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紅那漲紅的臉,劉福才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莫不是自己的夫人發生了什麽意外吧?


    不等劉福才開口詢問,小紅便氣喘籲籲的說道:“老爺,老爺,夫人,夫人她又幹嘔了!”


    劉福才被小紅這沒頭沒尾的話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見劉福才似乎沒有領迴自己的意思,小紅的眼眸中帶著幾縷的興奮之色,道:“老爺,夫人,她又有喜了!”


    這一句話好像那晴天霹靂,震得劉福才整個人都呆立在了當場,如同石化了一般。


    過了好半晌,劉福才這才反應了過來,緊接著,在一群人錯愕的目光中,劉福才向外跑去。


    小紅是緊隨其後,劉福才一邊快走,一邊問道;‘夫人可去請了郎中?’


    小紅答道:“已經看過了,那郎中說確實是有喜了。”


    劉福才臉上滿是興奮而又激動的笑容,幾乎是衝到了劉夫人的房中。


    在小紅和小桃錯愕的目光中,劉福才狠狠的在劉夫人的臉色親了一口。


    因為第一個孩子的不幸夭折,劉夫人和劉福才對著第二胎看的極重。


    每日裏,劉福才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守護在劉夫人的身邊。


    這一天夜裏,外麵是狂風唿嘯,吹得門窗啪啪作響。


    劉夫人睡得正香,猛然間,竟然驚醒過來,借著外麵透進來的清冷月光,劉夫人看見的了一個小小的嬰孩的影子,正站在窗前定定的望著自己。


    “啊!”


    劉夫人被嚇了一大跳,忍不住驚叫了出來。


    聽到自己婦人的驚叫,劉福才從睡夢中驚醒,急忙關切的問道:“夫人,你怎麽了?”


    劉夫人看著劉福才,道;“床下有一個嬰兒的影子。


    說罷,劉夫人手指著床前給劉福才看。


    劉福才順著劉夫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卻是什麽也沒有看到。


    “夫人,你是不是剛才看的眼花了,這什麽也沒有啊。”


    “怎....”


    一句話沒說完,劉夫人便止住了,確實是什麽也沒有。


    “這...這時怎麽迴事?”


    劉福才把自己的夫人攬入懷中,柔聲說道:“夫人,你怕是這些天累了,亦或許是想咱們的孩子,來,我擁著你睡,”


    說著,劉福才把劉夫人攬入懷中。


    劉夫人雖然是點了點頭,但眼中的疑慮卻沒有半分減退,剛才她分明看的真切。


    接下來的幾天,劉夫人每晚都能看到或者聽到嬰孩的影子或者是啼哭聲。


    而且劉夫人的肚子還會時不時的隱隱作痛。


    經常是痛的滿頭大汗,難以入眠。


    劉福才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也找了許多的郎中,但根本找不到病因,真的是開了一切安神的藥物。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劉夫人的肚子也慢慢的大了起來。


    如此大概是到了五六個月的時候,每晚都會出現的腹痛的感覺竟然是一下子消失了。


    雖然肚子不痛了,但劉夫人卻隱隱有一絲不好的感覺。


    正所謂是母子連心,她竟然感覺不到府中孩子有任何的動靜了!


    這一下,劉夫人算是慌了手腳,雖然隻是自己的猜測,但這個孩子對劉家的意義十分重大,半點也馬虎不得。


    於是,劉夫人便找來了幾個很有名望的大夫為自己診治。


    這不診治不打緊,可真是把劉夫人嚇了一大跳。


    自己懷了五六個月的孩子竟然已經沒了任何的心跳,竟然是胎死腹中!


    剛開始劉夫人並不相信這個結果,但十幾個名醫診治之後都是這個結果。


    無奈之下,劉夫人隻得接受了這個事實,吃了藥,打掉了孩子。


    五六個月打的孩子還沒有真正的成型,但劉夫人還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劉福才在得知了這個結果之後,隻是默默的歎了口氣,把劉芙蓉攬在了懷裏,什麽話也沒有說。


    著第二胎胎死腹中之後不久,劉夫人很快又有了身孕。


    這一次,不管是劉夫人還是劉福才更是小心謹慎,生怕重蹈覆轍。


    盡管劉夫人和劉福才都很小心,但當劉夫人的肚子有五六個月打的時候,腹中的胎兒再次停止了心跳。


    而且。就在孩子停止心跳的前幾天夜裏,劉福才在半夜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臥房的門口站著一個臉上長滿了黑貓,大概一尺來高赤著腳丫子的嬰孩。


    那嬰孩模樣十分的可怖,但隻是一晃眼就消失了。


    起初,劉福才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但看著那嬰孩身上的衣服,總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隨著劉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再次胎死腹中,劉福才這才猛然驚醒,把這兩件事情聯係到了一起。


    莫不是那嬰孩在作怪?


    想到這,劉福才不敢遲疑,急急忙忙的來到了張記棺材鋪。


    棺材鋪的張老板正在店裏忙著打造壽材,抬眼看了一眼劉福才,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拍了拍手,道:“;劉老爺,屋裏請。”


    說著,棺材鋪的老板就要進裏屋給劉福才倒茶。


    劉福才心裏焦急,哪裏還能喝得了茶水,一把拉住了那棺材鋪的老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聽了劉福才的一番敘述,那棺材裏裏的老板隻是歎了口氣,轉而問道:“劉老爺,您還記得您那第一胎剛出生就夭折的小少爺嗎?”


    劉福才不明白這店老板為何會問這個,但還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棺材鋪老板繼續問道:“那劉老爺,您把小少爺葬在了何地?入土幾分?”


    劉福才一怔,答道:“我把他葬在了我劉家祖墳之地,畢竟是我劉家人,入土埋了三分。”


    聞言,那棺材鋪的老板深深的歎了口氣。


    見狀,劉福才心中一動,問道:“張師傅,莫不是我說的和此有什麽聯係不成?”


    棺材鋪的張老板點了點頭,道:“這嬰兒不能入葬的習俗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要入葬,你緣何不聽我的交代?劉夫人之所以連續兩胎胎死腹中,便是這小少爺在作怪!”


    聽罷,劉福才臉色大驚,道:“這,這是何故?還請張師傅指教一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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