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穆函、喬雲鵬、候晨風等人圍坐一起仔細把玩著酒擂武賽冠軍的神秘獎品。


    “穆函哥,你見多識廣,又留洋海外數年。以你看,這是個什麽物件,裏麵到底有沒有乾隆禦賜的寶刃呢!”喬雲鵬輕聲問道。


    穆函接過匣狀物體,先試試分量,又仔細研究了一番,再迴憶起白天種種,也是一片茫然。在他的頭腦中,無數念頭閃過:前世電影電視網絡小說中的種種情景一一浮現,滴血認主?yy相容?好像都對不上號。


    突然,一種很強烈的意念傳至穆函的大腦,匣內定有寶刃。穆函下意識的起身,繞著桌子走了三圈,然後猛地運起全身內力發至匣上,此時異象出現,穆函的手和匣子緊緊連在一起。穆函隻覺一股洶湧澎湃的內力狂湧進體內,然後失去了意識。


    等穆函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淩晨時分,他的床邊圍滿了人。穆天豪、陳啟、韓雲、張虎老哥四個,韓星、張震嶽、肖何等少字輩兒兄弟也到了不少。


    穆函騰身起來,隻覺得渾身內力澎湃如大海般無窮無盡,混元訣突破到第九層,自動在體內任督二脈循環大周天。忽然,穆函感覺身上極為不爽,黏糊糊的一層汙垢,微微散發著臭味,穆函飛速離開房間前去洗漱衝洗。


    等穆函再迴到房內,隻見眾人都直愣愣的看著他。穆函感覺毛毛的,臉上一片火辣,弱弱地問了一句:“爹、各位叔伯、各位兄弟,你們這是怎麽了?”


    眾人哈哈一笑,“你自己照照鏡子。”


    穆函來到鏡子前,也愣住了。那是一張風采俊逸的臉,星目劍眉,高挺的鼻梁,薄厚勻稱的雙唇,完美的組合在一起,玉質般的肌膚隱隱透著光澤,一股淡淡的出塵之感油然而生。


    “函兒,你此刻的修為恐怕已達到先天巔峰,你試試集中精神,感覺一下外麵的狀況。”穆天豪微笑著說道。


    穆函聞言,依言照做,他直覺自己的神識出竅,外麵方圓百米的事物盡在腦海中,就連柴房內的夥計睡覺流著口水也感覺的清清楚楚。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的功力怎麽一下提高了這麽多?”


    “嗬嗬函兒,你在看看這件東西。”陳啟把酒擂武賽的獎品遞過,隻見原本渾然一體匣狀物體,竟然產生了不規則的龜裂,密密麻麻的紋理後竟然暗暗閃爍著異彩。“函兒,你在運力往匣上試試。”


    穆函全身內力再次運轉,灌注至匣狀物體上。隻聽輕微的皴裂聲慢慢傳來,漸漸的,有碎屑掉落。少頃,一把造型古樸,刀鞘鑲嵌各色寶石,裝飾美奐美倫的雁翅刀出現在穆函手中。“啊!”所有人都驚叫地輕喊出來。


    穆函左手舞了個刀式,壓開刀鞘的繃簧,右手順勢拔刀,眾人隻聽一聲清脆的龍吟聲傳來,緊接著一道閃電滑落,一泓秋水般的一把雁翅刀展露出來透著屢屢寒氣,精潤的刀身上銘刻著五個梅花篆字:九龍鳴鴻刀。


    陳啟也臉色劇變,喃喃說道:相傳鳴鴻刀乃是上古時期軒轅黃帝的金劍出爐之時,原料尚有剩餘,由於高溫未散,還是流質的鑄造原料自發流向爐底,冷卻後自成刀形。黃帝認為其自發的刀意太強,足以反噬持刀者。黃帝恐此刀流落人間,欲以軒轅劍毀之,不料刀在手中化為一隻雲鵲,變成一股赤色消失在雲際之中。 據說後由漢武帝得到,轉贈東方朔。 自此在史上再無記載。不想今天寶刀重現天日呀。天意!天意呀!


    穆函仔細端詳了一番,轉身收刀入鞘,“雲鵬兄弟,這把刀是你酒擂奪魁所得,理應歸你。”說著寶刀遞上。


    “不不不,穆函哥,我得到隻是一個匣子,寶刀是再你手上重見天日的,應該歸你。”兩人推推搡搡,讓個不停。


    陳啟見狀,點頭笑道:“函兒,還是你收下吧,神兵自會擇主,在雲鵬手裏,它就是一塊石頭。你想,此刀輾轉流傳不知過了多少人的手,其中不乏超過你的絕世高手,他們也一定想用內力把刀打開,但卻沒有實現。可到了你手裏,先是你吸收了刀內的絕世內力,助你突破修為,而後由你打開刀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再者雲鵬用劍,你正好用的是雁翅刀,此物歸你,真是天意呀!”


    穆函沉默了片刻,也不再推辭,收起九龍鳴鴻刀。


    “函兒,你此次的來意,晨風和雲鵬已經和我們說過了。不知你下一步有什麽計劃?”過了一會兒,陳啟直奔主題。


    “陳叔,爹、各位叔伯,小日本狼子野心,也想染指我龍國瑰寶,據我所知此次,關東軍方麵明裏暗裏派遣了兩隻人馬,其一是我,為暗棋。日本軍部和特高科也派出了精幹力量,其實力更不容小視。據我分析,既然九龍寶劍真的在熱河被劫,現在一定還在某夥土匪手裏。因此,我想來個渾水摸魚,逐個擊破。一來探訪寶劍下落,二來趁機清除所有惡霸土匪力量,把熱河境內所有的土匪力量收編變成我們的勢力,等到時機成熟時,來個遍地開花。三來也是趁此機會,把各方勢力的暗棋全部清理一遍,從而讓熱河完全的掌握在我們手中。”


    陳啟聽完略作沉思,“好!現在熱河除了湯二虎的東北軍,就數我們的實力最為強大,這還不算我們在熱河周邊的暗棋。憑我們在熱河的勢力,吃掉湯二虎不在話下,隻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此次九龍寶劍倒是給我們提供一個暗中下手的好機會。那我們就分頭行動。涵兒,具體行動怎麽安排?”


    “從旅城出發時,我曾謀劃過,既然九龍寶劍先後在興隆和熱河城出現,熱河又是我們的大本營,那我們臥龍山總部的力量就負責熱河城。其他各路人馬,每路奇正結合,精幹核心力量為主,正規力量為輔,以興隆為中心向各個方向發起清繳,把興隆圍在中心,最後各方人馬迴師興隆,不管九龍寶劍如何,重要的是達到我們的戰略目的就算成功。”穆函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但現在我們還另外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可以讓有良知的土匪誠心投靠我們的契機,否則強製收服,終究會埋下天大的隱患。”


    “哦,什麽契機?”大夥都好奇的問道。


    “占據民族大義,有禮有節,拿小日本開刀。”眾人如有所悟。


    “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都要在暗中進行,不得走漏任何風聲,實在包不住了,也隻能給外界以土匪火拚的假象。”穆函眼中滿是堅毅。


    熱河會館內,岐男揚之鷹臉陰沉。旅順事件毫無結果,令他在特高科內臉上無光,此次他又來到熱河查訪九龍寶劍。


    “小野君,九龍寶劍到底下落如何,你是特高科熱河負責人,現在掌握了那些線索?”


    “岐男君,熱河地勢極為複雜,山上匪患眾多,現在熱河也是各方勢力齊聚,但九龍寶劍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現在隻知道,孫英的侄子孫曉晨帶著九龍寶劍拜會張少帥,孫曉晨極為好色,在興隆看中了當地一京劇名角兒賽飛燕。孫曉晨強搶之後,在興隆八卦嶺附近被土匪劫持,從此下落不明。最後接觸到九龍寶劍的板城當鋪老板孫喜成一家遭人滅門。”


    “八嘎,這些已經是各方勢力共知的秘密,我要的是具體的線索。九龍寶劍關乎這我們大日本帝國軍隊的重要行動,我要的是具體結果。”


    “岐男君,熱河不是我們的占領區,很多行動我們隻能暗中進行,實有不便。請您諒解”


    “蠢貨,我不是讓你收買當地土匪,為我們做事了嗎?”


    “對不起,岐男揚之先生,熱河現在實在是魚龍混雜,我們能想到的,其他各方勢力也都在做,特別是張少帥的勢力,用z國話來講他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行動起來,比我們容易多了。熱河特高科能做的,隻是收編了幾股土匪,再就是緊盯著奉係和其他勢力,他們在前螳螂捕蟬,我們黃雀在後行動。”


    “嗯!小野君也難為你了,現在我們大日本帝國正處在緊要關頭,你要多多努力呀!對了,土肥原賢二先生責成日本關東軍派遣了另外一股力量也來了承德,你可有他們的行蹤。”


    “哦!我正要向您匯報,昨天熱河最大的酒樓慶元亨舉辦了每十年一屆酒擂,有一股外來勢力一舉奪魁,取得了據說是乾隆禦賜的寶刃,還打傷我們的一個武士。為首的是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據情報顯示,叫穆函。”


    “嗬嗬,那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東京軍校的高才生木函一郎,穆函是他在龍國的化名。此人除了實戰外,其他各項才能在我們大日本帝國年輕一代的軍官裏是首屈一指的。他就是土肥原賢二先生聯係關東軍派來的力量。木函君手下網絡了一批龍中國的江湖高手,勢力不可小覷呀。他要是主動和你聯係,你要全力以赴的配合。”


    “嗨!”


    熱河都統府內,湯二虎和張少帥特使段正風、蔣委員長特使於佑海三人以及各自手下,也在商議。


    “媽了個巴子的,孫英這個廢物點心,這點事都沒辦好,還弄的滿城風雨,現在我的熱河都快成群英會了,真他娘的不讓人省心,也不知道這個九龍寶劍是真是假!”湯二虎敲著桌子悶聲道。


    “其他的都不重要,委員長再三交代,寶劍一定不能讓社民黨和日本人得到,特別是社民黨,他們要是掌握了寶藏,必將實力大增,後患無窮啊!”於佑海首先開口定了基調。


    “於先生,寶藏之事畢竟是空穴來風,現在最要緊的是日本人虎視眈眈,我們要防止日本人興風作浪,火中取栗呀!張少帥特意交代,要謹慎麵對日本人的挑釁。”段正風滿臉憂慮。


    “媽的,什麽社民黨、小日本,在熱河都得聽我的,還是先找到寶劍再說。我已命令所有隊伍嚴查各路出口,隻要寶劍在熱河,老子讓他插翅難飛。”


    “報告主席,有幾十個百姓圍在都統府門前喊冤告狀。”一個傳令兵前來報告。


    “奶奶的,沒看本主席正在商議大事嗎!轟出去,轟出去,一群刁民。”


    “慢著,這些百姓為何來告狀?”段正風開口問道。


    “報告長官,近期以來,承德境內發生多起少女失蹤案件,這些老百姓都是自家閨女失蹤,前來報官的。”


    “媽了個巴子的,丟了幾個丫頭片子,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轟出去!”


    “等等,警察和政府部門受理的有多少少女失蹤案?”


    “這?沒有詳細統計過,初步計算,應該有幾十個吧?”


    “什麽?”湯二虎、段正風、於佑海這下坐不住了。他們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問道。


    “為什麽沒人向我報告這件事情,警察局是幹什麽吃的?去把魏德勝那個蠢材給我找來。”湯二虎畢竟經曆過大世麵。


    而此時,承德警察局長魏德勝正在新納的小妾房裏顛龍倒鳳,風流快活。


    “報告局長!省政府來電。”


    “滾他媽一邊去,別掃了老子的雅興。”


    “局長,是省府湯主席秘書處打來的。”


    “什麽?”魏德勝急忙起身,顧不得衣衫不整,一路小跑。


    “您好,我是警察局,魏德勝。”


    “魏局長,湯主席有急事找你,你趕緊過來。”


    “是是是!”魏德勝腦門子上冒了汗。


    來到省政府辦公室,魏德勝見有兩位大員和湯二虎平座,雙腿立刻顫顫巍巍的,心裏直打鼓。


    “你媽了個巴子的魏德勝,你正天個不務正業,抽大煙,納小妾。老子斃了你。”湯二虎雙手一拍桌子。


    “湯主席,湯大帥,小的為您可是兢兢業業,盡職盡責呀,今年的稅收,我早就超額完成了!您看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媽的,好了,我問你,最近承德少女失蹤案是怎麽迴事?到現在為止有多少人失蹤了?”


    魏德勝聞聽是為了此事,這才緩和了下來,“主席,最近承德報告失蹤的是不少,主要分為兩類,一類是長相俊俏的大姑娘、小媳婦,一類是沒出嫁的姑娘。我們這一個月接到報案的總計有近百起。”


    “什麽?你她媽的破案了沒有?”


    “這?這?”魏德勝支唔著。


    “快他媽的說呀?”


    “報告主席,歹人行蹤詭秘。失蹤的女子要麽是在偏僻之處,要麽是在深夜熟睡之中被人用迷香擄走。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那他媽的還不去破案!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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