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營養,阮希歎了口氣,“既然這麽久沒見,那麽,我請你吃東西吧。”據阮希所知,在裴南銘的商業戰場上,e市五霸中,隻有晉家沒被戰火燒到。不知道這算不算幸運。


    晉成峰來者不拒,跟占了多大便宜的狐狸似的,笑得兩眼都眯成一條縫。


    “話說迴來,你這麽早就出現在這兒,肯定不是單單為了參加裴南銘的婚禮吧?”


    晉成峰咬著飲料的吸管等著上菜。


    “我們並沒怎麽接觸吧,怎麽感覺你那麽了解我誒?”


    阮希翻了個白眼,這還用得著多了解麽?他好歹也是晉家少爺,而且還是特別被花老爺子看中的,這種大忙人沒事自然不會跑這兒來瞎溜達。


    “我來猜猜,是不是又是為了你那飯碗?”


    晉成峰吸溜了兩口飲料,“是,也不是。”


    這算什麽迴答。


    “說是呢,是與我家飯碗有關,說不是呢……我又是為了我家飯碗他女人來了,誒……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呢,專門做這種苦差事。”


    他家飯碗的女人,就是顧殷林的女人了……那麽也就是說……


    “薑怡在這兒?是不是?”


    晉成峰抬眼看她,“誰知道呢,那死丫頭,鬼的很。我明明跟著車過來了,卻沒看見她影兒。”


    “她來這兒幹什麽?”


    “我怎麽知道啊,這個得問她去啊。不過我猜的話,大概是因為她覺得這裏的男人品種很優良吧。畢竟許多名校都在這兒。”


    這算什麽邏輯關係?男人品種很優良跟薑怡來不來這兒有什麽關係啊,而且,名校多品種就優良麽,未必吧?


    阮希想到上次在更衣室裏看到薑怡的情形,不禁皺了皺眉,“她和顧殷林……關係似乎……”


    晉成峰挑眉,“你和薑怡一塊兒待過,自然了解她是什麽性子,你說她那樣的女孩子和一個各方麵差距都十分懸殊的男人在一起,會怎麽樣?”


    阮希怔了一下,薑怡從小就是個性子獨立而強勢的女孩兒,否則就不會小小年紀逃出孤兒院,還跑到貧民區生活十幾年了。


    而顧殷林,她雖然沒和顧殷林長時間相處,但她看得出,那也是個強勢的男人,隻是,顧殷林的強勢並不外露罷了。


    “但是,薑怡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既然選擇離開,一定還有其他什麽原因。”


    “一句半句說不清,反正是個棘手的事情。”


    晉成峰歎了口氣。


    “顧殷林沒親自來?”


    “當然沒有,他現在大概被他那可愛的青梅竹馬纏得分身乏術了。”


    果然是這樣,阮希撇嘴,“這個就不能怪薑怡了,他要腳踏兩隻船麽?”心裏不免擔心薑怡,薑怡和她不一樣,她能忍很多事,但薑怡卻不能忍。


    晉成峰抬眼看了看阮希,“你也知道,顧殷林那種身份的人……就好比裴南銘吧,他身邊有過多少女人,你數的清麽?男人,必須懂得逢場作戲。再有能力的男人,也必須適應環境,懂得如何在各種環境中把握自己想要爭取的東西的人,才是真正的強大。你老公商博延,你*裴南銘,他們都是這樣的人,而顧殷林,處在楚家掌門的位子,身邊還有顧青虎視眈眈,他不可能樹立任何一個可能對自己造成危害的敵人,而他那青梅竹馬便是。”


    說完,晉成峰吐了口氣,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和你們說這些你們也不懂,你們這些女人,除了情情愛愛,把自己男人看得跟賊似的,那麽緊,什麽也不會。”


    阮希黑了臉,他的話雖然大部分都對,可什麽老公*真讓她想撕爛眼前這漂亮過頭的男人。


    飯後,晉成峰自己先顛兒了,阮希一個人步行迴酒店,反正離得也不遠,自己走動權當散步了。


    經過學校的時候,正好趕上學生們下晚自習,許多人流在街上湧動,看著那些學生們的單純快樂的臉,她有些恍惚。


    就在旁邊的休閑椅上坐下來。


    以前高中下晚自習的時候,也是她最開心的時候,那一段路,總有顧池在左右,即使什麽都不說,心裏也覺得特別開心。


    那種簡單且快樂的時光,真的讓人很懷念,可現在,轉眼那麽多年過去,隻剩物是人非事事休悲涼。


    顧池,你要我幸福,可是,我真的找不到幸福的方向。


    正當她努力去愛商博延,努力經營她現在的家庭時,裴南銘卻又以最強勢的姿態插足進來。


    如今,她都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商博延,她就像個*的少婦,放蕩無恥又下流。


    這讓她覺得自己十足的肮髒可恨。


    這麽一晃神,她都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學生都走光了,街上隻剩下稀拉拉地幾個人。


    這時,忽然身邊挨著坐了一個人,她大吃一驚,戒備地扭頭看過去,結果有點兒傻眼。


    “薑怡,你……”


    “我實在沒地方跑了,又知道裴南銘讓你來這兒布置婚典現場,所以,就跟著跑過來了。不過,晉成峰盯你得緊。一直沒機會找你出來。”


    薑怡手指上夾著根煙,始終沒看阮希,而是看著前麵的花草道。


    阮希發現她還是那身很潮的穿著,不過,那種穿著卻讓她看上去很妖冶。就連阮希也無法想象,其實在阮希到貧民區之前,她就是一野性十足的假小子,刺蝟頭,乞丐褲外加一件洗的發白的t恤。


    阮希這才明白,晉成峰來找她一點也不偶然,合著根本就是在監視她,大概是猜到薑怡有可能來找她吧。


    但是,她自己都沒想到薑怡會出現啊。上次,薑怡走得匆忙又決絕。


    “你和顧殷林出什麽問題了麽?”阮希這次問的很直白。


    薑怡看她一眼,笑了一笑,“是一直就很有問題,我和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阮希聽後愣了愣,忽然認真地看著薑怡,薑怡的臉色不好,很蒼白的那種,而且,現在的薑怡看上去很瘦,一點兒也沒有之前遇見的時候那種衝勁。


    現在感覺薑怡就像個很疲倦,很想找個地方休息的旅人,實在是走不動了的樣子。


    什麽時候,強勢的薑怡也變成這樣了呢?而且,而且……


    “你這是在妄自菲薄麽?”居然說自己和顧殷林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說的不對麽?我沒父母,沒教養,沒學識,沒背景,基本上除了一身的壞毛病和臭脾氣之外,什麽都沒有。而他不一樣,鋼琴家,高幹後,顧氏總裁……一個被光環圍繞的男人。”


    不是妄自菲薄,而根本是在自卑,在逃避。


    “薑怡,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不自信了。以前的你……”阮希苦笑的同時又覺得無力。


    薑怡說的都是殘酷的事實,現實生活裏,本來就充滿了門戶之見,就算相愛的兩個人可以不在意,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日複一日地念叨著你們如何如何不般配,時間久了,自己也會產生質疑的吧?


    “以前?以前就是太天真,太無知了啊。如果當初我沒帶著阿北跑出來,也許他就被好的人家領養了,像你一樣。那麽他就不會拖延病情就那麽死了,小栗也就不會遇見我和阿北,不會被我們拖累,而做些不該做的事情。”


    說到這兒,薑怡終於扭頭看阮希一眼,“你一定還不知道吧,你被拍照的那個晚上……”


    說到這個阮希忽然咬唇,有些難堪地低頭。


    “跟你接頭,最後送你去酒店的那個小栗,就是我說的小栗。他是我和阿北最要好的朋友,沒有他我們就是露宿街頭的乞丐。但是,最後我們拖累了他,也害了你。”


    阮希聽得雲裏霧裏。


    薑怡知道她聽不懂,於是把所有事情都講了一遍。原來,五年前,阮希借助秦芷染的力量逃離裴南銘那次,那個負責與阮希接頭的人,就是一直以來照顧薑怡和阿北的人。


    阿北身上有病,一直隱瞞著薑怡和小栗,後來查出來的時候,已經不得不進行化療,而化療對於薑怡他們那種經濟狀況來說,無異於泰山壓頂。他們隻是貧民區的孩子,除了小栗在高檔住宅區有一套父母離異時留下來的房子之外什麽都沒有。


    小栗想賣房子給阿北治病,薑怡不肯,並承諾自己去籌醫藥費,也是在那時候,薑怡遇見了顧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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