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嫣可是正兒八經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世家大小姐,生來就比普通人高上一等,雖然小時候不被柳適之待見,可這些年也憑著自己的努力和未婚夫陸知鬱這個大靠山,成了多少人趨之如騖的對象。再憑著她姣好的麵容,她就算是沒有家世和陸知鬱做靠山,隨便勾勾小指,也有大把的男人前仆後繼的獻殷勤。


    可是現在,她卻被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的押著狼狽的半跪在地上,這對生來就心高氣傲的她來說可是何等屈辱?更何況距離她一兩米遠的沙發上,林清溪正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目光悠悠的看著她,那眼神分明是在嘲諷她此時的狼狽和無能。


    不想被林清溪看了笑話,柳嫣嫣幾番嚐試掙紮著站起來,可無奈兩個黑衣人力氣太大,她被押的死死的絲毫無法動彈,還因為她的不斷掙紮惹怒了兩個黑衣人,一怒之下他們直接將她的頭摁在了地上,那模樣看上去狼狽不堪。


    林清溪見狀,一時於心不忍,便朝著兩位黑衣人揮了揮手,“你們放開她吧,再怎麽說,她也是柳家的大小姐。”


    黑衣人朝陸知鬱看了過去,得到他默許的眼神後,才鬆開了手。失去禁錮的柳嫣嫣,掙紮了半天,才搖搖晃晃的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枯黃的臉上沾上了些許的灰塵,她卻毫不在乎用手擦了擦,隨後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林清溪,眼神既惡毒又狠辣,還有隱隱的不甘心。


    “柳大小姐,下人們的動作粗魯了些,要是傷了你的話,還請你見諒。”林清溪微微笑著,“不管怎樣,過門都是客,請坐吧。”


    一聲“柳大小姐”刺得柳嫣嫣心口生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痛意,若是說這世上其他人還不知道她已經被趕出了柳家的話,她林清溪又怎會不知?


    昔日,她費勁了力氣才換來陸知鬱注資聖愛珠寶的承諾,就在她連日趕迴漠城準備力挽狂瀾時,陸知鬱卻又當著所有的媒體麵宣布,因為聖愛珠寶的前景堪憂所以取消對其的注資。撤資的消息一出,無疑不是讓搖搖欲墜的聖愛珠寶雪上添霜,原本還指著陸知鬱能雪中送炭,這倒好,他不送炭也就算了,還給聖愛珠寶的危機添了一盆油。


    無論柳嫣嫣怎麽努力,她也沒辦法讓一個瀕臨破產的公司轉危為安,她在商業方麵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自前幾年從柳適之手中接過聖愛珠寶的執掌權後,她為了證明給柳適之看她也有能力擔任新一任的家主,所以花了很大的心思去去努力經營這間公司。


    剛接手公司那會兒,她幾乎夜夜加班到淩晨三四點,常常為了拿到更好的裸鑽,不惜隻身前往南飛,去和那些鑽石商談判。好在她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她用公司每年不斷上升的營收財報,向柳家的所有人證明了她的能力……她,柳嫣嫣也可以和柳家任何一個男人一樣,可以在商場上廝殺初自己的事業。


    眼看著自己這些年的所有心血努力就要這麽付之一炬了,柳嫣嫣心裏很是不甘心,為了緩解公司的危機,她低三下四的找了很多人注資,卻一一沒有迴音,到最後,她不得不向柳焉行求助,希望他可以看在聖愛珠寶也是柳家產業的份上,能出手挽救一把。


    可是柳焉行卻冷笑著對她說,“柳嫣嫣,我寧願失去一個聖愛珠寶,損失幾十億,也不願意給你一絲東山再起的機會。窀”


    柳焉行繼承了柳適之骨子裏的狠辣,對於對手,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毫無意外,聖愛珠寶最終走上了破產的道路。柳嫣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這幾年的心血就這麽化為烏有了,公司發布破產通告的那一晚,她一個人獨自在辦公室呆了一晚,那時候的她,無助極了,好想打電話給柳焉識,可是手機拿在手裏握了一整晚,她也舍不得撥出那個號碼。


    她的王子還需要她的保護,他隻需要躲在她身後靜靜的享受安穩就好,那些駭人的暴風雪就讓她為他抵擋……


    聖愛珠寶的破產,直接將柳嫣嫣送上了絕路。柳適之在得知這些後,氣的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暈了過去,經過醫生們一整夜的搶救後,他總算又活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取消她家主候選繼承人的資格。而柳焉行做的更絕,直接借著她差點氣死柳適之為由,直接將她趕出了柳家大門。


    被趕出柳家之後,柳嫣嫣偷偷的來了南城,因為在這裏還有一個她想傾盡全力報複的人,那就是林清溪。是林清溪,把她原本順遂的人攪得支離破碎,如果沒有這個女人,那麽陸知鬱也不會想要解除婚約,那也就沒有後麵的那些事了,依照計劃,一年後她就是新任的柳家家主,等到那時,不僅她和陸知鬱的交易結束了,婚約也解除了,她還可以以家主的名義正大光明的保護柳焉識了。


    可是這個完美的計劃,卻被林清溪打破了!是她,害的陸知鬱要和自己解除婚約;是她,害的聖愛珠寶因為破產而易主於孟程遠;是她,害的自己被柳焉行趕出柳家;是她,害的自己失去了一切!


    一想到這些,柳嫣嫣雙眸一沉,目光陰冷兇狠的可怕,那眼神兇狠的恨不得將林清溪淩遲處死,“林清溪,你怎麽還沒有死?”


    林清溪不怒不惱,“柳大小姐很希望我死?”


    “我無時無刻不祈禱著你趕快去死!你害的我公司破產,讓我被柳焉行趕出了柳家,像條喪家之犬般的苟且偷生。是你,讓我失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像你這樣的蛇蠍毒婦,老天要是有眼的話,早就應該來收拾你!”柳嫣嫣低聲嘶吼著,像隻受傷的野獸一樣,眼底一片殷紅,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看上去尤為猙獰,絲毫找不出半點往日裏嬌媚的柔情。


    陸知鬱一聽,臉色瞬間沉了下去,起身朝著柳嫣嫣的胸口就踢了一腳過去,力道又重又狠,她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立刻摔出去老遠。


    “我的女人,豈是你能出言侮辱的?柳嫣嫣,我看你是找死。”陸知鬱語氣陰冷寒涼,眼神更是冷冽的駭人。


    柳嫣嫣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口立刻劇烈的痛了起來,疼得她忍不住壓抑的咳了起來,沒咳幾聲就噴了一口血水出來。


    半晌後,她緩緩撐著地板站了起來,看著陸知鬱的眼睛,慢慢的說,“陸知鬱,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柳嫣嫣跟你睡了不止一夜吧?你不念我們之間的半分恩情也就算了,竟然還為了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將我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現在更是當著她的麵想一腳踹死我!你為了討這個女人的歡心,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殺了我嗎?”


    陸知鬱冷笑,“若是殺了你,能讓我的女人開心片刻,那又有何不可?”


    陸知鬱一口一個“我的女人”,刺得柳嫣嫣的心莫名疼了起來,她費力的咳了幾聲後,搖搖晃晃的走到陸知鬱的麵前,眼角的餘光在掃到林清溪隆起的小腹時,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你陸知鬱想要我柳嫣嫣的命,就跟捏死隻螞蟻一樣的輕鬆。隻是,你就不怕你手上沾染的那些鮮血,會讓她肚裏的孩子遭到報應嗎?”


    陸知鬱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誰,目光驀地冷了下去,正欲發作時,林清溪卻突然走了過來,笑吟吟的看著柳嫣嫣,“柳大小姐好歹也是念過書的人,難不成你還相信報應一說?”


    不等柳嫣嫣迴答,林清溪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如果這世上真有報應一說的話,那你們柳家的人應該個個都遭到了報應吧?誰人不知前幾年你們柳家為了發展地產,而將漠城城西一帶的拆的七零八落的,當時因為你們補償金太少,還遭到了大部分的居民的抵製呢。後來,你們柳家為了保障項目的如期進行,竟然三更半夜的開著挖掘機去強拆了那些居民的房子,聽說,那一晚可是死了好幾個平民百姓呢。你說,要是這世上真有報應的話,恐怕你們柳家個個都遭了報應去閻王爺那兒報道了吧?”


    “你……”柳嫣嫣被她諷刺的無言以對。


    林清溪唇角一勾,揚起一個諷刺的弧度,“所以啊,柳小姐可千萬別相信什麽報應之類的說法。縱然是有,憑著我和阿鬱的保護,我倒要看看,哪些牛鬼蛇神敢靠近我們的孩子半分!”


    柳嫣嫣消瘦枯黃的臉上露出瘋狂的憤恨之色,心口的劇痛疼的她顫抖了起來,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憤憤的擠出幾句話來,“反正今日我落到了你們的手上,你們若是不怕遭報應的話,要殺要剮隨便!但是,林清溪,如果今天我死在你們的手上了,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連報應一說都不相信,更何況鬼魂報複那一套?”林清溪的神情冷了下去,“人死之後不過就是埋在地下的一捧骨灰而已,也想再繼續興風作浪?生前都鬥不過我,死了還妄想再翻一次身?柳嫣嫣,你當真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的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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