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樓璿璣就十分體弱,這一次傷口發炎更是帶動了她的身體高燒,赫連桀不吃不喝,一直陪在她身邊,等待她身子血止住了這才給她將全身清洗幹淨,換上了幹淨的寢衣和房間。


    樓璿璣睡得很熟,做了這麽多事情她竟然都還不清楚,樓璿璣連著睡了兩日,每次紫衣正在補眠,就被赫連桀急衝衝的拉走,為何睡了兩天兩夜都還沒有醒,她的傷口不痛麽?她怎麽還睡的這麽熟襤?


    而紫衣隻好診斷了脈搏以後,無語的看著他,畢竟樓璿璣的身子與常人不同,她的修複能力是常人的幾倍之多,她越是睡的熟,其實是在自由修補受損的身體。


    他打著哈欠準備離開時,一看赫連桀的模樣,兩天兩夜沒有睡覺,再加上先前趕來的時間也是風塵仆仆的,“你看你都髒成什麽樣子了,一點都引起不了我的興趣了,還是去洗洗,好好休息一下吧,估計那女人起來非的被你嚇死不可。”他嫌棄的皺眉。


    赫連桀這些日子一心撲在了樓璿璣身上,根本就沒有顧忌到自己,從前那個好潔的人倒是變得這麽邋遢了還不自知。


    “本王知道了,你確定她暫時沒有事?”


    “確定肯定,她比你還要好,再這麽下去,有事的人就是你了,”紫衣努努嘴。


    赫連桀這才將他趕了出去,自己好好沐浴了一般,看見樓璿璣還沒有醒來,便睡到了她的身側,為了防止自己不碰到她的傷口,他還是隔了一些距離。


    夜深人靜之時,赫連桀一身的疲憊,終於睡了過去,在這深夜之中,樓璿璣的身子突然又起了變化,那些圖騰漸漸爬滿了她的身體,她的頭發變成了紅色,指甲瘋長。


    原本緊閉的雙眸突然睜開,一雙眸子在深夜也可以清晰視物,她掃了旁邊的男人一眼,繼而淡淡收迴視線轉身下床,還沒有離開,手腕突然被人緊握住鱟。


    睡熟的赫連桀清醒無比的看著她,“你要去哪裏?”雖然他這是第一次看到變身後的樓璿璣全貌,但是也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


    見自己手腕被握,樓璿璣咯咯嬌笑起來,嘴角扯起的豔麗弧度足以讓男人心神微蕩,然而赫連桀隻是認真的看著她。


    “我認得你,你就是奪了我初夜的男人!”樓璿璣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反而是說出了另外一件事。


    這個樓璿璣的腦迴路和白日的那個是很不相同的,赫連桀抿了抿嘴,“你身子傷還沒有好,你要去哪兒?”


    “殺人!”她直接道:“害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不是要幫我報仇麽?走,一起去。”


    她的性子張狂,囂張,完全沒有半點禮儀倫法,視人命如同草芥,正好和樓璿璣完全相反,可以說她是樓璿璣一直壓抑的性子,也就是人性之中那最黑暗的一麵,她可以完全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任意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赫連桀沒有鬆開手,“不行。”盡管他也恨不得將那些人全都殺了,可是他答應過樓璿璣不能如此,那麽就一定要等她醒來再說,人不能言而無信,好不容易等到了樓璿璣對自己稍微放心了一點,他絕對不可能功虧一簣。


    女子的眉頭微挑,突然靠近了赫連桀,其實在樓璿璣的心中已經有了赫連桀的存在,尤其是這一次他將自己帶離了那個火坑之後就更加依賴他了。


    赫連桀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樓璿璣就借著他手中的力道躺進了他的懷中,香氣襲來,幾乎熏得他昏昏欲睡,樓璿璣從來不會對他做出這樣大膽的動作。


    “喂,你不是喜歡我麽?怎麽不幫我了?”她靠近了他的懷中,額頭抵在了赫連桀的額頭之上,兩個人的距離極近,赫連桀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女子那雙血瞳好似閃著琉璃般的光彩。


    一頭紅色的發絲散落在床上,她穿著寬大的寢衣,裏麵空空如也,她的身子本來就靠近他的懷中,所以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


    再加上女子獨有的的魅音,她的一顰一笑,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帶著極為無盡的魅惑,赫連桀完全招架不住,還能夠感覺到她越發的靠近。


    她掙脫了他的手指,雙手繞到了他的脖頸後麵,一張豔麗的紅唇朝著他的靠近,“幫我好麽,嗯?”那刻意拖長的尾音實在讓男人血脈噴張。


    下一秒唇已經印了上來,印象之中每一次都是自己強吻她,她主動親吻自己,赫連桀的一顆心跳的飛快,女子的芬芳繞著他的鼻息。


    她的紅唇十分柔軟,他隻不過輕輕一觸碰,好似整個魂魄都被吸走了一般,樓璿璣的手很不懷好意,直接就探入了他的衣衫之中,在他健壯的胸膛流連。


    隻要她願意,現在就用自己尖銳的指甲可以輕易的劃破麵前男人的心髒,那紅色睫毛下垂著的雙眸閃爍,不過麵前的男人是她喜歡的人,而且在看到她的變化之後還沒有一點害怕,所以赫連桀很好運的逃過了這一劫。


    赫連桀的唿吸越發變得局促,那雙小手不停的在他胸前流連忘返,尤其是那冰冷的指甲劃過胸前的敏感之時,他無法控製的溢出一聲


    輕歎。


    隻不過輕歎悉數被她吞入唇中,他從前怎麽不知道這個女人如此惹火,樓璿璣滿意的看著男人的反應,“現在呢,想幫我了麽?”


    赫連桀的星眸之中已經染上了浴火,“女人,這可是你引起的。”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手指才探入她的衣衫之中時,滿手時凹凸不平的傷疤,他整個人這才醒過來。


    自己在做什麽,分明她受了那麽嚴重的傷,自己怎麽能夠趁著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手指緩緩上移,直接敲暈了女人,看著暈在他懷中的女子,他長長舒一口氣,方才差一點就犯錯了。


    看著懷中的女子紅發褪去,再次變成了先前的模樣,將她重新放到枕頭上,給她整理好了衣衫,看著女子那鮮豔欲滴的紅唇,心中那股邪火又升了起來。


    小妖精,你是存心不想要本王睡覺呢?赫連桀隻好坐在床上運功壓下了那股邪火,隻是這一次倒下的時候,他距離又隔遠了一些,生怕自己等會堅持不了狼性大發吃了小貓兒,這可就不好了。


    一夜好眠,之後樓璿璣睡得很乖,再沒有***擾過他,天亮時分,樓璿璣還沒有醒來,他伸手看了看她手上的疤痕,果真是如同紫衣所說,她的修複能力太快了,再加上用了最好的藥材之後,她的身體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


    按著這個速度下去,她定然很快就能夠醒過來了,頓時心中升起了一抹愉快,十二備了早膳進來,他也照吃不誤。隨時都給樓璿璣準備了一份,以防她隨時醒來。


    陽光灑落在樓璿璣的麵上,她的麵容比起自己見到那日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不像是先前那般沒有一點血色,柔軟的黑發散落在枕頭上,視線不知道怎麽就落在了她的紅唇之上,腦中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頓時他的臉都紅了起來。


    一旁的十二和十三都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一向臉皮厚的王爺竟然也會有臉紅的時候?雙方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絲不可能的存在,然而這件事就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他的臉紅到了耳根。


    兩人鑒定無誤,都不由得仰頭看房頂,這王爺中毒太深了。


    赫連桀不敢再看,連忙轉過臉來喝粥,他的胃口很清淡,早膳大多是粥,很快就吃完了,然後看著旁邊的兩人,“外麵怎麽樣了?”


    “啟稟王爺,自從王爺說要讓烏照陪葬以後,有好多人都嚇壞了,城裏的好多百姓都往其他國家逃去,現在樓家那群人阻止的心力交瘁,對了,王爺,已經查到了姑娘身上的傷是誰打的,不是樓明泉,而是長公主,聽獄卒說當時隻要姑娘認罪簽下認罪狀就可以,但是她沒有,長公主還要用燒燙了的鐵鉗烙印在她臉上,幸好樓明泉及時阻止。現在樓家人都應該知道了不關姑娘的事情,估計正內疚著呢,還有皇上在今早醒來。”


    十二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赫連桀點點頭,十三卻突然跪了下來,“王爺,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粗心大意以為姑娘是要和我們一起離開,和姑娘分開,也不至於發生後來的事情了。”


    “此事雖然你不占主要責任,但也有一定的責任,下去領罰。”赫連桀淡淡道,雖然十三是他的心腹,但是他臨走之前就將樓璿璣好好的托付給了他,現在人受了這麽嚴重的傷,不管什麽理由,他都沒有完成好任務。


    “是,主子。”十三就要離開。


    “等一下。”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女聲,赫連桀身子一僵,連忙朝著床上的人看去,她竟然已經醒來了,樓璿璣一醒來就聽到了這句話,不顧還有些虛弱的身體,連忙叫道:“是我自己離開的,這條路也是我選擇的,不關十三的事,你若要罰就罰我。”


    樓璿璣正準備襯著床沿起來,還在桌前的赫連桀已經飛奔而去,“不罰不罰,本王不罰他了好不好?”他柔情似水的看著她。


    十二腦子轉了半天,一向鐵血的王爺竟然因為樓璿璣一句話就改變了主意,看來樓璿璣的大腿一定要抱好啊!這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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