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穩的陳淮哭喪了臉道:“求娘娘快迴紫宸殿吧!會有人來救娘娘的!但是請恕老奴不能告知那位貴人姓名――娘娘就是殺了老奴,老奴也是斷斷不會說的!”


    “你竟然真的要冒著欺君滅族之罪假傳聖旨?”冷亦瑤冷冷問。


    “這個世上除了皇上、羿陽王殿下,老奴為了那個人既是犯了十惡不赦之罪又有什麽!老奴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麽?娘娘是金枝玉葉,又是……老奴願意為你犯欺君之罪!”


    太莫名其妙的言論!但是看他卻似乎是發自肺腑!


    冷亦瑤半信半疑跟隨陳淮往前走,才走了一小段路,腹中疼痛加劇,禁不住伏在路旁翠竹上呻吟起來。


    “娘娘忍住疼痛先趕往紫宸殿,老奴這就去叫薛太醫。”


    旁邊侍立的芷萱早早嚇得麵如土色,連聲叫道:“姐姐,你的衣裙……”


    冷亦瑤往身下一看,但見有一縷殷紅的鮮血正潺潺而下,她忍住腹中劇痛,將手臂搭在芷萱肩上,道:“走……”


    “姐姐怕是要小產了……”芷萱眼中含著一顆淚。


    冷亦瑤雖腹中疼痛難忍,頭腦卻十分清醒,咬牙道:“這事蹊蹺!宮中皇妃就我和裳兒、紀嫣落有孕,為何無一例外都保不住皇子?莫非說萬象殿真的有陰魂作祟,以使得宮中除了羿陽王和楚靖王外其餘皇子都不能存活!”她旋兒捂住腹部,艱難道:“不!即使死,我也要保住這個胎兒!他是我跟承曦相愛的結晶啊!”


    芷萱將亦瑤裙衫整理一番,已使得外人不能看出其上的血漬,又扶著她繼續往前趕。


    金碧輝煌的紫宸殿就在前方,可這短短的一段路卻仿佛是走了很長時間。


    遠遠地有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門口張望,走近一看,卻見正是芷萱的母親。


    鳳姨看到冷亦瑤衣裙上的鮮血時頓時吃了一驚,忙扶她到裏間躺下,再查看下身,宮口竟然已經開了一條縫!


    就在眾人忙做一團時,有人來報禦醫薛南廖求見,亦瑤忍住疼痛,道:“快請!”


    屏退諸人,禦醫薛南廖疾步上前,急急道:“我為你開一服藥,即刻就能將胎兒打出,而你身上的疼痛也就會即刻停止!”


    “不!我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冷亦瑤叫道:“既是豁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說到這裏她眼中垂下淚來:“你不知道這可是我和承曦的孩子啊!你不知道他多喜歡這個孩子……你是神醫,總會有辦法!求求你……”


    薛南廖停頓了一下,徐徐道:“娘娘難道不感到奇怪――為何宮中有孕的皇妃都不能平安保住胎兒呢?”


    冷亦瑤緊緊盯住薛南廖的眼睛,道:“你是說……”


    薛南廖點點頭:“有人不想讓他們活!故此,即使這個孩子有幸保住也是不可能存活的!”


    聽了這話,冷亦瑤仿佛將渾身的疼痛都忘記了,一把揪住麵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道:“你是說……”


    薛南廖點了點頭,道:“有一種藥,無色無味,卻會散發出一縷一縷淡淡的幽香,隻要孕婦聞上一口,就會神魂顛倒,腹中胎兒也會在不知不覺中滑掉……”


    冷亦瑤腦中忽然想起自己奔赴萬象殿時,鼻息裏曾聞到過一股淡淡的幽香,當時還為這熟悉的香氣感到奇怪,這時一經薛南廖提醒她才想起這種香她已經至少聞到過三次了!


    滿含淚水的眼緊緊盯著薛南廖那張俊美的臉,冷亦瑤堅定地道:“不!求求你救救他!”說著,她就“撲通”一聲跪在了薛南廖麵前的地麵上。


    冷亦瑤迴眸一看,卻見是陳淮,就疑惑地問:“陳淮,皇上在哪裏?”


    陳淮不迴答,卻轉而道:“娘娘快跟老奴來。”


    冷亦瑤執意不走,卻喝道:“陳淮,你竟然敢假傳聖旨!到底意欲何為?”


    陳淮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連聲道:“娘娘莫要叫喊!老奴是受一位貴人旨意前來救你。”


    “哪位貴人?他怎知本宮有難?”冷亦瑤見陳淮麵有難色,就故意堅持道:“你不說本宮就不走――深宮中處處有陷阱,誰又說這不是一個圈套呢?”


    一向淡然若定的陳淮哭喪了臉道:“求娘娘快迴紫宸殿吧!會有人來救娘娘的!但是請恕老奴不能告知那位貴人姓名――娘娘就是殺了老奴,老奴也是斷斷不會說一個字的!”


    “你竟然真的要冒著欺君滅族之罪假傳聖旨?”冷亦瑤冷冷問。


    “這個世上,老奴為了皇上、羿陽王殿下、那個人――即使犯了十惡不赦之罪又有什麽!老奴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麽?可娘娘是金枝玉葉,又是……老奴願意為你犯欺君之罪!”


    太莫名其妙的言論!但是看他言語之間卻似乎是發自肺腑!


    冷亦瑤半信半疑跟隨陳淮往前走,才走了一小段路,腹中疼痛加劇,禁不住伏在路旁翠竹上呻吟起來。


    “娘娘忍住疼痛先趕往紫宸殿,老奴這就去叫薛太醫。”陳公公說著疾步離去。


    旁邊侍立的芷萱早嚇得麵如土色,連聲叫道:“姐姐,你的衣裙……”


    冷亦瑤往身下一看,但見有一縷殷紅的鮮血正潺潺而下,她忍住腹中劇痛,將手臂搭在芷萱肩上,道:“走……”


    “姐姐怕是要小產了……”芷萱眼中含著一顆淚。


    冷亦瑤雖腹中疼痛難忍,頭腦卻十分清醒,咬牙道:“這事蹊蹺!宮中皇妃就我和裳兒、紀嫣落有孕,為何無一例外都保不住皇子?莫非說萬象殿真的有陰魂作祟,以使得宮中除了羿陽王和楚靖王外其餘皇子都不能存活!”她旋兒捂住腹部,艱難道:“不!即使死,我也要保住這個胎兒!他是我跟承曦相愛的結晶啊!”


    芷萱將亦瑤裙衫整理一番,使得外人不能看出其上血漬,又扶著她繼續往前趕。


    金碧輝煌的紫宸殿就在不遠,可這短短的一段路卻仿佛是走了很長時間。


    遠遠地有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門口張望,冷亦瑤走近一看,卻見正是芷萱的母親。


    鳳姨看到冷亦瑤衣裙上的鮮血時頓時吃了一驚,忙扶她到裏間躺下,再查看下身,宮口竟然已經開了一條縫!


    就在眾人忙做一團時,有人來報禦醫薛南廖求見,亦瑤忍住疼痛,忙道:“快請!”


    屏退諸人,禦醫薛南廖疾步上前,急急道:“我為你開一服藥,即刻就能將胎兒打出,而你身上的疼痛也就會即刻停止!”


    “不!我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冷亦瑤叫道:“既是豁上性命我也在所不惜……”說到這裏她眼中垂下淚來:“你不知道這可是我和承曦的孩子啊!你不知道他多喜歡這個孩子……你是神醫,總會有辦法!求求你……”


    薛南廖停頓了一下,徐徐道:“娘娘難道不感到奇怪――為何宮中有孕的皇妃都不能平安保住胎兒呢?”


    冷亦瑤緊緊盯住薛南廖的眼睛,道:“你是說……”


    薛南廖點點頭:“有人不想讓他們活!故此,即使這個孩子有幸保住也是不可能存活的!”


    聽了這話,冷亦瑤仿佛將渾身的疼痛都忘記了,一把揪住麵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的衣袖,道:“你是說……”


    薛南廖點了點頭,道:“有一種藥,無色無味,卻會散發出一縷一縷淡淡的幽香,隻要孕婦聞上一口,就會神魂顛倒,腹中胎兒也會在不知不覺中滑掉……”


    冷亦瑤忽然憶起自己奔赴萬象殿時,鼻息裏曾聞到過一股淡淡的幽香,當時還為這熟悉的香氣感到奇怪,這時一經薛南廖提醒她才想起這種香她已經至少聞到過三次了!


    滿含淚水的眼緊緊盯著薛南廖那張俊美的臉,冷亦瑤堅定地道:“不!求求你救救他!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能放棄!”說著,她就“撲通”一聲跪在了薛南廖麵前的地麵上。


    冷亦瑤滿含淚水的眼睛緊緊盯住薛南廖的臉,堅定地道:“不!求求你救救他――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能放棄!”隨著這一句話,她“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禦醫薛南廖的麵前。


    薛南廖一把把冷亦瑤從地上扶起來,道:“辦法不是沒有,但是……”他微蹙了眉頭,吞吞吐吐卻是再也說不出來。


    冷亦瑤似乎已看出他心中疑慮,道:“隻要有一絲希望,你都要救他!至於我――你不要顧慮太多。”


    薛南廖道:“你要忍得住劇痛。”


    “我忍得住。”


    “……我為你所開的藥不僅是一劑保胎藥,也是一劑毒藥!”薛南廖緊緊盯著冷亦瑤的眼睛。


    “是藥都有三分毒。”冷亦瑤麵上含著微微的笑。


    “此藥會對你的腦顱有損害……”薛南廖道。


    冷亦瑤沉默半晌,問:“我會變成一個瘋子嗎?”


    薛南廖笑了笑:“有這個可能,但是從來都沒有驗證。”


    瘋子?沒有了孩子怕是自己瘋得更快些吧!


    “你就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冷亦瑤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薛南廖取過自己的藥箱,拿出一枚閃閃發光的鋼針和銀線來,冷亦瑤看到那東西就感到渾身發麻,嘴裏瑟瑟問道:“你要做什麽?”


    “為你先填補一些傷口,而後服藥鞏固療效。”薛南廖麵上雖含著淡若蓮花的微笑,但肌肉竟是微微抽搐著。


    一番噬骨的劇痛不斷把冷亦瑤推向痛苦的深淵,但對生的渴望和對腹中胎兒的熱愛使得她一次次從風頭浪尖上又蘇醒過來……


    又一次蘇醒過來時,冷亦瑤發現薛南廖蹲在榻前,眼睛一眨不眨亮晶晶地望著自己,神態略顯哀傷,但竟是一動不動,她疑惑地叫道:“薛哥哥……”


    沒有說一個字,薛南廖將胳膊一伸將冷亦瑤摟在懷裏,喃喃道:“我以為……我以為……若是那樣,我就一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了!幸而你又蘇醒了過來……”


    冷亦瑤痛苦的心中忽然湧上來一絲淡淡的甜蜜,她微微笑道:“我連死都不怕,死神又怎肯收留我這個要跟他較勁的傻丫頭呢?”


    “唉!你真是一個執著的人啊!可不正是如此,你才會更顯得可愛嗎?”薛南廖自語道。


    看看天色已不早,薛南廖又囑咐了芷萱幾句,就離開了。


    望著薛南廖翩翩的背影,冷亦瑤忽然想到――那人不想讓胎兒活,薛南廖明明知道卻又忤逆了她的旨意,她……會放過他嗎?


    次日清晨,冷亦瑤身上的傷痛已漸漸平息,眼前忽然又現出徐承曦的身影來,卻也隻是輕輕歎了口氣。迴頭叫了一聲“芷萱”,竟然是無人迴應,心裏感到有點奇怪。


    忽然間,就見窗欞上飛過一隻扇麵大小的黑蝶,翩翩飛過之時,竟似有一方陽光從窗外漫漫灑來,整個寢宮都要給照亮了!


    就見那蝴蝶翩翩飛至亦瑤麵前,似是要落到她的肩頭,她伸手去撲,那蝶兒疏忽向高空飛過,翩翩然似是有神靈庇佑,又似乎故意在逗亦瑤來捉。


    蝴蝶破繭成蝶,這需要太多的艱難和勇氣!亦瑤喜歡蝴蝶,不單單是喜歡它的外表,更多的則是它鍥而不舍追求美好的本性和從一隻醜陋的青蟲涅變成天使的決心和勇氣!


    她下了床,躡手躡腳來至窗欞處,踮起腳尖伸出手來,正待伸手去捉,但定睛一看,頓時呆在了那裏!


    她看到了什麽?


    那蝴蝶並不是真的蝴蝶,換而言之,“蝴蝶”的翅下縛著一根極為纖細的絲線,隨著那根細線的上下抖動,它在翩翩然做出各種複雜的動作!


    也真難為了這個牽線之人!


    冷亦瑤莞爾一笑,悄悄站立在雕花墩上掩了半個麵容往外看,就見藍天碧雲之下,有個少年手忙腳亂操縱著手中絲線。


    金色的陽光下,那少年俊朗的臉微微泛著亮晶晶的光芒,細細看來,那發光的卻是他臉上細密的汗珠,他雖看起來是十分緊張,但麵上卻始終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陽光一般的笑容。


    強忍住就要衝口而出的大笑,冷亦瑤躡手躡腳走到那人身後,背了雙手,作出一種威嚴的聲音,叫道:“承昊,不在殿中研習功課,卻又在此作甚?”


    徐承昊渾身一震,手中線軸“咕咚”一聲落在地上,不敢迴頭,卻“撲通”一聲跪伏在地,道:“兒臣已經承認亦瑤腹中胎兒就是孩兒的,而您也就是他的祖母啊!就請母後看在孩兒和孫輩的麵子上放過了她吧!”


    徐承昊渾身一震,手中線軸“咕咚”一聲落在地上,不敢迴頭,卻“撲通”一聲跪伏在地,道:“兒臣已經承認亦瑤腹中胎兒就是孩兒的,而您也就是他的祖母啊!就請母後看在孩兒和孫輩的麵子上放過了她吧!”


    冷亦瑤心中一震,卻不答話,嘴裏學蘭若璃的樣子“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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