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海之戀


    地球表麵70%是海洋,其餘30%的陸洲被海洋包圍,海洋將地球連成一體,在宇空中形成一個蔚藍色的星球.無獨有偶,人體內占70%的是水(血液),血液將人全身所需要的精氣輸送到各個部位,維持人的生存.這不是巧合,這裏蘊含著中國古代哲學所說的“天人合一”的道理.


    從太空看,地球人生活的陸地像一片飄零的孤島.地球人被水包圍著,也被水孕育著,水是生命之源,也是生命得以展示的平台.


    水雖是無生命物質,但萬物有靈.世間萬物都有意識,說白了就是萬物顯世都有自已的目的性.人與水之間的關係除了水是人生命的源頭這一物理命題外,水還是人的情感的歸宿或說依戀.聽說過漂流瓶的故事嗎?實際上這是老天用文學的手法向世人揭示情感的力量可以超越時空阻隔,而傳遞這種情感的介質竟是水.由此可推出一個哲學命題:無生命物質也有意識,意識有能量.


    人的情感是有能量的,人的情感甚至可以深入物質的亞原子層麵,從而改變物質結構,就像有的報紙報導所說癌症病人不治而愈,就是這個道理.


    人的情感依戀如同一部發射機向外發射感情“能量”,這種能量在水的介質中形成聲波,因聲波震動而造成“信息”的傳遞.潛艇就是依據此原理在深水中航行,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下麵是一個因愛而生,在茫茫的大海中尋找失蹤潛艇的故事,“海之戀”具有凡人七情六欲的元素,也有如上所述的哲學內含.


    (一)


    美國海軍萊恩中校此次離日本迴國,作為軍人他也許再也沒有這樣“公私”兼顧的機會了,他馬上要退役了,迴到陽光明媚的邁阿密海灘去專注自已的海事研究。


    像往常一樣,萊恩每次隨艦來日本,忙完公事後就到碼頭附近的舊貨店逛逛,這些舊貨店不是經營舊家電等撈什子,實際是為社會上一部分收藏人士服務的小店,經營範圍很廣,客戶遍及全球,有的專門定向預約訂購,如出自名家的樂器,來自中國的古玩等都頗受藏家歡迎。


    萊恩在此掏到過幾樣小東西,如有關世界海事的絕版圖書,塔坦尼克號船上的物品等,所以在萊恩的概念中這個舊貨店值得到處一遊。


    “老板有什麽新到的玩意?”萊恩踏進店麵就問,他畢竟有公務在身,有備而來,不能在此耗太多的時間。


    “那邊有幾樣東西,都是有來頭的,可以看看。如果對上你的研究方向,那就應了中國一句關於緣分的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老板應道。隨著老板指的方向,萊恩的目光不經意落到一件舊電器上。那是一個舊的船用電表,但他被電表背後的一張英文標識吸引住了:“卡諾馬羅號甲板配用電表”。


    “卡諾馬羅號?”這不是二戰時期日本海軍配備精良的一艘戰艦嗎?此戰艦在阿留申群島海域與美國一艘潛艇相遇……


    萊恩憑直覺感到這個電表背後有故事,他掏出口袋裏所有硬幣,“咣”地擲在桌上,不由分說拿起舊電表走出鋪子。


    萊恩隨艦迴到美國,退出現役,在邁阿密一家地方報紙覓得一個專欄作家的位置,專做他的全球海事報導。他從日本海軍有關網站尋找卡諾馬羅號的信息,希望以此打破缺口,揭開美國海軍潛艇史上一艘失蹤60年的潛艇的蛛絲馬跡。


    卡諾馬羅號,一艘設施精良的戰艦為什麽一下子在日本海軍序列裏消失?萊恩不甘心找到的線索又突然中斷,他想起了互聯網,無不利用網絡“人肉搜索”的力量使“鹹魚翻身”。


    一份份發向世界各地網友的電子郵件發出去了,功夫不負有心人。萊恩終於得到了日本一位軍史研究者的迴音:卡諾馬羅號正在阿留申群島海域為龐大的美國艦隊服務哩!


    一艘日本船為什麽會引起美*方人士窮追不舍的追憶?難道它與失蹤的美國潛艇有什麽糾葛?


    日本曆史學者迴應了美國退役軍人,海事史專欄作家萊恩的請求,給他發了相關的注解:1942年卡諾馬羅號離開kiska後,在美國阿留申群島海域發生一場戰鬥……


    (二)


    在美國海軍潛艇的相關網頁上,關於格羅尼恩號潛艇的信息長期空白。在信息滿天飛的網絡時代,在講究措辭的現代社會,一個文檔的空白意味著什麽?尤其對握有“斬首行動”技術的軍方,空白意味著技術層麵對此無能為力,無可奈何。對軍人而言,空白既不代表犧牲,也不表示存在。格羅尼恩號失蹤了,這也許是軍方高層、甚至軍人家屬都能夠接受的表述。


    與明明白白接到一份陣亡通知書相比,也許留著格羅恩號的空白更符合該艇全部戰鬥員家屬的心理,因為空白,也就是說他們的親人還有活著的希望,也許他們被拋到太平洋某個荒島,保全了性命,但付出了與世俗社會切斷聯係的代價,這種現代版的羅賓遜漂流記不是沒有再版的可能呀!以世界之大,世界之無奇不有,發生什麽都是可能的呀!


    1942年5月24日,星期日,一個平常的傍晚。時任格羅尼恩號潛艇艇長,38歲的海軍少校曼納德?埃布利請妻子和3個年齡尚幼的兒子在康涅狄格州的新倫敦潛艇基地共進晚餐。他們的孩子:12歲的布魯斯,9歲的布魯德和5歲的約翰在院子的草地上玩,落日的餘暉給院牆抹上一層金色,埃布利從屋裏出來,嘴裏嚷嚷:“孩子們迴屋吧,媽媽叫你們吃飯嘍!”說完,孩子們一個個像小鳥似的奔進屋裏。這是一次最普通不過的家庭聚餐,用完餐之後,艇長埃布利對妻子凱瑟令說他有“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就在傳言格羅尼恩號當晚離開基地時,潛艇上另一名軍官的妻子打電話到艇長埃布利的家,想要確認潛艇出海的航向。但格羅尼恩號的航向是一個高度機密,艇長對妻子也守口如瓶。


    “我們大家都知道,軍事行動是怎麽迴事。父親一上艇準備出海,他就會被一堆事情圍住不能脫身。”幾十年過去了,艇長沒有迴來,艇長兒子布魯德迴憶父親時說,“無論如何,此次家庭聚餐已證明是我們最後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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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出海。這一年夏天,凱瑟令和孩子們沒有聽到埃布利的消息。沒有親人身影陪伴,即便是暖洋洋的夏日,在這家人的心裏仿佛有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


    9月30日,孩子們在空地上踢足球,冷不丁凱瑟令將他們叫迴家,說有重要的事要告知,孩子母親向他們宣讀海軍司令部發來的電文:“艇長埃布利在履行職責和為國家服務的行動中失蹤。”與此同時,全美國有69個家庭收到了同樣的電文。


    格羅尼恩號失蹤了。怎麽可能呢?諾大的一艘船,雖說常在海底下行進,怎麽會不見蹤影呢?但不管怎樣,事實就是這樣。人們接受失蹤總比接受死亡心裏要好受些。宣布死亡是板上釘釘的事,失蹤無論如何還不是最後的結論。興許還有希望,戰爭中什麽都有可能發生。格羅尼恩號戰鬥員的家屬們就是在悲痛和期盼的矛盾心理中迎來了最初的、令他們心碎的通知


    凱瑟令突然一下子失去了丈夫的收入,原先四平八穩的家庭生活打破了,她不得不靠做音樂家教來支持三個兒子的學業和生活。她從不向別人借錢。“事情還沒有完結,”她的兒子布魯斯說,“我們都堅持著這個信仰:隻要格羅尼恩號是失蹤,我們就有理由希望。”


    政府寄來了死亡撫恤金,“我母親就把錢寄迴去,”布魯德說,“如果你消費了那筆錢,就意味著你簽下了你的丈夫已經死亡的合同。母親從來沒進入到這樣的處理程序中。”格羅尼恩號其他失蹤人員的家庭也是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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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母親沒有再婚,”南希·期塔克·科納恩說。她是格羅尼恩號上尉威廉·科納恩的女兒。對許多格羅尼恩號失蹤人員的妻子來說,這是真實的事情,她們在期待丈夫迴歸,她們相信丈夫隻是失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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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女兒我一點兒也不了解我的父親,”南希嘟噥著,心理似乎悶著一股氣,原來格羅尼恩號上尉威廉?科恩那次出海時,他女兒還是個baby哩!殊不知,此次分別竟成為父女永別,她再也無法去想象父親的音容笑貌究竟是什麽樣子,一切都成為一片空白,即使是貴為父親——一個將她帶入人世的男人。她真的成了一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女孩子?我是誰?我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親近的人又是誰?我的血脈在哪兒?這些最普通的問題,南希無法迴答,她陷入了甘願自閉的痛苦之中。


    歲月的年輪逐漸磨平了她內心的傷痕,南希開始懂得神秘事件雖給她帶來失父之痛,但追尋父親身影的心願沒有因歲月逝去而淡薄,她心底裏暗暗發誓,也要像父親那樣走向大海,因為大海給了父親的生命,也成為他的歸宿,走向大海也許是我了解父親和已魂歸大海的父親擁抱的最好方式。她終於來到了令父親失蹤的海洋,“我熱愛與海水相連的任何東西,”她說,“今天我來到海上,我感到與父親的距離更近了。”


    “我的母親從不與我談父親的事,”南希繼續說,“我是伴隨這個神秘事件長大的。我總有一種感覺,父親好像被放逐到一個荒蕪的小島,或者作為一個戰爭犯被扣押,我感到他能迴來。父親,您知道嗎,我來到你生命中的海洋找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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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在鏈形的阿留申群島的最遠端有一個kiska島,仿佛是被人們遺忘的地球一角,與冰雪封蓋的阿拉斯加陸地隔開幾乎一千英哩。但在這個神秘區域內,每一處都能發現被雪藏的曆史。


    1942年6月和1943年8月間,kiska島是阿留申群島中被日本帝國主義占領的二個島嶼中的一個,這是敵人在美國領土上進行的戰爭,令美國人羞憤不已。而當時的美國仍在日本飛機珍珠港偷襲事件中驚魂未定。>


    滿身塵泥的小型潛艇靜靜地躺在荒蕪的海岸邊,而在島嶼頂端的脊梁處星羅棋布地擺設著鏽跡斑斑的防空武器,這些“家夥”隱藏在山坡上,四周都是被炸彈和海岸炮打來的炮彈炸出的累累彈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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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日本戰船卡諾馬羅號離開kiska後,在阿留申群島海域發生了一場戰鬥。7月31日,5時47分,美國潛艇格羅尼恩號被魚雷擊中,一發擊中主機房的右舷,主引擎和發電機熄火。5時57分,第二發魚雷在艇底下穿過。6時07分,第三、第四枚魚雷擊中艇的前橋和左舷,但是兩枚都是啞彈,格羅尼恩號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浮出水麵。日本戰艦卡諾馬羅號前甲板上機槍向格羅尼恩猛烈掃射,潛艇的駕駛指揮窗第四次被擊中,格羅尼恩號的末日到了。從此格羅尼恩號仿佛在地球上消失,艇上乘員的家屬為此展開了長達六十年的尋親之旅。


    (四)


    ?退伍軍人,專欄作家萊恩一不小心捅破了失蹤60年的美國潛艦艇格羅恩號


    是被日本戰船卡諾馬羅號擊沉,葬身海底的信息,在美國海軍中引起軒然大波,有關格羅尼恩號網頁上的空白標識再次引起人們浮想聯翩。是給該潛艇的終極命運給出一個說法的時候了,相關人員的家庭為此夢牽魂繞達60年之久。


    在馬裏蘭,基於對生父的深深思念,上尉的女兒南希?斯塔克眼睜睜地盯著電腦上格羅尼恩號網站展開的內容,說,“這個定位是不對的。”日複一日,矢誌不渝。


    有一天,她與往常一樣打開電腦搜羅信息,也許冥冥之中父親被自已女兒幾十年如一日的懷念之心所打動,南希終於等到失蹤潛艇的新消息,她欣喜若狂,高興得叫了起來,“許多時候,我對生活的態度是平靜地接受,在我的生活裏沒有結束,這種態度取代了我失父之痛的悲哀。”


    同為潛艇失蹤軍人後代的約翰·埃布利與南希有同感,不過他補充道,“此次發現之旅不過是一次謙虛的學習經曆,而學習的經曆往往是最受用的經曆。”約翰笑著說。


    萊恩在網上透露了日本軍史學者證實日艦卡羅馬諾號1942年離開kiska後,在美國阿留申群島海域發生過一次戰鬥,格羅尼恩號可能在此次戰鬥中遇難。


    但一個新問題冒出來了:如果格羅尼恩號在kiska附近沉沒,那麽應該能測出它的位置,為什麽沒有這方麵的消息?現在來解釋這個問題自然可以找到各種各樣冠冕堂皇的理由,如當時是戰爭環境,戰時信息難以做到完全準確和通暢,這樣也有可能喪失了尋找沉沒船隻的最佳時機;抑或是海軍相關機構處置的官僚主義,使事件莫須的複雜化等,都可以拉大旗作虎皮。好在這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它,找到這片埋葬親人的地方,即便在天涯海角在所不辭。


    好在世界上的事情的發展自有其內在的規律,並不是某些人的意誌力能夠操控的。一切皆因緣,一切皆有可能。


    也許是對失蹤親人執著的愛感動了上帝,機會終於來臨了。


    埃布利艇長最小的兒子約翰是幸運的。命運將他帶進了此次發現之旅。約翰步入海洋事業也純屬偶然,他參加一次由著名的海洋學家發起的演講活動,發現自已對海洋有天然的依戀,從此一發不可收,並很快在羅伯特?巴拉公司站穩腳跟,打下了事業的基礎。


    就是這個公司,1985年發現了沉沒的泰坦尼克號的殘駭,因此名聲名聲大振,得到了業內和社會的信任。當約翰將格羅尼恩號的傳聞及有關它最新發展的信息告訴公司老板,羅伯特被此事的神秘和詭異所吸引,決定由約翰與在西雅圖的深海研究和打撈的威利森聯合公司聯係,組織一個搜索平台,由埃布利家族在馬塞諸塞州的一名鄰居運作,此人在阿拉斯加從事過漁業生產。由他操縱一艘165英尺長的商用漁船阿古利號作為海上平台,進行搜索探險。


    這樣的深海探險工程花費不菲,埃布利家族的弟兄們完全承擔了水下全部搜索工作的開支,為此,約翰與美國生物技術界的巨子—波士頓科學界合作,而布魯斯則參與合作投資,製造偏振片的大型發射式照相機。


    (五)


    六十年後的2006年8月,kiska成為尋找失蹤的格羅尼恩潛艇的出發點,調查從離島開始,覆蓋250平方英哩海域,潛水員帶著聲納設備下潛到白令海,然後由阿古利號在後麵拖著它。經過一個星期的搜索,一具非同尋常的目標出現聲納搜索的範圍裏,一個又長又狹窄的輪廓,躺在3200英尺的海底。


    在浪湧中出現的東西大約20英尺長,它比312英尺長的格羅尼恩號短得多,這是個什麽東西呢?抑或是一頭死鯨,或者是群島地區海底的某坐火山爆發留下冷卻的岩漿?不過,最有可能的還是像一艘沉沒的船的表麵,雖然並沒有留下任何令人生疑的推進器之類的防護裝置。不過希望仍未破滅。


    “我感到慶幸,因為出現了一些別的情況,”上尉的女兒南希·斯塔克說,


    “有些情況以前我從未有感覺:一種空虛,但又混合著幸福和淚水,它是一種沒有藍本的情感。”格羅尼恩號艇員的家屬們了解真相的希望永不泯滅。


    一年後,約翰?埃布利和他的探險團隊又一次登上了阿古利號的甲板,駛離kiska島。此次,他們的探險船新裝備一個光亮的黃色沉艙,“馬克思羅弗”。這個自潛裝置裝有定向推進器,聲納和攝影設備,整個裝置比一輛微型運輸車還小些。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百分之百地確認去年發現的那個目標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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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22日上午10時20分,“馬克思羅弗”又被放到離kiska島岸邊僅幾英哩的海中,進行一次臨時探索,因為這天正遇上白領海怒吼之時,俗話說趕上了領略白令海峽最危險的“死檔”期,此刻白令海超常的平靜一去不複返了,海麵掀起滔天巨浪,似乎在向深海的平靜說:這就是海的本來麵目。盡管海浪一付怒不可竭的樣子,對探險而言,沒有人會放棄這次可遇而不可求的“亂世”。


    “馬克思羅弗”在水中打開照明燈,啟動推進器,像一隻巨大的黃色寵物犬,平穩而又悄無聲息地遊動著。此時,在阿古利號的駕駛室,約翰·埃布利看到了在海裏隨風起舞的殘骸順次出現在“馬克思羅弗”高精度定位照相機的鏡頭裏,並被定時啟動的攝像機攝錄下來,約翰·埃布利激動得連腳趾都打彎了。


    當“馬克思羅弗”下沉到更深的海域時,風浪在這裏似乎偃旗息鼓,此時kiska島更像一個被人遺忘的孤兒;而在深海的生命世界卻是另一番仙境,那桔黃色的、似籃球般大小的水母和令人驚訝的黑色貝殼在“馬克思羅弗”的光線映照下發著閃閃紅光。


    一小時後,“馬克思羅弗”終於到達3000多英尺深的海底,在屏幕上可以看見這裏有灰色的火山灰床,還有露著灰色平坦身體的黑線鱈,或是張牙舞爪的蟹,它的爪子幾可與“馬克思羅弗”的泛光燈親密接觸了。


    “我們已經處找到了目標,“馬克思羅弗”的駕駛員喬·卡巴說。


    >透過黑黝黝的白令海深處,目標的形狀開始展露出來。


    >“馬克思羅弗”的燈光落在了一片深廣的海底平地,這裏聳立著一堆扭曲的、鏽跡斑斑的金屬,桔黃色的星魚穿梭其間。這裏就是潛艇的指揮塔。周圍,各種管子和軟管裸露地穿越潛艇的雙層外殼,就像潛艇外殼的某個部分被剝離後剩下的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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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克思羅弗”緩緩駛到沉船的一邊,它的照相機攝下了許多碎裂和爆炸後的金屬碎片,沉船的外殼沿著焊縫受壓和爆裂。“它就在那兒。”海洋探險家裏查德·格雷厄姆叫了起來。


    “馬克思羅弗”還發現潛艇的螺旋槳護扳,它們懸在水中,麵目全非,布滿汙泥,但仍然能認出它的模樣,就像格羅尼恩號呈現在老照片上那樣。


    “我每晚夢見它們已經有一年了。”格雷厄姆說,經過畢生的等待和2年的搜索,美國海軍潛艇格羅尼恩號終於顯山露水了。


    “它已麵目全非,”約翰·埃布利喃喃地說。1942年,父親一去不能複返,從此與父親一生永別,約翰當時才是5歲的男孩,現在他終於弄清那時發生了什麽。


    進一步調查顯示,當時格羅尼恩號的指揮艙可能經受了日本大炮的轟擊,而在指揮艙的後麵,有一扇艙門開著,可能是潛艇乘員們在厄運來臨之時,打響了甲扳上的槍炮,展開生命保衛戰,最後招致覆滅性的打擊。


    格羅尼恩號潛艇的弓型船體部分,要麽是失蹤,或者損壞得太厲害,似乎不複存在了,這就解釋了為什麽在聲納上沉船看似隻有20英尺長。當潛艇不可控地衝撞海底時,弓形艇體被切掉了;或者是日軍的攻擊魚雷先是與潛艇擦肩而過,然後又循環往返,終於撞著艇體的弓型部分爆炸。


    >這個島嶼作為最後見證,在它身旁的海底永遠躺著美國人列為失蹤的潛艇.島嶼為此嚴守秘密,但是人的愛的召喚最終還是突破時間的屏障,借助海之戀讓望眼欲穿的人們恢複心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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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誰是兇手


    長灘之夜


    在古亞納河州立公園的長灘,一對戀人雕塑孤零零地聳立在那兒。夜幕已經降臨,不用說,這裏是理想的幽會之處。近處,一條帶形的、隱約出現在葉子呈扇形的矮棕櫚樹叢中的沙石路孤零零向前延伸。這裏位於佛羅裏達州傑克遜維爾a1a號公路南部。太陽西沉後,此間因太過幽靜,官方明令禁止通行。但是因為愛情而變得無畏的情侶們常常在路邊駐足,然後,沿著長長的林蔭道進入到暗褐色的林中深處。


    2002年8月17日,一對年青的戀人來到此地,他們是30歲的賈斯丁·巴伯和27歲的妻子阿普裏爾。他倆新婚燕爾還沉浸在甜蜜的愛情誘惑中,他們在傑克遜維爾酒店的雞尾酒巴,以卡比爾的意大利燒烤慶祝他們的第三次結婚典禮。


    當晚十點左右,他們倆在河邊漫步,阿普裏爾突然一把抓住賈斯汀的手臂,一個穿著襤褸體恤的高個子男人正在逼近她,一手揮舞著手槍,另一隻手上的汽車鑰匙和硬幣弄得叮當響。賈斯汀一步走到阿普裏爾前麵,槍聲響了,但賈斯汀還是一把抓住了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長灘之夜,一片漆黑。


    賈斯汀說他用雙手按住對方雙肩時,他的右胸下方和他的左手連遭四槍,那個男人逃跑了。賈斯汀喊著阿普裏爾的名字,終於在在海灘邊的浪花中找到了臉部朝下的她,她臉的左額有一個直徑22的槍筒。賈斯汀化盡九牛二虎之力將阿普裏爾拖到海灘邊,然後自已踉蹌地摸到路邊,揚招一部部路過的車子。但是沒有一輛車子停下。無奈之下他爬進了他的4座a越野車,打開車燈,加大引擎的噪聲以引起路人的注意。一個摩托車手在10英哩外的地方停下來並用信號告訴他,還報了警。當賈斯汀被送往醫院時,警方與搶救人員已在海灘邊搜尋阿普裏爾。


    聖約翰縣行政司法部的本·坦納中校發現了阿普裏爾,“她的頭對著北麵的方向,臉朝海水躺在那兒,”中校說,“她的脈搏沒有一絲跳動。”


    如今,阿普裏爾留下的照片成為她的墓誌銘,那些光彩奪目的形象顯示了她是一個富有魅力的女人,她綻開的笑容宛如燦爛的陽光,金色的絲質般的長發和優雅的顴骨將一張姣好的麵容配置得具有攝人心魄的魔力。但她的美不僅是停留在皮膚表麵,她還有美好的心靈。


    阿普裏爾是一個家庭悲劇的幸存者,她傾其所能幫助別人,作為一名放射醫療工作者,她為人們服務,無論是她的同胞手足或是癌症患者。“她比大多數人更看重親朋關係的價值”,阿裏普爾最好的朋友安伯·米切爾說,“她並不認為生活非如此模樣。”


    萍水相逢


    賈斯汀告訴調查人員,兇手是一個瘋狂的人像攝影師。通過對阿普裏爾幾個親近朋友的分析,調查人員得出看法是,殺人者對阿普裏爾非常了解。


    阿普裏爾出生在俄克拉馬州的ssey,,在島上一個有百年曆史的沿街商鋪裏長大,她的家坐落在一片海洋似的草原中,家人溫和善良。年青瘦削的她在當地幹運輸穀物的升降機操作員,作為一名學生,想入非非是人之常情,她真正心儀的是擁有一份舒服的差事,比如在生物實驗室。


    阿普裏爾在高中學習時,她的母親確症為肺癌,經受6個月痛苦的折磨後,她母親終於走了。她的父親是個老農工,因身體受過外傷,對孩子們的關照心有餘而力不足。阿普裏爾的親戚們仍將她視為已出,但生活的曆練不經意使阿普裏爾成她弟妹的“代理媽媽”。她在學習上保持優秀,被班級選為學生發言人,如願以償進入俄克拉馬州立大學,學習放射治療專業。


    1998年10月,阿普裏爾的好友安伯·米切爾介紹一個漂亮的、皮膚白皙的小夥子賈斯汀與她認識。兩顆年青的心即時碰撞出愛的火花。阿普裏爾迴想以前接識過的一串男人,都對愛情不夠忠誠,不夠堅強,但賈斯汀似乎與他們不一樣,他言畢稱他是基督的信徒。


    賈斯汀出生在一個甚至比阿普裏爾家鄉更可憐的犄角,與他的兄長在父母120英畝土地上靠飼養牲畜過活。這個安靜、內向的男孩有幸進入一家培養體育人才的學校並完成學業。他在體院學習期間結婚,有幾年靠打工度日。當他邂逅阿普裏爾時,他剛離婚,一見鍾情的他,隨即心中燃起了愛的烈焰。


    “他是我們班上最好和最陽光的一個,”安伯說,“阿普裏爾被他的激情所吸引。”


    天從人願。他們倆很快走到一起了。然後,他們搬到達拉斯,在一家木製品公司找到一份財務分析師的工作。一對失意而重獲愛情的男女度過了一段長長的羅曼蒂克之旅,1999年8月4日他們在巴哈馬舉行了一個小小的結婚儀式。


    嗣後,他們又來到賈斯汀工作的所在地,佐治亞州的dous,在那兒,阿普裏爾也獲得了一份醫院的工作。一個月後,阿普裏爾的家人也搬來了,麻煩由此而生。


    阿普裏爾的妹妹朱麗葉當時15歲,是一個反潮流的青少年。小姨子的反骨激怒了賈斯汀,引發了他與阿普裏爾間的“戰鬥”。據阿普裏爾幾個知心朋友說,賈斯汀威脅阿普裏爾永不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不到一年,阿普裏爾的妹妹朱麗葉和弟弟肯登返迴俄克拉馬老家。


    紛爭迭起


    阿普裏爾的朋友目睹一對萍水相逢的戀人因愛而生疑。“賈斯汀在言談中常有流露。”阿普裏爾的姑姑帕蒂·帕裏什是一位民事法官,她說,自那以後,賈斯汀每個月都穿上他上高中時穿的斜紋布褲子,還節食,強使體形保持健美。這個家夥還開她母親的玩笑,在背後說她母親體重超標。他甚至公開說阿普裏爾唱歌聲音不好聽,她的服飾和她的體重也頻遭他批評。他還警告阿普裏爾不要在他公司的聖誕派對上擁抱他,阻止她在他工作時打電話或發電子郵件給他。賈斯汀這些傷人的言行令阿普裏爾無法忍受,她歇斯底裏地大叫,然後,賈斯汀又摸仿她的抽泣聲,這一切讓阿普裏爾感到她受到錯誤的對待。


    2001年1月,當賈斯汀轉到傑克遜維爾市時,阿普裏爾決定當“留守夫人”。


    “她告訴我,如果他倆天天廝守一起,他們會彼此將對方殺了,”阿普裏爾的朋友安伯說。賈斯汀在附近買了一處住房,他倆每周“鵲橋想會”一次,多半是阿普裏爾開3個小時的車來“朝訪”這位“白馬王子”。


    對於阿普裏爾來說,也許她還沒有準備好要放棄賈斯汀,這抑或她本性善良和“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緣故吧。賈斯汀還有他的魅力,他的齷齪言語印證了她內心深處的不安全感。


    “她比任何別的人更嚴於律已,”安伯說,“她對她的男人逆來順受。”雖然如此,她仍然義無反顧地守在這條道上。


    醜惡的表演


    賈斯汀躺在醫院病床上,用柔軟的、富有個性的聲調講述他竭力想抓住殺死他妻子的兇手。但他的繪聲繪色使偵探霍華德·斯基普和柯爾不自在,因為賈斯汀關於攻擊的敘述十分職業化,“他的肢體語言、行為舉止似乎並不合身,他更像是在表演,”35歲的柯爾說,他是此案負責人。


    隨著時間推移,科爾的疑慮與日俱增,賈斯汀的“故事”令人難以信服,真實情況有待改寫,案情理出了一連串令人生疑的問題:賈斯汀怎樣帶著無關緊要的傷逃離?他呆在醫院裏僅是因為手臂上的一條綁帶,而他的妻子則以一槍至命?為什麽他慌稱阿普裏爾在飲酒?而對阿裏普爾的血—酒精測試竟為000?他為什麽要這樣說?為什麽那個晚上他要把手機留在家裏而不使用阿普裏爾的手機?她的手機放在在她的小包裏,小包則落在車內邊座的地板上。什麽原因使賈斯汀將車開得如此遠去尋求幫助?此時,在他的路徑上萬籟俱寂,隻有處於深處的宅第和煤氣站。


    與此同時,阿普裏爾的朋友和親戚也向偵查人員傾訴了他們了解的情況。


    阿普裏爾的姑姑帕蒂迴憶道,2001年夏天,阿普裏爾告訴她,賈斯汀想要為他們倆投200萬美元的人壽保險。“她問我,他為此投入這樣大筆的錢會不會是個怪異之舉?”帕蒂說,“我告訴她,是的,但我並不認為賈斯夠這個資格。第二天她打電話給我說,‘你不要對賈斯汀說任何事,如果他發現我告訴你這檔子事他會發瘋的。’”


    人心隔肚皮。賈斯汀找到了一個掩護得很好的異**。不久,阿普裏爾就開始懷疑他的風流事,她對好友安伯說,她在賈斯汀的臥室裏找到一付耳環。


    2002年7月,阿普裏爾終於發現了賈斯汀經常與一個名為香農·肯尼迪的汽車銷售代理商打得火熱。阿普裏爾不顧賈斯汀的勸說,在他工作時間給他發電子郵件,要他告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與別的女人鬼混,賈斯汀用嘲笑的口吻給她迴了一封電郵,上麵列舉了那天他“過目不忘”的每一個女人的名字。


    8月4日是他們結婚紀念日,那天阿普裏爾去會賈斯汀,當她返迴自已寓所後,她告訴奈爾自已受到了離婚威脅,但是賈斯汀否認發生的一切,阿普裏爾看似焦躁不安。星斯五,也就是16日,她駕車返迴傑克遜維爾。次日晚,她遇害了。


    對阿普裏爾的死,她的朋友安伯和帕蒂的第一感覺是:“賈斯汀幹的。”


    阿普裏爾的老板奈爾說:“萬事必有因緣。有一天,阿普裏爾對她說:‘如果我出事了,那麽提出質疑吧,因為那是一場醜陋的表演。’我對她說這是一個笑話吧,但她看似忍著心的刺疼,你難以體會我,不要忘記為我質疑。”


    是他殺的嗎?


    阿普裏爾的屍體停放在ssey的一家殯儀館,有人問賈斯汀有關喪事的決定,他冷漠地聳聳肩,轉而去問阿普裏爾的好友帕蒂是否介意葬禮的花銷問題。


    “是關於那200萬美元嗎?”帕蒂問。賈斯汀聽之大吃一驚,說:“阿普裏爾告訴你了?”然後他告訴帕蒂,人壽保險單已經失效。但是帕蒂經過深入調查,了解事實並非如此。


    追悼阿普裏爾的儀式在當地第一教堂舉行,裏麵足足坐了三百餘人。賈斯汀沒有哭出聲來,雖然他試圖發聲,一些與會者對他表示不滿。


    次日,帕蒂打電話給偵探柯爾,告訴他她所掌握的情況,並要柯爾與阿普裏爾生前好友——安伯,聯係。


    在搜尋賈斯汀涉案證據時,柯爾在賈斯汀的櫃子裏找到塞得滿滿的保險單。據此柯爾發問,但賈斯汀拒絕承認與香農·肯尼迪有染,直到他被告知香農·肯尼迪就關在他的隔壁。盡管如此,他仍堅持說他與阿普裏爾的婚姻平靜如水。


    柯爾知道在與一個說慌者打交道,但要以涉嫌殺人兇手逮捕賈斯汀要讓證據說話。現實是沒有目擊證人,沒有發現兇器,甚至連殺人動機也是模糊的。


    賈斯汀是一名基本年薪7萬,處於上升階段的專業人員,她妻子掙的收入幾乎與他一樣多。如果他與妻子分道揚鑣,他仍能哄騙別人而不受到懲罰。假如是他殺了她——也等於是毀了自已——為了提高時尚生活的幾個檔次嗎?


    為解開迷團,柯爾和他的團隊來到佐治亞州和俄克拉馬州會見那些對賈斯汀和阿普裏爾有所了解的人們。偵查人員查閱了他們倆的財務情況報告,還調閱了賈斯汀的電腦檔案,他們還分析了阿普裏爾屍體上的血跡、擦傷的痕跡和槍殺子彈的彈道。


    2004年7月,偵查人員已有足夠的證據拘捕賈斯汀,但他們又多化了2年時間做艱苦的準備,為的是在正式逮捕前做足關鍵的電腦模擬法庭辯論的“功課”。


    2006年6月12日,在佛羅裏達,聖奧古斯汀市的法**,柯爾站在證人席上作簡要的陳述。此前偵探們已深挖出不少與此案有關的證據,如:阿普裏爾與其老板奈爾的談話;槍殺發生前,賈斯汀在網上買進的護胸防彈板等。但此案出現了幾處難啃的“硬骨頭”,不畏艱難的偵探還是從現有事實出發“曲線求證”。


    首先,在賈斯汀的生活中有與其他女性幽會的事實。在他結婚的頭三年至少與別的女人有五次幽會。與生性放縱的香農·肯尼迪勾搭似乎是最嚴重的。在兇殺發生之前,賈斯汀想要香農與他一起到加裏福尼亞去旅遊。二天後,他來到香農的辦公室要見她,追逐她有幾個月之久。在此之前,他還輾轉波特蘭大、俄勒網,在那兒迅即陷入了別的女人的情網。


    其次是錢的問題。在他妻子不知情的情況下,賈斯汀信用卡債務迅速累積至58,000美元,絕大部分用於網上股票交易。“需要就是真理,即使講的是陳詞濫調。”地區法院助理,馬德·福克曼對陪審團說,“被告有200萬(個)理由去實施這項犯罪。”


    探討的犯罪動機是成立的。至於犯罪手法,此案原告曾道出賈斯汀用一年時間來計劃作案,最要命的證據來自他上衣衣襟的頂端。2002年2月9日,賈斯汀用“歌穀”搜索詞匯:“右胸外傷醫治”。在情人節那天,他試圖“槍傷右胸”,此案原告問道:“有人在電腦上搜索‘槍傷右胸’的可能性是什麽?結果是,6個月後,網上搜索用語成了事實。”


    他想統吃


    7月19日,賈斯汀在電腦上推演“佛羅裏達離婚案”,他可能發現,如果阿普裏爾離他而去,他不再是她的受益人,換句話說,離婚對他而言是筆不合算的買賣,賠了夫人又折兵。下一步就是一首是由岡思n羅斯(gunn’roses)作的“叩擊天堂之門”的歌詞寫道:“我愛她,但我不得不殺了她。”


    8月17日,在致命的結果出現前,他下載了16首歌曲,其中就有上麵那首反映他犯罪心理的歌。天網恢恢,地區法院助理福克曼在法**為賈斯汀的犯罪軌跡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他說賈斯汀錄下的歌曲是在為他扮演殺手尋找精神支柱。


    最後是犯罪現場的證據。賈斯汀聲稱阿普裏爾被槍擊後是他從水裏將她拖出來,轉移了至少9個不同的地點,然而,來自阿普裏爾臉上的血全部順一個方向流的事實,一個假釋是,她被擊倒在路上,並留在那裏直至死亡。但是留在阿普裏爾鼻子和嘴的泡沫表明,她被槍擊之前有過一段近乎溺水的情節。


    福克曼在法**展開了他的求證“理論”:賈斯汀想用槍打死阿普裏爾,再把她的屍體裝進汽車,駕車離開並尋求幫助捉拿“兇手”。但是該計劃在實施時因阿普裏爾試圖逃跑而失敗,於是賈斯汀將阿普裏爾按在水裏直至她停止掙紮。然後,他將她拖到路上,一槍結果了她,同時開槍自傷。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該計劃再次事與願違,賈斯汀因受傷體力不支難以將阿普裏爾弄到遠處,他不得不修改他的“戰術”。福克曼說,無論如何,賈斯汀的戰略沒有改變:“他想要200萬美元,他想得到因自傷得到一份同情;他想要讓別人看到,自已是一個試圖救妻的英雄,總之他想統吃。”


    賈斯汀的律師羅伯特·威利斯對每一件細小的證據都給出了有選擇性的解釋,賈斯汀在不同法**所表現出來的稟性令陪審團的立場搖擺不定,這與任何律師為當事人利益喋喋不休的爭論本質上沒有區別。


    被告在此案審理中持反抗態度,對案件的關鍵點則聲稱難以記起,他的嘴呈現出倒弧形的樣子,不時輕拍他的眼睛,要不然就顯出漫不經心的態度。當律師要他迴憶關於他婚姻的要點時,他則是長話短說,“我們彼此相愛,”他著重說,“我尤其不會重新喚起我的記憶。”


    賈斯汀似乎進入了一個不能撼動的境地,縱然審判團的陪審員們經過長達33個小時的合議商討並宣布對他的裁定:犯罪。


    但是法律不是以原告的承認與否為處罰根據,隻要犯罪事實存在,態度並不重要。法院最作出神聖的宣判,他的支持者們聽到宣判結果無奈流出了眼淚,賈斯汀不過眨了幾下眼睛,甚至在一個星期後陪審團介紹死罪懲罰時,他仍一如故我。


    這是一起典型因個人私欲澎脹反社會的案例。反社會的人其真正標誌是他一直帶著一個麵具,他不能與人,或社會用情感互動;反社會的人傾向於不受製約地滿足自已的*。他們可能是一些聰明的人,自命不凡的人和在社會上畸形操作的人。


    “他是一個平和的人,”賈斯汀的母親林達仍然相信他是無辜的,“一個好小夥子。”但是阿普裏爾的好友安伯·米切爾如釋重負,“麵具終於取下了,”她說,“我想要讓陪審團知道,他們做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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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婚前提問“進行曲”


    有人說,婚姻是一場誤會,男女雙方因不了解而結婚,因了解而離婚。還有人士指出,要使婚姻“保鮮”就要讓雙方保持一定的距離,所謂距離產生美;讓雙方保持適度的神秘感,相敬如賓,這樣的婚姻就會有相心力。但這些都是生米煮成熟飯以後的問題了。


    中國人的傳統哲學認為凡事預則立,婚姻也是一樣。專家指出,許多戀人婚前彼此因互相欣賞而墜入愛河,纏綿悱側的愛情,轟轟烈烈的山盟海誓使雙方忘卻了向對方作進一步的了解,提出一些關鍵問題,而有些關鍵問題是從夢幻般的兩情相悅,轉到日常生活進行曲,其突出的“旋律”必然會頻頻出現,強度也愈來愈大,構成了真實生活的一道風景。


    所以,為了今後婚姻生活的和諧,男女雙方在走入婚姻殿堂前,有些“功課”還是要做的,對今後共同生活必定會遇到一些問題,作一次開誠布公的交流不可省略。下麵列舉地一些“議題”,供在熱戀中的年青朋友參考。


    一、孩子是愛情修來的真果,是雙方生命的延續,既然到了談論婚嫁,討論新生命的出現十分正常。是否需要孩子?如果答案是需要孩子,那麽在今後的三人世界,誰應該首先關心?


    二、雙方對彼此為維持家庭生活在經濟方麵作的承諾和期許有清晰的想法嗎?對日常開銷和存錢等複雜的事務雙方是怎樣考慮的?


    三、東西方有不同的價值觀,導致家庭生活模式差距相當大。在中國,結婚成家,男女雙方都“合二為一”了,家庭的一片天空理當由兩人共同承擔。男方一般作為戶主,承擔著更多道義和經濟上的責任。但在美國等西方國就不同了,在那兒,精神和*的享受是可以分離的。*歸*,協議中女方定下要交的賬單一個子兒也不能少。在東西方文化日益加大交流的大背景下,如何處理因文化的不同而造成的生活衝撞,考慮和準備了嗎?


    四、住房是愛巢,是情愛的“席夢思”。有了它們,愛情才得以充分展示其甜密、溫馨、可人的品質。保衛住房,一定意義就是保衛愛情。雙方討論了如何解決歸還房貸問題,以及由誰處理日常事務,對這些重要事情取得共識了嗎?


    五、人,是一個身心集合體。人的軀幹和內髒有一個健康問題,或者說運行是否正常問題;而人的精神世界,或說內心世界,更是一個複雜和博大如同浩如煙海的宇宙。精神訴求和*需求的統一,是人區別於已知一切宇宙生物的標誌,而且,人的身體和心性又是互相影響,呈有機統一的整體。按照中國人的觀點,人體如同一個小宇宙,其精細和奧秘由此可見一斑。夫妻雙方,同住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為了創造一個和諧的小環境,使雙方共贏,坦誠地向對方介紹自已的身體健康狀況,無論是體質還是精神是必要的。你打算這樣做嗎?


    六、彼此對對方的款款深情達到了各自期望的程度了嗎?換句話說,就是我的愛是否使你滿足?還有什麽要求?我能夠做到嗎?


    七、夫妻間對*、*的需求能以一種愉悅和開放的態度來談論,這是至愛家庭的標誌。一方對在發生性行為時表現對性的恐懼,說明在*方麵還有一些功課要做,要加強認知和溝通;主動的一方要多加愛護、體貼、關照,讓驚恐的對方真切體會到愛的“磁場”。


    八、臥室並不是雙方的恐怖戰場,除了靈與肉的博鬥似一無所有。把雙方的臥室布置得浪漫些、溫馨些,再放一台電視作為*的媒介,有助於放下彼此的麵具,進入角色。


    九、世上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人類沒有完全相同的基因。每個人都有性格,這是自然賜於人的屬性。但是每個人又都不能自行其是,即使是在已經合二為一的家庭,做到彼此能真誠地聽取對方的傾訴,公正地考慮對方意見和解釋,這是嗬護愛巢的有效途徑。


    十、人類對精神世界的寄托和需求是人類自別於一切動物的標誌,是自然賦於人類獨一無二的權利,因此,尊重思想,尊重思想自由是“天賦人權”。即使在思想理念趨於同質的家庭裏,夫妻雙方都有擁有屬於自已一片思想的天空,對此要有清晰的了解。


    十一、什麽時候要孩子?對孩子的教育、道德和信仰的洗禮進行討論了嗎?雖然東西方有不同的培養教育模式,但沒有價值和功能的優劣之分,生命多樣性是生命的需要,生命的本質是愛,享受生命是終極價值,對此東西方沒有什麽不同。


    十二、人是自然的,也是社會的,人不可能脫離社會而孤立存在。為了生存,我們會有各自的生活圈子,在裏麵打拚,快樂並鬥爭著。我們彼此喜歡和尊重對方的朋友嗎?如果因此為對方帶來不快,如何化解這個難題?這需要雙方共同努力,有這方麵的思想準備嗎?。


    十三、我們珍愛尊敬彼此的父母嗎?我們中的任何一方關心父母是否會超出家庭倫理關係?我的家庭做了什麽讓你生氣?打算如何化解?


    十四、在婚姻中雙方將有些什麽事各自都不打算放棄的?說明了立場和底線比“打悶包”強,即使一旦突破底線,雙方都有心理準備,避免身心疲憊的大戰。


    十五、理論上講,愛是沒有距離之限的。愛不是獲取,而是意味著付出。你愛養花,你就會關心嗬護它,何時該澆水,何時該避陽,而花並不能為你帶來什麽,除了愉悅你的眼球。如果雙方中的一方因事業的需要離開對方家庭的所在地到更遠的地方去工作,當事的雙方怎麽辦?


    十六、雙方都對婚姻有充分的信心,雙方相信,無論麵對什麽樣的挑戰,他們之間的約定都不會變化,除了海誓山盟還有什麽可以證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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