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的豔-照一旦流出, 這個人的一輩子都會毀了,更何況是公眾人物如明星官員。


    而黃夢澤雖然是黃家的女兒, 但並沒有實權, 對家族沒有什麽影響力。一旦她做的事情曝光, 家族絕不會為她的行為善後,隻會飛速與她切割, 落井下石唯恐不快。


    程家早就對她不滿, 隻是礙於大家族不能輕易離婚,顧及兩家的顏麵,蘇碧曦作為女兒會受到的流言蜚語, 一直放任她罷了。


    當今媒體何等發達, 一件醜事不出片刻就能流傳千裏, 若幹年後還能被翻出來炒作一番。她作為華國新出爐的郡王妃親生母親, 媒體會放過這麽大的醜聞嗎?


    黃夢澤的額頭已被冷汗覆蓋,伸出顫抖的手指著蘇碧曦,聲音嘶啞,“程落晚, 我是你的親生母親。一旦我的名聲臭了,成了過街老鼠, 人人喊打, 你能有什麽好處?你別忘了,當今世界, 跟王子離婚的王妃難道還少了?”


    蘇碧曦神『色』一凝, 抬眸看著眼前『色』厲內荏的黃夢澤。


    無論這個女人說了多少鋪墊, 許下多少謊言,這句話的確是事實。


    假如黃夢澤的豔-照流傳出去,黃夢澤的確會身敗名裂,但她作為黃夢澤唯一的親生女兒,更是會冠上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汙名,為世人不恥。


    這個世界上,不僅父母把子女當成私有物品,連很多世人也認為子女都會繼承父母的一切優缺點。在很多人的眼裏,龍生龍,鳳生鳳,小偷的孩子照樣是小偷,殺人犯的孩子仍然是殺人犯。


    而作為一個跟這麽多男人有關係女人的女兒,蘇碧曦在很多人心中,肯定也是『淫』-娃-『蕩』-『婦』,荒-『淫』-不堪的人。而到了那個時候,皇室如何能讓這樣的人繼續當自己的王妃?


    血緣關係,真是世界上最讓人無奈而又無法選擇的東西。


    黃夢澤的確不蠢,軟硬兼施,抓住蘇碧曦的軟肋,仗著無法切斷的血緣,讓蘇碧曦投鼠忌器。


    蘇碧曦的臉沉得可怕,麵帶嘲諷地說道:“媽媽,你該不會認為,我費了心思拿出這些東西,隻是為了嚇一嚇你,讓你指著我的鼻子反過來威脅我,讓我不能動你嗎?”


    黃夢澤剛才的盛氣淩人一瞬間就沒了蹤影,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因為不安而有些發抖,“你,你究竟想怎麽樣?我告訴你,你一旦把這些東西流出去,端誠郡王會怎麽想你?他會想要一個聲名狼藉的嶽母,一個心如蛇蠍,親手陷害自己親生母親的王妃嗎?這件事就如同一根刺,永遠『插』在他的心裏,他這輩子都會如鯁在喉……”


    “我會不會如鯁在喉,就不勞黃女士『操』心了。”


    穿著黑『色』西裝的祥瑋逆著陽光,從門前的大幅蘇繡屏風裏走出,臉『色』黑沉地讓人望而生畏。


    他快步走過來,攔下要站起來的蘇碧曦,親了親她煞白的臉,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轉過頭來,聲音冷冽地如雪山上萬年不化的堅冰,“黃女士怕是沒想到,這些東西都是我幫晚晚收集的。黃女士為人母多年,所作所為卻沒有一絲一毫稱得上母親這兩個字,我也不在這裏多費唇舌。隻是,黃女士出身大家族,應該知道,被家族放棄的子弟還有一種出路,就是被流放海外小島,終身不得迴國,一舉一動為人監視。我雖然並不是富可敵國,但手上還是有那麽幾個小島的。晚晚心地仁善,那這個惡人,我就來替她做。”


    祥瑋的話有著不容置疑的強勢,以他的身份,也沒人會質疑他出口的話會不會得到執行。


    而他要表明的是,如果黃夢澤不識時務,真得做了什麽傷害蘇碧曦的事,等待她的,將是比死還要殘忍的懲罰。


    她要想以親生母親的身份脅迫蘇碧曦,那麽就要承受這麽做的結果。


    即便蘇碧曦做了什麽事,都有祥瑋替她兜著。黃夢澤若是想死,就痛痛快快地去死,絕不會牽連到任何人。


    黃夢澤如同被抽去了全身的所有力氣,一下子渾身都軟了下來,倒在了沙發上,看著祥瑋的目光猶如看著一頭活著的魔鬼。


    她清楚地知道,祥瑋所說的話,他一定可以做到。黃家本就不重視她,如果祥瑋把這些東西交給黃家,黃家一定立刻眼睛都不眨的把她交給祥瑋處置。


    如果,如果她真得被流放到大海上的一個孤島,舉目環顧皆是茫茫大海,過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日子,她能活得了幾天!


    ……


    等黃夢澤幾乎是落荒而逃後,祥瑋帶著蘇碧曦來到飯廳,餐桌上早就有按照二人口味準備好的午餐。


    祥瑋讓侍從退下去後,把仍然悶悶不樂的蘇碧曦抱到懷裏,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就給了她一個深吻,直把她的唇親得水光瀲灩才放開她。


    蘇碧曦被他親得腦子都沒法思考了,隻能埋在他心口喘息,感受到身下硬得可怕的東西,她臉『色』更紅。


    祥瑋一邊啄吻她的眼睛,臉頰解饞,“寶貝兒,咱不理那個人,你老公在了,哪裏容得了別人欺負你。”


    他繼續下去啃咬蘇碧曦的白皙修長的脖子,“老公喂你吃飯,吃完飯,你再喂你老公,嗯?”


    蘇碧曦本來氣得發白的臉被他親得通紅,剛才的事情一下就全忘了,嗔了祥瑋一眼,“你……你吃著飯還耍流氓。”


    祥瑋用力吸吮了她的脖子,成功讓她脖子上的吻痕更深,挑眉,“我對自己的妻子耍流氓,不可以嗎?”他緊緊抱著蘇碧曦,恨不得把她直接鑲嵌進自己骨頭裏,深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氣,“寶貝兒,我從早上離開你的那一刻就在想你,想你的唇,想你的臉,想你的胸……”


    蘇碧曦捂住祥瑋的嘴,臉紅得都要滴血了,“別說了……還在吃飯了。”


    祥瑋就勢把她的手拿在手裏一根一根地親,逗她,“要我不說,那寶貝兒說句好聽的?”


    蘇碧曦的耳朵都燙得不得了,眼睛都不敢看著祥瑋,“我,我也想你……我一個人睡著,都睡不好……”


    祥瑋不妨她竟然真得順了他的意,一時間心裏都發癢了,“你昨天還怕疼,一個勁地撒嬌,我最後都心軟了。”


    蘇碧曦被他逗得簡直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出口的聲音嘶啞地她自己都吃驚,“你……你溫柔一點……我就不怕疼了……”


    “啊………”


    她話剛說完,就被祥瑋打橫抱起,快步向二樓的臥室走去,一路上還不停地跟她交換著甜蜜的親吻。


    至於桌子上的菜,則被主人們完全忽略了。


    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


    柳陰煙漠漠,低鬢蟬釵落。


    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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