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別墅後,孟程遠帶她進了書房,從抽屜裏翻出一份股權轉讓書給她,“這是聖愛珠寶的股權轉讓書,你在最後一頁簽一下字,我再叫手底下的人去辦好股權轉讓後,這家公司就是你的。”怕她會拒絕,他又匆匆的補了一句,“不準拒絕,這是我這個做大哥的給你的嫁妝。”


    林清溪笑眯眯的接過去後,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拿起簽字筆在空白處大筆一揮,落上一個龍飛鳳舞的名字,最後再啪的一下合上文件遞給他,“好了。”


    孟程遠接過文件往桌上隨意的一扔,隨後又走到角落裏打開保險櫃,從裏麵拿出一隻金絲楠木盒子遞給她,“這是我前段時間去歐洲時無意中得到的一套首飾,我看挺適合你的,就給你帶了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林清溪打開盒子一看,原來是一套祖母綠的首飾,寶石純淨無暇,手工精製的無可挑剔,首飾的設計也很獨特,單單隻看了一眼,她就喜歡得不得了,立刻捏起盒子裏的戒指對著燈光細細看了起來,寶石約莫兩克拉重,指環是由黃金手工打造成枝葉的形狀,瞧這成色,怕是有些年份了窠。


    細看了幾眼後,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指環內的一個淺淺的簪花小楷的‘孟’字上,她立刻明白了過來,這哪是他從歐洲無意買來的啊,這分明就是孟家的家傳物,瞧著綠寶石的分量,恐怕還這是傳給孟家曆代女主人的吧?


    “哥,這個恐怕不是你從歐洲無意得來的吧?”


    孟程遠就知道瞞不過她,輕笑著說,“是不是歐洲買迴來,又有何關係?不管這東西是什麽來路,你都無需在意,你需要在意的是這是我送給你的就好。”


    “可這明明是孟家的……旆”


    “是孟家的東西又如何?”孟程遠俯下身去,寵溺的摸著她的頭,“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孟家的大小姐,這玩意兒配你的身份正合適。”


    瞧她一臉為難的樣子,他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這可是嫁妝之一,你若是再推辭的話,我可是要生氣了。”


    林清溪無聲的歎了口氣後嫣嫣一笑,“那好,我就不客氣了。不過說真的,這東西我還挺喜歡的呢。”


    她嘴裏說著喜歡,心裏卻忍不住惆悵了一把,把隻傳給孟家女主人的首飾當做嫁妝送給她,就算她再不想去深究裏麵的含義,也知道他這舉動意味著什麽了。


    不過看他態度堅決,不收下怕是他又要多想了。哎,算了,她就暫且代他保管吧,等有朝一日他遇到那個命中注定的女人時,再還給他也不遲。


    孟程遠的手指無意掠過她白嫩圓潤的耳垂時心裏如被貓撓了般癢癢的,輕不可聞的深唿吸了一口氣後才將心裏那股子衝動壓了下去,一垂眼剛好撞上她眼底純潔幹淨的爍爍亮光後,唇角微勾輕聲說道,“你喜歡就好。”


    晚餐時,陸知鬱給林清溪來了電話,說有要事處理,可能會晚點來接她。這眼見著已經十點多了還不見他來,林清溪心想他可能是有事走不開,打算打電話叫司機來接她,孟程遠不放心提出要親自送她迴去。


    想想neil那個禍端今天已經飛迴新加坡了,林清溪便應承了他的好意,親密的挽著他的胳膊和他走了出去,兩人有說有笑的上了車,隨後一路開往北嶺山。


    車子剛開到山腳時,陸知鬱就來了電話,林清溪真想接聽時手機卻在手心裏打了個滑,咕咚一聲掉到了座椅底,她費力的側著腰身往座椅底下摸去。孟程遠瞧她費力的彎腰,真想停車幫她撿手機時,路口卻衝出一輛逆行的卡車來,兩隻明晃刺眼的遠光燈肆無忌憚的朝著他們射了過來,刺得他雙眼一花,忍不住伸手擋了擋。


    等他雙眼適應過來後再定睛一看,後背上立馬起了層層冷汗。原本狹窄的山路上突然闖入這麽一個龐然大物,而後麵又是一個下行彎道,瞬間就將他的車子堵的進退兩難。


    孟程遠連忙摁響了喇叭,示意大卡車停下來,可那卡車內的司機卻像是沒有聽到般,反而是猛踩油門直直的撞了過來。


    狹窄的山路,一邊是百米高的陡坡,一邊是岩石山壁,車子無論是選擇往哪一邊避讓,一不小心都會落個車毀人亡的結局。孟程遠一下子慌了神,眼見對麵的車子就要撞過來了,來不及猶豫連忙將方向盤往左邊猛打,迫使車子朝裏邊的石壁撞過去,就在車頭快要撞上去的瞬間裏,他猛地朝副駕駛撲了過去,將林清溪緊緊的護在身下。


    深夜的北嶺山靜謐如水,孟程遠的跑車撞到石壁上後發出一記響徹山穀的‘砰’的聲音,驚起林中的烏鴉撲騰撲騰的飛了起來……


    慌忙中,林清溪不小心摁下了接聽鍵,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這巨大衝力撞的暈死了過去,電話那頭的陸知鬱在聽到這一巨響後,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不禁在電話裏連聲大喊,“清溪,清溪,林清溪……”


    可電話那頭迴答他的卻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他的心開始慌亂起來,腳下一緊,黑色的蘭博基尼便飆出去好幾丈遠……


    <最先趕到車禍現場的是秦朗,他一接到陸知鬱的電話後就領著眾人馬不停蹄的奔了過去。等他趕到車禍現場後,隻在車內找到了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孟程遠,而林清溪卻不知所蹤,隻剩下她的手機在草叢裏忽閃忽閃著。


    秦朗撿起她的手機,看著來電顯示寫著‘老公’的兩個字時,他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才接聽了起來,“陸少,是我,清溪小姐她……失蹤了。”


    一路狂飆超速後,陸知鬱終於在二十分鍾後趕到了車禍現場,車還未停穩,人就已經推開車門跳了下來,一不小心踩到了一顆碎石子後,腳底打滑扭傷了腳踝也渾然不知。


    待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秦朗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的失態,往日裏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人,此刻微蹙的眉宇間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不安。


    昏黃的路燈下,密密麻麻的站著幾十號黑衣人,所有人的表情都嚴肅的可怕,陸知鬱大步走上前焦急的問,“四處都找過了嗎?”


    秦朗沉重的點了點頭,“都找過了,還是沒有發現清溪小姐的蹤影。我懷疑,清溪小姐被人綁架了。”


    果然話一落,陸知鬱的臉色又陰冷了幾分,墨黑的眼底閃過絲絲危險的光,怒火在胸口處不停的翻滾著,“去把這個路口的監控調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麽大膽竟敢動我陸知鬱的女人!”


    很快,秦朗就拿來了車禍現場的監控視頻。因為天黑的關係,視頻的畫麵有些模糊,卻不妨礙陸知鬱看清整個車禍的經過。很明顯,那輛肇事的卡車一直都等候在路口,孟程遠的車子剛出現,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朝著他車子的車頭直直的撞了過去。


    看那卡車歪歪斜斜的行車路線,就能猜到那肇事司機完全是想連人帶車撞倒一旁的山崖下去,若不是孟程遠往左猛打方向盤,率先將車子撞到了一旁的石壁上的話,怕是早已車毀人亡了。


    就快看到林清溪被誰帶走的關鍵時刻,視頻卻突然花了,陸知鬱盯著滿屏的雪花陰沉著臉看向秦朗,聲音冷冽如冰,“這是怎麽一迴事?”


    “攝像頭被砸壞了,後麵的畫麵沒有被錄到。”秦朗思量幾秒後,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此人能在綁走清溪小姐時還不忘砸壞攝像頭,應該是想掩蓋他的真實身份,他能預知清溪小姐會乘車從那裏經過,應該是提前就知道她今日的行程,所以早早的埋伏在那裏,伺機而動。如此看來,此人應該還有個幫兇,而那幫兇應該是清溪小姐身邊的人。”


    陸知鬱一邊聽著秦朗的分析,一邊飛快的思索著:清溪是臨時去見孟程遠的,既然是臨時的行程,那麽除了他和雅望以外,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的……不對,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送她去見孟程遠的司機。


    幾乎不用多加思索,陸知鬱就肯定司機有問題,“去今天負責送清溪的司機給我找來。”


    秦朗抬眼朝旁邊的人使了一個顏色後,一個黑衣人就急衝衝的跑去找人了。幾分鍾後,黑衣人拉著管家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陸少,司機不在,管家說他請假迴家了。”


    陸知鬱一聽頓時大怒,右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力道大的將桌上的花瓶都震的掉在了地上,管家見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哆嗦著唇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晚餐的時候老陳來找我,說是他在鄉下的老婆得了急病,要立刻迴去一趟,我沒多想,就答應了他的請求,放他迴去了……”


    先是透露林清溪的行蹤給劫匪,又是以老婆重病為托詞請假迴家試圖置身事外逃避責罰,這果然是一場陰謀!


    陸知鬱的唇角繃的緊緊的,眼底滲出駭人的光,“馬上去找,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我抓迴來。”


    從來就沒有人敢背叛他,現在不僅有人敢背叛他,還串通了外人一起謀害他的女人,那他倒要看看,這個老陳能不能承受背叛他的下場!


    還有那個策劃整個車禍事件的幕後黑手,單憑他想加害林清溪這一點,他陸知鬱就足以將他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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