲吩咐著。


    他一刻也不想再看到她,看到她,他就會想到他的女人和他的親生兒子翻|雲覆|雨的事情,這讓他覺得她很髒、很髒,讓他覺得她一個人弄髒了整個的後宮。雖然後宮也不見得幹淨多少。


    白貴妃被帶下去了,她走的時候一步三迴頭地看著蕭運恆,希望他迴心轉意,可以饒了她,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蕭若軒一眼。


    原來在她以為很美很值得的愛情在殘酷的現實麵前竟是不堪一擊。此刻她唯一能依附的就是蕭運恆對她的那怕一丁點兒的愛憐。


    “父皇,兒臣求你,求你饒過母妃。”就在白貴妃剛剛被帶下去的時候,蕭若風突然衝了進來,他是看到白貴妃被帶走了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便急匆匆地趕過來為白貴妃求情,白貴妃畢竟是他母妃,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有事。


    “風兒,這沒你什麽事。你先退下。”蕭運恆沉聲說,蕭若寒上前兩步拽了拽蕭若風的衣襟,蕭若風還想再說些什麽,看到蕭運恆陰沉狠戾的臉便不再言語,這時他隻怕說什麽都沒有用的。


    蕭運恆將視線從蕭若風身上轉移到了蕭若軒的身上,曾經蕭若軒是他最中意的兒子,是他的驕傲,他把國家的未來幾乎都係在了他的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卻也讓他對蕭若軒的愛徹底地撕裂。


    “你還有什麽話說?”蕭運恆沉聲問。


    “母後,你最了解兒臣,是不是?兒臣求求你給父皇說幾句好話,求父皇原諒兒臣好不好?”蕭若軒匍匐著爬到皇後的麵前哀求著,皇後看著他歎了口氣,將頭扭到了一邊,她無能為力啊。


    蕭若軒突然大笑起來,他笑的歇斯底裏,這一刻,他所有的夢都破碎了,什麽皇位,什麽權勢,以後統統和他無關了,可是,他恨啊,明明對他來說是唾手可得的,到最後卻都要失去了。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大殿上的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一襲白衣如畫的蕭若離身上,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飛速地向蕭若離所在的方向撲去,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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