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向中高李樹同時站起來問道:“正真,你怎麽來了?”


    鈕正真笑道:“我們家也是趕在過年了這會兒聚聚,就在裏麵的那個房間吃飯,剛才我去廁所路過你們這兒,聽見你們的笑聲就覺著耳熟,就進來看看,還真就是你們...”


    這時候,鈕正真發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連忙停住說話。


    李樹趕忙給介紹:“正真,這位是咱們直屬調研辦的常不為常哥。常哥,這位是我們倆的發小,鈕正真,現在也在燕京上學呢。”


    常不為站起來寒暄握手,又介紹唐金萍。


    唐金萍那自然是十二分的眼力見,連忙的出去告訴服務員再上一套新餐具,又趕緊的給鈕正真搬椅子啥的,大家夥又是一陣的忙亂。


    幾個人重新落座,向中高李樹本來已經喝的差不多到量了,鈕正真在家宴那邊也喝了不少,所以,大家夥就是重新斟滿了自個兒的門杯,舉起來碰了一下抿了一口,然後開口說話。


    常不為首先端起酒杯問候:“正真老弟,家裏老爺子好!兄弟們都好!”


    鈕正真連忙也端起酒杯:“都好都好!您家裏也都好!”


    李樹是軍人,當兵的就比較爽快,所以就提議:“咱們也別這麽問來問去的,整的挺虛的還影響情緒,幹脆咱們就有啥說啥,也別拘束,打現在起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眾人一齊叫好!


    鈕正真就問:“剛才你們說什麽說的那麽熱火朝天的?”


    向中高說:“啊,常哥和李樹說他們要訓練什麽部隊來著,我也聽不太懂,後來就說起來怎麽做個好領導者來了。”


    常不為知道,鈕正真這個人比較愛叫真,有點小表現欲,以至於在後來的工作中就弄出了一些好大喜功的事情,不過,常不為比較喜歡這小子工作中的原則性,據說是跟他們家的家教有關,真假就不知道了。


    鈕正真對常不為根本就不熟悉,所以這話頭就有點接不上來,向中高就向鈕正真介紹常不為:“正真,你一天天的不是老吵吵著要幹實事兒幹實事兒的嗎?現在,就擺在你眼前的這麽個幹實事兒的大家坐在這兒,你怎麽反倒沒話兒了呐?”


    鈕正真聽向中高這麽一介紹,咧嘴笑了:“中高你這話算是說我心坎裏去了!我就是喜歡幹實事兒的,以後我也一定會幹實事兒的。”


    “我以後哇,就像咱們部委的那個幹部似的,一定實實在在的幹幾項真正對老百姓有用的實事兒,你們倆還不知道吧?剛才我老爸就狠狠地尅了我們哥幾個一頓。”


    “為啥啊?”


    “這不是麽,人家部委的那個幹部,不聲不響的就把知青勞動服務公司給鼓搗出來了!這麽多的返城知青一下子就都有了組織了,也都有了事兒幹了,完事兒還沒用國家行政部門一分錢,你說,咱們的那老子能不教訓咱們?”


    “我老爸說:你們看看人家!你們再看看你們!你們是什麽起點呐?人家是什麽基礎啊?怎麽人家就能腳踏實地的為老百姓幹實事兒想辦法,你們怎麽就隻會等著上頭給你們出主意呀?”


    “我這不是就跑出來透透氣,要不然,吃個飯也吃不順溜。”


    “哈哈哈哈……!”


    鈕正真就是一愣,看著向中高李樹那眼淚都笑出來的樣子十分的不解:“怎麽了?這有什麽好笑的誒?”


    向中高擦了擦眼淚,點指著鈕正真說道:“什麽叫天堂有路你不走,你就是!你剛才沒仔細聽我們倆給你介紹這位常哥嗎?這位常哥,就是常不為!就是你老子拿來作榜樣教訓你們的那位部委的幹部!聽明白了?”


    鈕正真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重新握著常不為的手重新認識。


    “常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我是光顧著想著怎麽去做實事兒了,真就忽略了做實事的人了!來來,常哥,兄弟敬你一杯!”


    常不為和鈕正真碰了碰杯:“嗨!我也就是一腳踢個屁,趕到這個當當上了!其實,都是人家知青們自己幹起來的,我隻不過出出主意撐個腰啥的,不當啥的不當啥的。”


    鈕正真知道的還真多,聽到常不為說到“...撐個腰啥的...”的時候,鈕正真就問常不為:“常哥,我聽說你在開大會的時候親口說:誰要是敢欺負知青勞動服務公司,不管他是誰,哪怕是千裏追殺,也要把他打出屎來!是真的嗎?”


    常不為笑著點點頭:“不錯,確實是我在大會上說的。”


    李樹一聽,“啪!”的一拍桌子:“好!常哥,這才叫頂天立地的男人!敢做!敢當!敢為!常哥,你去千裏追殺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呀!”


    “哈哈哈哈!……”


    一頓飯吃得是盡興盡歡,臨別大家都留了聯係方式,惜惜揮手。


    唐金萍倒是老老實實的跟常不為說:“常哥,我怎麽總覺著這個鈕正真他不太踏實呢?”


    常不為心裏一驚,看著唐金萍:“丫頭,你會看相?”


    唐金萍搖搖頭:“門派裏最不講究的就是什麽看相算命了、堪輿風水了這些東西了,這些東西,都是拿來嚇唬那些平常人的,門派那些高深頂級的功夫,哪樣是靠麵相風水得來的?”


    “我就是感覺著這個鈕正真不大穩當,別看他們都裝著挺深沉的,如果用心那麽一品,就知道誰穩當誰浮躁了。”


    常不為這才明白,原來這丫頭一直都是在“用心”在“品”人,而不是用眼睛去“看”人。


    突然,常不為不由得心底生懼毛骨悚然!


    這丫頭...這丫頭...這丫頭不知道品了自己多久了?自己身上這天大的秘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這丫頭品到了?


    唐金萍這時候也正在思忖,自己怎麽就品不透眼前的這個如意郎君誒!


    恰恰就是這一絲的疑慮,就一直阻礙著唐門大小姐把自己完全的交給常不為。


    這個年代,過了初五這個年就算是過完了,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嗨,還沒開學呢,上學的且還能玩幾天呢。


    但是常爸爸不行啊,常爸爸的單位是“教師進修學校”啊,所以就得馬上迴去了。


    雖然千不舍萬不舍的,常媽媽還是得以常爸爸為主啊,兒子,閨女,孫子哪個都舍不得,可是哪個都沒有“老頭子”重要啊!天字出頭還是天麽,老派的人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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