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偉偷偷打量了一下柳青青,隻見她整張臉妖豔欲滴,美的自然天成,還真不是那些個脫星用稀奇古怪的美容品可以糊弄出來的。


    鍾偉是什麽人?女人堆裏滾大的人,隻需一眼便目測了柳青青的三圍,心中不由得流口水,這三圍真不比脫星姐妹差啊!老爺子真是好豔福啊!


    這女人要是能和自己那啥,那真是爽呆了!


    書房門口站著黎九初新收的徒弟,聽說叫阿森,身手很不錯的。


    這時,黎九初將柳青青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毫不避諱地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這個老鬼!


    此刻,他無意識地瞟了一眼門口的那個彪悍的小夥子阿森,突然從他的眼光中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光芒,隻是瞬間,但就這一瞬間,他看到了厭惡和仇恨。


    他頓時有了強烈的預感,阿森和柳青青,這對男女不簡單!


    是的,他猜對了。


    阿森就是為了柳青青而來。


    柳青青現在就是為了阿森才將黎九初侍候得一刻也離不了她的。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真是如此啊!


    鍾偉向柳青青偷瞟著,躬身行禮,問安道:“師父好!柳姨好!”


    黎九初還在享受中,聽到了他的聲音,這才睜開眼,胡須中藏著笑說:“我還以為鍾主辦不肯領我這份情呢。”


    柳青青這時站起身來,嗲聲說到:“九爺有事,我還是先迴房去吧。”


    “嗯,去吧。”黎九初在她的腰肢上捏了一把,滿臉是笑地吩咐到:“乖,去吧,等著我哈!“


    柳青青嘻嘻一笑,說到:“我想迴娘家娶看看,聽說我媽頭痛病又犯了。”


    黎九初皺了皺眉,說到:“去吧,讓阿森陪著你迴去,多買點補品迴去,就說是我孝敬娘的。”


    “嗯,九爺真好,真孝順!”柳青青獻上了一個香吻,黎九初頓時高興得連胡子都跟著翹了。


    柳青青扭著屁股出去了,門口站著的阿森也跟了出去。


    “這個九爺真是老糊塗了,小心這兩人給你頭上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鍾偉看在眼裏,心裏想著。這心裏好笑啊,差點就要笑出聲來了。


    你說這黎九初怎麽就對阿森這人放心呢?


    原來啊,這人啊越是勢力龐大,便越是自信,以為自己就是皇上,自己的言行就是聖旨,沒有人敢違抗他。


    黎九初也犯了妄自尊大的錯誤,他才不把阿森這小子看在眼裏呢,阿森這小子在他眼裏不過是個靠他吃飯的小螻蟻,他隻需輕撚一下手指頭,便會將他撚成粉末。所以,他怕他什麽呢?


    他不但不擔心他,還特別大度地將阿森放給柳青青做出行保鏢!


    他心裏是這樣想的:你們不是認識嗎?那我就偏偏將你們倆放在一起,看你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幹什麽?


    黎九初真是太自信了。


    殊不知,紅顏禍水,紅顏禍水,這不是危言聳聽啊!


    ……


    鍾偉惶恐,迴答黎九初到:“師父召喚,弟子怎敢不來。”


    “哦——”黎九初意味深長地說:“看來,你還沒忘本。”


    “弟子不敢。”鍾偉低頭答道。


    此話怎講?


    原來鍾偉能當到美國韋斯頓國際遠東部的主辦,還真靠了他在香城過硬的關係,這關係跟黎九初的影響是脫不了幹係的。所以說,沒有黎九初,就沒有他鍾偉的今天。


    “好,好!”黎九初讚許地點頭到:“知道你這段時間忙,你師兄迴來了,也沒好去打擾你。現在,你們就見麵好好敘一徐吧。”


    他說的便是他的幹兒子黎震旦——阿旦。


    鍾偉心裏差點笑了,這師兄他早就見過了,每人各自收了佟大業一千萬港幣,大概師父是做夢都沒想到吧。


    這時,阿旦快步走進了書房。兩人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師兄。”鍾偉行禮打招唿到。


    不管年齡大小,按照輩分,鍾偉就得叫他師兄,得先向他行禮。


    “你好。”阿旦雖然是燦然一笑,卻滿臉殺氣,這讓鍾偉很是吃驚。


    鍾偉長歎一聲,說到:“原來是你嚇得手啊,難怪我琢磨不透,香城哪來的這一等一的高手?做得這麽幹淨利索,原來是師兄你幹的啊!”


    “什麽?”黎九初瞪大眼睛,盯著鍾偉,說到:“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鍾偉說到:“我想不到是師兄下的手……”


    鍾偉話未說完,臉上便“啪”地挨了一掌。


    出手的是阿旦。


    阿旦出手又狠又準,一下子將鍾偉打愣住了。


    照理,以鍾偉的身手,是不會一出手就挨巴掌的。但一來他在和黎九初說話,注意力分散了;二來,沒想到阿旦這麽快就翻臉;三,的確,阿旦的功夫比鍾偉好多了,這是事實。


    鍾偉捂著臉,對阿旦怒目而視。


    硬拚看來是不行的,鍾偉此刻盤算著該如何才能離開此地,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鍾偉太知道黎九初喝阿旦是什麽樣的人了。


    阿旦氣仍未平,見鍾偉一雙眼睛這樣蹬著他,於是又揚起了手。


    “放肆!”黎九初大聲說道:“給他留著這張臉去見記者。”


    阿旦的胳膊頓時軟了下來。


    這時,門口阿勇的手提電話響了,他聽了兩句,對黎九初說:“九爺,搜過了,沒有。”


    鍾偉不敢迴頭,但他聽出來了,他們已經將他的住所房間搜查過了。隻是令她不解的是沒有什麽?他們要找什麽?


    “嗯——”黎九初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鍾偉。


    鍾偉頓時頭皮發麻。


    黎九初一步一步走到了鍾偉跟前,說到:“乖徒兒,鑽石呢?”


    鍾偉一愣,迴答到:“鑽石不是昨晚被師兄拿走了嗎?我去了以後,連見都沒見到。而且聽說連威遠公司的保險部經理都被殺了,難道不是師兄幹的嗎?”


    阿旦踏上前一步,氣憤地指著鍾偉說到:“你這廝倒會顛倒黑白來說啊!”


    黎九初推開阿旦的手,和顏悅色地對鍾偉說:“阿偉啊,師父羨慕的就是這三顆鑽石的大名,所以讓你師兄去拿來看一看,誰知他遲了一步,被你捷足先登了。現在,師父隻有來求你這個乖徒兒了,借給我一觀如何?”


    黎九初說著,真的就雙手抱拳,向鍾偉作了一揖。


    鍾偉大驚,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鑽石沒被他們偷到手?那鑽石又去了哪兒呢?看著光景,師父是懷疑我幹的了!我倒是想哦,可是這偷鑽石的人也太高級黑了,搞得大家都在狗咬狗,這真是說都說不清了!


    鍾偉暗自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叫到:“師父,徒兒真的沒有見到鑽石了啊,鑽石已經被人偷走了!”


    “哦。”黎九初臉一沉,捋了捋胡子,似若有所思地轉身過去,慢慢地走到太師椅邊,坐了下去,對阿旦說:“看來這個賤骨頭,不打是不肯講實話了。”說罷,將手中的三個核桃汪茶幾上一擱,罵道:“家法侍候,重打四十大板。”


    黎九初之所以說用家法,是希望鍾偉被打一頓之後,嚐到了厲害,迴心轉意,就將鑽石的去處說了出來。


    家法麽,就是還認你這個弟子,沒把你當外人。


    但是,家法侍候是要脫褲子的,鍾偉一個四十歲的漢子,又是國際韋斯頓主辦,被脫了褲子打屁股,該是多麽好笑的事啊!


    阿旦上前,說到:“阿偉,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忙啊?”


    “師父——”鍾偉哭喪著嗓子道:“我真的沒有拿走鑽石啊!”


    黎九初麵無表情地說:“我想等一會再聽你說這話。’


    “打!“阿旦一聲猛喝,鍾偉便被人架了起來,褲子也被撕了下來,頓時露出白花花的屁古。


    藤條頓時如雨點般地落下去。


    打得鍾偉鬼哭狼嚎。


    四十板子終於打完了,鍾偉感覺大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直打得他皮開肉綻,昏天黑地。可是黎九初還在笑嘻嘻地說:“穿好褲子,坐著說話吧。”


    鍾偉在心裏一陣狂罵,這褲子還能穿嗎?都他媽快撕成四片了!還坐?坐你的小娘們哦,屁股都開花了,哪裏還坐得穩?


    他隻得勉強穿了褲子,站在那兒。


    黎九初上身向前動了動,說到:“現在,我想聽阿偉說話了,乖徒兒,你有什麽話,就告訴師父吧。”


    告訴你個球啊!


    鍾偉在心裏狠狠地罵到。


    心裏雖然這麽說,表麵上卻抱拳說到:“弟子承蒙教誨,終身不敢忘,現在有一句話,弟子要問個清楚,就是死了也死得明明白白,不做冤死鬼。”


    黎九初擺擺手,說到:“不要說這麽難聽的話,誰讓你死啊?嗯?沒有吧。陰陽山莊的人要一個比一個活得好才是!”


    “如此,弟子得罪了!”鍾偉說到:“我來香城的時候,就答應孝敬師父三千萬港幣的,現在三千萬港幣早就化進了師父的賬戶了,師父應該記得吧?”


    “記得,記得。”黎九初調侃到:“那是佟大業的錢,怎麽就成了你的了?”


    鍾偉不理睬黎九初的調侃,繼續說:“當時師父聽說這三千萬港幣,還直誇我孝順呢。”


    “現在也誇你啊。”黎九初道。


    “現在——”鍾偉道:“為什麽師父還不滿足,一定要貪那三顆鑽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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