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碧曦在知道程落晚的死因時, 就猜測兇手可能是她認識的人。


    亞裔女子從來都是全球不分任何種類男人的喜愛對象,甚至連當今的奴隸貿易中, 亞裔女奴也受到諸多買家的追捧。


    很多一心想著出國的人不會想到, 華國到處都是**, 全城監控,禁槍禁止軍火, 不僅使得華國相對於其他國家比較安全, 更是奴隸貿易,國際雇傭軍的禁地。


    這個有著世界上最嚴厲安檢的國家,哪怕是從國外帶迴來一顆草都要進行生物檢查, 更別說偷渡槍支了。


    相對的, 在國外, 某個人忽然失蹤然後十幾年後發現屍體的事情, 屢屢發生。


    程落晚作為一個亞裔女子,又是容貌昳麗,有著獨特的華國女子的婉約詩意,單獨一個人生活在柏林, 本來就不是十分安全的環境,被人盯上, 實在是蘇碧曦意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她在很早以前就給自己的房子和車都安裝了監控, 隨身攜帶著防身的東西。在祥瑋提出給她一個定位儀的時候,毫不猶豫地選擇植入身體的納米定位儀, 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形。


    而且她不僅有不同於程落晚的靈魂, 還身俱修真界和之前玄幻世界攜帶的法術和魔法, 麻醉的時候並沒有完全喪失意識,自保有餘。


    程落晚前生從被綁架到死亡,根本沒有認出兇手。


    她既然承了程落晚的因果,自然是有義務來替她找出這個兇手的。並且,這個兇手很有可能繼續對她下手。這樣可怕的危險,是一定要想辦法排除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兇手竟然是一向待她不錯的柏愛首席尼科拉斯,而且尼科拉斯這件地下室裏,起碼放置了十一具各種膚『色』,氣質各異的女屍。


    這間地下室麵積寬廣,配備了各種各樣的手術器具和『藥』品,連頭上的燈都是無影燈。再聯想到尼科拉斯之前麻醉自己的東西,蘇碧曦不得不承認,尼科拉斯隻怕是傳說中那一類戀-屍-癖或者是精神病了。


    隻是這種傳說中的變態,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真實地發生在自己身上,在這間滿是屍體的房間裏,蘇碧曦即便是自恃可以自保,仍然瞳孔放大,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臉『色』被嚇得蒼白。


    穿著白『色』大褂的尼科拉斯嘖嘖有味地欣賞著蘇碧曦的表情,平時溫柔和善的眸子此時帶著一種極大的滿足感,“美,美,太美了。那種從天堂掉落地獄的恐懼,那種忽然失去一切的害怕,那種綻放地最美麗時候的花朵忽然凋謝。我從你進來柏愛的第一天就知道,你喜歡赫克托爾,就在等待著這一天。程,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守候著花朵成熟的等待,都沒有白費。”


    他嘴角勾出一個笑容,對著手,腳,脖子和身體都被束縛帶綁著的蘇碧曦說道:“好了,已經幾個小時了,相信你的麻醉已經過去得差不多了。親愛的程,親眼看著自己被解剖的感覺,相信一定會成為你一生中最後,最深刻的記憶,你將會成為我最好的一件作品,永遠陪伴著我。”


    他拿起旁邊架子上的剪刀,就要剪爛蘇碧曦身上的衣服。正當剪刀碰著蘇碧曦的上衫,就要剪下去的時候,尼科拉斯忽然全身抽搐著倒了下去,唿吸困難,劇烈咳嗽,連話都不能說,瞳孔放大,接著便口吐白沫,抽搐的動作越來越小,漸漸地沒有了動作。


    尼科拉斯躺在那裏,猶如旁邊的十一具屍體一樣,沒有絲毫動靜。


    被束縛帶牢牢綁著的蘇碧曦神態自然,仿佛沒有看見一個人活生生死在自己麵前一般,慢悠悠地活動了一下手指,用術法偽造心髒病突發而死的狀況,實在是大材小用啊。


    ……


    祥瑋在路上幾乎是渡過了百年。


    到達目的地後,裝備齊全的特警隊和侍衛營用儀器確認過沒有爆-炸-裝-置以及其他大規模殺-傷-武-器,便先破門而入,確認沒有恐-怖-分子後,才讓已經穿上防彈服的祥瑋下車。


    一群人把整個別墅都搜了一遍,終於在酒櫃下麵發現了地下室的入口,在地下室深處,找到了已經沒了氣息的尼科拉斯和被牢牢綁在手術台上,蒼白著臉,滿臉都是淚痕的蘇碧曦。


    祥瑋幾乎是顫抖著手,跟一起進來的人把綁著蘇碧曦的束縛帶解開,然後一把抱住了蘇碧曦。


    蘇碧曦緊緊抱著他,沒有停下過的眼淚流得更多,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看見親人一樣,“你……你終於來了……”


    祥瑋抱著自己失而複得的珍寶,渾身發顫,眼角也紅了,不停地親吻蘇碧曦的臉頰發心,“對不起,寶貝兒……”


    沒說完的話,被蘇碧曦逐漸變大的哭聲淹沒。


    跟在後麵的弗雷德裏克親王眾人看見這一幕,都不由歎息。


    過了一會兒,親王見他們兩人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便安慰道:“克裏斯,帶著晚晚趕緊離開這裏吧。宮廷醫生已經在皇宮裏等著你們了,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等著你們的消息,你帶著晚晚今天就住在皇宮。”


    他看了看周邊的屍體,“還好上帝保佑,晚晚沒有受到傷害。”


    先行進來的特警已經確認了尼科拉斯死於突發心髒病。想必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樂極生悲,在還沒來得及做什麽的時候,就把自己作死了。


    看著這個滿是屍體的房間,這個變態的死法,可真是便宜他了。


    可是誰能想到,這麽多年來失蹤的這些女人,竟然是柏愛的首席做成了屍體標本,放在自己的地下室裏欣賞。


    他們在來的路上,就陸陸續續地找到了這件房子主人的信息。每個人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綁架蘇碧曦的,竟然是柏愛首席尼科拉斯這樣一位音樂家。


    而且尼科拉斯這次的作案來看,時間,地點,路線,甚至對於蘇碧曦身上物品的處置,都做得分毫不差。


    如果不是蘇碧曦植入的是軍方科學家研製的最新的納米定位儀,除了軍方自己根本沒有人能夠檢測出來的話,再加上天意讓尼科拉斯這時候心髒病發作,那麽等待蘇碧曦的,恐怕就是旁邊這十一具女屍一樣的下場了。


    祥瑋直接把蘇碧曦打橫抱起,避開她身上被束縛帶弄出的傷痕,緊緊握住她的手,把她帶到車上。


    蘇碧曦被他放到腿上,鋪天蓋地的親吻便迎麵而來。


    祥瑋的吻帶著虔誠的意味,又帶著極深的惶恐,仿佛在確認她的存在一樣。


    蘇碧曦早前抱著他的時候,就發現他還穿著今晚演出的襯衫,而襯衫早已經被他一遍又一遍的冷汗浸透,皺的不成樣子。


    兩個人通過親吻來安慰彼此的恐懼不安,確認彼此的安全。


    等到了皇宮,皇帝和皇後立時便迎了出來,對著蘇碧曦就是一陣噓寒問暖,對於已死的尼科拉斯卻是隻字不提。


    祥瑋在車上已經給父母,祖父母以及蘇碧曦的祖父母等人一一報信,告知蘇碧曦已經安然無恙的消息,而德國皇帝皇後自然是已經從自己兒子那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他們都疼惜蘇碧曦遭遇這樣的事情,體貼地不願她再想起這段可怕的經曆。


    宮廷醫生給蘇碧曦處理過手和腿上的傷口後,祥瑋就把蘇碧曦帶迴了自己的房間,像照顧小孩子一樣喂她吃了飯,親手給她洗了澡,自己隨意洗了洗以後,給她吹幹頭發,放到了床上,然後俯身壓了下去。


    祥瑋像是要把受到的所有驚嚇和恐懼全部發泄出來,瘋狂地吻著身-下的蘇碧曦,手也粗暴地在她手上為所欲為。


    幾乎是在蘇碧曦剛剛有些濕潤的時候,便被他毫不留情地進入,他巨大的尺寸讓她有些吃痛地驚唿出聲,卻立時被他吻入口中。


    蘇碧曦在他入虎狼般兇猛的衝撞裏,主動抱住他,用這種方式安慰他。


    他們彼此都想要真實地確認對方,沒有距離地激烈地感受對方。


    祥瑋的眼睛沒有一刻離開過蘇碧曦身上,緊緊地注視著她。


    水-『乳』-交融,渾然一體。


    她連心跳都跟隨著他的節奏,唿吸間都是他的氣息。


    柏林森林音樂節的夜晚,雖然有些許波折,好在有一個完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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