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知鬱再一次出現在一樓廳內時,莫妮卡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隻聽靠在他懷裏的林清溪衝她笑著,語氣溫柔似春風,“這位莫小姐,既然你說你腹中的孩子是阿鬱的,那今晚就暫且留在這裏吧。妲”


    莫妮卡一聽,還以為他們兩人已經相信她腹中的孩子是陸知鬱的,頓時喜出望外,看向林清溪的目光裏略帶了幾分感激。


    誰料,林清溪卻是冷冷一笑,目光輕蔑嘲諷,“雅望,做一份親子鑒定,應該不會難倒你這個國際知名醫師吧?”


    親子鑒定?莫妮卡臉色頓時大變,拚命的搖著頭,“林小姐,不要……”


    “怎麽?你不想做親子鑒定了?”林清溪頗為惋惜的擺了擺手,目光卻寒冷如冰,“如果不做親子鑒定去證明你腹中的孩子是阿鬱的,你還怎麽‘母憑子貴’呢?莫小姐如此大費周折的找上門來,不就是想讓你腹中的孩子認祖歸宗嗎?若不查清他的‘祖’是誰,又怎麽能歸得了宗呢?”


    林清溪的一番話說的輕描淡寫,卻讓莫妮卡的後背陣陣發涼。雖然她的確是和陸知鬱有過一***,按著月份推算,孩子也是在兩個多月前懷上的,可是在那晚之後,她又和其他男人上床了,所以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前幾天,她在酒吧裏喝酒時,隻不過和好朋友聊天說這個孩子有可能是陸知鬱的,第二天一個自稱姓柳的女人就找上了她,給了她一張金額不少的支票請她演一場戲,讓她來找林清溪說這個孩子是陸知鬱的,等事成之後,她的孩子不僅可以以‘陸家小少爺’的身份生下來,她還可以借此機會母憑子貴,成為陸家的少夫人。


    一心想找個金龜婿擺脫貧苦生活的莫妮卡,在聽完這番話後立刻就動了心,當即就拿了那女人的錢,答應她做足這場戲。


    可眼下,林清溪卻聲稱要做親子鑒定,莫妮卡心裏立刻慌亂了起來,甚至隱隱之中她都能感覺到,自己肚裏的孩子好像和陸知鬱沒有半毛錢關係。若是事情真是如此的話,她都真的不敢去想象,陸知鬱會如何對待她。


    “林小姐,不……不用了做親子鑒定吧。”莫妮卡從沙發上起身,一邊和林清溪說這話分散著大家的注意力,一邊試圖朝著大門口走去,“如果陸先生真的不打算認這個孩子的話,那就算了吧,我想憑我自己的能力也能養大這個孩子的。再說了,孩子現在還這麽小,我怕這麽做會傷害了他。”


    “你這是不相信陸三小姐的醫術嗎?”林清溪微微笑著,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慌張的模樣,“陸三小姐可是國際上鼎鼎大名的醫師呢,讓她從你子宮裏抽出些羊水去做親子鑒定,那還不跟玩兒似的?窀”


    “嫂子,我可是……”‘腦外科醫師’幾個字還沒說出來,陸雅望就被陸知鬱冷冷的瞪了一眼,她立刻就走知趣的閉上了嘴。


    “若你肚裏的孩子是他的,我擔保你一定能平平安安將孩子生下來,而我也會傾盡全力撫養他長大成人。”林清溪話鋒一轉,語氣冷了幾分,“如果這孩子不是阿鬱的,那你們母子還能不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那就得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莫妮卡被嚇得哆嗦了起來,害怕的看著陸知鬱,哀哀的乞求著,“陸先生,我知道是我錯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陸先生,我……”


    陸知鬱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直接衝著門口的黑衣人吩咐道,“來人,將這位莫小姐送到客房裏,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給她開門。”


    他話音一落,兩個黑衣人就衝了進來,一左一右的拉著莫妮卡的胳膊,不顧她的掙紮哭鬧,直接將她扭送進了客房內關了起來。


    “幹得漂亮,小野貓!”看完了整個過程的neil忍不住為林清溪拍手叫好,不愧是陸知鬱精心調教了三年的人,這殺伐果斷的做事手法,果然和他一模一樣。


    “小野貓?”林清溪疑惑的看了一眼neil後迴頭看向陸知鬱問,“那位就是你的朋友?還有小野貓是什麽意思?”


    陸知鬱自顧自的忽略了她的第二個問題,然後簡明扼要的介紹neil,“ky集團的執行總裁,neil。”


    “他就是ky集團的執行總裁?”林清溪驚訝萬分,她著實沒辦法把眼前那個金發碧眼的花樣美男與ky集團的執行總裁聯係在一起。


    neil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她話裏的質疑和輕視,麵子有點掛不住了,隨即上前一步,從兜裏摸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在下正是ky集團的總裁,neil。林小姐,你好,初次見麵,還請多多指教。”


    林清溪將那名片接了過去,仔細一摸才發現那名片的材質分明就是24k純金的,一時沒忍住蹦出一句話來,“大財閥都是用這樣的方式……”


    “炫、富。”陸知鬱用詞精準的填空。


    生平第一次被人用‘炫富’這樣的貶義詞形容了,neil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一顆脆弱的小心髒碎了一地,手指顫顫的指著陸知鬱,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自認為很準確的中文,“你們……狼狽為奸!”


    “你中文老師是體育係畢業的嗎?”陸知鬱輕蔑的斜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打擊他,“我們這叫夫唱婦隨,懂嗎?”


    再一次被嚴重打擊了的neil,這一下徹底沉默了……


    夜裏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因為晚餐時和neil這個大活寶鬥嘴鬥的太興奮的緣故,林清溪躺在床上像烙餅似的翻來覆去,遲遲不肯閉眼休息。


    陸知鬱將人來進懷裏,用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拍啊拍的,哄了老半天,她的雙眼還睜的溜溜圓,眼神清澈的看不出半點睡意。


    他無奈的在她屁股上輕拍了兩巴掌,“瞧我以後還給不給你睡懶覺?晚上不睡覺,盡是折磨我。”


    ‘折磨’兩字鑽進林清溪的耳裏,她立刻想歪了去,一張小臉頓時暈出兩團緋紅,她媚眼如絲的看著陸知鬱,輕咬著嘴唇柔柔的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他就立刻翻身覆了上來……


    等她睡著之後,陸知鬱才輕手輕腳的起了身,進了浴室裏打算衝個涼水澡,從鏡子中看到自己一直微翹著的唇角時,他驀地笑了起來。明明就沒有盡興,可是自己為什麽就是想笑呢?


    可一想到她躺在自己的臂彎裏,軟軟的說,“我不要生個女兒出來和我爭奪你的寵愛時”,他就想這一輩子都把她放在心尖兒上一直寵著。原先總是擔心,若是孩子出生之後,她會因為孩子而分散了對他的愛,現在看來,這擔心簡直完全就是沒有必要。


    原來,他的心肝和他一樣。


    重新迴到床上,陸知鬱將已經熟睡的人緊緊的抱在懷裏,心裏是從未有過的安寧,困意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他親了親她的唇,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有陸雅望這個天才醫生親自上陣,隻不過一夜的時間,陸知鬱和那孩子的親子鑒定報告就出來了,幾乎不用看,陸知鬱就知道,那結論處一定清清楚楚的寫著:百分之百排除父子關係。


    陸雅望用一雙熊貓眼憤憤的瞪著陸知鬱,“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為何還要我如此大費周章的去熬夜為你做親子鑒定?”


    陸知鬱自顧自的忽視她的憤然,輕飄飄的迴了一句,“陸少夫人金口一開,何人敢不從。”


    說完後,他兀自的從她手中抽迴報告,轉身迴了臥室。陸雅望衝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的吼道,“陸知鬱,你重色輕妹。”


    陸知鬱停下腳步,迴過身去淡定從容的看了她一眼,再次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話,“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也不算太遲。”


    陸雅望氣的準備磨刀霍霍衝上前去,他卻身形一閃直接閃迴了臥室,隨後‘啪’的一聲將房門甩上,留她一人在原地風中淩亂。


    過了沒多久,陸雅望突然失聲笑了出來,眼角無意中濕潤了起來。以後誰要是再敢在她麵前說陸知鬱是個冷麵閻羅,她一定會揍得那人滿地找牙。


    明明……他剛剛還和自己開玩笑來著。


    親子鑒定報告到了手,陸知鬱卻不急著去找莫妮卡逼供誰是幕後黑手,反而和林清溪躲在房裏你儂我儂,反倒是把急著看好戲的一幹人等的抓心撓肺的。


    陸知鬱按兵不動,可那有的人去按捺不住了,還未等陸知鬱找上門去,那幕後黑手為了打探情況就不惜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就在莫妮卡被關起來的第三天下午,院子門口的保安發現了柳嫣嫣在院子周圍四處遊蕩,行蹤鬼鬼祟祟的,甚為可疑,保安連忙將此事上報給了陸知鬱,他得知此事後,直接派人將她強行帶了進來。


    和林清溪猜測的不錯,指使莫妮卡帶著其他男人留下的野種來冒出陸知鬱的孩子,並且要求認祖歸宗果然是柳嫣嫣。


    林清溪在第一眼看到柳嫣嫣時,就被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驚住了,她瘦的像紙片一樣,原本豐潤的臉頰深深的凹了下去,眼窩深深的顯得眼睛看起來特別大,可那雙原本柔媚似水的眼裏的光去如淬了毒一般的陰狠毒辣,而那慘白如紙的皮膚看上去隻有薄薄的一層,仿佛一觸碰就會破掉。


    林清溪著實沒辦法將麵前這個形如枯槁的女人,和昔日那個妖嬈柔媚的柳嫣嫣聯係起來,距離上次和她見麵,才過去不到半年的時間而已,沒曾想,她竟然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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