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端坐在龍椅上,麵癱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一手不著痕跡地把玩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不發一言。 但是立在龍椅旁的陳恩卻不樂意被一群糟老頭子指指點點,他甚至看到有個頭發花白的爺爺級官員摘下了頂戴花翎馬上就要一頭撞死在大殿上了,登時惱怒起來,這當他是妖孽呢,一把拍在桌案上,發出巨大的響聲,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大家都盯著他拍案的那隻手,好像他這隻手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陳恩索性更用力地再次拍案,指點著那個哭嚎著要以死相諫的大臣,“都在發什麽呆,還不趕緊攔住他,拖出去。朝堂之上尋死,將帝皇威嚴置於何處!”


    “……”一時間大臣們拉人的拉人,擼袖子的擼袖子,哄成一片。


    雍正看著這個男人拍著他的龍案,吆喝著他的臣子,眉角的青筋直冒,但是他能忍,他是個願意做大事的帝王。默默地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大不了迴了後宮著人好好教他現今的規矩。


    “為臣者,不為主上解決麻煩,隻知吹毛求疵在自家朝堂上耍嘴皮子。”雍正忽然聽到男人清冷低沉的聲音,隻見這個長身而立穿著合身旗服的束著發冠的男人站在龍案邊,平靜地睨著下方大殿中的一派亂象,清晨的冷光映在那線條漂亮的側臉上,仿佛蒙上了一層輕柔的薄莎,這個角度能看清那漆黑的長的驚人睫毛,低垂著,幾乎在光潔的臉上印下清晰的小扇子一樣的光影。這殺星倒真是個美男子,隻是嘴裏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麽犀利不動聽,他說:“長此以往,若是上座的是個明君,幹係確不重大,若意誌稍有不堅定,整個王朝沒落便是必然的。”就如華國正真曆史上的清王朝的覆滅。


    身著龍袍的帝王聞言,目光移到下方大殿上的紛亂景象當中,仿佛真的從這群亂象中看到了他大清王朝的羸弱消亡。


    張廷玉一幹重臣並沒有攙和到這群鬧騰的官員當中,隻抄著手立在一旁沉思,尤其是張廷玉這樣的漢臣,他想的比一般的滿人官員要多得多,在處不處置男寵這件事上,他們麵對的不隻是皇帝,還是帝王,帝王之意不可逆,觸者即死。最終的結果亦如他所料,最終留在朝堂上的不是那些‘深明大義’‘敢於獻出生命’的老派官員,而是這個扶手立於帝王身邊的雋秀男人,從始至終,這個男人都像在看一出鬧劇一樣,旁觀朝廷大臣對他的詆毀,旁觀一個帝王雷霆震怒,為他罷免數個朝廷老人。雖然陛下似乎早已看那幾個光吃飯拿俸祿幾十年沒幹過一件正事的言官非常不爽了。


    自此,大清的皇帝身邊整日伴著一個男寵侍君的傳言火速傳遍了整個天下,連清朝的幾個鄰國都聽聞了這項重大新聞。這下可好了,他們終於有新的奸細,哦不,是禮物可以篩選贈送了。先前這大清的皇帝總是對他們呈上的美人不屑一顧,不好美色的皇帝簡直讓人為他捉雞,卻原來不是送的美人不夠美,而是弄錯了性別!眾鄰國紛紛摩拳擦掌悄悄滴開始了內部選美大賽,誓要打造出一名絕世妖孽美男好一句虜獲大清皇帝的那顆被男色蠱惑的心。


    至於後宮的這群常年忍受非人寂寞的女人,一個跟一個比賽誰先咬碎一嘴的大白牙去了。她們倒是想給這個低賤的男寵之流來一記狠的,卻無奈得人家根本沒時間呆在後宮,平日裏不是跟著雍正上朝就是陪著用著呢過處理國家大事,陪著雍正鍛煉身體,哦,這在古代叫做習武。特麽說好的後宮不得幹政呢?啊拉,你說青竹君啊,不好意shi,人家是正經的侍君,全天候貼身侍候帝王是人家的職責啦。


    本來就個把月都吃不上一頓肉的妃嬪們現在簡直是連肉香都聞不到了,自從那個青竹君來了之後,皇上根本沒有踏入過後宮的門檻好不,裕孝憲皇貴妃的故地算不上,那裏早就被劃出了後宮地帶了,不論是前朝還是後宮,任何人都不得踏入這個禁地。好吧,特麽,前段時間,這個規矩又被打破了!青竹君的梅園暖閣年久失修,雨夜漏水,皇上連夜派人侍候著那個男人搬入了宸鑫殿的偏殿,等暖閣修好了以後,青竹君隻說了一句,他喜歡偏殿裏設施齊全的小廚房,自此,封閉了多年的宸鑫殿便如此打開了塵封的大門,雖然隻是開放了裏麵一個偏殿,可照著這個勢頭,誰知道這宸鑫殿的主殿什麽時候會換了個性別相左的新主人。


    熹妃的前車之鑒讓這些急紅了眼的小妾們望宸鑫殿的門而卻步,以致每日都有好幾波妃嬪儀仗經過宸鑫殿的大門,就是不敢停下來進屋串串門子。


    弘曆,眾所周知,雍正最為看重的一個皇子,在人前,他從來都是風度翩翩、不驕不躁,學富五車、聰穎過人的形象。在武場見到害他母妃被變相打入冷宮的青竹君,這個傳聞中聖寵加身風頭無兩的男寵時,他依舊是哪個明事理的優秀皇子,隻是眼底的狠意終究瞞不過老油條們能雞蛋裏挑出刺兒來的眼睛。


    “聽聞父皇一刻都離不得青竹君的侍候,沒想竟在這兒遇見了青竹君,真是令本皇子吃驚。”還是少年摸樣的弘曆不冷不熱,微微笑著走進了武場。遠遠瞧見那個穿著青衣蟒袍頭戴玉冠的高瘦身影時,他就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能在宮裏穿蟒袍留發束冠的男人,隻此一個,男寵青竹君。


    正在一個一個挑選校場武器的男子轉過身,露出白淨雋秀的麵龐,漆黑如同墨玉的狹長杏眼無聲地從上到下打量著來人,年紀小小的少年人卻是身著蟒袍,腰銜碧玉、香木流蘇,這是個皇子無疑。陳恩微微抱手,兩鬢的單簇烏絲滑落,垂在胸膛間,麵白而唇紅,這一動一靜的美感讓一向隻親女色的弘曆忍不住怔愣了一瞬,等到那雙淺粉色的薄唇中吐出“五阿哥”這幾個字時他才迴過神來,眼中的熱度瞬間散去,就是這等男寵之流,害的他的母妃至今不得踏出寢宮一步。沒有糾結這個青竹君不周到甚至算是不恭敬的禮數,他早就聽說這個青竹君連見到父皇的時候都不必行跪拜禮,目光放在對方拿在手裏的蒙古弓箭上,“青竹君這是想來體驗武人生活?聽聞青竹君從江南而來,卻不知竟是對這些打打殺殺粗糙漢子們把玩的東西也感興趣。”言下之意就是你這個跟江南軟妹揚州瘦馬一樣的男人可算不上男人,不會玩真男人真漢子才感興趣的東西。


    陳恩掂掂手裏的沉弓,麵色平靜,“在下初學爾爾,還沒入門,五阿哥見笑了。”


    武場的教官是禦林軍裏挑出的好手,平日裏與這平易近人的五阿哥的關係很是不錯,今日有些陰陽怪氣的五阿哥讓他感到陌生,見兩人均沉默下來不再寒暄,便上前來直言開始今天的課程,也不若平日那樣跟弘曆笑說幾句玩笑了。


    陳恩的身體是由係統專門打造,事實上當真可算是個逆天的體質,不論學什麽都快到不可思議,更何況他不是不會,隻是身體陌生了。手裏握著沉甸甸的蒙古重弓,取出箭筒裏同樣沉甸甸的粗|長箭矢搭在弓弦上,緩緩地拉開緊繃的筋弦,拉弓的手微微顫抖著,瞄準十步以外的紅心箭靶,沉重的金屬箭矢在弘曆戲謔的眼神和教官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中沒射多遠,甚至還沒挨到箭靶便一頭栽進沙地裏。陳恩見狀,收迴弓,活動著手指,黑黑的眼眸裏古井無波,再次取出一根重箭搭在弓上,這次弓弦拉開了大半,長長的重箭倏地飛出,擦著箭靶穿了過去。在旁邊兩人的注視下,高瘦的雋秀男人再次取箭,拉弓,這次終於拉滿了弓弦,緊繃的弓弦將金屬重箭彈飛出去,“噗”的一聲紮進十步開外的箭靶當中。


    武場教官眼神一亮,繼續目光炯炯地等待著陳恩再一次拉弓。弘曆在重箭射|入箭靶時便收起了漫不經心看笑話的表情,連身邊的弘晝是什麽時候過來的都沒注意,麵色嚴肅地盯著那個男寵的一舉一動,隻見那人的動作愈加迅速起來,竟然一把抓起箭筒裏剩餘的三隻重箭,一同搭在了弓弦上,瞬間拉滿了大弓,整個人長身而立,肩背緊繃仿佛與手中的弓箭容為了一體,青墨色的衣擺在微風中輕輕擺動,一條栩栩如生的白莽在上若隱若現。


    捉住箭矢的拉弓的纖細手指迅速從食指往下有序鬆開,破空聲倏地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噗!”“噗!”“噗!”的接連三聲沉悶的中靶聲,第一箭正中紅心!第二箭依舊正中紅心!第三箭射在兩箭之間,震開先前的兩支箭的同時,竟將箭靶紅心射穿一個大洞,箭身直穿而去,釘入靶後的梁柱之中,箭身微微顫動,鋒利的箭頭上還穿著紅色的靶標。


    麵容雋秀的男人白淨的臉上終於浮現一絲笑容,黑亮的眼睛轉過來掃過立在原地還處於震驚狀態的三人,收起手中的霸氣大弓,擱迴武器架子上。整理整理微微皺起的衣擺和袖子,踱步在擺了滿滿數架的各式武器前,似乎在斟酌下一個該用哪種武器。


    “……”弘曆複雜地收迴目光,背在身後的手握拳又鬆開,又緊緊握起,再抬眼時,臉上已經找不出一絲一毫的蔑視,盡是真誠的微笑。


    “這就是青竹君?”不知何時來到武場的五皇子弘晝出聲,還帶著稚氣的清秀小臉上倒是毫不掩飾的驚奇。這樣的風流人物竟是傳聞中的那個迷惑聖心的妖孽男寵,即使弘晝年齡尙小也不由驚疑,這樣的人物合該是他們大清沙場上戰無不勝的巴魯圖,怎能用男寵之流視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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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論投票從哪裏開始,隻有五章的投票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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