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男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潭邊的人,眼神銳利的快要將樓璿璣胸前的那塊裹胸布盯穿了,該死的女人,怎麽老是會有這樣的習慣,難道她不知道這樣是很影響發育的麽?


    看來下一次見麵他很有必要教教她怎麽做一個女人,樓璿璣好似感覺到了有人在打量著她,環顧四周,她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樣。


    抬腳朝著潭中走去,每一步都好似走在寒冰之中,樹上的男人眼睛都快噴出火來,誰教她沐浴不將身上的衣衫都除盡,重要部位都被擋住,他的心頭好似有貓抓凡。


    小貓兒,你果然會折騰人啊,見到樓璿璣機警的朝著四周打量的目光,他瞬間收斂了氣息,將自己同樹融為一體,以樓璿璣的武功是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見她一步步朝著潭中走來,他不由得用舌尖舔了唇,心中好像有團火在燒,不過,這水應該很冷吧?這個女人當真是鐵做的不成,居然在寒冬臘月在河裏沐浴,不要命了不成?


    不行,一定不能讓她這樣,正準備下去將女子的身體撈起來,這時腦中又跳出了另外一個聲音,能夠看到美人沐浴的時候可是不多。


    腦中兩個聲音在打架,突然眼眸鎖定在樓璿璣一直抬起的胳膊,她的手臂上被包紮著,還有肩膀上也有血跡滲出。


    男人的臉色瞬間發生變化,這個女人怎麽又多了新傷?分明是要她養好了傷再離開的,不對,自己是對十三也下了命令的,若是她傷沒有好,絕不會讓她離開王府半步,現在她身上的傷分明是新傷,究竟是誰傷了她?


    這一瞬間,他的身子流露出無限的殺意,他的小貓兒隻能讓他一人欺負,哪裏容得別人欺負了謦。


    樓璿璣很是敏感的朝著樹上看去,方才在那一刻她感覺到了殺意,抬頭隻看見樹上茂葉層層,沒有任何異樣,大約是她多心了吧。


    她隻能用一隻手清洗著身子,另外一隻手不能沾水,水果然很冷,她草草洗了洗便準備上岸,可是身上一片濕噠噠的,裹胸布是因為她擔心沒有時間裹所以才沒有取下,她將先前的外衣披在了外麵,緩緩褪下了褻褲。


    “小樓,小樓……”耳畔傳來小方咋咋唿唿的聲音。


    原本樹上的男人因為她這一個動作被撩撥的火氣旺盛,差點就把持不住衝下去將她就地正法了,已經有五年沒有碰過她了,不過那一晚自己定然給她留下了最糟糕的印象吧。


    五年前她淚光盈盈的小臉還時常在腦中盤旋不散,自己的粗暴給她留下了陰影,可是她又怎麽會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卻也是他的第一次啊。


    一想到這件事,他心中的火又平息了下來,他已經傷了她一次,以後再不想傷害她了,小方跑了過來,“小樓,衣服拿來了。”


    “謝謝,小方你能站到那邊去給我看看有沒有人來麽?”


    “又不是女人,還害羞呀。”小方打趣道,卻也十分乖巧的轉身走到了一旁,樓璿璣躲到一塊大石後,飛快穿上了他的衣衫。


    樹上的男人眉頭緊緊皺起,看見她穿了其他男人的衣衫,想到原本是穿在其他男人的衣衫現在在她的肌膚上摩挲,本來是一番好意,卻生生被他想成了肌膚相親。


    幾次都差點從樹上飛下來將她帶走,可是他明白她的性子,若是她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她,肯定會想盡辦法逃離自己身邊,既然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小貓,那他可要好好把握,再不許讓她逃了去。


    忍住了這個念頭,看著樓璿璣用先前的黑衣將自己的褻褲包好,離開了當場,赫連桀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她,好像還沒有穿褻褲吧?


    一想到那雙修長的美腿,平坦的小腹,以及優雅的脖頸,她身上的每寸肌膚都深深的吸引著他,赫連桀待到兩人走遠以後這才轉身迴了軍營之中。


    迴到校場,正是晨練的時候,他懶懶的坐在一旁的椅上,腦中全是之前看到的場景,他一言不發,讓下麵訓練的將士心中都生了怯意,王棟梁悄悄迴頭看他臉上的神情,是不滿意麽?


    大家都知道攝政王發起火和折騰起人來是很要命的一件事,王棟梁連忙道:“一個個沒吃飯麽?用力用力!”聽到他這麽一吼,每個人都加倍的努力,過了一會兒,他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好似一頭猛虎冷眼旁觀著。


    王棟梁心中更虛了,難道還不滿意,雖然攝政王一向要求都高,但是以前也沒有高到這個份上啊,若是怪罪下來,莫說是這些將士,就連他也要遭殃,又道:“喂喂,你們是在耍猴戲麽?站在對麵就是你的敵人,在戰場上你手下留情,他會留情嗎?”


    本來練手是點到為止的,結果一聽到王將軍這麽說,將士們都下了狠手,將對方打得鼻青臉腫。


    “有了!”突然那神秘莫測的人終於吐出了兩個字,今天第一次開口說話。


    緊接著便看到他突然從旁邊拿起了一支長槍,走到王棟梁麵前,將手中的長槍扔給了他,“你,同本王過招。”


    一聽到要和他過招的話,王棟梁臉色都變了


    ,“王爺,末將可打不過你啊!”


    “我隻用一隻手且不用兵器。”赫連桀冷冷道。


    “好,刀劍無眼,王爺小心。”雖然不知道攝政王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但是有這樣好的機會同高手過招,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王棟梁意氣風發的衝了上去。


    十招後,赫連桀眉頭皺起,“算了,我兩隻手都不用。”


    王棟梁本來連他身體都近不了,聽見他雙手都不用,更是高興壞了,提槍又刺了過去,十招後赫連桀眉間的褶皺加大,停了下來,“算了,我就站在這裏不動,你過來。”


    這相當於是連腳都不用了,王棟梁舉槍朝著他刺去,但是赫連桀像個不倒翁似的,雙腳沒有移動半分,就算是如此,王棟梁仍舊沒有傷到他一分一毫。


    赫連桀停了下來,臉上是帶著濃濃的怒意,王棟梁捏著槍,被他的表情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那個,王爺英明神武,末將……”


    “你怎麽這麽沒有用,要你傷我一分就這麽難麽?”說著他拿著槍頭直接朝著自己的肩膀拉了一下,這舉動出乎人的意料,王棟梁呆呆的看著。


    “王爺英明,王爺英明。”


    赫連桀冷哼一聲,“一群沒用的東西,看什麽看,繼續練,傳軍醫。”說罷赫連桀轉身離去。


    一群人已經被嚇得要崩潰了,“王爺他這是,這是怎麽了?”


    “大約是看到我們的實力痛心疾首吧,大家快操練起來,不要讓王爺對我們失望。”王棟梁眼中已經蓄滿了淚花,竟然以身作則來鼓勵大家。


    若是王棟梁知道赫連桀此舉隻是為了泡妹子的話,也不知道臉上會是什麽表情了,十二跟在赫連桀身後,“王爺,屬下替你包紮。”他可沒有像是王棟梁那樣的想法,主子從迴來起就很奇怪,他的思緒是在放空的狀態,專門受傷也絕不是巧合,他想要做什麽?


    “不必,替本王傳軍醫過來。”他的語氣之中竟然流露了一絲興奮。


    “是。”十二恭敬的離去,雖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但是他向來做事都是有一定的理由。


    赫連桀想了樓璿璣一個早上,心中一直在盤算著怎麽才能不能聲色的接近她,而不讓她發現自己已經發現了她,腦中想到那個叫小方的人好像是王大夫的徒弟,兩人走得這麽近,那麽她一定也是在王大夫身邊。


    既然是軍醫,那自己就受傷了讓她來照顧,這樣豈不是就圓滿了,赫連桀坐在椅上,一手襯著腦袋,另外一隻手則是隨意的搭在扶手上,鮮血還在流淌,他卻好似沒有感覺,眼睛半眯,靜等著她前來,想著自己這次一定要收好利刃,不能又將小貓兒嚇跑了。


    十二去請軍醫的時候,本不知道赫連桀的用意,但是一看到小方旁邊那個素衣少年的時候,心中突然明白了赫連桀的用意,樓璿璣看到十二前來,自己如今戴著人皮麵具,還特地在身上佩戴了藥囊,掩蓋住了她身上的香味,應該是不會被認出來吧。


    她忽略了自己,也小覷了十二的實力,在那人的手下又有哪個是飯桶了,隻是轉眼間就想通了赫連桀的目的,他收迴視線,再沒有看樓璿璣一眼。


    “王大夫,王爺放在在校場受傷了,需要人去診治。”十二說話永遠都是一絲不苟的模樣。


    王大夫一驚,“竟然有人能夠傷害王爺,老夫馬上就去,小方,你拿著藥箱,趕緊跟我走。”


    “這位是?”十二眼眸淡淡瞥向了樓璿璣。


    “哦,他是我遠房侄子,孤苦無依,來投靠我的,剛好他也會些醫術,我就將他留了下來當我的徒弟打下手。”


    “原來如此,怪不得看著有些眼生,既然是王大夫你的侄子,想必醫術也不會太差了,小方向來聒噪不討王爺喜歡,讓他去吧。”十二指了指樓璿璣。


    王大夫一愣,“這……”他雖然聽到樓璿璣說自己有醫術,但自己還沒有檢驗過,若是做的不好,王爺怪罪下來,自己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怎麽,難道王大夫是不相信侄子的醫術?”十二挑眉問道。


    “師父,請放心,我不會出錯的。”樓璿璣淡淡道。


    “那就走吧。”十二率先離開,沒有給他迴絕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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