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世界和平, 為了宇宙的安寧,要防火防盜啊_


    何庭月看著拳頭大的深紫『色』紫砂石被火紅『色』的真火慢慢焚燒,深紫『色』的部分緩緩變成淺紅『色』, 直至紫『色』全部脫落,整塊石頭變成深紅『色』,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猖狂。


    一股可怕的灼熱突然以石塊為中心向周圍飛速四散開來, 離石塊最近的何庭月和蘇碧曦瞬間就被恐怖的火焰籠罩, 稍後的周綠玉也被波及。薑雲白瞬間跳入火焰,用靈力罩立刻罩住蘇碧曦,同時揮手一道結界, 阻攔火焰繼續蔓延。然後立即查看小弟子情況, 小弟子隻是衣服被燒毀, 身上雖然看上去外傷很重,卻是塗上靈『藥』, 短時間就能將養好的。待看見小弟子的丹田經脈,薑雲白勃然大怒。小弟子經脈幾乎俱被真火灼過, 丹田更是真火及怪石不斷衝突, 小弟子這樣還如何能有活路!


    待他想起罪魁禍首何庭月時,卻發現何庭月及周綠玉皆已被怪火所焚,生機全無。薑雲白隻得先給小弟子喂下保命的天清丹,用靈力護住小弟子丹田, 隨即抱起小弟子瞬間來到恆無散仙處。


    恆無散仙正在花園跟自己下棋了, 突然看見小弟子抱著一身是血的小徒孫出現在眼前, 臉『色』刷地就變了。蘇碧曦身上的衣服還是薑雲白用術法給她穿上的, 隻是她身體本就外傷嚴重,加上經脈丹田受到巨大衝擊,傷口不斷流血,幾乎成了血人一般。


    恆無散仙立刻將蒲扇般的大手拍在蘇碧曦天靈之上,七劫散仙的修為早已不需要通過脈門來探入靈力。靈力探入小徒孫體內,立刻得知小徒孫此刻情況實在怪異。經脈被異火焚燒,按理應該早就被焚毀斷裂才是,卻又是已經開始在自我修複。丹田則更是奇怪,小徒孫早先覺醒的鳳凰真火突然就像吃撐了一樣,在丹田裏胡作非為,幻心珠不斷散發著靈力來修複,卻好像還有一股氣息在不斷安撫著暴起的鳳凰真火。但是小徒孫這樣實在危急,必須得先想安撫住暴起的鳳凰真火。


    恆無散仙斟酌開口:“雲兒,曦兒應該是接觸了異火,導致丹田處的鳳凰真火不穩。當務之急,需要穩住曦兒體內的真火,再圖其他”思及小弟子與徒孫同根同源的功法,“你需先用靈力注入曦兒的幻心珠內,促使幻心珠用木係靈力及生發之力來修複曦兒的丹田經脈。為師的萬年石『乳』池最擅療傷,你現在就帶曦兒過去。”


    “蘇碧曦,滾出來受死!”


    隨著這道憤怒至極的女聲,府邸被巨大的靈力衝擊,整個都搖晃了一下。


    恆無散仙這輩子哪裏吃過這樣的氣,當即來到府邸外,衝著正用法寶衝擊府邸結界的見素真尊就是一道劍氣。恆無散仙盛怒之下,雖然隻用了三分實力,仍然把見素真尊用來抵擋的法寶擊毀,人更是在即將撞到一座山峰時被一道靈力接住。


    “恆無,做事不可做絕了啊”來人正是見素真尊的師尊九原散仙,他已渡過了五個散仙劫,“欺負一個小輩,還要臉嗎?”


    “老子的臉早就沒了,你不知道嗎?”


    九原散仙,趕過來的瑤光真尊及其他真尊:……


    九原散仙臉『色』扭曲了一下:“不要胡攪蠻纏,把蘇碧曦交出來吧,今日她難逃一死。”


    聽見這話,一直在旁邊的瑤光真尊肅容上前:“九原師叔,弟子來之前已經把今日之事查明,此事確與曦兒無關。”


    九原散仙冷笑一聲:“你們倒是一個師門的,同氣連枝啊。老夫今日就不信,天理昭昭,宗門還能包容當眾殘害同門之人!”


    “好一個天理昭昭”瑤光真尊當即冷哼,他執掌清元仙宗近千年,哪裏可能什麽也不做空手前來,“弟子帶來了今日坊市上的監察水鏡及一眾證人,還請了宗門幾位尚未閉關的師伯師叔,就在此地做個見證!”


    他們師門唯一的小姑娘,乖巧懂事得讓人心疼,如今被人傷成這個樣子了,師門若是還護不住,他這千年掌門就是白當了!


    見素真尊當即答道:“好!還請諸位師伯師叔為我死去的孫女主持公道!”她剛才親眼看見何庭月幾乎被燒成碳灰的屍首,差點沒有暈厥過去。就算拚了一條命,她也要讓蘇碧曦命喪此地。


    幾位散仙在說話間已至,瑤光真尊解釋過原委後,當即把宗門坊市今日的監察水鏡當眾放出。


    當眾人看見何庭月當眾爭搶蘇碧曦所購之物,並當眾焚毀,而招來異火焚人時,恆無散仙當即一道靈力抽在見素真尊身上,見素真尊立時便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九原散仙一怒,本命法寶現於手上,卻被旁邊的六劫散仙攔住。


    “九原,此事確是何庭月不對在前,蘇碧曦並無過錯。”


    “那為何同為異火所焚,庭月命喪當場,而蘇碧曦卻僥幸逃脫?”


    “放屁!”恆無散仙怒不可遏,“合著曦兒也要跟你那張揚跋扈,欺淩同門,羞辱師妹的弟子陪葬不成?曦兒現今經脈丹田俱被異火焚燒,命懸一線,沒死是因為她體內也有異火!”


    體內已有異火之人,對其他異火的確會有一定的抵擋。而蘇碧曦天品木靈根本身就具有療傷之力,再加上療傷聖品的幻心珠,重傷卻撿迴一條命,卻是應該的,而且是受了波及的無妄之災。


    等到瑤光真尊所帶當場的諸多證人一一核實,事實就清楚明了了。坊市之內,現場證人實在太多,哪個主峰的都有,再加上水鏡為證,實不可能有作偽。何庭月之死實乃咎由自取,而且還牽連了周圍眾多弟子甚至散修,給坊市造成損失。見素真尊養而不教,縱其欺淩同門弟子,之後還對師伯不敬,罰其對諸弟子養傷及賠償,之後在宗門禁地麵壁五十載,玉衡峰諸事暫由其師妹主持。


    此時,蘇碧曦躺在師尊的懷裏,泡在萬年石『乳』池中,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劉克莊被元朔帝問起,自是起身行禮,道:“迴陛下,國若有遣,莫敢不從”他不去看父母向他搖頭的示意,麵帶笑意道,“隻是賤內武藝不佳,突厥使者莫要掃興得好。”這個賤人給他帶了綠帽子,父親母親卻稀罕得跟什麽似的,此時正好除了她去。為了國家而死,也算是她死得其所了。


    蕭煜聽見劉克莊的話,內心的怒意幾乎是要噴發出來,手中把坐下的龍椅都捏出了印子。他心上的女人,他當年用命護著,連她一點不高興都見不得的女人,他求而不得,卻就被別的男人這樣糟蹋,被送到別的男人塌上,現在更是眼睛都眨,甚至談笑間替他的女人答應了必死之戰!


    蘇碧曦心裏也很清楚這是一場必須要答應的比試,甚至輸贏都已經不是個人榮辱。若是勝了,自然皆大歡喜;但倘若是敗了,那敗的就不僅僅是她蘇碧曦個人的臉麵,父兄的威名,更是大魏整個帝國的威信,她從此也別想再在帝國抬起頭來。


    她不由想起那句有名的“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自古政治上的博弈都被加之於諸多弱女子身上,什麽“以一己之身換得邊關和平”“為兩國百年和平做出了貢獻”的言語更是層出不窮。這些弱女子大多對政治一竅不通,無辜地被嫁到環境風俗迥異的邊塞苦寒之地,與自己的丈夫不止語言不通,甚至都是祖孫輩的年紀。塞外各族對待女人如同畜生,就算是大魏的公主也沒有什麽不同。丈夫死了,嫁給兄弟兒子孫子的比比皆是。更悲慘的是,很多外族懷有異心,誅殺公主祭旗者古來不絕。自古那麽多和親的公主,多是在塞外隻活了幾年就淒慘去世,幾無善終。


    兩個國家間的博弈,女子不過是錦上添花,或者更直接地說,隻是一個物件,被強行賦予了看似巨大的意義,實則純粹是犧牲品。這些女子不會給國家帶來巨大的利益,也不會給民族帶來和平。真正給一個國家帶來邊關安寧的是這個國家的實力,是政治清明,國家富強,是軍隊的強大,是邊關將士的勇猛。這些女子和親到另一個國家,縱使千古流傳如昭君,跟唿韓邪生下的孩子同樣被唿韓邪另一個兒子,還是她的丈夫所殺,最後昭君也在三十出頭就去世了。更可怕的是,後世那麽多人認為,唿韓邪之所以不與漢朝為敵,大多是昭君規勸的功勞,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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