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邯這麽一說,王匡也就不再掩藏,大大方方的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要完成這項計劃,還需要仰仗都護府和戍己軍的協助。


    外有,距離策略的實施日期也不遠了,瞞也沒什麽好瞞,不如讓之早有些心理準備。


    “下大夫說笑了,我還沒有那麽神通廣大,任何的計劃都不能說完美無缺。不過,一些想法還是有的。”王匡看了幾人一眼,道。


    醉酒的張邯更是一個激靈,瞬間酒意散去。興武王多謀略,他早已領教過,這次又能想出什麽點子呢?


    就連一旁負責斟酒的鄧禹和李信,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豎起了耳朵。


    隻聽王匡接著道:“我打算對接下來的大月氏,大夏,康居,這些域外之國,打一套組合拳。”


    組合拳?


    眾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匯。


    但經常侍奉王匡左右的鄧禹和李信卻是見怪不怪,當你在興武王身邊久了,時常聽聞這些新穎又不乏哲理的詞匯,就不會覺得突兀了。


    “是組合拳,一則,小禹的西進軍還是要訓練的,這件事我們幫助西域王族收複他們故土的主力。


    第二嘛,誠如方才下大夫還有兩位將軍所言,憑著這一千人,確實不夠。我打算在西域募兵!”


    “募兵?但若是在都護府下募兵,就必須以朝廷的名義。但於此事上,朝中怕是大概率不許。”張邯張了張嘴,皺眉道。


    “朝廷是一定不許的!”王匡笑道,語氣中飽含著肯定。他望了幾位泛紅,又帶著苦思的臉,繼續道:“我這募兵,和下大夫所想,還有朝廷一貫實行的有些不同,到時說不定還要麻煩兩位將軍一場。”


    “願聞其詳,肖肅但憑吩咐!”肖肅道。


    這次平定西域之戰,因為他及時的被王匡拉上了戰船,所得之功績,名列前茅,昨日在天使的宣讀下,已是被封為食邑七百戶的渠侯。


    與之相比,都護但欽隻得了少許的財務賞賜,到是都護之子但恩因作戰勇猛,已然拜為戍西將軍。


    他肖肅,或是整個戍己軍能得此大幅度提升,這裏麵誰發揮的作用最大,肖肅很清楚。


    “大王不妨直言,但有所用之處,李崇絕不含糊。”李崇也在一旁點頭道,他的想法和肖肅差不多。


    均是對於王匡今次留下的恩情,想著報恩。


    這一幕,看的張邯目光一凝,他也沒說著什麽,因為耳畔已傳來王匡的輕笑聲。


    “此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我口中的募兵,招募的不是為朝廷效力的兵卒,而是單屬於西進軍的輔助部隊,以巨大利潤為基礎的雇傭卒。


    隻要肯加入進來,他們替我賣命,我許之錢財。


    且對象多為那些在西域之地,且不限於都護府,那些常年累月在刀刃上行走的人。


    這樣的人,用起來不光方便,隻要控製得到,不使之反噬,就是一把利刃。”


    鄧禹第一時間發現了其中的微妙,長輩談話,他本是沒有機會插嘴的,告了一聲罪,既而道:“還請幾位長輩見諒,聽叔父之語後,禹怎麽覺得叔父口中的雇傭卒,更像是一筆生意?”


    “還真如鄧家小郎君之言,這……真如一筆生意,秒啊!一可解決人手問題,二可解決域外的馬匪,贏得康居等過的歸附。”張邯聽得鄧禹之語,亦是反應過來,不由得拍手道。


    因聊得酣暢,這一頓酒宴散去的也快。  到了末尾,在李崇和肖肅的再三追問下,王匡隻道了句,容雇傭卒成立之日,請兩位演一場戲。


    宴散後,看著張邯在侍衛的護送下去往驛舍,李崇等人也相繼離開,王匡把鄧禹和李信叫進了書房。


    書房略顯陳舊,裏麵沒有擺放多少書籍,卻是鋪滿了不少的地圖。


    也不矯情,令兩位比自己小不了十來歲,屬子侄輩的少年隨便坐在前方的凳子上,王匡把旁邊的窗戶打開,好讓夜風吹進來。


    “今次聽了我的想法,你二人可有計策?”


    在這招募西域雇傭兵方麵,王匡是早有計劃,但他還是想聽聽鄧禹和李信的想法。畢竟到時候這群雇傭兵協助不是他王匡,而是西進軍。


    前方的域外平定,也正是他為二人設立的磨礪場。從另一處講,錢和名,他都不缺,這種機會也自會留給鄧禹和李信。


    “叔父既然讓小禹開口,那小禹就先說了。”見李信尚在苦思,鄧禹起身道。


    “沒有外人,不用多禮,坐著說,方才你也喝了兩杯烈酒,想來頭還有些昏沉吧!”


    王匡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用動。他將爐邊燒開的水壺拿出,給三人各自倒了一杯開水,放在前麵的小案幾上。


    “謝過叔父,禹現在好多了,隻怕信哥兒酒量小,現在許是有些昏沉……”鄧禹看了李信一眼。


    見叔父王匡也坐在麵前後,做出一副傾聽模樣,鄧禹正色道:“雇傭卒卻是好法子,現在的關鍵是怎麽雇傭?從那裏入手?規則製度如何?又如何保證雇傭卒勢大之後,不成為我們的危害。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要想做成這筆生意,誰會願意出本錢?”


    看到王匡點頭,拿起茶杯抿了口水,鄧禹又道:“錢的問題還好解決一些,大月氏,康居,大夏均立國數百年,小禹不相信他們王氏一點錢都沒有了,肯定藏在哪裏。七八中文首發 7*8zw. m.7*8zw.


    到時還要叔父出馬,與之二人說道一下,得讓他們下本錢。


    再迴到第一個問題,雇傭的方法……”


    “大王,還要禹哥兒,對於這一點,信有點想法。”李信打斷道。


    “哦?李信你說說?”王匡望了過去。


    燈火下,李信揉了揉還有些痛的額頭,道:“也不是什麽好法子,其實就是個笨辦法。方才大王和禹哥兒不是說了生意嗎?


    李信覺得,既然做生意,那能不能像每到歲旦趕集一樣,我們在西域大加宣傳,讓那些有想法的人,都聚集到某一地。


    然後再行挑選雇傭卒?


    至於說雇傭卒的規則律令,這就要大王和禹哥兒來考慮,李信是個粗人,還真想不通裏麵的毛毛道道。


    那個還有禹哥兒談及雇傭卒強大後於我們的威脅,我想大王怕是早就有法子治理吧!”


    王匡不由得多看了下燈火下的李信一眼,少年的腦袋轉的還挺快。


    同時,王匡不相信鄧禹沒有考慮到這些,他方才之所以對自己說那麽多,更多的是給李信說的,想給李信一個開口的機會。


    隻能說,鄧禹少年心性不差,也是個會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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