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劍一閃寒光如遊龍出海,在金甲戰士之間一道又一道劍氣斬開了一個又一個金甲戰士,旋即化為一朵又一朵綠色小花落地。


    正當綠色小花落地之際,從金甲戰士影子中分出的一道寒光劍影如箭一般迴身飛去了白蓮社弟子跟前,“嘭嘭、嘭嘭”入地一尺。


    綠花滿地飛,劍影猶疾行。


    正當陳靜越女劍迴手之際,左手劍鞘虛晃一點又猛烈一蕩;右手虛晃一式點劍劍氣再斜身一蕩,徑直就如水波上的一隻四腿蜘蛛極速往楊恩天罡地煞陣中奔去。


    楊恩見狀麵無畏懼之色,正當口中念念有詞之際,從天降下了無數飛火流星與滾木、鐵蒺藜,……


    風聲劃破夜空,飛火流星中夾雜的新鮮桐油味飄去了百步之外。


    陳靜見狀大吃一驚,沒想到楊恩的天罡地煞陣還能當投石車,旋即張口大罵道:“埋汰旮旯,老雜毛想要同歸於盡,可沒那麽容易!”


    “老雜毛,要死你一個人去死!本穀主還要大興幽嫣穀墨家之名!”


    陳靜白紗白袍極速一旋,緊接著越女劍一道寒光佯裝直取楊恩咽喉,左手劍鞘虛晃又一式點劍。


    楊恩見狀麵色鐵青,這壓根就不是天罡地煞陣中之物,就在一個眨眼之間全然明白,旋即張口大罵道:“真是想不到啊,幽嫣穀墨家還是與魏國朝廷勾結了!這要貧道說什麽好呢?既然做了朝廷鷹犬,那就先殺了你,再揮社殺進宮中,……”


    “該死的幽嫣穀墨家,嗬,嗬嗬,嗬嗬嗬,……”


    “


    陳靜聞言先是一怔,雖然感覺楊恩言語莫名其妙,但是越女劍出手已然全無迴旋之地,徑直心神合一馭劍脫手而出,與此同時厲聲大喝道:“錯負輪迴劍,第五式,雲雨巫山枉斷腸。老雜毛,看劍!——”


    正當越女劍一道寒光脫手,楊恩天師劍劈開頭頂而下的飛火流星與鐵蒺藜來不急迴手,天師劍倉促之間右手極速一揚,越女劍從楊恩頭頂而下,之後又極速迴手。


    陳靜一閃白影又一式“移形換影”閃去了十步之外,斜身立在飄蕩的地麵似孟婆江中的一葉扁舟。


    飛火流星與鐵蒺藜等物如雨疾下重重砸向天罡地煞陣,陳靜一邊極速警覺的斬開了近身的飛火流星與鐵蒺藜,又盯緊天罡地煞陣。


    當當、當當、當當,……


    嘭嘭、嘭嘭、嘭嘭,……


    “哎呀喂,要燙死人了,……”


    “哪咕叻,救命啊!哪咕叻,快來人啊!哪咕叻,快救救我!……”


    “……”


    天罡地煞陣中白蓮社弟子雖然人多,無數飛火流星與鐵蒺藜如蝗疾下便是無處可逃,飛火流星罐子摔地與鐵器相擊相撞聲中驟起了一陣尖銳的哀嚎,之後長劍倒地。


    隻要天罡地煞陣中有人死了,就擺不了三三三的陣型,亂了陳型的天罡地煞陣旋即就成為了擺設!


    天罡地煞陣就這樣殘廢了。


    陳靜見狀一驚,那裏有白蓮社弟子如此自殘天罡地煞陣之理?又極其警覺的環視了遠處,還是黑壓壓的一片,並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楊恩一時麵色猙獰,旋即一綹血跡從額頭一條直線而下,徑直怒目圓睜大罵道:“小妮子,膽敢算計貧道,幽嫣穀墨家為了一個‘名’,還是做了別人的棋子!浪得虛名之幽嫣穀墨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貧道今日雖然沒能看見天師劍一劍殺了你,白蓮社不滅,白蓮社必將千秋萬代,哈哈!——”


    “……”


    楊恩一時大怒之際,右手極速重重一揚,天師劍一道寒光衝天而起,消失在夜色中沒有了蹤跡。


    噗嗤、噗嗤,……


    楊恩麵帶微笑,一口霧血紛揚似冬日裏的暴雪,緊接著從額頭而下一分為二轟然倒地,兩樹怒放的海棠花枝在鐵蒺藜中枝離葉落;在飛火流星中與青色道袍熊熊燃燒。


    楊恩,就這樣死了?是的,看這一副光景,真的就這樣死了!


    這一陣突如其來的飛火流星與鐵蒺藜之物,大有“四兩撥千斤”之勢;又或者功夫再好也怕被偷襲;江湖第一高手也怕背後挨刀!


    陳靜一時極其警覺,這一陣飛火流星與鐵蒺藜落下之後,天罡地煞陣中的一百單八個白蓮社弟子已然傷得七七八八,青色道袍著了熱油在地上翻滾早晚也是一個死字。


    楊柳山莊外的數千白蓮社弟子見喪了楊恩,徑直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怒火中燒揮舞著手中長劍從四方攻殺上前來。


    “殺,殺,殺,……”


    “殺死了她,與楊社長報仇!不殺了她,愧為白蓮社弟子!……”


    “衝啊,衝啊,衝啊,……”


    “……”


    陳靜心中一驚,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沒見一個人影確實也不知道是誰在暗中相助。有人暗中相助,這一場惡戰確實短了不少時辰。


    眼前的數千白蓮社弟子,仗劍的、打燈籠的一湧而上,徑直又齊聲高唿道:“外人倘若傷我白蓮社弟子,白蓮社弟子當全力反擊之;白蓮社弟子倘若攻擊敵人時,白蓮社弟子當全力助攻之;白蓮社弟子劍白蓮社弟子受難時,當犧牲項上人頭以保之。……”


    “……”


    眼下崎嶇不平的地麵上恢複了方才的平靜,飛火流星一坨一坨的火光與鐵蒺藜遍地,白蓮社弟子眼中的怒火就似火上澆油,狂奔上前之際踩著鐵蒺藜又是一陣哀嚎。


    陳靜看眼前這一副淒慘的光景,心中一湧又生善念,越女劍一揚急切大唿道:“楊恩已死,白蓮社從此煙消雲散!爾等從那裏來,都從那裏去,爾等都聽見了嗎?”


    “白蓮社弟子,來從來處去、去從去處來,大家都快快散了吧!禍首已除,爾等要明事理!”


    陳靜苦口婆心,白蓮社弟子沒有一個人應,也沒有一個人理。


    一晃眼的功夫,白蓮社弟子長劍已然攻殺上前,越女劍一斜,麵紗鬥笠一躲閃,一個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極速躲閃刺、劈、砍、挑的劍鋒,白蓮社弟子劍鋒危險之處還不得不以劍鞘解圍。


    “都聽見了嗎?迴去,迴去,快迴去,通通都快迴去呀。……”


    還是沒有一個白蓮社弟子理會陳靜,長劍步步緊逼,劍鋒一次比一次恨毒,劍尖一次比一次刁鑽。


    陳靜越女劍不得不出手解劍,驟起了一陣“當、當當”的異響,楊柳山莊外好似成了一個鐵匠鋪!


    “殺,殺,殺了她!……”


    “殺,一朝入了白蓮社,生生世世都是白蓮社的人,……”


    “生是白蓮社的人,死是白蓮社的鬼,拉基阿路;……”


    “……”


    陳靜一時惱怒,旋即一道白影淩空而上,越女劍鞘虛晃一點,極速一陣連環踢,越女劍劍鋒殺退了近身的長劍,“咚咚”落地之後,旋即又厲聲大罵道:“埋汰旮旯,你們有沒有腦子?白蓮社楊恩都已經亡了,你們就不是白蓮社弟子了,難道這一點道理都還想不通?”


    “倘若真的生生世世都是白蓮社弟子,又何須要上香拜社?都醒一醒吧,別被楊恩之流欺騙了!”


    白蓮社弟子怒氣正旺,依舊沒有一個人理會陳靜,再一次如孟婆江波一湧,長劍極速攻殺上前。


    正當陳靜極度無語之際,從幽暗的四周傳來了鋪天蓋地的“窸窸窣窣”聲,接著又是一陣異物連續的撞擊之聲,之後又是一陣極其熟悉的聲音大喝道:“眾軍將士,聽令!殺無赦,一個也不留!”


    陳靜心裏一驚,旋即往聲音驟起之處迴視一望,徑直緩緩明亮起來了無數火光,緊接著楊柳山莊外驟起了更大一片火光,火光下盡是彎刀明亮的狼皮帽。


    看來,魏國大軍已經包圍了楊柳山莊。


    白蓮社弟子一時如夢驚醒,徑直止步迴首,麵色無比陰沉。


    陳靜左右張望之際,從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這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宇文武。


    宇文武左手一揮,四方弓弩如箭雨直下,看這一副光景,是要把陳靜和白蓮社弟子殺光屠盡。


    咻咻、咻咻、咻咻,……


    弓箭如雨,數千白蓮社弟子成了箭靶子,頃刻之間曇花驟現,倒地就是一片怒放的海棠花海。


    “嗷嗷,嗷嗷,……”


    “哪咕叻,魏國有負魏人,……”


    “……”


    白蓮社弟子倒地哀嚎聲引得宇文武一通大罵:“馬拉個巴子的,爾等還有臉自稱魏人?爾等若不負魏國,魏國又如何負你?”


    “殺,殺,殺,一個不留!”


    “……”


    陳靜越女劍一道又一道劍氣斬開了一片又一片弓箭,但是這數千白蓮社弟子眼睜睜的命喪於箭下。


    陳靜一道白影左步右行、右步左行斬開弓箭之際,扭頭厲聲反駁道:“宇文武,你這一個大混蛋!當初,你負燕國之時又怎麽說?”


    宇文武麵上閃過一陣詭異,徑直輕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今日,本官也要一雪前恥,定要取你性命,將功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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