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拚了!”“力”大喊著,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他倒是成功的將屁.股抬離了地麵,但是在左腿快要繃直的時候,左腿膝蓋處卻突然一軟,又朝地麵上坐了下去。


    “力”的異樣自然逃不過“信”他們的眼睛,“諜”立刻在通話頻道裏問:“‘力’,怎麽迴事?!”


    “難”:“他肯定失手了。”說著,他端起槍向郎戰和“力”所在的地方衝了過去。


    郎戰當然不會忘記一邊虎視眈眈的“信”等人,他看到有人端槍衝過來,冷冷的看著“力”,右手揮舞,匕首如同毒蛇的信子一樣朝“力”的咽喉紮了過去。“力”伸右手來抓,郎戰早料到這一點,在“力”的右手快要觸碰到匕首的時候,右手一鬆再往前一捋,就好像“力”主動送上門的一樣,一把抓住了“力”的右手食指。


    “力”左腿雖然受重創,但是眼力和反應能力並沒有受到影響。右手食指被抓,他知道不好,趕緊往迴縮。


    遲了——郎戰怎麽可能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右手手腕往下一扼,“哢嚓”一聲脆響,將“力”的右手食指直接給扼斷了。“哢嚓”聲響起的時候,“力”慘叫起來,不過,就在他慘叫出聲的時候,他的眼睛裏卻有狡黠神色一閃而過。郎戰用右手抓住他右手食指的時候,左手往下一撈,便將匕首接在手中,他正要揮動左手,將匕首朝“力”的咽喉刺去,看到了“力”眼中的狡黠之色,心中微微一凜,改攻為守,右手拽著他的右手食指往後退了一步。


    “力”的右手此時手掌心朝下,食指卻與手背呈90°被郎戰拽在手中。十指連心,手指被折斷,痛楚可想而知。然而,“力”臉上的表情固然猙獰異常,但是,其中狠毒的成分卻要遠勝過痛苦——這是郎戰臨時起意,反而往後退的原因。


    郎戰的選擇是正確的,“力”的肘關節和肩關節既然能夠360°旋轉,他的指關節,應該也大異於常人。所以,郎戰雖然確實折斷了他的右手食指,但是對他造成的傷害,卻沒有想象中那麽大。也不知道“力”是如何做到的,他的右手袖口裏麵忽然有寒光閃出,然後,他的右手以自己的食指為中心,居然往右上方旋轉,帶著那抹寒光直接刺向郎戰的右手手腕。在此過程中,“力”的左手也沒有閑著,搶在郎戰的左手接住匕首之前絞住了郎戰的左手,於是兩個人現在的姿勢便變成了雙手各自交叉在身前,而且分別糾纏在一起。


    寒光飛起,如果郎戰剛才沒有往後退的話,右手手腕肯定會被刺中。他後退了一步,就讓右手的活動空間變大了一些,這非常重要——血色視界下,“力”的動作清晰可見。郎戰順著他右手旋轉的反方向往自己的右前方一拽,寒光刺空,露出了它的真容——一把鋼針一樣的刺。


    郎戰對這種刺式武器並不陌生,華國傳統武器裏麵就有這一類的武器——峨眉刺。峨眉刺的用法,一般是套在中指和食指上,利用小巧功夫傷敵。折斷了“力”的手指,卻未能讓他戰力大損,郎戰稍感意外的同時,也未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從成為血肉傀儡之後,他自己身上就發生過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力”還有其他四個一本人,明顯是一本人的壓箱底手段,放眼全世界,就科學技術而言,一本人還是有頗多可取之處的。一本人既然能創造出核子那樣的核怪獸,再創造出一點比核子強大神秘點的人,好像也沒什麽不可能的。


    “你拗斷了我的一根手指,那就用我的手指來換你的命吧!”“力”獰聲說著,牙齒緊咬,眼睛裏露出決絕之色。他怪叫一聲,右腳猛力蹬地,上半身傾斜,右手繃直,左手使勁將郎戰的左手往懷裏拉,向郎戰壓過來。“力”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寒意,那把峨眉刺一樣的武器,算是他的終極手段。那把刺乃是特製的,不僅材料特殊,而且裏麵是真空,隻要刺中人體,就能產生足夠的吸力,將創口瞬間擴大,造成敵人的大量失血。郎戰居然識破了他的計謀,自身逃過一劫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成功的打擊了“力”的信心。


    “力”的左手才發力拉郎戰的左手,郎戰就猜到了他的意圖。“你們一本人就是小氣——”他說,說著右手一鬆,放開了“力”的右手食指,同時身子一矮。


    “力”是拚了不要右手食指,也要紮郎戰一刺。郎戰忽然鬆手,他全力施為之下,右手的速度登時得到了大幅度提升,帶著一溜寒光奔郎戰的麵門射去。如果真能刺中郎戰的麵門,倒是個不錯的結果——這個念頭在“力”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嘴角裂開,毛茸茸的嘴巴裏,森森白牙登時露了出來——“小氣?!桀桀——”他才發出一串怪笑,左手劇痛,右手刺空,低頭看時,卻見自己左手上正有一把帶血匕首脫出,同時,郎戰已經從他的右腋下鑽了過去。“八格!”情急之下,他先脫口罵出一聲,然後右腳再發力,借著前衝慣性,居然生生將身子拔起來了個前空翻。


    “力”這麽做是對的,隻是他忘了自己的膝彎處乃是“罩門”。他還在半空中,就覺得右膝膝彎處一陣劇痛,登時疼得再次慘叫出聲。


    “力”祭出峨眉刺一樣的武器,是想施展一下自己的小巧功夫。他不知道的是,論小巧功夫,華國人才是此中真正的高手。郎戰伸左手去撈匕首未能成功撈到,剛才,在“力”亮出刺式武器的時候,他右腳腳尖踩中匕首的柄,用個巧勁輕輕一壓,就讓匕首飛了起來。他的右手鬆開“力”的右手食指後,輕輕一撈,便將匕首撈在手中。他矮身鑽往“力”的身後,“力”玩起了前空翻的花活,“力”翻滾的身形在血色視界下,各部位明顯,郎戰隻是抓住機會將匕首從肋間遞出去,便成功的洞穿了“力”的右膝膝彎。


    “力”的右手在食指受創的情況下還能靈活自如,因為郎戰未能傷到他手上的筋。一樣的道理,他的左腳在膝彎被紮了一刀之後就等於殘廢,是因為郎戰在紮那一刀的時候割傷了他左膝膝彎處的筋。


    華國武俠小說裏,廢人武功有兩種方法,一是紮穿琵琶骨,一是割斷手筋腳筋。前者其實並無多少科學依據,後者卻是實打實的致殘手段。當然了,以現代的醫學水平,接活一兩段斷了的筋沒有任何問題。隻是,郎戰煞費工夫才刺傷了“力”左右膝彎處的兩根大筋,又如何肯給他全身而退的機會?


    不說其它,放眼亞洲,華國和一本遲早必有一戰,單單從國家立場,郎戰既然能有機會滅殺一本一員幹將,當然要全力施為。


    “嘭!”有槍聲響起,是“諜”開槍了。


    槍聲沒有對郎戰造成任何影響,和“力”的這番打鬥,讓他對雙防衣的性能有了進一步的了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拚著挨上幾槍,隻要能幹掉“力”,在他想來依舊是大賺。


    郎戰俯身向“力”撲去,“力”揮舞右手,用刺式武器來威脅他。郎戰前撲過程中身形一閃,讓開了他的右手,左手朝他的左手按去 ,右手匕首挽出個刀花。


    “力”真實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嘶聲喊:“‘信’!‘信’!”右手往迴一收,用四指握住刺,想要和郎戰拚個你死我活。雙方之間的距離在飛速拉近,便在此時,“難”也開槍了。十幾顆子彈被他和“諜”傾瀉出來,打在郎戰背上和屁.股上,郎戰前撲的速度登時又快了幾分。


    距離拉近到雙方都能看清對方臉上的毛發,“力”爆喝一聲,雙手揮出,雙腳也蹬了出來。“力”這麽做是真正的拚命了,他的左手還好,也就是被紮傷而已,雙腳不動都疼,一旦動作,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立刻出了一身大汗。


    郎戰的左手本來就奔他的左手去的,他將左手伸出來,等於自投羅網。郎戰在他的雙腳蹬中自己的時候,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小臂,無視他右手上的那枚“刺”,同樣爆喝一聲,右手猛的往前一遞。


    “刺”相當的鋒利,紮中郎戰的右胸時,郎戰才感覺到一點刺疼,下一瞬,已經被“刺”整個透入。


    從“力”的角度,在“刺”將要和郎戰的右胸發生接觸的時候,他居然變得緊張起來,擔心郎戰會避讓或者格擋。都這個時候了,“力”依舊耍了個陰謀。他用“刺”去紮郎戰的右胸而不是左胸,就是想麻痹郎戰,給郎戰右胸沒有心髒,不算要害的錯覺。右手感覺到阻力的時候,“力”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了挽迴的機會,在郎戰的匕首距離他的咽喉已經不足十公分的時候,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你死定了——”他突然對郎戰說。然後,在咽喉被洞開,全身力氣跟隨血液一起往外噴濺的時候,他依舊笑著用隻有自己能聽懂的聲音說:“你死定了——我,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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