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心主神明
三木在大海邊與來自大海那邊的高僧對話引起了鄰家女孩極大興趣,作為他的施主,她還是有“權”發話的:“你不要將那些道聽途說來的陳芝麻爛穀子拿來哄我,當作今兒晚上我招待你晚飯的賣單錢,”女孩柳眉倒豎,故意裝出一付不屑一聽的樣子,道:“若要真是這樣,你我再也沒有下次的緣分了.因為騙人就是欺騙自已的良心,”女孩又道,“良心是什麽?良心不僅是指我們每個人胸腔中一顆跳動不已的心髒,中醫有一說法,”女孩說到此突然停頓下來,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對方,將三木看得有些尷尬,他的目光開始散亂,不知所措地低下頭,看看自已有什麽失態的地方,引起對方的不滿,嘴裏咕噥道:“中醫?不就是望聞問切那一套嗎?”他心思道:日本全麵西化了,但說句良心話,中醫在日本還有一席之地.這與今夜的坊談搭界嗎?這是哪兒跟哪兒啊!看來鄰家女孩“出軌”了.我得提醒她,三木道:
“說佛家的心就得了嘛,何必繞這麽一個彎子?”
“佛教是佛教,中醫是中醫.政治歸政治,上帝歸上帝.這是兩碼事,橋歸橋,路歸路.”女孩情不自禁地展開她心中的中國情愫,道:“中國放在亞洲的中心,地球的中央,我總有個感覺,這是造物主設的一個局,對本屆地球人而言,中國這個大而神秘的國家,也許是未來地球的倚重?”
三木道:“施主,你這樣講我快聽不懂了,越講越神乎了,”三木坦露自已的心跡,道:“宗教不是神秘主義,是宇宙意識的一部分.盡管我對佛學有點興趣,但畢竟我們都是現實中人,現實中的男歡女愛,人生中*快車的飛駛追逐和生老病死自然規律的製約等,都是擺在我們每個地球人麵前一道難以逾越的心坎嗬,這無關種族,信仰,膚色,有無錢財和權勢,甚至年齡.”接著他又興致勃勃,長篇大論地向施主解釋起來,仿佛別人都是像他那樣的宇宙主義者,言必宇宙意識.凡不知道宇宙意識者,他都認為有義務來一堂“宇宙科普”課,以開啟人生的“新宇宙”之旅.
他開始洋洋灑灑地說道:倘若我們對宇宙的來龍去脈雖不像佛學那般洞若觀火,但那怕隻要稍微了解一些宇宙的真相,抑或會得出一個漸見清晰的概念:作為自然界最高生物體的人,絕不是“自然而然’地由單細胞們經過無數次“亂撞八撞”,終於“碰撞”出了個人類.人的出現是宇宙意識的按排,環境的產物,天地的產兒.天外來的使者.
先看看我們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個充滿靈性的環境,靈性就是意識.用佛教的語言:萬物有靈.換成現在的大白話:名正言順的存在.存在即合理.這個理是天理,公道,再擴大一點,公道在人心,天理在人心.不是人間的所謂法.法比天理差遠了去了.
現在大家承認環境有靈,即環境有意識,這是人類邁出自我救贖的決定性一步.自然界對人貪婪地無止境地索取,枉顧自然母親的死活.不會木知木覺,逆來忍受.自然界是有靈性的,會采取報複,將自然災難降臨到人類頭上.比如海嘯,地震,幹旱,洪水,瘟疫,海平麵抬高等.在自然力麵前,人類之力渺小得可憐.人在居功致偉的自然力麵前,不堪一擊.
既然地球環境有意識,由此推及,太陽係也有意識.而且是更高層級的超脫和主宰萬物層麵的意識.太陽不會像地球體那樣對人類的私欲采取反擊的態度以敬尢效.太陽是太陽係的大佬,是金木水火土地球月亮等眾星體的盟主,地球生命之父.太陽苦要反擊,地球霎間將從太陽係的星圖中抹去,這不是一個量級的較量.人,在太陽係,如同中國先哲所說不過是一群“裸蟲”,到處“撒爛汙”.
太陽的存在不僅證明他是物理意義有無窮能量的星體,從根本上說,他是為太陽係作貢獻而來,是造物主的“頂層設計”.具體地說是為對地球眾生作貢獻而來.鬥膽說,沒有太陽就不會有地球;反之,沒有地球,也不會出現太陽.事實也確是如此.放眼宇宙,有恆星必有行星.有行星必有恆星,如同地球般條件的行星,在宇宙多得不計其數,所以科學家都認為有外星生命存在.宇宙銀河係太陽係地球人類本質上同一的,都由“上帝粒子”組成.上帝粒子筆者稱其為萬能粒子,世間萬物都是由它組成的.無論是人馬牛羊青草和礦石.他們本質上都是“東西”.但恆星也不是永恆的,有汰塌之時.燃燒已久的老恆星汰塌了,新恆星“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於是一個新的恆星係誕生了,科學家們又得忙乎一陣子.
上麵說過,萬物出現都是有為而來,用現在的話就叫有目的性,奔著他所服務或追求的對像而來.沒有目的隻知“燃燒”的傻大空是沒有的.太陽更是如此.地球和太陽是一個江湖,太陽是老大,是鐵血盟主;對太陽而言, 一切為了地球人,這是對小弟的承諾.沒有太陽,就沒有地球.所以太陽必須燃燒到他的燃料用盡.否則就有擔當不足之嫌.作為大佬級的太陽神,是不會做出“狗屁搗照”的事的.太陽與地球的關係,借用唐朝李商隱的詩來比喻亦無不當,詩日:“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頑固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曉鏡但愁去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三木正說得搖頭晃腦,如疵如醉,唾沫星子亂飛之際,他的施主,鄰家女孩聽得有些不耐煩了.本來在雨夜,夜深人靜之際,為了戒戒“厭氣”,天上突然掉下個像於連?索列爾,或愛德蒙?鄧蒂斯那樣令美女為之傾到的帥哥:英俊的臉龐,超一流的才華,冷峻的氣度,略帶憂鬱的貴族氣質……這些個人間極品男人所有的品質和優點突然集中到一個男人身上,依佛教觀點,此男必有“來頭”,相由心生啊,嗬嗬……
大凡這樣的宅男不會出在得勢的一族,也許會誕生在某個小人物的家裏,就像上帝借用別的女人之身,讓耶穌不經男女苟且之事,天然受孕那樣.
“哇,這個男人怎麽長得如此地英俊和富有氣質,真是玉樹臨風嗬?”女人們見了這樣的“作品”,母愛的天性自然而起,讓她們按住芳心,不動聲色實非易事.再說女施主原本在聽麵前這位帥哥講基度山伯爵的尋寶故事,不失為打發沉悶的權宜之計.現在,倒成了這位帥哥的天文科普課+佛學知識的大雜燴了,“請你不要再以宇宙的名義給我上課了,”鄰家女孩冷冷地插話道.她倒並沒有惡意嘲笑這位落難帥哥,從心底裏她還是認同他講的那些道理,遺憾的是在這物欲橫流的現實世界麵前,人們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全是物質,除了物質還是物質. 作為一個凡人,他們哪裏能想到物質不是世界固有的東西,佛學說“無中生有”,這並非妄語呀.
物質是能量的固化,能量來自思維,思維才是宇宙的核心和要害.沒有思維就沒有一切,包括我們這個宇宙.
三木覺察出自已“人來瘋”,乘“夜來風雨聲,風雪無歸人”的情景,盡情抒發個人的宇宙情思,不顧在座他人的感受,這對施恩於他的女施主很不公道.於是他趕緊收斂自已張揚的話語,小心地問:“施主,我給你解釋一下剛才那首唐詩,意下如何?”
“不必多勞.詩的意思我懂,春蠶到死絲方盡,你用他來比喻太陽大哥對地球小弟的責任,說的是太陽發射光能直致太陽自身的能量耗盡為止.”女孩直率地迴答.
三木道:“正是此意.施主領會一點不差.”他又開始解釋道:由此可知,太陽是有意識的.不是一個光知道燃燒,沒有意識的“傻大空”.太陽最大的意識就是有擔當.他知道自已的光和熱對太陽係的重要,特別是地球—太陽係江湖中的小弟,億萬生靈隨太陽而生, 生死與共.太陽的一丁點兒怠慢,如黑子爆炸,地球人將情何以堪?
三木又說,是的,宇宙大帝確實賦予人類自然界最高生命體的地位,但即便如此,人類依然不能主宰大自然,因為人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且要依賴大自然而存在.說到底,人類因私欲,無知,自大,缺乏對宇宙奧秘認真深入思考,自以為人在自然進化中一不小心撞上大運,瞎貓碰到死老鼠,弄到了自然界最高生命體的地位,嚐到了“權力”的滋味,將權力邊界擴大到漫無邊際的地步……殊不知權力就是春藥,最後導致人快樂至死.
就宇宙和佛學的觀點,愛並非是占有,就像太陽和地球所示,而是給予,給別人愛就是給別人以自由,“萬類霜天競自由”,而不是將自已所愛的人或物死死捆綁在自已的戰車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三木說,我們從上帝那兒來,又返迴上帝身邊,出於塵土,歸於塵土.我們一路走得很辛苦,為什麽?一言以蔽之:我們的心發生分裂.你知道,心即神,心外無物,所以能創造萬物.現在我們的心墮落了,私心成為一已之本,所以我們被逐出天界,降生為人,生活是讓我們這些失敗的人過的. 我們的真心被私心蒙蔽,不知宇宙奧秘的真相,當然也不知愛的真諦,隻知道為了滿足占有欲而活著,並自以為是地球村當下的“成功人士”.
三木一臉神秘兮兮地對女施主說:“我很樂意看到施主你與你的家人安貧樂道,在這戰亂紛起的年代沒有像旁人一樣,仿佛打了雞血似的興奮:掄聲一響,黃金萬兩.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三木雙手合十,又道:“中國有句古話:月盈則虧,水滿則溢.說的是完美狀態也是可怕的.世界上的事物不僅相輔相成,而且相反相成.人的運氣若是太好了,另一種概率就會在負極聚集,所謂物極必反,樂極生悲是也.所以智者求缺,急流勇退,高處不勝寒,迴歸平廬等中國成語都是此意思,反映了文字語言是傳承文化寶典的經典之路.”
鄰家女孩確實被他這一番話驚怵了,她沉默著繼續聽他的高論,她絕沒有想到人們在潛意識中追求的東西竟包藏著如此“禍心”,她不寒而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三木道:“法官的兒子必定是法官?賊的兒子就是賊?或者換一種更道地的本土說法: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掘壁洞?”三木調轉“搶口”說:“不見得.殊不知,下一次輪迴,人們也許就成了牛馬羊免.須知,連佛陀也坦承經曆過非人身的輪迴,何況普通人.所以,多一些對自然真相的了解,人類或許能收斂一些自私的腳步,走出一條真正的和諧新路也未嚐可知呢.”
“那是因為你了解到宇宙的真相,此秘密恰恰是佛學對宇宙的解釋.”女孩道.
“施主所言極是.”三木虔誠中又有些擔擾地說,“現在實證科學已登上曆史舞台,鋒芒畢露,後果可敬可畏.好在世界現在還沒有出現科學狂人,說明地球人的良心還在,他們潛意識中對上帝,對佛陀的崇拜還沒有褪盡.”
女孩道:“心藏神,心是神舍,那是因為神還在我們的心中.”她又道:“那神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宇宙意識.宇宙意識為萬物之靈,是創造萬物的源泉.”
“你也有興趣研究‘三個w?’的問題?”三木差一點要吐糟.原先他以為這樣的問題隻有“神經病”才會問,現在鄰家女孩都在研究,到底時代不一樣了,男女都一樣.男人能幹能想的女人同樣能幹能想.他又道:“我們的鄰邦,他們的祖先早在三四千年前,也就是他們的春秋戰國時代,就提出了‘天人合一’的思想,太極生兩儀的思想,即陰陽理論和五行的思想.” 女孩說:“我聽父母講起過天人合一和陰陽理論,至於五行麽,不清楚什麽意思.”女孩蹙著眉道:“為什麽又是那裏?請你這位未來的中國通解釋一下.”
三木扭過頭對著女孩說:“這是一塊神秘的大陸,是充滿許多問號的鄰邦,用現代實證科學理論難以解釋的國度,一個各類矛盾糾結的綜合體.她既是一個以‘仁’為本的,體量超級的族群,有不可思議的輝煌和全世界惟一完整可考的曆史;又是一片充滿戰亂和多災多難的大陸. 他們的人民是全世界最聰明勤勞的人,但也是最為勞碌的人.這使我想到佛陀說這個世界沒有完美,隻有缺撼.”他又道: “這就是我要問的為什麽.”
三木臉色凝重,繼續說:“存在即合理.我不是說那裏的民眾非如此不可,我想要知道的是為什麽?這使我聯想到地球人背後的上帝之手—”
女孩說:“你的意思是否在說,不要看現在我們的鄰邦積貧積弱,任幾個剛崛起的列強宰割,那是時候不到,時候一到,對岸必有東山再起之時,因為這個世界是無常的……”
三木不知可否,隻好保持沉默.
北方深秋的早晨,涼意嗖嗖,昨夜一陣風雨過後,被打落下來的殘枝敗葉將街路上鋪著一層黃色夾雜綠色圖案.道兩旁店鋪的牌門板還沒有掮下來,也許店主還在睡夢中享受秋雨一夜值千金的良宵時刻.
雨,看來早已停了,路人的響聲漸見嘈雜,忽然一陣公雞打鳴的聲音剌破了清晨的安靜,讓兩個年青人從近乎癡迷的談話中恢複了理智:喲,新的一天開始了.
街上的行人估摸是出早攤的攤主,有的可能是賣菜的,挑著擔子;有的則推著獨輪車,車上裝著爐子什麽的,看來是賣烘山芋的擺設.
女孩將窗洞的布簾往上卷了卷,一縷晨光從窗洞的一排木格中鑽了進來投到牆上,使堂屋明亮了許多.女孩吹滅了油燈,並將油燈提進廚房,又從廚房裏帶出一條羅宋麵包,一壺茶和一疙瘩鹹菜,放在八仙桌上.
“我是稱唿你基度山伯爵呢,還是於連?索列爾?”女孩帶點嘲諷地說.
“我叫三木,施主,你就直唿其名吧,”三木將女孩的玩笑話當補藥吃.本來嘛,男人與女人,造物主天造地設,誰也離不開誰.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來共枕眠.緣是人生路上的牽手和攙扶,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支.
“不好意思,三木,就這樣赤膊叫你了.”
“yes you do(悉吸尊便)”
“三木,你邊用早餐,邊聊,”女孩說罷也從羅宋麵包上掰一塊放在嘴裏,並在自已的茶碗裏倒了一些茶.
“多謝施主,”三木兩手掌合攏向女孩施禮,然後也掰了塊麵包啃將起來.女孩見狀為他上了茶水,三木起身彎腰向女孩致謝.
“你與老和尚的故事還沒完呢,我的感覺這裏似乎關係到你的身世之謎?”女孩問.
“想不到施主那麽年輕卻有如此犀利的眼光,真是後生可畏.”三木說.
“我隻是憑感覺,人的第六感通天的,感覺告訴我你與老和尚之間有‘戲’,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女孩呷了一口茶說.
三木對施主頻頻點頭表示點讚,眼晴中露出不勝驚訝的神情,暗思道:想不到佛學傳到中國,經過中國化後,再由中國的高僧和民間士僧為弘揚佛法,不辭辛勞跨海追日,將佛法帶到日本,經過兩國僧人和民眾持續不斷的努力,現在佛學已在日本牢牢地紮下根.你看,眼前的鄰家妹子對這一外來的宗教絲毫不顯陌生,三木很受鼓勵,道:“在佛法世界裏,世間萬物都是有生命的.世間和一切事物都在彼此的因緣際會中生生不息地存在著.存在即合理.”
“你還是說你與老和尚那點事吧.”女施主提醒他.
三木於是重提舊事.
我問老和尚我的出處,老和尚很認真,不像開玩笑.他說你父母的前世今生他大概知道一些;他問我是否想聽,信不信由你.我說我想聽,信不信你就甭操那份心了.於是,他說我父母的最前世是在中國秦始皇時代吧,距今有三四千年光景了.
母親是秦皇宮殿裏的一名宮女,原是陝北農村的農家女,因有姿色被選進宮裏伺候皇上.名字改成秦小春.誰都知道女孩一進宮就意味著黃花閨女生涯的終結.她不可能再出宮恢複平民身,活是皇帝的人,死是皇帝的鬼.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個個都美如天仙,誰知道你秦小春是哪根蔥?
欲知後事,且聽下迴分解
三木在大海邊與來自大海那邊的高僧對話引起了鄰家女孩極大興趣,作為他的施主,她還是有“權”發話的:“你不要將那些道聽途說來的陳芝麻爛穀子拿來哄我,當作今兒晚上我招待你晚飯的賣單錢,”女孩柳眉倒豎,故意裝出一付不屑一聽的樣子,道:“若要真是這樣,你我再也沒有下次的緣分了.因為騙人就是欺騙自已的良心,”女孩又道,“良心是什麽?良心不僅是指我們每個人胸腔中一顆跳動不已的心髒,中醫有一說法,”女孩說到此突然停頓下來,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對方,將三木看得有些尷尬,他的目光開始散亂,不知所措地低下頭,看看自已有什麽失態的地方,引起對方的不滿,嘴裏咕噥道:“中醫?不就是望聞問切那一套嗎?”他心思道:日本全麵西化了,但說句良心話,中醫在日本還有一席之地.這與今夜的坊談搭界嗎?這是哪兒跟哪兒啊!看來鄰家女孩“出軌”了.我得提醒她,三木道:
“說佛家的心就得了嘛,何必繞這麽一個彎子?”
“佛教是佛教,中醫是中醫.政治歸政治,上帝歸上帝.這是兩碼事,橋歸橋,路歸路.”女孩情不自禁地展開她心中的中國情愫,道:“中國放在亞洲的中心,地球的中央,我總有個感覺,這是造物主設的一個局,對本屆地球人而言,中國這個大而神秘的國家,也許是未來地球的倚重?”
三木道:“施主,你這樣講我快聽不懂了,越講越神乎了,”三木坦露自已的心跡,道:“宗教不是神秘主義,是宇宙意識的一部分.盡管我對佛學有點興趣,但畢竟我們都是現實中人,現實中的男歡女愛,人生中*快車的飛駛追逐和生老病死自然規律的製約等,都是擺在我們每個地球人麵前一道難以逾越的心坎嗬,這無關種族,信仰,膚色,有無錢財和權勢,甚至年齡.”接著他又興致勃勃,長篇大論地向施主解釋起來,仿佛別人都是像他那樣的宇宙主義者,言必宇宙意識.凡不知道宇宙意識者,他都認為有義務來一堂“宇宙科普”課,以開啟人生的“新宇宙”之旅.
他開始洋洋灑灑地說道:倘若我們對宇宙的來龍去脈雖不像佛學那般洞若觀火,但那怕隻要稍微了解一些宇宙的真相,抑或會得出一個漸見清晰的概念:作為自然界最高生物體的人,絕不是“自然而然’地由單細胞們經過無數次“亂撞八撞”,終於“碰撞”出了個人類.人的出現是宇宙意識的按排,環境的產物,天地的產兒.天外來的使者.
先看看我們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個充滿靈性的環境,靈性就是意識.用佛教的語言:萬物有靈.換成現在的大白話:名正言順的存在.存在即合理.這個理是天理,公道,再擴大一點,公道在人心,天理在人心.不是人間的所謂法.法比天理差遠了去了.
現在大家承認環境有靈,即環境有意識,這是人類邁出自我救贖的決定性一步.自然界對人貪婪地無止境地索取,枉顧自然母親的死活.不會木知木覺,逆來忍受.自然界是有靈性的,會采取報複,將自然災難降臨到人類頭上.比如海嘯,地震,幹旱,洪水,瘟疫,海平麵抬高等.在自然力麵前,人類之力渺小得可憐.人在居功致偉的自然力麵前,不堪一擊.
既然地球環境有意識,由此推及,太陽係也有意識.而且是更高層級的超脫和主宰萬物層麵的意識.太陽不會像地球體那樣對人類的私欲采取反擊的態度以敬尢效.太陽是太陽係的大佬,是金木水火土地球月亮等眾星體的盟主,地球生命之父.太陽苦要反擊,地球霎間將從太陽係的星圖中抹去,這不是一個量級的較量.人,在太陽係,如同中國先哲所說不過是一群“裸蟲”,到處“撒爛汙”.
太陽的存在不僅證明他是物理意義有無窮能量的星體,從根本上說,他是為太陽係作貢獻而來,是造物主的“頂層設計”.具體地說是為對地球眾生作貢獻而來.鬥膽說,沒有太陽就不會有地球;反之,沒有地球,也不會出現太陽.事實也確是如此.放眼宇宙,有恆星必有行星.有行星必有恆星,如同地球般條件的行星,在宇宙多得不計其數,所以科學家都認為有外星生命存在.宇宙銀河係太陽係地球人類本質上同一的,都由“上帝粒子”組成.上帝粒子筆者稱其為萬能粒子,世間萬物都是由它組成的.無論是人馬牛羊青草和礦石.他們本質上都是“東西”.但恆星也不是永恆的,有汰塌之時.燃燒已久的老恆星汰塌了,新恆星“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於是一個新的恆星係誕生了,科學家們又得忙乎一陣子.
上麵說過,萬物出現都是有為而來,用現在的話就叫有目的性,奔著他所服務或追求的對像而來.沒有目的隻知“燃燒”的傻大空是沒有的.太陽更是如此.地球和太陽是一個江湖,太陽是老大,是鐵血盟主;對太陽而言, 一切為了地球人,這是對小弟的承諾.沒有太陽,就沒有地球.所以太陽必須燃燒到他的燃料用盡.否則就有擔當不足之嫌.作為大佬級的太陽神,是不會做出“狗屁搗照”的事的.太陽與地球的關係,借用唐朝李商隱的詩來比喻亦無不當,詩日:“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頑固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曉鏡但愁去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三木正說得搖頭晃腦,如疵如醉,唾沫星子亂飛之際,他的施主,鄰家女孩聽得有些不耐煩了.本來在雨夜,夜深人靜之際,為了戒戒“厭氣”,天上突然掉下個像於連?索列爾,或愛德蒙?鄧蒂斯那樣令美女為之傾到的帥哥:英俊的臉龐,超一流的才華,冷峻的氣度,略帶憂鬱的貴族氣質……這些個人間極品男人所有的品質和優點突然集中到一個男人身上,依佛教觀點,此男必有“來頭”,相由心生啊,嗬嗬……
大凡這樣的宅男不會出在得勢的一族,也許會誕生在某個小人物的家裏,就像上帝借用別的女人之身,讓耶穌不經男女苟且之事,天然受孕那樣.
“哇,這個男人怎麽長得如此地英俊和富有氣質,真是玉樹臨風嗬?”女人們見了這樣的“作品”,母愛的天性自然而起,讓她們按住芳心,不動聲色實非易事.再說女施主原本在聽麵前這位帥哥講基度山伯爵的尋寶故事,不失為打發沉悶的權宜之計.現在,倒成了這位帥哥的天文科普課+佛學知識的大雜燴了,“請你不要再以宇宙的名義給我上課了,”鄰家女孩冷冷地插話道.她倒並沒有惡意嘲笑這位落難帥哥,從心底裏她還是認同他講的那些道理,遺憾的是在這物欲橫流的現實世界麵前,人們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全是物質,除了物質還是物質. 作為一個凡人,他們哪裏能想到物質不是世界固有的東西,佛學說“無中生有”,這並非妄語呀.
物質是能量的固化,能量來自思維,思維才是宇宙的核心和要害.沒有思維就沒有一切,包括我們這個宇宙.
三木覺察出自已“人來瘋”,乘“夜來風雨聲,風雪無歸人”的情景,盡情抒發個人的宇宙情思,不顧在座他人的感受,這對施恩於他的女施主很不公道.於是他趕緊收斂自已張揚的話語,小心地問:“施主,我給你解釋一下剛才那首唐詩,意下如何?”
“不必多勞.詩的意思我懂,春蠶到死絲方盡,你用他來比喻太陽大哥對地球小弟的責任,說的是太陽發射光能直致太陽自身的能量耗盡為止.”女孩直率地迴答.
三木道:“正是此意.施主領會一點不差.”他又開始解釋道:由此可知,太陽是有意識的.不是一個光知道燃燒,沒有意識的“傻大空”.太陽最大的意識就是有擔當.他知道自已的光和熱對太陽係的重要,特別是地球—太陽係江湖中的小弟,億萬生靈隨太陽而生, 生死與共.太陽的一丁點兒怠慢,如黑子爆炸,地球人將情何以堪?
三木又說,是的,宇宙大帝確實賦予人類自然界最高生命體的地位,但即便如此,人類依然不能主宰大自然,因為人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且要依賴大自然而存在.說到底,人類因私欲,無知,自大,缺乏對宇宙奧秘認真深入思考,自以為人在自然進化中一不小心撞上大運,瞎貓碰到死老鼠,弄到了自然界最高生命體的地位,嚐到了“權力”的滋味,將權力邊界擴大到漫無邊際的地步……殊不知權力就是春藥,最後導致人快樂至死.
就宇宙和佛學的觀點,愛並非是占有,就像太陽和地球所示,而是給予,給別人愛就是給別人以自由,“萬類霜天競自由”,而不是將自已所愛的人或物死死捆綁在自已的戰車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三木說,我們從上帝那兒來,又返迴上帝身邊,出於塵土,歸於塵土.我們一路走得很辛苦,為什麽?一言以蔽之:我們的心發生分裂.你知道,心即神,心外無物,所以能創造萬物.現在我們的心墮落了,私心成為一已之本,所以我們被逐出天界,降生為人,生活是讓我們這些失敗的人過的. 我們的真心被私心蒙蔽,不知宇宙奧秘的真相,當然也不知愛的真諦,隻知道為了滿足占有欲而活著,並自以為是地球村當下的“成功人士”.
三木一臉神秘兮兮地對女施主說:“我很樂意看到施主你與你的家人安貧樂道,在這戰亂紛起的年代沒有像旁人一樣,仿佛打了雞血似的興奮:掄聲一響,黃金萬兩.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三木雙手合十,又道:“中國有句古話:月盈則虧,水滿則溢.說的是完美狀態也是可怕的.世界上的事物不僅相輔相成,而且相反相成.人的運氣若是太好了,另一種概率就會在負極聚集,所謂物極必反,樂極生悲是也.所以智者求缺,急流勇退,高處不勝寒,迴歸平廬等中國成語都是此意思,反映了文字語言是傳承文化寶典的經典之路.”
鄰家女孩確實被他這一番話驚怵了,她沉默著繼續聽他的高論,她絕沒有想到人們在潛意識中追求的東西竟包藏著如此“禍心”,她不寒而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三木道:“法官的兒子必定是法官?賊的兒子就是賊?或者換一種更道地的本土說法: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掘壁洞?”三木調轉“搶口”說:“不見得.殊不知,下一次輪迴,人們也許就成了牛馬羊免.須知,連佛陀也坦承經曆過非人身的輪迴,何況普通人.所以,多一些對自然真相的了解,人類或許能收斂一些自私的腳步,走出一條真正的和諧新路也未嚐可知呢.”
“那是因為你了解到宇宙的真相,此秘密恰恰是佛學對宇宙的解釋.”女孩道.
“施主所言極是.”三木虔誠中又有些擔擾地說,“現在實證科學已登上曆史舞台,鋒芒畢露,後果可敬可畏.好在世界現在還沒有出現科學狂人,說明地球人的良心還在,他們潛意識中對上帝,對佛陀的崇拜還沒有褪盡.”
女孩道:“心藏神,心是神舍,那是因為神還在我們的心中.”她又道:“那神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宇宙意識.宇宙意識為萬物之靈,是創造萬物的源泉.”
“你也有興趣研究‘三個w?’的問題?”三木差一點要吐糟.原先他以為這樣的問題隻有“神經病”才會問,現在鄰家女孩都在研究,到底時代不一樣了,男女都一樣.男人能幹能想的女人同樣能幹能想.他又道:“我們的鄰邦,他們的祖先早在三四千年前,也就是他們的春秋戰國時代,就提出了‘天人合一’的思想,太極生兩儀的思想,即陰陽理論和五行的思想.” 女孩說:“我聽父母講起過天人合一和陰陽理論,至於五行麽,不清楚什麽意思.”女孩蹙著眉道:“為什麽又是那裏?請你這位未來的中國通解釋一下.”
三木扭過頭對著女孩說:“這是一塊神秘的大陸,是充滿許多問號的鄰邦,用現代實證科學理論難以解釋的國度,一個各類矛盾糾結的綜合體.她既是一個以‘仁’為本的,體量超級的族群,有不可思議的輝煌和全世界惟一完整可考的曆史;又是一片充滿戰亂和多災多難的大陸. 他們的人民是全世界最聰明勤勞的人,但也是最為勞碌的人.這使我想到佛陀說這個世界沒有完美,隻有缺撼.”他又道: “這就是我要問的為什麽.”
三木臉色凝重,繼續說:“存在即合理.我不是說那裏的民眾非如此不可,我想要知道的是為什麽?這使我聯想到地球人背後的上帝之手—”
女孩說:“你的意思是否在說,不要看現在我們的鄰邦積貧積弱,任幾個剛崛起的列強宰割,那是時候不到,時候一到,對岸必有東山再起之時,因為這個世界是無常的……”
三木不知可否,隻好保持沉默.
北方深秋的早晨,涼意嗖嗖,昨夜一陣風雨過後,被打落下來的殘枝敗葉將街路上鋪著一層黃色夾雜綠色圖案.道兩旁店鋪的牌門板還沒有掮下來,也許店主還在睡夢中享受秋雨一夜值千金的良宵時刻.
雨,看來早已停了,路人的響聲漸見嘈雜,忽然一陣公雞打鳴的聲音剌破了清晨的安靜,讓兩個年青人從近乎癡迷的談話中恢複了理智:喲,新的一天開始了.
街上的行人估摸是出早攤的攤主,有的可能是賣菜的,挑著擔子;有的則推著獨輪車,車上裝著爐子什麽的,看來是賣烘山芋的擺設.
女孩將窗洞的布簾往上卷了卷,一縷晨光從窗洞的一排木格中鑽了進來投到牆上,使堂屋明亮了許多.女孩吹滅了油燈,並將油燈提進廚房,又從廚房裏帶出一條羅宋麵包,一壺茶和一疙瘩鹹菜,放在八仙桌上.
“我是稱唿你基度山伯爵呢,還是於連?索列爾?”女孩帶點嘲諷地說.
“我叫三木,施主,你就直唿其名吧,”三木將女孩的玩笑話當補藥吃.本來嘛,男人與女人,造物主天造地設,誰也離不開誰.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來共枕眠.緣是人生路上的牽手和攙扶,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支.
“不好意思,三木,就這樣赤膊叫你了.”
“yes you do(悉吸尊便)”
“三木,你邊用早餐,邊聊,”女孩說罷也從羅宋麵包上掰一塊放在嘴裏,並在自已的茶碗裏倒了一些茶.
“多謝施主,”三木兩手掌合攏向女孩施禮,然後也掰了塊麵包啃將起來.女孩見狀為他上了茶水,三木起身彎腰向女孩致謝.
“你與老和尚的故事還沒完呢,我的感覺這裏似乎關係到你的身世之謎?”女孩問.
“想不到施主那麽年輕卻有如此犀利的眼光,真是後生可畏.”三木說.
“我隻是憑感覺,人的第六感通天的,感覺告訴我你與老和尚之間有‘戲’,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女孩呷了一口茶說.
三木對施主頻頻點頭表示點讚,眼晴中露出不勝驚訝的神情,暗思道:想不到佛學傳到中國,經過中國化後,再由中國的高僧和民間士僧為弘揚佛法,不辭辛勞跨海追日,將佛法帶到日本,經過兩國僧人和民眾持續不斷的努力,現在佛學已在日本牢牢地紮下根.你看,眼前的鄰家妹子對這一外來的宗教絲毫不顯陌生,三木很受鼓勵,道:“在佛法世界裏,世間萬物都是有生命的.世間和一切事物都在彼此的因緣際會中生生不息地存在著.存在即合理.”
“你還是說你與老和尚那點事吧.”女施主提醒他.
三木於是重提舊事.
我問老和尚我的出處,老和尚很認真,不像開玩笑.他說你父母的前世今生他大概知道一些;他問我是否想聽,信不信由你.我說我想聽,信不信你就甭操那份心了.於是,他說我父母的最前世是在中國秦始皇時代吧,距今有三四千年光景了.
母親是秦皇宮殿裏的一名宮女,原是陝北農村的農家女,因有姿色被選進宮裏伺候皇上.名字改成秦小春.誰都知道女孩一進宮就意味著黃花閨女生涯的終結.她不可能再出宮恢複平民身,活是皇帝的人,死是皇帝的鬼.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個個都美如天仙,誰知道你秦小春是哪根蔥?
欲知後事,且聽下迴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