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為看著苶呆呆發愣的薑彪子,還是笑嗬嗬的說道:“薑大哥,我們是下來作調查的,所以我們就必須得有我們自己的思路,如果我們跟著你的思路走了,那我們還怎麽進行調查呢?是不是啊?那不成了你調查我們了嗎?”


    說完,常不為諧謔地看著薑彪子,然後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薑大哥,剛才是跟你開個玩笑,沒那麽多說道,薑大哥,我猜,你一定是要我們說,聽沒聽說過許大馬棒和蝴蝶迷的傳說沒有吧?”


    薑彪子的思維還沒轉過神來呢,隻能機械地點點頭。


    常不為繼續說道:“薑大哥,隻要是想去嬭.頭.山的人,肯定就沒有不知道許大馬棒和蝴蝶迷的!所以你呀,應該這麽問:”


    “小兄弟,你們既然要去嬭.頭.山,你們肯定是知道許大馬棒和蝴蝶迷的傳說的,那你們還知道嬭.頭.山還有另外的傳說嗎?”


    “然後你再問,那你覺得蝴蝶迷應該是個什麽樣子的女人啊?這樣,話題不就豐富得多了嗎,你說是不是啊,薑大哥?”


    薑彪子這時候才轉過神兒來,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呀!其實我就是想問這句話的,小兄弟,那你們覺得許大馬棒和蝴蝶迷他們都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常不為笑了,伸手拿過來薑彪子身邊的酒壺喝了一大口,然後抹抹嘴兒說道:“薑大哥,這個事情咱們得分開來說。”


    “首先,許大馬棒那就不用說了,當年拉起綹子當了土匪頭子,打家劫舍的禍害老百姓,有奶就是娘,小鬼子給錢他就投了小鬼子。”


    “小鬼子敗了,囻黨給官他又投了濱綏圖佳保安剿共特派員侯殿坤,搖身一變成了保安第三旅的旅長。”


    “血洗山嵐站,殺害了我黨領導土改的工作隊和貧農會的幹部,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他就是惡貫滿盈罪大惡極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但是,關於蝴蝶迷這個人,可就不一樣了...”


    薑彪子突然打斷常不為的話說道:“蝴蝶迷怎麽就不一樣了呢?她是許大馬棒的老婆呀!而且,血洗山嵐站,也有她蝴蝶迷的份啊!”


    常不為笑了,一舉酒壺喝了一口然後遞給薑彪子。


    “當然不一樣啦!首先,薑大哥你說的,那都是曲波老師在《林海雪原》那本書裏那麽描寫的。”


    “但是,薑大哥,小說就是小說,小說是藝術,雖然說小說離不開生活,但是小說畢竟得高於生活,所以,小說裏的人物塑造就是屬於集中了正麵或者反麵人物所有性格於一身的這麽一個集合體,當不得真的。”


    “說起蝴蝶迷,我倒是覺得曲波老師的描寫有點過了,其實大家都明白,但凡一個女人的外號能夠被叫做‘蝴蝶迷’了,就算是用腳後跟想,這個女人長的也錯不了。”


    “再說了,就是在曲波老師的描寫中也是前後矛盾的,蝴蝶迷能夠在三個男人之間周旋得遊刃有餘,那是一般的女人能夠駕馭得了的麽?”


    “首先,這個蝴蝶迷肯定她有文化,上過學,讀過書,上過學讀過書的女人見識自然就不一樣,智慧就更不一樣了。”


    “蝴蝶迷被許大馬棒看上並且霸占了,想來蝴蝶迷自己肯定是非常不情願跟著許大馬棒的,所以,才發生了蝴蝶迷和許大馬棒的大兒子許福混在一起,後來又和鄭三炮不清不楚的事情。”


    “但是,許大馬棒居然連這樣帶綠帽子的事情都能夠容忍下去,薑大哥你說,這個女人簡單嗎?”


    “其次,這個蝴蝶迷肯定是非常漂亮的一個女人,甚至漂亮到了不管是許大馬棒還是許福還是鄭三炮,無論他們誰都舍不得放手的程度。”


    “所以,蝴蝶迷才能夠有這麽大的魅力去應付自若,才有資格把幾個男人玩弄在掌骨之間卻沒有發生爭風吃醋的事情,更沒有什麽大打出手的場麵,這就恰恰說明了這個蝴蝶迷是一個又漂亮又有智慧的女人。”


    “還有,這個蝴蝶迷還應該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女人,既識文斷字,又漂亮非常,而且還能跟著這些土匪一樣的翻山越嶺舞刀弄槍。”


    “起碼這個蝴蝶迷在身體素質上那肯定是相當了不起的,另外,曲波老師在小說裏也稱之為‘雙槍姑姑’,薑大哥,你說,這個蝴蝶迷的武藝能差得了嗎?”


    常不為的一番話說得薑彪子是目瞪口呆呀!怎麽能這樣呢?


    那蝴蝶迷明明是一個“臉長的有些過分,寬大與長度可大不相稱,活像一穗包米大頭朝下安在脖子上。她為了掩飾這傷心的缺陷,把前額上的那綹頭發梳成了一個很長的頭簾,一直蓋到眉毛,就這樣也絲毫挽救不了她的難看。


    還有那滿臉雀斑,配在她那幹黃的臉皮上,真是黃黑分明”的女人,怎麽到了這個小兄弟的嘴裏就成了一個閉月羞花千嬌百媚英姿颯爽八麵威風的女俠的形象了呢?


    常不為哈哈一笑:“薑大哥,今天太晚了,咱們明天還要趕路,咱們抓緊休息,有什麽問題咱們明天晚上接著嘮,不過,酒話酒話,就是不知道薑大哥的燒刀子還有沒有了?”


    薑彪子連連點頭:“有!有!明晚咱們接著嘮!”


    三個人吃過了野味燒烤,喝了辛辣有勁的燒刀子,又嘮了許大馬棒和蝴蝶迷的傳說,薑彪子這才給菊花大青馬添好草料,三個人開始睡覺。


    常不為和唐金萍自然是打開隨身攜帶的睡袋,看到常不為和唐金萍兩個人的睡袋竟然還有充氣的墊子,薑彪子的眼睛真有點不夠用了。


    來到常不為的跟前兒,摸摸睡袋,又按按睡袋下麵的充氣墊,點點頭說道:“真是好東西!在外麵餐風露宿的,這東西是真好。”


    常不為再看薑彪子,人家的睡袋更高級了!竟然是兩張熊皮縫起來的一個獸皮睡袋,雖然沒有常不為他們的睡袋標準,但是,這熊皮可是隔寒隔潮啊!還風雨不透,暖和著哪,想買都沒地兒買去。


    第二天繼續前進,照舊還是菊花大青馬馱著東西打頭,然後就是薑彪子,然後就是唐金萍,常不為斷後。


    經過一晚上的酒話夜談,薑彪子對常不為和唐金萍親近了不少,還曾經要替唐金萍背她的大背囊,但是,被唐金萍婉言謝絕了。


    薑彪子仔細再看,這個看著嬌滴滴漂亮得不行不行的女孩子,背著那麽大的一個大背囊走了這麽遠的山路,居然連一滴汗都沒出,薑彪子心下的驚訝,幾乎都蓋過了昨晚對常不為那番話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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